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7 記憶倒退2
進了裡頭,見衆人三三兩兩的喝茶聊天,阮雨扯了下脣,朝一個沒什麼人的角落走去。
坐下後,阮雨隨意點了些茶水便坐在那裡發怔。
爾加等跟隨的侍衛自是沒那麼好的待遇坐著,阮雨坐下後,他們便分散開來守在了茶樓的四。
阮雨雖然看起來在發呆,可眼珠還是觀察著他們的靜,待發現他們幾個跟隨的人沒有一個將視線投到上,才裝作不經意的拿出腰帶間的東西。
是一個小紙條。
眨了下眼,阮雨打開紙條看了起來。
上邊就寫著一句話,趁機甩開他們,咱們在城門口會合。
是給的?阮雨不解,紙條,慢慢閉上了眼。
如果沒猜錯,這紙條應該是剛纔撞的人弄到腰帶上的吧?可是爲何他要將這紙條給?爲什麼他要甩開這些護衛,去和他會合?他又是什麼人?
腦中呈現兩種思想,一種,是在說,別管他,指不定是哪個瘋子的惡作劇,另一種在說,去吧,也許你想要的答案就在那裡。 wWW ¤ttκan ¤c○
不知過了多久,阮雨睜開了眼,看著沒什麼改變的茶樓,斂下眉,揚手招來爾加,衝他低語道,“我要去茅房。”
爾加擰眉,“姑娘要在這裡上茅房麼?”
“不行麼?”阮雨語氣有些不悅。
爾加瞄了一眼後搖頭,“沒有不行,只是,這裡的茅房又髒又臭,姑娘若要上茅房,還是回宮裡上吧。”
“難道我還要將……憋著回去麼?”那噁心的字眼被了去。
爾加猶豫了下,幽幽的道,“姑娘要去也行,不過爲保姑娘平安,我得派人守在茅房外邊。”
瞥了他一眼,阮雨冷冷的道,“咱們這裡很麼?用得著保護得這麼嚴實麼?”
“皇上在乎姑娘安危,屬下自然要防著各種萬一,姑娘說是不是?”
裝著爲難的樣子想了想,阮雨鬆了口,“那你派個人跟著我去吧。”
爾加小小松了口氣,召來一侍衛,讓他跟著阮雨去了茶樓後院的茅房。
一到後院,發現沒什麼人,阮雨立即出手打暈跟著的護衛,將他丟到牆邊放著,阮雨則翻過茶樓院牆離了去。
出了茶樓,阮雨沖人打聽了下後,當即往城門口行去。
纔到城門口,沒等尋到那與相撞的人,阮雨便被一人拉著手奔跑起來。
阮雨下意識的想甩開他,可使力的那刻,突然收起了念頭,就那麼任他拉著自己跑。
這麼跑了約大半刻鐘,那人才漸漸緩下了子。
見此,阮雨拿眼珠掃了這人的後背一眼,問,“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約我到城門口會合?”
聽到的話,拉著的人緩緩回頭看著,嘶啞的嗓音開口,“是我。”
“你是什麼人?”阮雨一臉茫然,這個長得妖嬈的……男子似乎認識。
“你不記得我了?”夜歌大驚。
阮雨眨眨眼,輕淡的語氣道,“我該認識你麼?”
“你該不會是失憶了吧?”
“失憶?也許吧。”如果他說的是的本的話……自個的記憶,自是沒失去,上一輩子的事,全都記得。
“也許?什麼意思?”夜歌疑。
阮雨凜眸,冷冷的開口,“你應該先回答我的問題吧?”
夜歌抿脣,低沉的聲音說,“你若是不回答清楚我的問題,我無法向你回答你的問題。”
看著他,阮雨幽幽答,“我如你所說的那樣,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不記得自己是誰,不記得有關我的一切。”
“你什麼都不記得了?連小魚兒?”夜歌不可思議的道。
“小魚兒?”這個名字很耳,貌似,那個在心裡迴盪的聲音就是自稱這個名字,難道,賭對了,他果然有想知道的答案?
聽喃念,夜歌試探的說,“是,小魚兒,他是你的兒子,你記得他嗎?”
瞇起眼,阮雨半真半假的說,“我腦中只有他的一點點記憶。”
夜歌嚥了咽口水,“那你還記得其他人麼?除了他之外的。”
“不記得。”阮雨搖頭。
夜歌垂眸沉默。
見此,阮雨追問,“你究竟是什麼人?麻煩告訴我。”
“我夜歌,是你的……是你孩子的爹!”
聞言,阮雨打量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你的意思是,你是我相公?”
“是。”
“那那個小魚兒的孩子呢?在哪?”
