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人膝
孩子們有多可,外面人就有多蛋。
七月,皇上奉太后出去東巡了,臨走發話讓七阿哥和八阿哥出府並完婚。四阿哥辛苦了兩年半,終於就差後一哆嗦了。為求不後這段時間再出點什麼噁心事,他開始天天務府-七阿哥府-八阿哥府跑個不停。
然後,宮裡也跟著溜他了。
德妃、惠妃兩位宮妃宣召,他是怎麼都要去。
惠妃養八阿哥,見他出宮、建府、親三個一塊來,怎麼著都要過問一二。就連大阿哥都四阿哥去問過兩次,看他累那個狗樣,拍肩道:“等過了這一段,哥哥請你喝酒!”
四阿哥只得拱手道:“大哥可饒了兄弟吧……”跟大阿哥拼酒每次他都要吐個兩次酒才能勉強堅持到席終。
德妃是了戴佳氏嬪請托。戴佳氏雖然不得寵,可坐嬪位子上,又有個長大兒子,一般也沒什麼人會刻意去為難。何況德妃宮中一向與人為善,戴佳氏難得張口,托到這裡,于於理都要問一問。
再者,戴佳氏道七阿哥給請安時提過,說四阿哥對他這個弟弟非常照顧。
既然四阿哥跟兄弟好,這個當額娘自然不能給兒子拖後。
一,四阿哥自然要立刻過來。大夏天四跑,四阿哥曬像草原上過了一夏似,讓德妃看到就心疼說:“怎麼就曬這樣了?過來坐一坐,領扣子鬆開,我讓人給你打扇。”
“謝額娘。”四阿哥牛飲了兩碗溫茶後,解開領扣,後再站上兩個宮拿著扇子沖他扇,一會兒上熱勁就下去了。他問道:“額娘找我來是有什麼事?”
德妃輕易不會主喊他。所以這一喊,他就擔心是什麼大事。
“不是,別擔心,我這宮裡好好。是七阿哥額娘托我,問問七阿哥府裡如今收拾怎麼樣了?”德妃把自己桌案上一碟西瓜向他推了推。
四阿哥拖過來拿起銀叉連吃幾塊,才道:“後再掃一遍尾就可以了。老七那邊是又想起來什麼了?跟我說一聲不就行了,何必還往宮裡遞話。倒勞額娘一趟。”
德妃道:“難得能跟你說說話,勞一趟也好。你不宮裡不清楚,七阿哥那邊著實是有些不大像樣了。”
四阿哥見狀放下銀叉,接過宮遞來手巾抹了了手,聽德妃細說。
按說七阿哥排位八阿哥之前,出宮搬家親都應該前面。可先是婚期,聽說欽天監先定了八阿哥,然後隨便給七阿哥選了一個。
“這不可能,欽天監人有幾個腦袋可以砍?親吉日是要遞到皇阿瑪案頭圈選。”四阿哥道。
德妃淡笑,四阿哥瞬間明白了。欽天監是不敢這樣做,皇上敢。選送吉日只怕是皇上先圈個好給八阿哥,次一等給了七阿哥。
這流言明著說欽天監看人下菜碟,暗裡是說皇上。
宮裡頭皇上是第一位,他看重誰,誰就能升天。他不看重誰,一句話不必說,自然有人爭著搶著踩那人下地。
這事,德妃心裡有。數位宮妃都有孩子死掉,衛氏當年要不是皇上盯得,八阿哥怎麼能平安生下長大?幸好出低,皇上不升也是保。這些年住惠妃宮裡也沒侍候皇上,沒孩子不過是皇上不給而已。
可皇上喜歡是真。現要抬舉兒子,也是真。
跟八阿哥比,七阿哥額娘戴佳氏就太不中用了。聽說七阿哥生下來就不大好,幸好大了只是腳上有些不便。滿宮裡誰也沒把阿哥生這樣,皇上自然厭惡害了七阿哥戴佳氏,連看都不想再看到。
其實戴佳氏也苦很,總算七阿哥還肯孝順,沒跟皇上似怨上。
想起戴佳氏,德妃總有種同病相憐之。只是皇上厭惡人誰敢沾?要不是聽說四阿哥肯照顧七阿哥,也不會這把手。
婚期這事完了,到搬家時,務府也跟著來了個看人下菜。七阿哥這邊先開始收拾,但卻是八阿哥那邊先打包搬走運出宮。
“聽說阿哥所那邊,七阿哥院子裡還是大箱小箱一大堆。他側福晉納喇氏還扛著肚子,坐沒坐,站沒站,躺下都睡不穩。”說著德妃不由得歎了口氣。
四阿哥一聽,猶豫了一下道:“我回去前到阿哥所去看看吧。”以前他大概還能唬住人,可自從被封這個貝勒後,就算別人拿他當回事,他自己就有些心虛了。萬一到阿哥所後反而丟臉了怎麼辦?畢竟七阿哥現也是個貝勒了,不也是沒用嗎?
