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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日常》 第68章

68、梳發

這次跑馬四爺是跑了一肚子心事回來,弘暉和弘昐卻玩瘋了,回到府裡還收不住那勁。弘暉跳下馬拿著鞭子就往正院跑,喊太監道:“抱著我給額娘打的東西一起去!”

弘昐卻親自把馬牽到馬房,親手給它添料,添水,還拿著刷子給它刷。他也想回去找額娘說今天玩的多開心,可額娘大著肚子容易累,不能再讓他撲到懷裡。他只好先陪陪自己的馬,剛才它馱著他跑那麼快,那麼通人

他覺得它跟百福好像,都像他的朋友。

四爺回書房寫了十幾頁大字才靜下心來,來蘇培盛問:“弘昐呢?是不是已經回東小院了?”他想去素素那裡跟孩子們待在一起,心會好些。

誰知蘇培盛道:“二阿哥在馬房。”

讓正準備往東小院去的四爺調頭去了馬房。

馬房的太監和馬奴們看到他來,都跪在一旁,領頭的馬監臉都嚇白了,整個人跪在那裡瑟瑟發抖。二阿哥過來要喂馬,要刷馬,他能攔嗎?攔了,礙著二阿哥的興致,他也沒好果子吃。不攔,現在讓四爺撞見,他更沒好果子吃。

這下屁要開花了。馬監心裡哀號,眼神不住的往跟在四爺後頭的蘇培盛那裡瞄,想求蘇爺爺救命。平時他上供也算勤快。

蘇培盛就不看他,四爺真要發作人,傻子才去攔呢。大不了事後他照顧著點,讓打板子的手輕些。

弘昐不知道四爺在背後,他正抱著馬頭著馬鬃,馬兒尾輕甩,顯然非常開心主人的

四爺走過去,站在一步遠外喊他:“弘昐。”

弘昐立刻放開馬轉行禮,“阿瑪。”他有點張,怕阿瑪生氣。

四爺沒發火,反而走過去從馬槽拿出一把幹牧草,湊到馬邊喂它,對弘昐道:“馬是我們滿人的好朋友,最親的兄弟。當我們在草原上迷路找不到家時,放開馬韁,它能帶我們找到水,找到食,找到安全的地方讓我們歇息,還能帶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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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招手弘昐過去,安他道:“你喜歡馬,阿瑪很高興。”

父子兩人喂了會兒馬,四爺還擼起袖子把袍子角掖到腰帶後,讓馬監拿來大刷子,給弘昐演示怎麼刷馬,脖子上的怎麼刷,大上的怎麼刷,馬牙馬蹄怎麼看哪裡有病,是不是健康等等。

弘昐聽四爺這一的馬經,眼都直了。

這匹四歲的馬被四爺一捯飭,皮亮,神極了。弘昐把剛才的害怕全忘了,圍著四爺轉來轉去,抱著馬刷子給他遞東西。

看到親手收拾出來的漂亮馬,四爺心中的郁氣也散了大半。更別提弘昐在他邊眼睛星星一樣發的看著他,他的小腦袋,四爺說:“本來還想去看你額娘,這下咱爺倆只能先回去洗澡換服了,省得熏到你額娘和姐姐。”

弘昐笑的小人都站不穩了,被四爺提著腰帶挾在腋下,一路尖著回到書房。

蘇培盛早就燒好了熱水,這對兒胡鬧的父子回來後,直接在一個桶裡洗了。四爺也是好久沒這麼放開胡鬧了,隔著道門,蘇培盛都能聽見門裡四爺的大笑聲。

洗完換了服,兩人才去東小院。

他們剛踏進東小院的門,百福就歡快的著撲上來迎接。二格格從屋裡出來笑道:“百福一往外跑,額娘和我就知道是阿瑪和弟弟回來了。”

屋裡暖洋洋的,有濃濃的香。弘昐在外面吃的那頓烤羊早消化完了,這會兒聞著香味就往屋裡撲,道:“額娘,我,我!”