“他在沙漠之外等著我們,我來這裡就是爲了將你帶回去和他團聚。”
幽眸閃爍了下,阮雨問,“爲什麼我會在沙漠皇城中?爲什麼我們會分開?”
“你我本是一對幸福的夫妻,可有一天,你被這該死的皇帝看中,他強行將你奪走,將你帶到了皇城中,我痛苦萬分,費盡辛苦才追過來……”
“哦,咱們現在是要離開沙漠麼?”
“自然。”夜歌應聲。
阮雨沒再出聲,快步走起來。
見此,夜歌趕跟了上去,靠近的那刻,他想到什麼問,“對了,你不記得自己是誰,爲什麼會依著紙條過來找我?”
“我只是想知道給我紙條的是什麼人而已。”阮雨平靜的答。
是這樣麼?夜歌心裡覺得不對勁,可與重逢的事讓他忽略掉這點,他歡喜的與並肩而行。
茶樓,發現阮雨去茅房時間太久,爾加心知不好,領著人急急過去看,結果,整個後院翻了一圈,就是不見阮雨。
心急之下,爾加讓人潑了一盆水那找到的昏迷的護衛上。
那人打了個冷,雙眸緩緩睜開。
“人去哪了?”爾加冰冷的聲音問。
這護衛反應過來,跳起衝他下跪,“屬下不知,阮姑娘突然出手打暈了屬下,屬下是現在才醒的。”
“可惡!”看他沒給他需要的答案,爾加臉很難看,丟下這兩字後急衝衝的去了皇宮。
尋到科莫爾,將阮雨逃離之事告訴他後,爾加愧疚的說,“皇上,屬下有罪!屬下沒看住阮姑娘,屬下對不起皇上。”
“怎麼會突然逃離?”科莫爾沒生氣,語氣滿是不解。
“屬下不知。”爾加搖頭。
“明明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爲什麼還會逃?”
正是因爲如此,所以他才放任去了茅房,沒想到這一時大意,鑄下大錯,爾加心裡接聲。
沉默了下,爾加說,“王,要派人去找麼?”
瞪著他,科莫爾冷哼,“自是要去,朕好不容易得到,怎麼允許就這麼逃了!”
爾加朗應一聲,“屬下這就派人全城搜索。”
“嗯。”點頭,拂袖正要放他離開,科莫爾突然道,“朕親自去尋。”
“皇上,您還是……”爾加勸阻的話纔出口,就被科莫爾一個冷瞪給憋了回去。
爾加不再多言,乖乖的跟在科莫爾後頭去尋著阮雨。
科莫爾很明,他並沒有先領人全城搜索,而是去了城門口問那守衛有沒有看到阮雨出城。
聽了他的問話,城門口的守衛沉思了下,道,“皇上說的子,不久前剛離開阿汗城。”
“離開了?”科莫爾音調一高。
守衛點頭,“一出城門口就被人拉著飛快離開了。”
科莫爾眼一瞪,衝他道,“那人長什麼樣子?”
“屬下未看清。”守衛吶吶說。
科莫爾咬牙,“他們從哪個方向離開的?”
守衛揚手指了個方向。
科莫爾想也不想的要領人追,爾加卻勸道,“皇上,咱們備好路上所需,騎上駱駝再追吧。”
科莫爾雖然急於尋到阮雨他們,可他也沒衝到什麼都不顧,在猶豫了一下後,他便同意了爾加的說法。
一行人回到皇城備了一切,這才朝阮雨他們離開的方向追去。
一路跟著夜歌前行,阮雨都覺得如夢似幻,曾覺得此景似曾相識,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也是這麼在沙漠中走過,也是……
常常覺得恍惚,分不清自個此刻是待在現實還是在做夢。
這種覺,讓阮雨心裡極度不安,這種撐控不了的覺太可怕了。
“你怎麼了?”突然湊近,夜歌問。
怔了下子,阮雨平淡的道,“沒事。”
夜歌輕笑,“再有兩三天,咱們就能離開這該死的沙漠的。”
的確是該死,在這裡,得要死,他都不能猛喝水,因爲,他備下的水不多,怕喝多了,之後就沒水了。
“嗯。”阮雨點頭,沉默了下說,“小魚兒多大了?你將他一個人放在家裡麼?”
“他?五六歲了。”夜歌笑答,“我自是不敢將他一個人放在家裡,他一個人在家,要怎麼照顧自己?我託了人幫助照顧。”
停頓了幾秒,阮雨又開口,“他長得和你相似麼?”
“不,一點都不像。”
“那他像我?”阮雨問。
夜歌瞇眼,搖頭,“也不像。”
若有所思的點頭,阮雨不再問話。
見此,夜歌亦沒再開口,看起來似乎也在思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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