德妃沉默了一會兒,歎氣道:“也罷,就說你是去看十四,見了問一句也使得。”
四阿哥稱是。德妃道:“你是大人了,有些事不必我多,你心裡也是有數。”想了想,還是忍不住說得明白點,“……同胞阿哥尚要忌諱,何況異母?你這個貝勒是怎麼來總要記住。”
殿中一片難以言說沉默。
半晌,四阿哥強笑道:“……兒子有數。”
“嗯。”德妃淡淡道,“我宮裡有事尚且捨不得差遣你……”
這話說有一怨氣裡面。
四阿哥也沉默了。他們母子二人,就這樣親不得,遠不得著,不知道幾時是個頭。
從永和宮出來後,四阿哥阿哥所外轉了兩圈還是進去了。先去十四阿哥那裡,正巧他不。他就順拐去了七阿哥院子。
果然就像德妃所說,七阿哥院子裡是擺滿了些,而且大概為了方便抬出去,幾乎都堆了正對院子大門這條路上,顯得特別不面。
七阿哥聽說他來,迎出來時臉上都帶著幾分尷尬。
“四哥,進來,這外面髒很。”
兄弟兩個攜手進了七阿哥書房,牆上畫和多寶閣上擺設都收拾起來了,整個屋子只剩下一張桌子、一張榻和一面屏風。空簡直不像人住地方。
四阿哥看到這個才真覺得這個弟弟是委屈了。想想看要是他七阿哥這個位置上,只怕早氣瘋了。
顧忌到七阿哥面子,四阿哥裝作視而不見這一室一院窘境,與七阿哥談起了他府邸。兩人談了兩盞茶後,四阿哥就告辭了。再回十四阿哥那裡轉一圈發現他還沒回來,他就直接去務府了。
找上了務府人遞了話,道前面都不提了,七貝勒那邊院子裡實太難看,讓他們多加人手早日搬完。
務府人是是是滿口答應,轉頭也只是略略提了一下而已。四貝勒是心疼弟弟,可七貝勒等閒見不著皇上一面,等見著了也未必有功夫專門告他們一狀。再說這狀怎麼告啊?秉皇上,務府搬家太慢了,八弟都搬完了我箱子還沒出阿哥所門呢。
哈哈哈哈哈。說出去都笑死人。
四阿哥離了務府又是滿肚子氣。他也不是當年沒出過門小阿哥了,這人裡話有幾分真幾分假他還是能看出來。怪不得連七阿哥都敢怠慢,他們就是吃準了這種小事他們這些當爺不好跟他們計較,計較起來反倒顯得一群阿哥小家子氣。
奴大欺主。
早晚有一天……早晚有一天他要把這些狗奴才骨頭都給敲斷了,看他們還敢不敢不拿主子當主子看!
出了宮,四阿哥打馬跑飛,後面蘇培盛等攆狗一樣。阿哥主子敢打馬跑街,他們哪有那個膽子?
