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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王爺》 167、番外皇帝難為之五

16難為之五

景帝十七年景帝告天祭廟,於景德宮冊立明湛為皇太子。

明湛淩晨即起,一整天忙的暈頭轉向。

皇家是個非常講禮數的地方,尤其立太子乃國之大事,更是毫馬虎不得,欽天監算了吉日,景乾提前去跟天地、祖宗報備。還特意派了個大太監李金福給明湛,在典禮的正日子,這位大太監可是頂了大用。每當明湛暈頭轉向之時,他便會的在一畔小聲提醒該幹啥幹啥。

何玉方青原本就是明湛邊得用的,這次也飛上枝頭,在太監他倆主要負責後勤,太熱了,不過架不住明湛勞量大、禮服厚重,汗了三層裡,臉上紅撲撲兒的,鼻尖兒上沁滿是一粒粒的小汗珠兒,明湛累的心裡直罵:媽的,做個太子都這種勞量,這要登基的時候,子差點兒的非死上頭不可。

由此可見,做皇帝真的是純力活兒。

明湛覺得自己頭頂上的金冠就得有半斤,給皇太子的東西,誰敢馬虎?純金鑲珍珠寶石,那一個暴發哪。

“還有多久才完?”明湛脖子快斷了,僵直著問邊的金福太監。

李金福抖一抖,小聲說,“太子爺,大喜的日子可不能說那個字兒。約還有一個時辰呢。”

“囉嗦。”明湛手輕輕一抖,抬袖子一掩臉兒塞了塊小小的玫瑰團餅,他快死了。冊立太子時也不是說不給太子殿下吃東西,只是那些東西,多是看一看就罷了,吃到裡的沒有多。而且還不能喝太多水,總不能正拜祖先,你忽然想尿尿,這不是對祖先不敬麼?

冊封使臣有四人,正使:大學士李大人、平侯;副使:明湛的掛牌老丈人魏國公、永定侯。

正使一人素有清名,平侯沙場宿將,可見景乾安排細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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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李大人乃三朝元老,耿直清正,在確定景乾患“重病”,天不假年、而明湛賢孝尚德後,還是很積極的投到培養新君的活 />

再說平侯,原本景乾是讓他回西北,不過想著立儲將近,索留下平侯,命他參完立儲大典再走,而且能做冊封正使無疑是極面的事。

而魏國公對於明湛一直懷著很複雜的心,說來也是一樁幸而不幸的事,明湛娶了小郡君的牌位,雖然小手兒都沒拉過一回,可從禮法上看,小郡君就是明湛的發妻了。故此,在冊立明湛為皇太子時,短命的小郡君死後榮哀,竟了太子妃。日後,若是明湛登基,就是皇後。

魏國公在夢了又歎,自己有國丈的命,卻無國丈的福。

永定侯忠心耿耿,為景乾重。剛一好,就賞了他這差使。

典禮直到明湛向景乾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禮,跪在地上,肅穆的從景乾的手金印、金冊,然後,景乾勉勵幾句,才算正式結束。

明湛又在景德宮接朝臣的跪拜。

景乾對於明湛的安排很奇特,東宮經久未修,荒僻多年,景乾命明湛平日在景德宮理政事,休息的話與他同住昭仁殿,當然明湛住在西廂。

這個決定讓明湛有些不滿,對景乾抱怨,“景德宮也住得人,再說了,東西廂都是小老婆住的地方。”

景乾不以為忤,笑笑,“你現在是二把手,其地位也跟小老婆差不了多,等以後登基扶正,你住哪兒住哪兒,住房頂都沒人管。”

馮誠早年與明湛接的比較多,知道太子爺裡向來個把門兒的,只管低著頭伺候太子爺換裳,晚上還有慶典宴會。

李金福頭一遭聽太子殿下關於皇太子等同於小老婆的高論,哆嗦的一個扣子系了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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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玉,給我扇扇風。”明湛熱的夠嗆,臉紅的像抹了胭脂一般,不過他不錯,眼睛亮晶晶的。

“你母親來了帝都,總不好一直讓住在宮外,你也有兩房側室,到時都安置在景德宮的後殿。”景乾說出自己的盤算,“你偶爾也可以回景德宮住上些時日,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你對帝都的事務不,帝都較雲貴不是大了一點兒半點兒,這些員,人事,政事,你都要心裡有底才行。等你悉的差不多了,再到景德宮住吧。”

明湛豈能不知好歹,笑道,“皇伯父,那件事,你可別忘了。”

景乾不的笑,“都是太子了,朕一聲父皇又如何?”

