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二十三章 宮中微瀾
四爺陪著李薇用了這頓遲來午膳後,待好好休息就回前院了。明天弘暉回來,從上次先生講書裡,他大概能推出這十天都講了什麼,這段時間他都沒顧得上,今天要翻一翻,等明天好問弘暉有哪裡不懂。
主要是他要看看弘暉宮裡有沒有什麼不明白人或事,如果他有什麼錯也好及早糾正。
他走後,李薇沒有睡覺,玉煙悄悄進來給捶,一邊說這幾天府裡事。
“主子走後,主子爺一直住前頭都沒回後面來。主子不時候,只有後面武格格找了幾次鈕鈷祿氏麻煩,後來聽說是鈕鈷祿氏送了幾樣禮,兩人又好了。”玉煙輕聲像說家常一樣絮叨著,李薇就閉目養神般聽著。
玉煙悄悄看了一眼,低聲道:“後來……就是福晉那邊賞了鈕鈷祿氏一些東西。”
李薇慢道:“都賞了什麼?”
玉煙道:“瞧著像是幾匹尺寸料,鈕鈷祿氏沒找府裡針線嬤嬤,倒是和兩個丫頭聽說熬了幾晚。”
李薇睜開眼想,人靠裝不假,可鈕鈷祿氏相貌只是平平,福晉能一口氣把包裝絕世人?
府裡後面也進過幾個格格,福晉倒是慧眼識珠,一眼就挑中了乾隆媽,李薇都懷疑鈕鈷祿氏是不是真骨骼清奇?面相清貴?帶主環才福晉這麼照顧?
因為汪氏、耿氏那會兒可不見福晉這麼常常賞賜啊。
還是因為鈕鈷祿氏難得滿族姓氏?福晉想幹嘛呢?鈕鈷祿氏生了兒子就當給弘暉找個小弟弟?
這也不是不可能。
李薇還是不敢賭,萬一真有命運這回事,鈕鈷祿氏生了弘曆再哭就來不及了。與其等孩子出來對付孩子,不如還是不生好。
那就只有一個辦法:霸住四爺。
怎麼霸呢?
首先就是不給四爺到別去機會。想來想去這頭一關就是:今晚,四爺您來嗎?
李薇發現蘇了二十多年後,能蘇都蘇完了,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除了四爺來吃晚膳還有什麼別鮮點子。
於是只能絞腦想晚膳菜單,務必要四爺一吃之下驚為天人!
難度太高,抱著四阿哥喂完,給小傢伙換過尿布,陪二格格做了會兒針線,兩人一起給四阿哥做了兩件肚兜,時間已經到了下午四點!
弘昐和三阿哥飛奔而來,中午顧著跟姐姐說話,額娘你都不理我們!
於是李薇趕先把四大爺拋到一旁哄兒子,舌燦蓮花般說了莊上種種景,然後問那石頭老虎看到了嗎?小桌子小椅子看到了嗎?喜歡嗎?
弘昐和三阿哥一齊點頭:看到了,喜歡。
李薇滿意極了,弘昐加了句:“都阿瑪書房裡擺著呢,我和弟弟還玩了那個小櫃子,居然真能把屜出來啊。”
李薇:“……”為什麼會四爺書房?這搭調嗎?
不過孩子喜歡就好,雖然這節奏不太對。
東小院裡熱鬧起來,跟孩子們到院子裡跳了會兒大繩,果然孩子都聰明伶俐!大家跟下餃子似一個個速跑過去輕鬆跳過!
正跳著四大爺也進來了,他居然排後面,跳過去正哈哈笑回頭看時就看到他跟後面,幾大步助跑後輕輕躍起,跳過後迅速跑開,給後面弘昐騰地方。
李薇:=口=
他拉著繞回去排隊伍裡,又跳了兩回才騰出空問他:“爺,你也喜歡玩這個啊?”
