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道仙尊過來後,聞翹他們終於不用再幫忙寧遇洲打下手,可以去殺星冥。
有兩位仙尊一起合力,不過半個月時間,就在周圍布置出一個小型的防仙陣,規模相當於小仙城的防仙陣。
有了這個小型的防仙陣,聞翹他們在和星冥戰鬥累了時,終於有地方歇息。
接著,他們以這小型的防仙陣為基礎,開始布置一個可以攘括整個荒空星河的大型防陣。
這將會是一個非常龐大的工程,同時也是一個難得的挑戰。
陣道仙尊雖然覺得寧遇洲的想法異想天開,但他作為一個仙陣師,心對這種挑戰也是躍躍試的。特別是有萬仙府的府主在,他更想看看萬仙府的府主能做到哪種程度,若是真的能功,對他的陣法造詣將會有巨大的進步。
作為得到寧遇洲的仙陣傳承的陣道仙尊而言,寧遇洲相當於他的半個師父,他對寧遇洲神往已久。所以當寧遇洲找他幫忙時,陣道仙尊問也沒問一聲,毫不猶豫地答應。
直到他親眼看到寧遇洲出手布置仙陣,終於明白為何世人如此推崇萬仙府的府主。
能一手建立萬仙府,在傳道峰留下那般湛的傳承的人,是何等驚才絕艷的人。
陣道仙尊心服口服,敬佩不已,一心一意地跟著寧遇洲在危機四伏的荒空星河兢兢業業地布置仙陣。
陣道仙尊不愧是仙尊級別的仙陣師,自從他來到這裡後,防仙陣以眼可見的速度,從陣心朝周圍輻。
當防仙陣已經擴大到大型仙城的範圍時,聞翹不再出去狩獵星冥。
「阿翹妹妹,你打算怎麼改良這裡的土壤?」師無命問。
極東之地的土壤以灰白為主,這樣的澤,一看便此地的土壤枯、貧瘠,也不怨仙植會漸漸地枯萎死絕。
要重建天建神庭,首先要改變土壤,使其為適合仙植生長的沃土。
聞翹道:「先種些容易生長的仙草,恢復些仙靈氣罷。」
早在打聽到神皇一族滅族後,聞翹就推測到天建神庭可能會面臨的況,對於這點,早有準備。
「這是聚仙草的種子。」聞翹取出一袋仙種,「是我從萬仙府的收藏中尋找出來的,聚仙草有聚集仙靈氣的妙用,雖然比不上聚仙陣的效果好,但只要它們能繼續生長,遲早有一天,這裡會重新瀰漫仙靈力。」
「啾啾娘,我幫你撒草種。」小凰躍躍試。
便宜兒子要幫忙,聞翹自不會拒絕,將袋子掛在小凰的爪子上,並待一番。
「聞姐姐,我也來幫你。」小麒麟跑過來。
於是聞翹也給它一個裝滿草種的袋子,掛在它的脖子上。
兩隻領了任務的小神很快就去幹活。
小凰飛在半空中,爪子抓著一個小袋子,時不時抖一下,便見如米粒般的草種從小袋子飛出,灑落在下方的地上。小麒麟在地上奔跑,所過之,均勻地灑了一層草種。
師無命看了眼兩隻忙得熱火朝天的小神,還似模似樣的,「阿翹妹妹,我要做什麼?」
聞翹打量他片刻,說道:「你去翻土吧,這個沒危險!」
師無命:「……」他是不是被小瞧了?
