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明廉也頗為認同,“我有事找四弟,他都能幫我辦了。說起來,以往我跟他也沒,他還能照顧我,可見為人不賴。”
“舅舅不知道,其實小時候,我們兄弟幾個都不如明菲的。”明廉發愁道,“我比明菲年長兩歲,我五歲進學剛學《三字經》時,明菲已經能抱著《國史》通讀了。父王那會兒真疼,還說過‘惜不為男兒’的話呢。別看明淇如今厲害,小時候也不比明菲聰明。後來年紀漸長,明菲的心思也不在書本上,是兒家,倒也不會學些‘之乎者也’。明湛進學時,因他自不會說話,又纏明淇纏的,明淇就沒跟著姐妹們念書,反倒是陪著明湛一道同我們兄弟上學。明菲就羨慕,也纏著母親想與我們一道聽夫子講學問,父王沒同意。從那會兒,明菲便常找明淇明湛的麻煩。”
“原來不對付哪。”
“可不是,你別看明菲平日裡一張嚷嚷的厲害,其實真沒從明淇明湛手裡討到過便宜。”明廉仿若找到知音,滿肚子的垃圾嘩嘩往外倒,不必魏寧引導便道,“明淇不喜歡說話,明湛那時不會說話,明菲脾氣大,有時會說些不大好聽的。他們姐弟面兒上不顯,回頭就堵了明菲一頓胖揍。”
“母親沒為這個生氣,可您說,能怎麼著,母妃只有明淇明湛這兩個,明菲去找父王告狀,父王一問,明淇平時不說話,在父王跟前兒論起理來可是分毫不讓的。父王若是發脾氣,明湛立碼就躺地上去。”明廉憶及往事,頗多歎,“明菲就是拔尖兒慣了,容不得別人比強。可這些年,明淇去了南邊兒掌兵權,明湛被冊為世子,我們兄妹是不如他們姐弟的。”
魏寧起一盞碧螺春予明廉,明廉低頭聞香,幽聲道,“這倒不是我自薄,明湛做的事我是做不來的,估著大哥也做不來。如今已然如此,日後我們總要指著明湛立,先前沒,莫非還要得罪他不?他幫了我幾次,我覺得他不錯。現在明菲話裡話外都與世子相關,我這樣笨的人都能瞧出的心思來,擱明湛眼裡,更是不夠看。”
魏寧暗歎,姓的何時出了這樣的實誠人,明湛不過是給了他三五好,明廉便覺得明湛是個大大的好人了。
“小舅,你能不能想辦法幫明菲盡快訂一門親事。”明廉並沒有太好的辦法,親妹妹,總不能真掐死。好在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將明菲潑出去,好賴就看婆家的福份了。
這真將魏寧為難住了,當時明湛被指婚敬敏大長公主家的小郡君,小郡君早逝,明湛為收買人心,不但娶了個牌位,還自發為發妻守孝一年。自此,明湛被奉為賢德守禮的典範。
明菲這婚事,雖然那家出了事,不過已經賜婚,倘若那小子不死,明菲就得嫁過去,從未聽聞聖旨收回的說法。
明湛能耽擱的起,明菲卻耽誤不起。
魏寧溫聲道,“這也急不來。待我回帝都再說吧。”
“小舅,您可得記在心裡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