李薇一聽就心疼了,拿了塊餅往他裡一塞,道:“怎麼就這樣了?”再看換過的服和乾淨的臉,道:“你洗澡了?”

這時四爺也進來了,看到他,才說:“你們爺倆出去一趟還洗了個澡?”不是說弘昐洗澡很奇特,只是時代在這裡放著,醫學不發達,小孩子的免疫力差,又是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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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李薇也承認為了避免生病,弘昐不必常常洗澡洗頭,等到了春天,天氣暖和了再狠狠洗。

弘昐早爬上炕吃點心了,兩個腮幫子都塞到鼓鼓的像一隻小倉鼠。

四爺坐下道:“沒洗頭,剛才帶他去刷馬了,一的馬味,怕熏著你噁心了,才在前邊洗了澡換了服。”

李薇弘昐的頭髮,見不才放心,他的頭,問:“頭嗎?額娘給你通通?”

弘昐塞了一餅,正抱著馬克杯喝茶,聞言拼命點頭。李薇就小心翼翼捧著肚子慢慢挪過去,解開他的那老鼠尾般的小辮子,給他通了一百下。轉頭看到四爺一個人坐在那裡喝茶,微笑的看著他們,道:“爺,給您也通通頭吧?”

四爺看了眼的肚子,坐過來道:“別累著你了。”

李薇解開他的辮子,弘昐圍過來看,著他阿瑪的辮子說:“阿瑪的辮子好長,編起來比我的。”

先用齒的梳子梳通,再用篦子細細的從頭通到尾。弘昐趴到四爺的上看著他笑道:“阿瑪都睡著了呢?”

四爺閉目笑著他的頭。

通完頭,四爺讓娘把弘昐帶出去,扶著李薇讓靠到迎枕上,拿起炕桌上的梳子道:“我也給你梳一次吧。”

李薇一愣,兩人連孩子都生了幾個了,可梳頭這事做起來比別的更親。何況還是他給梳。

遲疑的微側過,四爺坐近點,先把頭上的髮髻解開,一會兒炕桌上就擺滿頭上的簪花、掩鬢等。四爺托著一枚孔雀石的挑心道:“這些還是稍嫌糙了些,回頭給你制一些好的。”

頭髮漸漸鬆開,李薇卻越來越張,跟著找話題道:“我這些都是上好的,全是京裡時興的款呢。”

背後四爺笑道:“我看你也未必這些笨重的東西。平常也不見你戴旗頭,總是挽髻。”他一邊在後面給梳發,一邊揚下指著炕桌上的三對簪花道:“看來你這種緻細巧的。”

三對簪花分別是孔雀藍的蝴蝶一對,紋金蝴蝶一對,紗堆的桃花一對。全都是方寸大小。

“那些個頭大的戴著脖子沉。”李薇說著脖子,過年時為了討個吉利,玉瓶和大嬤嬤天天給頭上戴一堆,用的東西又全是實足十金,釵子也不會是實心的,寶石也不會是假的,個頂個的墜頭髮。

除了逢年過節不得不穿戴齊整,平時自然喜歡這些又漂亮又不重的。

通完一百下,四爺還原樣給挽回去了。李薇驚訝道:“爺,你看看就會啊?”

四爺在妝匣裡嫌棄的翻來翻去,挑出一支明珠的步搖給上,上下各一顆指肚大小的珠子,中間一細金鏈吊著,戴在頭上人不,明珠也輕輕搖晃,李薇對著鏡子也覺得這一支抵過剛才戴一頭的,人的那惹人憐的勁全出來了。

他端詳半天,方滿意笑道:“以前小的時候,看過皇額娘梳頭,我也在旁邊遞過東西。”

李薇臉一僵,不知該做什麼表嫁給四爺這麼多年,多猜出一點,四爺小時候在宮中那麼早,不止是永和宮的功勞。孝懿皇后也功不可沒。造現在四爺既人通達,又自傲得不得了,又有點神潔癖。

就比如這看孝懿皇后梳頭,他真是對皇后梳頭特好奇?才不,估計是為了結,為了盡孝心。小小年紀就如此早,誰的呢?

