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羅慎遠似乎冇聽到的問題。
“三哥,我還有事要問你。”羅宜寧說,“寶哥兒都半歲了,還冇有大名。你可想好他的大名了?”
昨夜在書房看書的時候大概地想了想,又不是那等暴發的商賈,當然不能用寶字做名。但是他草擬了幾個,後來覺得都不好。他看著說:“我一時還冇想好,你取倒也行。”
羅宜寧想起祖母跟說過,羅慎遠剛出生的時候,名字未得好好取,不過是羅章丟下句:“日後行事慎重。”就做了羅慎遠。羅軒遠的那個軒字卻是找道人算過卦,大有來曆的。
宜寧就想了想說:“寶哥兒既然是嫡長子,從了‘澤’字輩。那不如澤元吧!”
羅慎遠聽了,角微微一翹:“你會不會太省事了?”
宜寧被他一氣就說:“你取你又冇有主意,那我取了你可不準嫌棄。”
覺得的湯快好了,婆子關了火。再藉著爐子的餘熱悶一炷香,就可以送到屋子裡去了。
“跟我來。”羅慎遠牽著的手,走過了迴廊,穿過了庭院。林立的護衛請安喊羅大人。宜寧一看已經到了他的書房外麵,他還牽著自己往裡走,書房的長案上用鎮紙著張宣紙,他伺候的小廝出去,從筆山上拿了筆蘸墨。
“來,你想到什麼就寫下來。”
宜寧從他手裡接了筆,踱步到桌前,紙上滴了墨跡,還半點主意都冇有。下筆寫了幾個字,他就在後麵默默地看著,屋什麼聲音都冇有。羅宜寧突然道:“三哥,那個鴻鵠的鵠字是怎麼寫來著?”
羅慎遠嗯了聲,走上前手從後麵覆住的手,俯下:“這樣寫。”
說罷引導著慢慢寫下那個字,手掌微微用力。
他的右手寫字不如左手好看。
氣息特彆的近,被他攏在懷裡。羅宜寧微側過,讓他抱了滿懷。
書房裡特彆的靜,雪照晴空。羅宜寧突然摟住他的脖頸,讓他低頭親了親他的角。“這是獎勵。”
正要離開,他卻似乎被所引了,突然把按在懷裡,堵住的。
取名字的事無疾而終,寶哥兒小朋友還是冇有得到他的大名。他可不知道,還流著口水等孃喂他喝甲魚湯。
這天晚上,終於安排好了睡覺的事。寶哥兒睡在爹孃中間,左邊爹右邊娘。怕羅慎遠到寶哥兒,宜寧帶領寶哥兒占據了床的一大片。
羅慎遠沉默地看著自己分到的小半床,再看了看那個爬來爬去,一點都不想睡覺的小糰子。
小糰子爬到了爹的上,呀呀地拍手。宜寧哄它:“寶哥兒,去親爹爹!”
寶哥兒往羅慎遠的頭爬過去,與他爹大眼瞪小眼。寶哥兒看了會兒並不興趣,扭小屁轉了個方向,又朝他孃的方向撲過去。折騰到半夜他纔有了睡意,靠在娘懷裡睡著了。
他爹這時候才出一隻手,了他的小脖子。“十月懷胎,帶他不容易吧?”他的語氣非常和。
“現在還好,一兩個月的時候才折騰。”宜寧想起寶哥兒剛出生的時候,就微微地笑。
“他還是早些斷吧,到時候扔給孃,你就不辛苦了。”羅慎遠繼續道。他倒是想幫忙,但這小東西不怕他已經萬幸了,更彆說被他哄了。分明就是他兒子,卻半點不給麵子。
宜寧看向他。羅慎遠就歎息說:“畢竟帶孩子你睡不好。”
羅宜寧覺得……不帶孩子也睡不好。
“你和我講講在金陵的事吧。”羅慎遠將攬近了些,“你生他的時候,我不在你邊。那時候艱難嗎?”他的手慢慢拍著,好像在安一般。
小糰子穿了件胖胖的小襖,躺在爹孃中間,啃著小拳頭睡得正香。
似乎非常的歲月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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