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 折磨2,農家棄,五度言

因著張老漢兩口想到小魚兒要飯吃爲止，因此這一天，都沒再開門送飯進去，甚至連水都沒給他喝一碗。

第二天一早，還不見這屋子有靜，張老漢罵罵咧咧的打開了門，“你這死小子，是真要跟我做對是不？”

話出的當口，他瞧到了靠在角落裡睡覺的小魚兒。

看他一團的樣子，張老漢冷笑，“醒醒！現在知道了麼？吃飯不？”

小魚兒沒回聲，跟沒聽到一樣。

張老漢冷哼一聲走了過去，腳推了推他的子，“我說，小子，醒醒，快醒醒！”

小魚兒被他一下推得躺到地上，可眼睛卻沒睜開。

“醒醒！”張老漢不耐煩的吼。

片刻，小魚兒仍是沒有半點靜，張老漢氣極的腳朝他一踢，小魚兒子翻了個半滾，又慢慢復到原位，他一聲，困難的掙開眼，在瞧到張老漢那張冷戾的老臉時，又閉上了眼。

張老漢冷笑一聲，一點也沒客氣的朝他再踢出了一腳。

小魚兒吃痛的再度睜開眼看著他，張老漢立即開口，“吃飯麼？”

“不吃！”小魚兒瞪了他一眼，倔強的說。

“呸！老子不死你！”張老漢冷啐一聲，轉離了去。

小魚兒嚥了咽口水，嚐到上的乾，不由了下脣，溼了一會，卻越發的幹了。

喃喃的垂頭，看著自個的小子，小魚兒眨眨眼，哀慼的想，難道他只能在這裡等死麼？

要是孃親不來救他，他就只能死？不，如果他死了，以後就再也見不到孃親了。

是麼？死了是不是就不能見孃親了？死是什麼覺？小魚兒茫茫然的半仰起腦袋，他的世界很小，至今沒見過死的狀態，更不曾嘗過死的滋味，可他卻知道，死是讓人恐懼的事。

好累……想了這麼多，他的腦袋又開始困了，他好想睡，好想好想睡。

側躺在地上，小魚兒小腦袋一歪，進深眠。

時間匆匆，又過了幾個時辰，張老漢又來瞧了小魚兒，仍舊是用魯的方式醒了他，可得到的回答還是否認的，他不吃飯，除非他放他走。

張老漢氣不打一來，腳想踢他，又瞅著他這子似不咋好，便轉離去，不多時，就拿了一手指的藤條回來，這藤條上還帶著刺。

看著那小的子，張老漢滲滲的冷笑，“你不吃飯是不是？你想死是不是？老子今天就打死你，看你是要吃飯，還是要死！”

話落，他手中藤條一甩，刷的一下掃向小魚兒的子。

“啊……”小魚兒痛苦的大起來，被藤條刷過的地方，留下一道長長的痕。

“吃不吃飯？”張老漢一點不心痛，反而一臉笑意的問。

小魚兒恨恨的瞪著他，沒出聲。

見狀，張老漢再次甩出一藤條，刷拉一下，小魚兒皮開破，服也被劃開了好幾個，大片鮮從他上流出。

小魚兒再次痛苦的喊一聲，瘦弱的小子難的在地上打著滾。

張老漢出瘋狂之狀，嘿嘿的道，“打得真爽快，小子，你現在還是不吃飯？”

小魚兒嗚咽的著傷的地方，衝他直搖頭。

張老漢咧了咧，立即甩藤出手。

“不要……”小魚兒一個踉蹌起往一邊逃，企圖躲著那藤條，可，第一次是躲過了，張老漢看他避開，更加興的甩出了第二次，甚至第三第四……直到打了上十藤條，他才停下，滿意的看著被染紅的藤條，冷冷的道，“今天就先這樣，老子去休息，明天你要是還不吃飯，就給老子等著！”

王氏一直在門口瞧著裡頭的靜，看小魚兒這麼倔，不由開了口，“老頭子，這孩子怕不好弄啊，你都這樣打他，他還是不聽話，你說咱們能養活他麼？”

張老漢輕哼一聲，“當然能養活，他這樣還能撐多久麼？”

王氏搖頭，“我就怕他撐到最後一下沒撐過去，死了，到時候咱們銀子就白花了。”

“等他要死了，咱們再強行喂東西給他吃。”張老漢不在意的說。

“餵了一次，他以後還倔呢？”王氏問。

張老漢擰眉，沉默半晌說，“他倔一次，我整一次，總能整好的。”

“這兩天，我瞧得出來，這孩子是個擰的，跟普通的孩子不一樣，你瞧瞧，哪家三歲的孩子像他這般脾氣？要是普通的孩子，離家三天，最多在頭一天哭一下，喊一下，然後就開始接，可這孩子，都跟咱倔幾天了。”

