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真想問,“您老打算給俺們啥補償哈!”
“藏民喜歡我朝的瓷、綢、茶葉,茶馬易的利潤,你們就算不十分清楚,也有個大概的數字吧?”明湛角綻開一抹笑,“這可不比鹽的利潤來的。”
“這三項,在雲藏易的前三年,每項我會設兩家代理,你們獻出鹽場的兩家人,會得到其中一項的代理易權,”明湛清晰的聽到房間的呼吸聲加重,滿意的點了點頭,“並且在三年之,完全免稅。”
柳東城咕唧咽了口口水,按捺不住的問,“那我們免稅,其他做這個的商家呢?”
“他們第一年有純利潤半的稅,第二年是一的稅,第三年是兩的稅,從此之後,都是按純利兩收稅。”明湛條理分明,“你們則是在三年之免稅,第四年再開始按純利半稅,依次類推。”
“你們是做生意的,這其中的好,不必我多說了吧。”
說句老實話,幾人的心真跟坐雲霄飛車差不離,雲藏邊貿當然很吸引人,可,這稅啊……
這年頭兒,商人不流行納稅。
人們視商賈為末等,經商的人本就,朝廷對商人收稅收的可憐,哪怕這些大鹽商,鹽課的數目加上打點關系花的銀子跟他們的利潤比起來,真的是微乎其微。
如今明湛張就是兩稅。
幾人的裡猶如含了苦膽,咂著說不出話。明湛加了一句,“我會給你們提供更多的商機,你們也要為手下的夥計們著想,現在不要跟我說願意還是不願意。”
“第一年,我只選兩家鹽場,也只有這兩年能夠三年免稅的政策。明年再有想加的,不會有這樣優惠的條件。”明湛神自如的一笑,“你們可以慢慢考慮,在我從藏邊回來之前,你們有足夠的時間。我並不是威脅,相反,我喜歡按規矩辦事。”
這次見面非常短暫,不過卻被後世的史書奉為經典視為轉折,在許多年後,不論史學家、經濟學家、政治學家、社會學家等等一系列大家總喜歡將這段短暫的會面視為一種曆史的會面與資本騰飛的預期。
當然,在這時,四個家族的家主遠遠沒有後世想像中的屁顛顛兒的來奉行追隨世子的思想的舉,他們簡直是啞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他們做了多年的鹽業,這是響當當的鐵飯碗,哪怕要給許多的員送禮行賄,哪怕有許多的私鹽販子奪取了一部分的市場份額,可畢竟這些是見不得的。
而且,誰能不吃鹽?
有人吃鹽,他們便有市場,便能賺錢。
只要鹽業這麼一直安穩著,他們的富貴就是萬古長青。
至於那些賣茶的賣瓷的賣布的事兒,天哪,兩的稅,這不是要了老命麼?
就是一向自認為最知的朱子肖此時也是眉頭鎖,四人出了鎮南王府,實在沒心小聚,由於明湛的消息太過讓人震驚,以至於諸人都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消化一番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