捧著有些傷的心,師無命跟在兩隻小神後,掐起仙訣翻土,將那灰白的、堅的土層翻開,澆上寧遇洲特地配製的能催進仙植生長的仙靈。
除了他們外,還有一群傀儡幫忙。
這群傀儡是北煉製的,北擅長煉,已是聖級的仙師,只是因他大多時候都待在雲之巔,知道他真正的煉水平的人還真沒幾個,也就寧遇洲和其他三知道。
當看到那群栩栩如生的傀儡時,師無命幾個都驚住。
「原來北你這麼厲害啊!」聞翹一臉驚異地說。
聖級的仙師,在仙靈界可沒有多個。
北謙虛地道:「和府主相比,其實不算什麼!我們以前待在雲之巔時,因為府主……所以沒什麼事可做,經常閉關煉。」
沒想到北竟然是藏的大佬,聞翹他們不由對其他三也充滿好奇,不知道他們會什麼。
東笑瞇瞇地道:「我是仙丹師,西是仙符師,南是仙師。」
除了仙陣師外,這四人都包羅了丹符四個方面,而且都是聖級。
「原來你們這麼厲害啊!」師無命幾人都是一臉驚嘆。
東道:「其實這也沒什麼,這是府主對我們的栽培,若是沒有府主,我等也不會擁有這種實力……」
四存在的意義,是伺奉萬仙府的府主,他們將自己的一切都系在府主上。
其實東沒說的是,當年萬仙府建後,隨著萬仙府步上正軌,府主開始覺得無聊,甚至漸漸地產生厭世之心。許是為了轉移注意力,他丟了很多東西讓他們挑自己興趣的學,四人自不會違背府主的命令,嘗試過後,很快就選出他們喜歡的去學。
當時府主也特地指點過他們一段時間。
然而隨著他們所學的丹符方面漸漸地進佳境後,府主又覺得無聊了,厭世之心再起。若不是府主心中似乎有所期待,一直在等待著什麼,只怕萬仙府已經為仙靈界眾生眼中摧毀仙靈界的邪惡勢力,而非是人族心目中的聖地。
他們非常慶幸聞翹的出現。
因為聞翹,府主終於不再厭世,不用擔心萬仙府將來為整個仙靈界的眾矢之的,府主也能好好地活著。
或許府主現在的心依然不怎麼好,但他們相信,只要聞翹一直在,府主遲早會振作起來的。
四懷著某種好的心願,很快又去忙碌。
師無命著下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一臉沉重地對聞翹道:「阿翹妹妹,你也看到你家夫君的能耐,隨便培養幾個下屬都能培養出聖級的,若是他要滅世,豈不是輕而易舉?所以你一定要看好他啊。」
聞翹差點忍不住朝他翻白眼,這是什麼話?
轉就走,不想搭理他。
聚仙草生長的速度非常快。
彷彿一夜之間,便有的小芽破土而出。
聞翹站在草叢之中,以為中心,屬於神皇一族的純的木系仙靈力一遍一遍地鋪展開。
剛冒芽的小草瞬間變一片青青綠意,漸漸地覆蓋住灰白的世界。
正在布置陣點的陣道仙尊若有所悟,抬頭去,突然發現灰白的地面上出現一層綠植。
那樣碧盈盈的綠,宛若蒼老、枯的世界裡煥發的生機,使得單調的世界開始有了其他的澤,也預示著荒空星河開始改變。
聞翹將聚仙草催生一遍後,便約約覺到不知從何而來的一縷小小的仙靈力。
雖然極為細微,仍是讓捕捉到。
驚喜地睜開眼睛,回首時看到站在後的男人,欣喜地朝他撲了過去。
「夫君,我覺到仙靈力了。」聞翹仰頭看他,一雙眼睛明亮清澈,彷彿倒映著璀璨的星辰,「你覺到了嗎?」
寧遇洲眉眼含笑,手為理了下鬢角,手指蹭了下因為興而微紅的臉蛋,「我也覺到了,是荒空星河的回饋。」
雖然這回饋非常微弱,卻也帶來一個訊息:天建神庭的主人回歸,它也在儘力地配合主人的重建。
聞翹出大大的笑臉,「等我將其他仙植種下去,這裡一定會恢復的!」
「一定會的!」他肯定地說,低首親吻頰邊的梨渦。
這一點點的變化,讓聞翹欣喜而。
更多的是一種容。
縱使天建神庭不復存在,但這片大地依然認可,在與這些聚仙草建立同化時,不吝嗇地回饋給仙靈力。
這也是天建神庭的回應,讓知道,只要努力,天建神庭還能重建。
沒有人能理解這種微妙的回應,只有自己才能知到。
當察覺到天建神庭的回應時,激不已,想第一時間和他分自己的發現,而他也正好來了。
*
聚仙草是一種生命力極為短暫的仙植,它的四季十分明顯。
等它枯萎後,它會迅速腐爛,變這片土地的營養。
當防仙陣籠罩的範圍都種上聚仙草後,聞翹將空間裡的那些亭亭玉立的仙植移植到這裡。
首先移植的是那株鴻蒙炎心樹。
經過這麼多年,鴻蒙炎心樹已變一株百仞高的大樹,當它植在灰白的土壤裡、擎天而立時,荒空星河中的所有的生靈都呆住。
「這是……鴻蒙炎心樹?」陣道仙尊滿臉不可思議地問。
四也獃獃地著這株大樹,能看到樹葉間累累果實,是已經的鴻蒙炎心果。
雖然先前聽說聞翹已經種出鴻蒙炎心樹,但親眼所見時,仍是為它震撼。
其實鴻蒙炎心樹的種子並不是很難尋找,有仙人曾經也在一些混沌空間裡找到它的種子,只是當他們試著將之種下,發現鴻蒙炎心樹的樹種一直沒有靜,彷彿陷休眠狀態,不管用什麼辦法都無法將之喚醒。
無法生發芽的種子,又談何長?