回到府裡,四阿哥直接去小院。
小院裡,李薇正跟二格格收葡萄。這架葡萄自從栽上後,每年都會掛果,而且一年比一年多。二格格看著那一串串沉甸甸葡萄,滿眼都是閃閃小星星。
這時四阿哥進來了,卻看也不看們母一眼,直接進了屋。
二格格立刻被娘抱走了,李薇卻不得不去看看這位爺是哪裡不對了。這大概也是寵負面作用:他高興時候來,不高興時候也來。
放輕腳步進屋,他正屋裡由玉瓶等人侍候著。看玉瓶們神,簡直就是上刑場。悄無聲息換完服,見這位大爺倒榻上,玉瓶們抱著服一溜煙全閃了。
李薇看看自己上好像沒什麼會讓他煩東西,就試探坐到他腳邊榻上,拿著把團扇輕輕給他扇風。
四阿哥翻看了一眼,下意識就向前湊近給他扇風,過一會兒,他緩慢閉上眼,長長出了一口氣。
警報解除。
李薇輕聲問道:“四爺,要不要用點什麼?”
四阿哥不喜歡‘貝勒爺’這個稱呼,大家發覺後都靜悄悄還稱他為‘四爺’。有時只有兩人時,也喜歡他‘爺’。
四阿哥肚子,他從早上到現一步沒停,卻只是務府灌了一肚子茶,永和宮填了一碟西瓜。
看他這樣是,卻好像沒胃口。
李薇想了想,出去吩咐玉瓶讓膳房上松花蛋蒜涼拌面。
“要幾碗?”玉瓶低聲音,小心翼翼看了眼正屋門簾子,問道。
“兩碗,四爺那碗多放蒜和醋,我那碗放點香菜。再看著上幾份涼拌菜。”道。
四阿哥躺屋裡,聽著素素和人門外細細待。
一會兒,面和菜都上來了。
李薇讓開讓他們擺膳桌,四阿哥坐起來,皺著眉活肩背。他坐起來時覺得渾骨頭都響。
“要不一會兒讓人過來給你?”道。
四阿哥嗯了聲。看出他不想開口說話,李薇也不再找話題跟他聊。
膳桌上擺著四道小菜,酸黃瓜條,泡椒豬蹄凍,麻辣牛舌,蒜泥白。這四道菜上就是擺著好看,因為不能禿禿就一碗面,以為四阿哥可能到吃完也不會一下,誰知他一碗面吃完了,菜也吃七七八八。
膳桌撤下去後,重洗漱換過服四阿哥倒榻上,不像以前還要去寫字消食。李薇讓人都退得遠些,躺他邊陪著。兩人誰也不說話,一片安靜之中,覺到他呼吸從一開始又急又沉,慢慢變得輕緩了。
悄悄抬眼看,正好撞進他看下來眼睛裡。
四阿哥微微一笑,手輕輕肩,進來這麼久以後,終於有心開口,道:“怎麼一直不說話?”
還不是你臉太難看?
李薇想想,挑個不突兀又安全話題打開僵局,雖然他現看著是好些了,但肯定心裡還沒過去。
這樣話,說二格格就不合適了。萬一話頭沒起好,說不定會牽連到二格格。
過了半天,憋出來一句:“今年葡萄結特別好。”
四阿哥合上眼,手搭肩頭。靠枕頭上,比劃著:“那麼大一嘟嚕,一串就有一斤半重了,每粒都是這麼大個,都趕得上荔枝個頭了。”
聲音越來越輕,以為他睡著了,剛停下來,他接道:“那麼好也不知道拿來給你家爺嘗嘗?”
