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姑笑道:“可不是?還是我們秀兒聰明靈。好閨,手上再使點勁,乾娘這肩啊可酸死了。”
南書房裡,康熙寫完大字,梁九功剛好回來。他這邊放下筆,梁九功進來,接過小太監捧上來的茶,先用手在茶碗外沿試一試冷熱,才送到皇上面前,然後不等皇上問就陪著笑說:“後面有點小事,大姑姑來奴才過去瞧瞧,幫把手。”
康熙喝了兩口茶,每口分三次咽下,解了就放下茶碗。茶雖好,可他從不貪多。
練完字,康熙挑了卷書拿在手裡看,囑咐梁九功:“要是直郡王到了,領進來陪朕用早膳吧。”
梁九功喳了聲,趕退下去了他的徒弟:“跑快點,看直郡王到宮門沒?到了就他快著些!萬歲爺要跟他一起用早膳呢!”
皇上說要跟誰用膳,就不能讓皇上這恩寵落空。梁九功的小徒弟得了這話上人就跟踩風火似的往宮門趕。
剛到宮門,就見直郡王和四貝勒一前一後的到了。
梁九功的徒弟也算是乾清宮的一角了,直郡王和四爺都認出來了。他站在宮門裡沖直郡王招手,直郡王跟四爺打了聲招呼,下馬就快步過去,問:“可是皇上有什麼吩咐?”
小太監大冬天跑得頭上冒白煙,牛一樣還能把話說清,道:“萬歲爺還沒用早膳,想您來了跟您一道用呢。郡王爺,咱們快著些吧。”
直郡王一點頭,也顧不上跟自己的福晉兒待,跟著小太監就走了。
他走後,直王福晉從騾車裡探出頭來,疑的遙著直郡王的背影。四爺沒辦法,只好過來照顧著。
他一走近,直王福晉就把簾子放下了,叔嫂之前還是要避諱些的。
四爺隔著車簾子躬道:“大嫂不必擔心,我看大哥是被皇上去了,應該沒什麼事。”
直王福晉想起大格格,哪裡能放心?心道皇上不是今天就要指婚吧?只好對四爺道:“多謝四弟,我這邊沒事。”
四爺還是不能就這麼閃人,轉到福晉那邊說了兩句,道:“你趟累,先送大嫂去長春宮。孩子給李氏帶進去。”
福晉聽了就下了車,去了直王福晉那邊。
弘暉在後面的車上,自己單獨一輛車,這也是四爺為了替他抬份。他見福晉自己一人下車,正掀簾子看著,四爺過來他下車。
四爺道:“你額娘先跟你大伯母進去,一會兒你跟著側福晉。要幫側福晉照顧好弟弟妹妹,知道嗎?”
弘暉躬應道:“兒子知道了。”
四爺再帶著他一起去李薇的車前,玉瓶瞧見了已經告訴李薇,聽四爺說過後,就道:“我知道了,爺放心吧。”然後對弘暉道,“大阿哥領著弟弟們,手牽手不要跌跤。”
讓弘昐先下去,再讓娘把三阿哥也放下來。哥仨一字排開,從高到低,一個牽一個。
弘暉已經被四爺教得很有大人樣,正道:“請側福晉放心,弘暉一定照顧好弟弟們。”
李薇也正道:“那我就全托給大阿哥了。”
說完真不管了。
等大格格和三格格下車後,先檢查了遍三格格的服穿得嚴實不嚴實,再看大格格,都看過一遍後,領著這群小的沖四爺告別。
兩群人走的不是一條路,在宮門就要分道揚鑣了。
四爺囑咐:“路上可以走慢點,咱們出門早,天還沒亮呢。有些地方下人打掃不仔細,結了冰,扶著人走別著了。”
李薇應了,沒忍住小聲叮囑了句:“爺在席上也喝些。”
四爺出一笑,微微點頭。
往永和宮這一路並不難走。今年雪下得大,為了讓主子們賞雪,大部分的地都留著,只掃出來了走得幾條路。雪在月下映得發銀,星星點點的,沒有燈籠也能看清路。
弘暉進宮日久,變得有些嚴肅,走在路上只看前方,專心走路。倒是跟在他後的弘昐和三阿哥沒見過這麼大的廣場院子,每回來都東西看的不老實。前方領路的小太監見此,刻意放慢腳步,由著這些小主子們多賞一會兒。
弘暉想要提醒兩個弟弟,卻怕側福晉生氣,眼瞧見李薇並不在意兩個弟弟的行止失當,反而面笑意,想了想,只是在他們兩個想去踩雪時清清嚨,看他們一眼來制止。後面直接牽著三阿哥的手,道:“哥哥牽著你走,這邊來。”
李薇就想笑,弘暉學聰明了,這樣既管束了三阿哥,又不會惹人反。看來宮裡是養人。
到了永和宮,李薇對嬤嬤道:“我們福晉等等就到,請嬤嬤慢些通報,等我們福晉來了,再一同去給娘娘請安。”
嬤嬤躬應道:“既然這樣,側福晉就在這裡坐一坐吧。”
出去後,嬤嬤去了永和宮正殿。德妃已經起來有一個時辰了,嬪也來了,兩人正在說乾清宮挪人出去的事。
嬪道:“聽說是病了有幾天了,一直忍著。大概是這些天吃了冷飯,一下子激出來就不了。”
德妃念了句佛,歎道:“只老天爺保佑,別收了的小命去吧。”
嬪也歎氣,宮中子的命真是比草都賤啊。乾清宮裡侍候的連個掃地的都比別金貴,可又怎麼樣呢?