“繩戲很有趣,永和宮裡娘娘也玩呢。”四爺還把袍角起掖腰帶上,他這大長跳這個實太屈才,李薇悄悄趙全保他們到四爺跳時,就把繩子悠得高點。
果然再到四爺時,趙全保和小喜子互相對了個眼神,高手悠了個高。
四爺馬上明白過來了,笑著看了一眼,輕鬆跳過。
李薇對他喊:“別啊!繼續跳!”然後也沖進去,跟他一起跳。
兩人節奏一致,連著跳了四五個還沒壞,二格格幾個下頭沖他們鼓勁。李薇招手:“都進來!一個個進來!”
二格格歡呼一聲跑第一個,沖進來後小小調整一下就能跳得節奏一樣了。
弘昐手:“瞧我!”他像個小牛犢似沖了進來。
三阿哥外面急直跺腳,想跳又不敢。弘昐見此跑出來,空出大位置給他,鼓勵道:“沒事!上吧!”
二格格一看也跑出來了,兩人一起站另一邊喊三阿哥:“三弟!勇敢上吧!”
三阿哥:“啊啊啊啊啊!”他喊著往裡沖,李薇他進來同時喊:“跳!”
三阿哥反跳了下,跟著就抓到竅門了。弘昐和二格格這時也加進來,五個人一起跳了十幾下都不帶壞。李薇急了,早累得一汗了,要不是有那每天兩百下跳繩打底,本跳不到現,這會兒都酸了。
找著機會跑出去,站外面扶著道:“你們繼續,我歇歇。”
尼瑪晚膳還沒想好啊!
扶著玉瓶回到屋裡換下汗服,重梳頭淨面,待玉瓶要給上胭脂,擺手道:“不折騰了,一會兒要用膳。”對著鏡子瞧瞧,天生麗質,已經很不用畫了。
玉瓶收起胭脂盒問:“主子,主子爺晚上這邊用,前面劉太監侍候吧?”
“應該。”李薇點頭,李家廚子手藝四爺瞧不上。
“依主子看,晚上用點什麼好?”
玉瓶這一問可把給問住了。猶豫半天想不起一道菜能四爺驚豔啊。
見半天不說話,玉瓶倒覺得奇了,主子有拿不定主意時候,以前好像也有過一回。
後李薇放棄了,還是走平實路線吧。
“反正也是春天,吃春餅吧。做幾樣時鮮,烙些餅,再配上幾樣粥湯就行了。”咱還是跟著節氣吃吧。
膳單傳到劉太監那邊,他是各樣都準備著,面是早就餳好,備著主子們是要吃面也來得及,要吃餅也是現。
“炒個韭菜,綠豆芽,馬鈴薯切細酸辣味兒,再蒸個槐花,拌個香椿,切個松花蛋拌黑木耳圓蔥。”
小路子問:“師傅,葷菜呢?”劉太監小路子別瞎心過來面準備烙餅,繼續道:“醬肘子、醬牛切片,再挑只三個月小羊烤上,大菜也有了。這就齊了。”
菜很上齊了,烤全羊是直接連架子一起抬過來。東小院茶房裡面有備著爐子,放上頭現切現吃。
大家圍坐堂屋大桌子前,整頓飯李薇只顧看著三阿哥別挑食只吃烤羊,上火啊乖。等吃完飯孩子們都各回各屋,跟打了一場仗似。洗漱後換了服出來才發覺……一晚上沒跟四爺說話!
抬頭一看,隔著半扇屏風,四爺正站西側間書桌前寫大字。
揮退屋裡人,輕手輕腳過去,看他角還含著一笑,這幅字寫得很順利?那還是不要打擾他了。
轉到一邊去自己抄字,順便陶醉下這字越來越,越來越像四爺字了。
正得意,四爺道:“樂什麼呢?”
