九月十一那場雨之后,不知道為什麼,雨就停了,足足四五天也沒有下雨。
不下雨,就沒有新的魚人出現,無法殺魚換錢。葉江川千盼萬盼,就是不下雨,沒有任何辦法。
這時九月十五,到了秋收的時候,離開家里幾個月的父親大人,終于歸來。
春耕,秋收,都是大事,他必須回來。
五天時間,葉家人手眾多,秋收完畢,在此期間,葉江川到了傻子的待遇,秋收也不必下地干活。
秋收結束,本來葉若水繼續消失,過年才會回來。
但是這一次,他終于想起了自己還有一個傻兒子,派蘭姐召喚葉江川過去。
葉江川老實過去,這一次是親娘的院落。
弟弟葉江巖給開的門,但是沒有說一句話,還是不搭理親哥,一臉的冷傲。
葉若水坐在太師椅上,隨意看了一眼葉江川,猛然就是站起。
“煉五重?
換修九個月,就煉五重了?
真的假的啊?”
他萬分不信,走過去手葉江川,探查自己的傻兒子。
“好家伙,真的煉五重?”
葉江川忍不住說道:“父親大人,我不傻的。”
一旁陳湘云忍不住說道:“五重有什麼了不起的,小巖七歲修煉一年時間就是五重。”
“修煉再快,還是不如小巖,傻子就是傻子!”
葉江川看向親娘,也是說道:“娘親,我不傻的!”
葉若水說道:“太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
這算什麼呢?傻人有傻福吧?”
“江川啊,這麼多年,我對你有點太無視了。
這樣好了,你有什麼要求可以和我說,我都可以答應你!
你想要點什麼好吃的?新服要不要?你娘這里丫鬟雪白,也年了,可以生孩子了,你想要可以給你?”
一旁的陳湘云立刻說道:“雪白是小巖的丫鬟,給他留的,你就別許愿了。
他已經和我要了一個鑌鐵槍,這個要求就給小巖吧!”
葉若水沒有搭理陳湘云,看向葉江川,說道:“江川啊,你想要什麼?”
葉江川想了想說道:“我喜歡聽下雨的聲音,好多天沒有下雨了。
我想下雨,聽雨滴聲!”
葉若水一個月不過兩個靈石,他本沒有什麼蘊含靈氣之,什麼好吃的,新服,不含靈氣,葉江川沒有任何興趣,死馬當活馬醫,葉江川就是提出了這麼個要求。
這話一說,陳湘云忍不住說道:“下雨……
唉,孩子真是傻的,要求還是給小巖吧!”
葉若水臉一變,說道:“男人說話,婦道人家,給我閉!”
然后葉若水說道:“在此時此地下雨?我可沒有那麼大的神通。
不過,我可以帶你去一個地方。
我們白旗鄉這個小世界,分為一鄉六村七屯十八野。
其中十八野中有一淺水灣,那里氣候最是惡劣,完全是雨林氣候,沒有春冬,時刻下雨,一個月至下二十多場雨。
我最喜歡那里,幾乎一年都在那里,你收拾一下,明天和我一起過去,帶你出去浪,在那里讓你聽雨聽到吐!”
葉江川一愣,無比高興,想不到白旗鄉還有這種地方。
他立刻站起說道:“是,父親大人。”
葉若水說道:“不要喊什麼父親大人,太生疏了,喊爹就行了!”
提升,從父親大人變了爹!
葉江川一皺眉,喊道:“是,爹!”
“兒啊,去收拾吧。”
葉江川也沒有什麼可收拾的,不過還是意思一下。
葉若水突然說道:
“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我不會探查你的的。”
“不過你上,殺氣太重了。”
“這在外域,就好像是火炬一樣的耀眼,去河邊采一些星藍草、腐骨、千金藤,將它們搗碎了,涂抹全洗澡,就可以掩蓋殺氣。”
葉江川一愣,突然明白了為什麼葉若水對自己悄然改變。
不是自己修煉到煉五重,而是一次次殺魚人,殺氣凝結自,葉若水經歷無數,一眼就是看出來。
被父親發現,葉江川神不變,只是回答道:“是,爹!”
說完,他就是離開這里,離開葉家,去河邊采取星藍草、腐骨、千金藤,這都是普通藥材,遍地都是。
看著葉江川離開,葉若水似笑非笑,陳湘云卻是目瞪口呆,難以相信。
轉了一圈,星藍草、腐骨、千金藤采集了一大把,葉江川直接在西河邊就是將它們搗碎,涂抹全,然后水洗掉。
什麼殺氣,葉江川本沒有覺到,洗完也是沒有什麼覺,但是也就這樣吧。
回到自己住所,蘭姐已經在此等待,給葉江川拿來一套嶄新的袍,外加一雙鹿皮靴。
葉若水對葉江川的態度改觀,陳湘云看在眼里,想了半天,送來一套新服。
葉江川也是沒有在意,第二天一早,他穿好新服,帶好自己的鑌鐵槍,這才是他最有價值的家當。
早早出去等待,昨天晚上,葉若水又是住在了五姨太那里,大紅燈籠高高掛。
想到春桃秋杏,葉江川搖搖頭,自己這個老爹,還真是喜新厭舊的大豬蹄子!
他在門外等待,也不擾,日上三竿,陳若水才是出現,看了葉江川一眼,說道:
“好,殺氣都消失了,不錯,不錯!”
“跟我走吧!帶你出去浪!”
葉江川就是跟在葉若水后,早就有馬匹準備就緒。
“會騎馬嗎?”
葉江川搖搖頭說道:“不會。”
“不會就學,沒有什麼難的,已經鍛筋境界,完全可以制住這些凡馬。”
話是這麼說,葉若水還是給葉江川挑了一匹聽話的老馬,然后他帶著葉江川,離開葉家。
兩人離開葉家,在外面赫然有六人騎馬等待,有男有,不是葉家奴婢,都是葉若水的藏手下,來自白旗鄉鄉民。
葉若水也不多說,駕馭馬匹就是向著東方前進,葉江川小心駕馭老馬,跟在其后。
老馬聽話,也不暴躁,拉著葉江川一路向東。
就是馬匹暴躁,《魚翔淺底》小,制馬匹也是輕而易舉。
很快走出四十里外,這麼多年,這是葉江川第一次離開葉家這麼遠。
眾人小小休息一會,然后繼續向前,又是三十里,前方出現一個村落,葉若水帶人進。
村子里也有葉家莊園,雖然沒有白旗鄉中葉家宏偉輝煌,卻也是不差。
進莊園,自有仆人上前,照顧馬匹。
有仆人帶著葉江川,來到后院一小樓,送來吃食,四菜一湯,十分好吃。
吃完之后,就讓他在小樓睡覺。
而葉若水在那前院,匯集不朋友。
篝火、烈酒、烤、二胡、高歌、長嘯、怒吼,不亦樂乎,折騰到后半夜四更天,才是漸漸平靜,開始睡覺。
但是他好像沒有想起自己的傻兒子,沒有說好的一起浪,就是自己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