嬤嬤進來後就在一旁站著,德妃與嬪停下,德妃問:“是誰來了?”
嬤嬤道:“是四貝勒府的李側福晉並弘暉阿哥、弘昐阿哥、三阿哥和三位格格。”
德妃雖是疑怎麼是側福晉,卻沒多管,問:“怎麼不進來?”
嬤嬤笑道:“李側福晉說四福晉就晚一步,等四福晉到了再進來跟您請安呢。”
德妃點點頭,不再問了。
倒是嬪小捧了一句:“這李側福晉倒是個懂事的。”
德妃淡淡一笑,道:“生得多了,自然就該懂事了。”
嬪雖然只生了一個,卻並不嫉妒生得多的,何況德妃的話明白。再不懂事的人,孩子多了都要學著為孩子考慮。就算原本是輕狂的,這會兒為了孩子也不敢再輕狂了。
兩人轉頭說起了別的,一刻後,嬤嬤再來通報,四福晉帶著側福晉和孩子來請安了。
德妃進,頃,四福晉領著一群人進來了。
四福晉進來先告罪,德妃笑道:“這有什麼?你們來的本來就早,這也值得你告罪?快坐下用碗熱的暖暖。”
四福晉坐下後說了去送直王福晉的事。聽說直郡王在宮門就被乾清宮的太監走,德妃和嬪這才略出一點驚訝之來。
乾清宮裡,康熙在東暖閣與直郡王用了極家常的一次早膳,膳桌上多數都是直郡王在宮裡時就吃的東西。
直郡王小時候偏吃,可宮裡養孩子怕傷脾胃,嬤嬤們都管著孩子們的,也多是燉湯或羹讓他們吃。直郡王嫌不過癮,康熙也疼他,他就總是挑康熙膳時賴著不走,上了桌就磨康熙膳桌上的吃。
康熙那會兒既怕好不容易養活的阿哥再吃病了,又實在磨不住他纏,就總是數著塊喂他,一頓只準吃三塊。
直郡王嫌三塊不夠,跟康熙撒:“皇阿瑪,讓他們把切得塊大一點吧。”
康熙被他逗得笑得不,從此乾清宮膳房的切的都是一寸五分的塊,比別要大三分之一。
今天這早膳桌上就多了一碗這樣的。
直郡王見康熙的膳桌上擺著一碗這個,三十多的人了,涎著臉沖康熙撒:“皇阿瑪,賞兒子幾塊吧。”
康熙滿目溫的看著他,見他如此,笑噴道:“你這孩子都多大的人了?”一邊親手把那碗端到直郡王的膳桌上。
直郡王嘿嘿笑,像幾輩子沒吃過似的連挾幾塊塞進裡,抬頭看到康熙慈的看著他,連忙低下頭,滿心酸楚幾乎要湧出眼眶。
康熙心知他不是真的還像小時候那麼饞,只是兒子也是在向他表示,他沒有怨恨他這個皇阿瑪。
康熙想到這裡,心裡更是一片,把自己膳桌上的一碗湯也給他端了過去,囑咐道:“別咽,幹,喝口湯順順。”
直郡王趕就上幾口湯,像是被噎著似的紅了眼眶,笑道:“兒子在皇阿瑪面前丟醜了。”
康熙搖頭,不在意道:“朕連你小時候屁的樣兒都見過呢。”
東暖閣裡,父子深。
毓慶宮裡,太子端坐在桌前,問邊的太監:“直郡王還沒出來?”
太監道:“是。”他看看擺在屋裡的鐘,道:“殿下,咱們也該過去了吧?”
太子輕笑,搖頭道:“再等會兒吧。”
他怎麼會這麼沒眼呢?現在過去,不就打斷皇上和直郡王這對兒父子了嗎?
太監不知太子心中的思量,只見太子一臉平靜的品茶,他盯著鐘錶指針都快急死了。這都這個點兒了,誤了新年大宴可怎麼辦?
武英殿裡,人幾乎都來齊了。
阿哥們三三倆倆聚在一塊,三爺把帽子取下來在手裡轉著,沒意思的說:“今天真有趣哈。老大不在,太子也沒來。”
四爺眼神放空一臉‘我什麼都沒聽到’,五爺低頭擺弄腰刀,七爺也學四爺眼神放空,不過他學起來更像出神。三爺見沒人接話,拍了七爺一下,道:“老七,想什麼呢?”