不僅是鴻蒙炎心樹,很多當年在天建神庭隨可見的仙植,隨著神皇一族的滅族後,它們瞬間枯萎死亡,世人無法再種植它們。
據說這是仙靈界的悲哀,亦是天地為神皇一族的滅族而悲。
距離上古的現在,終於又有一株鴻蒙炎心樹出現。
它出現在曾經的天建神庭,是否預示著,神皇一族即將歸來?
陣道仙尊想著,忍不住看向站在樹下的仙。
那仙將手覆在樹榦上,微微閉著眼,滿臉虔誠之。無人知道在做什麼,卻能覺到彷彿在進行某種十分重要的儀式。
這一刻,沒有人冒然打擾。
在那裡站了多久,他們就在遠看了多久。
直到鴻蒙炎心樹以眼可見的速度又結出一批果,終於慢慢地睜開眼睛。
寧遇洲走過去,扶著的肩膀,的臉蛋,聲道:「你不必太勉強,時間很充裕。」
聞翹朝他笑了笑,因為仙靈力耗盡,臉有些發白,但一雙眼睛越發的明亮,「我知道啊,但我很想再快一點……」
快一點恢復天建神庭,快一點讓這片天地認可。
的心裡浮現一道迫切的聲音,讓忍不住就想更快一些。
寧遇洲眼眸微黯,的腦袋,沒再說什麼。
再次去布置仙陣時,陣道仙尊看著寧遇洲言又止。
寧遇洲原本不理會的,突然想到什麼,轉頭看他,淡淡地說:「你有什麼想問的便直言。」
陣道仙尊有些不好意思,他撓了撓腦袋,低聲道:「府主,那位聞姑娘是……」
「是!」寧遇洲彷彿知道他要問什麼,坦然地道,「是這世間僅剩的奇跡,亦是這世間的救贖。」
陣道仙尊愣住,他能明白「奇跡」之意,卻不明白為何是「救贖」。
等他回過神,發現寧遇洲已經走開。
陣道仙尊不好不識趣地跑去追問,只是心中十分不平靜。
原來神皇一族還留了個後裔。
確實是僅剩的奇跡,若是仙靈界的其他生靈知道,只怕這小姑娘要面臨的況會非常多,惡意的、善意的皆會沖著來。
不過有萬仙府在,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吧?
有了鴻蒙炎心樹的刺激,接下來這裡再次出現其他在上古就絕跡的仙樹仙植時,眾人都極為淡定。
不知不覺間,原本灰白的世界漸漸地染上綠意,宛若陳鋪的地毯。
生機的綠地毯在四周蔓延,枯竭的仙靈力漸漸地盈起來,雖然仙靈力的濃度仍是無法和其他地方比,卻比之前的況要好。
當陣道仙尊發現防仙陣的空間都被種上仙植時,他瞬間產生某種迫。
他們布置防仙陣的速度竟然比不上一個小姑娘種仙植的速度……作為一個仙尊級別的仙陣師,他覺得自己好像很沒用。
陣道仙尊莫名地多了幾分沮喪。
在他沮喪時,一隻胖凰飛過,一邊啾啾地起來,「娘,今晚去打星冥,我們已經很久沒吃烤全羊啦~」
聞翹正給青木仙藤搭攀架,聽到這話,頭也不回地道:「不行,夫君沒空。」
「有空噠。」小凰落到青木仙藤架上,啾啾地說,「我問過爹啦,爹答應的。」
聽說寧遇洲已經答應,聞翹自然不會反對,「那行罷,今晚咱們就出去看看。」
「聞姐姐,我也去。」小麒麟跑過來,搭著的。
聞翹應下,小麒麟的戰鬥力雖然不強,但好歹也是神,再年的神也有它強悍的一面。若是遇到危險,大不了直接將它丟進空間就是。
陣道仙尊木著臉在周圍埋下一個陣柱。
來到荒空星河將近百年,他好像知道了太多的,關於萬仙府府主的,關於聞翹的,關於兩隻小神的……他發現,這裡的人雖然,但沒有一個是簡單的人,大多都有特殊的份。
「阿翹妹妹,我也跟你去,好久沒有活了。」師無命跑過來說。
小麒麟拆臺,「師哥哥,你不是很久沒有活,而是想出去找合適做好吃的星冥吧?」
師無命不悅地道:「小霆你這樣不行啊,瞎說什麼大實話呢!」
「……」
陣道仙尊看了一眼跳腳的師無命,發現這群人中其實還有一個是簡單的人,就是這個師無命的,除了吃吃喝喝,好像沒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