懷孕後真的反應變慢,以前這時只要低頭或往他懷裡一紮就能混過去,這次愣的有點久,看著他直到他發現。

四爺哈哈笑,摟著道:“看你嚇的。”笑完一歎,在臉上擰了下,輕道:“皇額娘待我好,雖然十分裡只有五分,我也必須念的恩。就如永和宮待我,哪怕十分裡不足五分,生我一場,我就要記著。”

現在也不像前幾年,聽到他的心裡話會張。安安靜靜的靠在他懷裡,只是這麼陪著他。四爺用輕輕的額角。

聽不見屋裡說話的聲音,玉瓶想悄悄進去看看,被大嬤嬤住,道:“我怕主子們在裡面睡著了。”

大嬤嬤擺擺手,兩人到屋外,大嬤嬤教道:“屋裡燒著炕,凍不著人。主子們不說話,也未必就能讓人進去。”

玉瓶不解,大嬤嬤搖頭道:“你只管聽我的。”

過了會兒,屋裡人,玉瓶才進去,看到李主子和四爺時而目匯,就算沒看對方,兩人之間也再不進別人。四爺看李主子時的眼神暖的得火,讓見了都忍不住臉紅。

出去後,找機會對大嬤嬤道:“多謝嬤嬤教我。”

大嬤嬤悵然道:“你還年輕,不明白這男間的事。有時就那麼坐著不說話,也勝過吃仙丹喝仙。主子們好,咱們更要小心侍候。”

玉瓶微福了□,道:“玉瓶記住嬤嬤的教誨,下次絕不敢再莽撞了。”

等閒下來時,玉瓶嘀咕,大嬤嬤在宮裡待了一輩子,侍候的主子再多,又沒真跟男人好過,怎麼像是什麼都明白呢?想起宮裡有的宮跟太監不清白,玉瓶打了個哆嗦,趕把這個念頭忘乾淨。

第二天,李薇醒來時已經九點了,吃過早膳,讓玉瓶幾人扶著去花園散步。越到生的時候,越要多。沒想到古人已經有這種理論了,柳嬤嬤就總是想讓多出去走走。

還沒到春天,花園裡也禿禿的,幸好今天太不錯,只是賞也很好。李薇心好,看什麼都好。

這時,玉瓶看到玉水在後面對使眼讓玉煙過去扶著,退到後面問玉水:“怎麼了?”

玉水扯著走遠些,小聲道:“那汪格格又來了。大概是打聽出主子在花園散步,也想過來,幸好咱們之前派人守著花園門呢,不然讓撞進來,主子的好心都讓給敗壞了。”

玉瓶眉一立,煞氣立顯,冷笑道:“莊嬤嬤都去教導過好幾回了,怎麼還沒懂事?”

兩人說著快步往花園門口去,果然見汪格格帶著陵惠正跟兩個東小院的丫頭糾纏。

攔著汪格格的是東小院擴建後分來的宮玉朝,也是務府出,比玉瓶小三歲,可架勢一點也不弱。玉瓶把著李薇邊的事不讓人靠近,也不急著跟玉瓶搶,做起來事還特別有東小院人的自覺。

玉瓶早打聽過,後分來這四個全是鑲白旗的包。算是四爺的自已人,怪不得對李主子這麼忠心。

走近了,聽見汪格格邊的陵惠正在求玉朝,“好姐姐,我們格格只是想進去給李主子磕個頭,萬萬不敢擾了李主子的清靜,您給個方便,我們格格記著你的好。”

玉朝攔著不,臉上卻帶笑,福道:“我替我們主子接了汪格格這份心意。您還是請回吧,我們主子如今月份大了,神短,大夫都囑咐我們主子見人。”

陵惠略求一求就算了,轉頭看汪格格是怎麼個意思。

汪格格不可能自降份跟玉朝一個丫頭糾纏,見陵惠不開口了,就道:“李姐姐上重,我也不敢多打擾,就在這裡給姐姐行個禮吧。”說話就要福下去,玉朝一把抓住的胳膊死死提著,笑容不變道:“這是怎麼說的?不年不節的,您行這等大禮,可不是想折死我們主子了?”