七爺無奈被他抓了壯丁,只好道:“弟弟想家裡那幾個小的不知道有沒有給娘娘添麻煩。”
四爺飛快的看了他一眼,嬪在永和宮,七福晉一家自然也在永和宮。他現在有些驚弓之鳥的意思,聽七爺的話就要在心裡過一圈。
三爺白了七爺一眼,切了聲,想扭頭找四爺說話,就見這四弟眼神發沉,立刻轉頭找五爺去了。
“老五啊,”三爺道,“你都快把你這刀上的鑲邊給摳下來了。”話音剛落,五爺腰刀上鑲的一個金珠子真讓他摳下來了。
一圈兄弟全傻眼了。
三爺瞪大眼,不敢相信他的這麼厲害。五爺拿著金珠不敢相信自己這手這麼賤!
四爺最先反應過來,道:“趕讓你家的人回去拿一把來!”過年的時候帶一把破刀參加新年大宴?
三爺是吃過剃頭的虧的,跺腳道:“你說你沒事摳它幹什麼?”
五爺人都傻了,還是七爺靈,道:“回府也來不及了?看能不能去宮裡借一把!”
五爺的額娘是宜妃,這可比回府近多了。
五爺一拍腦門,轉頭就去喊太監跑一趟宜妃的翊坤宮。這時九爺在旁邊看了半天,見自己哥哥慌的沒腳的樣,過來問:“五哥,你慌什麼呢?”
待見了摳下來的金珠,九爺看著自己五哥,不能相信他會這麼蠢,罵道:“你!你!你!”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見時辰已經晚了,九爺迅速解下自己腰間的腰刀往五爺手裡一塞,搶過五爺的系在自己腰上。
五爺趕跟他搶:“老九!快給我!”
九爺罵道:“你還不快系上!”見五爺急得誓要把刀搶回來,安他道:“沒事,我跪得遠,皇上未必能看到。等娘娘那邊的拿來了再換上就行了。”說著把腰刀往裡一掖,把袍子扯過來一點遮住。
五爺不肯:“別胡來!快給我!”他臉都嚇白了,眉一立擺出個哥哥樣來。
九爺不理他,一竄就竄回後面去了。
五爺還要去追,被四爺一把拉住,前頭皇上的太監已經來了,皇上後腳就到,這時佇列裡有一點靜都可能被皇上看見,再惹得皇上問起來,這事就發了。
五爺被他拉住還想掙開,他真掙扎起來,四爺絕拉不住他。兩人正要撕扯,上頭太監喊:“跪!”
呼啦啦所有人齊刷刷跪下。
得,現在也晚了。五爺跪下後還是急得冒冷汗,不停從眼尾掃後面的九爺。
九爺在八爺後頭,幾乎要把自己小一半。
剛才九爺過去是為什麼八爺不知道,但他回來換了個腰刀還是看到的。此時再做什麼手腳也來不及了,八爺只能刻意乍開手腳跪得大些,好把後面的九爺遮住。
上面,皇上終於到了。
太子和直郡王早到一步,已經列。
康熙與直郡王一頓早膳用得溫無限,心如早上j□j點的太般燦爛。他臉上帶著笑,紅滿面的上來,一眼就掃到底下的老九跪得手腳。
起後,康熙別的不說,先笑問九爺:“老九啊,你跪得那麼遠做什麼?走近些。”
五爺的臉瞬間就變了,提起一口氣就要上前請罪。九爺一眼看到搶先一步出列,路過五爺時一腳踩在他的腳上。
警告過五爺後,九爺上前已經換了張笑臉,撒道:“給皇阿瑪請安。”說著直接把腰刀捧出來,發愁道:“都是兒子不好,早上睡懶覺起不來,隨便拿了把刀掛上就出來了,沒留神這刀是早放在那裡下人拿去修的。進宮才發現已經遲了,求皇阿瑪恕兒子不敬之罪。”
康熙笑道:“這算什麼?”接過他捧上的腰刀看看,隨手遞給梁九功,道:“去給你九爺換一把新的。”
梁九功領命而去,不多時就拿託盤捧來一把新年前蒙古剛進上的新腰刀,這可比五爺那把強出幾座山去。
九爺一看眼就亮了,心道果然做好人有好報!
康熙見他眼亮,笑道:“就知道你這小子故意來貪你阿瑪的東西!快拿著滾吧!”
九爺千恩萬謝,系上腰刀雄赳赳的回列,站定後才暗暗松了口氣,抹汗暗道:今天這關過得可真輕鬆啊。
五爺在前頭也是直到此時才放鬆下來。
去宜妃宮裡求刀的小太監此時也回來了,遠遠看到這一幕就等了會兒,直到開始席才趁過來,把藏在懷裡的刀給五爺,問:“爺,這刀……”
五爺無力的擺擺手,道:“還給娘娘去吧。”這會兒已經沒用了,誰還能掛兩把腰刀?
小太監苦著臉應道:“是……”這一大早就遛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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