“爺您瞧,我這字有您幾分火候了?”指著剛寫半章問。
四爺放下筆過來細看,搖頭道:“神有了,只是多了幾分之意。”他字風骨剛,習來是變似水,起承轉合間筆意纏綿,不斷。
看著這筆字,他竟有些心頭火熱。
他對溫道:“好好書,你抄這樣。”
他這是訓?可是聽著一點也不像啊。
李薇他弄糊塗了。
不解看看字,看看他。結果他說完就回去繼續寫自己字了,留下不明白了。說是教訓,怎麼不說下這字怎麼改進?不是教訓,怎麼……
李薇回味了下他剛才話,臉上有些熱,盯著字半天看不懂,抄是《訓》這枯燥到家東西,一點也不香豔……他幹嘛說好像寫得很香豔?
不過字真很好啊,自己看著都得不行~
李薇還是沉浸自己字裡抄完一遍不知所云《訓》,下回一定要求四爺寫個別字給,這種字抄著真心敗興。
兩人一起收起紙筆,就去纏四爺給寫字了。
“不想抄那個了?”他也不說不行,就這麼笑看著。
勾著他手指道:“爺字好,就是這《訓》我不喜歡,都是什麼啊?您給我寫個別吧?”
四爺很好說話:“好啊,想要什麼子?”
李薇立刻道:“唐詩宋詞!”寫詩失敗很不甘心,決心再戰!學海無涯,現開始學做詩,達到能拼湊出四五句詩程度就可以了。
怎麼會想要這個?四爺奇怪看著,心裡卻很挑出數十首唐宋大家詩詞來,均是瑯瑯上口,意思簡單明白,意境又不難會。比如給一首《破陣子》,能讀通,能理解,卻無法有深刻會。
同樣,換李清照《點絳》,就能明白了。
替攏了攏頭髮,道:“日後得空就寫給你。”見歡喜起來,想起那《訓》,解釋道:“《訓》只是字好,寫給你不是你看那裡頭意思,能把蔡邕字學到如今這樣已經可以了,以後練爺字就行了。”
‘只練爺字’聽起來就很幸福,李薇幸福人都化了。鈕鈷祿是神馬?早忘到腦後了。第二天早上才想起來還有這麼一位。
可經過昨晚,突然覺得自己大概、可能是陷了慣思維中。
鈕鈷祿弘曆=和孩子們今後會很倒楣。
但其實弘曆現連都沒有,鈕鈷祿目前看來面前走不了一回合。
那豈不是杞人憂天?
為沒有發生事擔憂實太蠢。事實上是現問題不是鈕鈷祿,而是貌似頻頻出招福晉。
李薇發現自己搞錯重點。霸住四爺神馬可以有,但為了鈕鈷祿夜不安枕不必有。注意福晉向必須有。
想到這裡,問玉瓶:“爺呢?”
玉瓶道:“去接大阿哥了,今天是大阿哥回來日子。”
對了,還是專門為了這天才趕昨天回府。
那……今天四爺會正院用午膳?