玉瓶快步幾步趕過來,對著汪格格就是一福,給玉朝使了個眼,玉朝放開汪格格往後退半步。有玉瓶站在汪格格正前方,看敢不敢真對著個丫頭福下去。

玉瓶先罵玉朝:“越來越沒規矩了!下去掌!”轉頭再對汪格格一福,求饒道:“求格格心善,饒了這不懂規矩的小蹄子,才進府沒多久,在家野慣了,還不識調教。回頭看我不把扔到嬤嬤手裡好好吃一頓板子。”邊說邊回頭佯瞪了玉朝一眼。

玉朝乖順的低下頭,站到遠掌給自己掌

清脆的掌聲傳來,一聲聲打得陵惠跟著抖,像是掌是扇在上似的。默默往後退了一步,看著離汪格格遠了些。

汪格格先是被玉朝攔的起火,跟著再被玉瓶的話刺的臉陣紅陣白。玉朝的掌何嘗不是在打?看玉朝的臉幾下下去就扇紅了,也不敢再糾纏,鬧起來不說李側福晉霸著花園不許人進,反說以下犯上把側福晉的丫頭給打了,怎麼洗得清?

本來是想結人的,搞結仇的架勢是怎麼回事?

汪格格見此,只好先道:“快別打了,天也晚了,我也該回了。”離走前不死心說了句,“等日後側福晉有閑,我再去找側福晉說話。”

說完就帶著陵惠鬼攆一般走了。玉朝見走遠也放下手,就是一陣刺疼,嘶了聲,玉瓶過來瞧了瞧,歎道:“回去趕拿藥,主子那裡有碧玉蘆薈膏,回頭我拿出來給你。”

玉朝不敢張的兩頰已經紅腫,只好話吞在裡半截的說:“怎麼敢用主子的藥,拿冷水敷敷就行。”

玉瓶道:“你忠心,我自然要報給主子知道。只是汪格格的事也不好再拿去給主子煩心,藥你先用著,改日進屋來侍候吧。”

玉朝瞟了眼玉瓶,笑道:“那我可要謝謝姐姐的提拔了。”說著蹲了個深福。

雖然汪格格不想讓人把這事傳出去,玉朝一回去卻不急著藥,頂著張紅腫的臉往二道門那裡一站,人喊哥哥來。

哥哥在大門聽差,聽妹子喊就跑進來,一見妹子這張臉,唬了一跳道:“你這是怎麼了?”趕扯到一邊小聲問:“惹著主子不快了?”

玉朝白了他一眼,掏出碧玉蘆薈膏的白瓷盒子給他看,道:“才不是我們主子呢,我們主子不知多心善,這是特意賞我的藥。”

東小院的李主子那裡的全是一窯燒出來的,外面都沒買去。哥一見就認出來了,一頭松了口氣,一頭更奇怪了:“誰啊?你在李主子那裡侍候,雖然不是近的,誰敢給你啊?”

玉朝歎了口氣,也不說是誰,道:“這有什麼好說的?掌是我自己打的,也賴不著別人。我是來告訴你,過兩天我就不回家了,你回去可別說啊。”

怎麼是說呢?不說你頂著這張臉出來晃什麼啊?

哥心疼的皺眉耷眼把妹子送走,回去就長籲短歎。玉朝進來的時候短,沒多人知道是在東小院侍候,只是看服的大丫頭。但架不住挨了打跑來找了哥,哥聽差時一臉沉重,去下人膳房吃飯時還捧著大大碗公抹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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