葡萄這屋裡當然放有。起來去端過來,半坐起來剝了一粒抵他上,他一張把葡萄吃到裡,托著碟子等他吐籽,結果他全嚼嚼咽了。
咯吱咯吱跟嚼人骨頭似。
看他牙咬那個勁,估計是氣還沒消啊。
李薇給他剝一粒自己吃一粒,幸災樂禍想哪個不長眼惹著他,日後肯定倒楣到家了。
這會兒看著是替他們罪了,以後就到他們了。
兩人把一盤葡萄分吃完,下去端水來給兩人洗手。現看著他氣又下去了些。李薇這才是松了一小口氣。他現雖然不書房生悶氣了,可當著人面還是不人問他‘你為什麼生氣啊’,關心他都要嫌棄。非要這麼裝不知道慢慢等他氣消。
其間不能踩到他雷點,不然這氣就全撒上了。
沒踩過,蘇培盛侍候久了也知道怎麼避雷,聽趙全保說書房有人踩過,被拖出去打了個臭死。玉煙也說福晉踩過,好幾次看到他從正院氣衝衝出來。
晚上,兩人睡下時。李薇看著他睡容,心道,這人吧太順從就不招人稀罕了,像他這樣不惱一惱,惱完還不讓你知道他是為什麼惱,怎麼反而讓人覺得有趣呢?
今天他有氣,也不敢招他,刻意避免到他,翻個睡了。
等秒睡後,四阿哥睜開眼舒了口氣。剛才眼睛發亮看著他,讓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今天沒興趣那個,可看樣子是想要。
等過幾天吧,這些噁心事都過去了,他再好好陪。
但顯然噁心事沒那麼容易過去。
八月,皇上帶著太后直接去塞外避暑,傳旨回來點名讓人去伴駕,還特地點了幾個大臣去參加七阿哥和八阿哥婚禮,讓他們之後送摺子過來。
大概是皇上旨起了作用,四阿哥發現手上差事變得好辦多了。不到半個月,兩府邸都收拾好了,兩個阿哥家也都搬完了。
四阿哥幾乎是歡呼著把手上差事給結了,跟著他就接到兩封暖宅子。兩個阿哥都要親,暖宅也沒辦法大辦,只是請兄弟們去吃頓便飯就行。
便飯好不容易吃過,跟著就是婚禮。四阿哥幾乎想學三阿哥也病上一個半個月。等兩婚禮都完了,給皇上旨也送去了,已經是十月份了。
四阿哥發現他這一年什麼都沒幹,就只跟務府奴才們一起忙這兩座房子了。大前年時候,他還是意氣風發,憂國憂民皇阿哥。前年,他還等著皇上獎賞他。去年,他開始恐懼皇上權威。今年,他……把自己跟奴才等同了嗎?
難道他今後就要像這樣似,一邊恐懼著皇權反復,一邊尾做些奴才活兒?
不。他是皇子,是四阿哥。是覺羅子孫。
四阿哥站務府大門外,夕西下,厚厚雲下來,天地間昏暗一片。晚風乍起,吹得他袍子烈烈作響。
“四爺,咱們該回了。”蘇培盛牽著馬過來,恭請他上馬。
回到府裡,四阿哥還是直接回小院。
李薇正榨石榴。從搬進來起,後院那株石榴樹年年開花,卻從未掛果。今年不知怎麼居然結了滿樹石榴,個個都有香瓜那麼大。
這麼多石榴,吃不完就可惜了。李薇就讓人榨石榴,濾掉果渣後用井水鎮著。
見四阿哥進來,獻寶般親手給他用水晶杯送上了石榴。
四阿哥端起來沒喝就聞到了石榴香味,一轉念就想到了,問:“怎麼,那棵石榴樹結果子了?”
“是啊,掛了很多呢。”李薇直接拉著四阿哥去看,蘇培盛命人挑高燈籠照著石榴樹。兩人站樹下,抬頭看如雲蓋般遮住半個院子石榴樹上掛滿了石榴。
蘇培盛讓人拿著竹桿,現摘下來了一盤子送到四阿哥面前。
四阿哥拿起一個已經開口石榴,裡面紅晶瑩果粒像寶石一樣燈籠之下閃。
一棵石榴樹都知道厚積薄發,蓄勢以待。它能等四年,他就能等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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