事實上沒有。四爺回府後對弘暉道:“今天你可以先休息一下,去見見你額娘。歇過晌到書房來,我要考你書。”
弘暉道:“兒子遵命。”
看著弘暉遠去,四爺輕輕歎了口氣。雖然他這邊放鬆了,可弘暉好像並沒有比以前輕鬆多,正是長個子時候,上卻不見一點。
弘暉行李和侍候太監們已經回了前院。
蘇培盛過去道:“宋道安出來。”
宋道安他們蘇培盛過來後就規矩跪著,聽他點了名,宋道安一瞬間覺得頭髮都要豎起來了。他手腳過去,膽怯沖蘇培盛笑笑,輕道:“蘇爺爺。”
蘇培盛揚揚下,目如電打量了他幾下,輕描淡寫說:“咱們主子爺喚你過去。”
宋道安不由得松了口氣。他是侍候大阿哥頭號太監,七年前就是主子爺親自挑他和其他人,把他們給了大阿哥。
上次大阿哥宮裡出事,他們幾個回府後都挨了板子。主辱奴死,雖然他們本無能為力,蘇爺爺還是一人開導了他們二十板子。
當時蘇爺爺就說:“主子有難,咱們是連命都能不要。這幾板子不過是給你們個教訓。下回大阿哥再出事,你們還要吃板子,只是到那時可就沒這麼便宜了。”
宋道安等心裡都有數,他們這群太監命主子眼裡那都不算什麼。可人都是貪生怕死,所以自從那次後,他們也是使渾解數上書房太監們中游走。別不說,至能結一兩份香火,告訴大阿哥今天弘晰阿哥心不好,昨天挨了訓斥,大阿哥就能避一避,不往上撞。
宋道安跟著蘇培盛去路上心裡把這次進宮事轉了個遍,想不出有什麼問題,心就放下了一半。
到了書房,蘇培盛進去通報:“主子爺,宋道安來了。”
四爺放下手裡書,道:“嗯,他進來,其餘人外面守著。”
“喳。”蘇培盛退下,到外面站臺階上,沖下頭宋道安一使眼。
宋道安提住氣,肅手進屋,站得離四爺還有五步遠就甩袖子打千跪下磕頭,裡說著:“奴婢宋道安給主子爺磕頭,主子爺萬福金安。”
半晌,沒聽到主子爺起聲音。
宋道安一會兒額上就出了一層汗,他連大聲呼吸都不敢,伏首地,眼珠轉,心中一片胡思想。
四爺晾了他一會兒,嗯了聲。
宋道安瞬間渾放鬆下來,又磕了個響頭才敢爬起來,頭也不敢抬站那裡。
四爺問他:“這次宮裡,大阿哥如何?”
宋道安心裡把話轉了四五圈才敢開口道:“回主子爺話,小主子宮裡一切都好。”跟著不等四爺再細問,就把他能想起來覺比較重要事全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全說了。
“……有幾日,毓慶宮大阿哥似有不,小主子就略避著些。旁就再也沒有了。”
毓慶宮……大阿哥不?
“怎麼回事?”四爺問道。
宋道安心裡轉了一圈才肯定這問是誰,忙道:“聽說是挨了訓。”
誰敢訓毓慶宮大阿哥?
四爺揮退宋道安,心裡嘀咕起來。
兩日前,太子和十三才被林軍送回來。皇上轉道去塞上避暑了。傳旨直郡王等前往伴駕。
毓慶宮裡,阿寶正跪外面青石板上。他形容狼狽,形微微搖晃,卻依然堅持跪得筆直。周圍空無一人,連小太監都不敢從這邊過。
書房裡,太子站窗前仿佛沒看到跪那裡人。
他後坐著弘晰。
弘晰坐椅上,屁下卻像放了一把釘子似。
太子聲音打破這人難安靜:“你一個主子,非要跟一個太監計較,很有臉面?”
弘晰臉一下子暴紅,他氣憤道:“兒只是不忿這種小人汙了阿瑪名聲!”
他話音剛落,就後悔恨不能把話再吞回去。
太子沒有說話,半天才淡淡道:“你就是把他打爛了,那些人不過換個人傳這閒話而已。”
弘晰一下子紅了眼眶,委屈道:“阿瑪……”
太子回,笑道:“傻孩子。”
他把弘晰招到旁,跟他一起看跪那裡阿寶,細細教他:“他只是個下賤人,連你一頭髮都比不上。你跟他計較是丟了自己份,下回再看不順眼,直接刀砍了他就行。你若不願意手,就跟著你人,拖下去打死算了。”
弘晰此時已經冷靜下來,不甘道:“兒也不是非要他命……他侍候阿瑪還算忠心……”
太子毫不意,道:“那又如何?他算是個什麼東西?你是我兒子,日後別為這種小事費心。”
弘晰糾結起來,想為阿寶求卻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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