“那你是啥想法？”張老漢準備整到小魚兒服的心思在王氏的話下開始搖。

不怕別的，像這種子的孩子，就是暫時屈就他，往後大了再反他，他可治不住他，他要是大了，他就老了，他買他就是爲了讓他給他和王氏養老，要是那時候他叛逆了，他不說白花了銀子，還得白養他十幾年。

“我的意思是，咱們不如將他轉賣了，將花掉的銀子弄回來，再去買個乖順的，大點也沒關係，只要人家孩子願意過來，咱不要這倔的。”

張老漢沉思了好一會，瞅著王氏道，“誰會買這麼貴的孩子啊，除非像咱們這樣，想買回來當兒子，纔會花這麼些錢去買。”

王氏瞇起眼，走到小魚兒前看了一眼，這才慢吞吞的道，“他模樣不錯，長大以後應該極好看，咱們就將他賣到男館去，那裡的嬤嬤肯定願意收他這樣的。”

話才落，王氏擰了下眉，“你這死老頭，咋的打上他的臉了？”

張老漢臉不好看，瞅了小魚兒一眼說，“哪裡打到臉了，就下有點傷，又不是多嚴重。”

王氏瞪著他，“男館就要好看的，毀一點都不要。”

“那咋辦？咱先將他給治好？”張老漢問。

王氏搖頭，“你是個傻的啊？你將他打得一是傷，要是治臉的話，就必須將上給治了，這樣一來，咱們得多花不錢，十兩都不定能賺回來，你還多花，到時候淨虧了。”

張老漢抓了抓腦袋，“那咱趕將他送去男館吧。”

“行，”王氏應聲，又衝張老漢道，“給他換套服，咱們趕牛車走，咱這附近的鎮上沒有男館，得上城裡去，可有不路呢。”

“嗯，我給他換服去了。”

小魚兒被打了十藤條後便暈了過去，並不知道張老漢夫妻猛不丁的改了主意。

“娘，這麼多銀子吶，你是哪來的？”張氏一臉驚訝的問。

張氏娘笑笑，“你猜猜看是哪來的？”

張氏搖頭，“我哪猜得出來啊，可咱家也沒個這麼賺錢的進項啊，你這一下子得了這麼些銀子，不會是撿的吧？”

張氏娘瞅了一眼，得意的道，“跟撿的差不多。”

“喔，是咋回事？當真是撿的？”

“你知道張老漢家想要孩子是吧？”張氏娘神兮兮的問。

張氏點頭，正要開口說些什麼，突然道，“對，你說起這事，我想起一事，我今兒本來準備回孃家問問你的，沒想你就來了，張老漢還要孩子麼？”

“丫頭，娘正要說這事呢。”張氏娘接聲。

“張老漢已經買了個孩子回去，而且花了十兩銀子。”

“十兩？”張氏驚，“當初他不是隻願意花五兩銀子麼？就是加著給我的賞錢一道，也才八兩銀子，現在怎麼花十兩了？”

“他急啊，主跟我說加二兩銀子的賞錢。”張氏娘笑瞇瞇的說。

“娘這意思是，這事是娘和的？他買了哪家的孩子啊？”張氏問。

張氏娘咧笑，“不還是你侄家的那個賤種麼。”

“什麼？”張氏再度驚乎，眼起珠一轉，想到什麼說，“原來兒子是這麼不見的，對了娘，你該不會是找人綁架了小魚兒吧？”

“哪能啊。”張氏娘搖頭，“張老漢說加銀子後，我就心了，直接領著他上了你侄的屋裡去，想和談賣兒子的事。”

“哪想，去了之後，沒瞧到你侄，可兒子在家，我就尋思著先讓張老漢將他帶回去，咱先定了契，等拿了錢，再把賣兒子的錢給你侄。”

張氏瞇起眼，看著張氏娘說，“娘，雨那丫頭現在不缺錢，用不著賣兒子了，你要是將賣兒子的錢給，指不定會鬧出什麼事呢，現在滿地找兒子，還說要報呢。”

“啥？這是咋回事啊？”張氏娘臉蒼白的問。

“就昨天吧，里正找了阮家村的所有人，跟我們說……”張氏將當時的況說了一下。

張氏娘頓時害怕的抖起子，“那該怎麼辦？”

張氏瞅著放在自己面前的十兩銀子，咬牙道，“娘，咱們一不做，二不休，將這銀子吞了，只當不知道這事的，反正不知道孩子被誰帶走了，查不到咱們頭上。”

張氏娘吶吶的看著張氏，“這樣做真的可以嗎？”

“娘，不這樣你還能怎樣？現在做什麼都晚了。”

“那……好吧，這銀子都給你，娘先回去了。”張氏娘巍巍的起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