“等一會兒再。”明湛壞笑。

其實明湛總是挨揍並不是景南格有多麼的暴戾,事實證明,景南對於其他幾個兒子向來以言語恐嚇教育為主。到明湛這兒,景南發現語言教育純粹白費口水,便以棒來指導明湛的言行。

而明湛,也十分會挑釁景南。

譬如,明湛被立為皇太子,景南被一波又一波的親貴臣子們來恭賀好福氣。

可不是好福氣麼?原本做土皇帝就夠威風了,沒人敢惹,如今更是搖一變,了皇太子的親爹。饒是之前有意與鎮南王府保持距離的,此一時彼一時,也紛紛過來打聲招呼,說笑兩句。

景乾見景南遊刃有餘的應酬,笑道,“湛兒,過來,敬你父王一杯。你父王將你養大人,朕數年悉心教導,方有今日。”

景南聽這話就不大順耳,哦,我把兒子養大,你教導?你教導過啥?明明是我教導的。景南的大腦完全忽略了明湛十歲來帝都住過五年的事兒。只是礙於兄長是皇帝,景南還是忍了。

只見明湛一閃亮亮的皇太子服飾,笑瞇瞇的起,“是,父皇。”執金杯對景南道,“父王,兒子滿飲此杯。”

明湛裡吐出“父皇”那倆字,景南的臉瞬間黑鍋底。不過,還好給人留了條活路,景南又聽到明湛喚他“父王”,勉勉強強的抬了抬杯子,舉頭幹了。

景乾見弟弟鬱悶的臉,笑的更開心了。

其實明湛得立太子,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朝臣的鐵桿皇黨,四個皇子各有支持的一方,不過這不算大事,反正全都死了,大家破冰合好齊心協力的支持太子殿下就是。

在大家看來,最悲催的莫過於北昌侯府與壽寧侯府,誰都知道明湛一人得道,後面跟著就是犬升天了。

明湛冊立為皇太子後,姐妹們雖然封號尚未有變化,不過份卻較從前大不同了。像北昌侯府吧,本來要尚淑儀郡主——明豔,結果因個奴婢,不但把個兒子賠進了廟裡做和尚,還生生的被泰長公主劫了和。如今淑儀郡主由世子殿下的姐姐變了皇太子殿下的姐姐,北昌侯府怎是一個悔字了得。

壽寧侯府倒是娶了皇太子殿下的庶妹——明菲,如果明菲安份,哪怕明湛真不怎麼喜歡他,為了名聲,也不會為難一個人。可天下皆知,明菲被太子爺差點兒當廷杖斃,還被開除宗籍。娶這麼個東西,還不如給孫子打兒呢。壽寧侯晦氣的直想撞牆。

相對的,壽安侯馮紹明就不必說了,這位郡馬侯爺,再過幾年說不得會升個駙馬什麼的。就是陸將軍府,一個虛銜兒的一等將軍爵位,只能安置在偏殿,可人家是有運氣,娶了太子殿下心的妹妹明雅郡君進府,一時間,竟也有不人來奉承。不得不說是走了狗屎運哪。

前朝大家熱鬧著,後宮也不冷清。此次的宴會由魏太後掛名主持,衛王妃是第二把椅。

魏貴妃阮貴妃過逝後,後宮裡已沒有位份太高的妃嬪,魏太後安排這種大型宮宴,實在是難為老太太了。正好衛王妃來了,魏太後此人其實有個優點,適應力特好,抗打擊能力也強。四個孫子都死了,老太太難了半個月,也漸漸緩了過來。

如今明湛做了太子,這個也是的孫子。

雖然不是很喜歡,不過也知道明湛日後是要做皇帝的。

於是,魏太後大手一揮,把籌辦宮宴的事給了衛王妃來做,話說的也清楚,“我年紀大了,平日裡聽你們說說笑笑還,這些事以往都是貴妃們安排。”想到那短命的侄,魏太後心一哽方繼續道,“既然你來了,你就看著辦吧。”

“是,遵母後旨。”衛王妃倒沒推辭,這是兒子要冊封慶典,真有些擔心若給太後辦會出差子。

魏太後歎口氣,招呼衛王妃,“你坐得近些來。”

宮人將衛王妃的錦凳搬至魏太後跟前,魏太後歎口氣,瞇眼看著衛王妃道,“你是個能幹的,哀家早就知道。明湛是個有福的,你也是個有福的。”

衛王妃心位太後娘娘比起來,真算不得有福。

“哀家看皇帝是沒有再冊貴妃的心了,宮裡還有四公主、五公主,年紀還小。”魏太後道,“你打小在宮裡住,這宮裡的事,說多不多,說。我也懶的理,以後你來請安,就在慈寧宮的偏殿理宮務吧。”

這些話,當然不是魏太後自己想的。是景乾一句一句教的,天知道為何以魏太後的智商竟生出了這麼兩位心眼兒賊多的兒子。景乾有意讓老娘施恩,他家老娘對後宮的事一向不怎麼清楚,心裡對衛王妃又有些咯應,奈何衛王妃能幹,他家老娘若想跟衛王妃爭後宮權柄,那完全是白給。現在景乾在位,衛王妃大不了做,可若明湛登基,後宮必要落衛王妃之手。

若那會兒他老娘鬧個別扭、不想放權什麼的,景乾真是退位也放不了心,故此,他現在就讓老娘主讓權。

魏太後讓權,就是直接施恩衛王妃。衛王妃念及這點兒份,日後對魏太後還能關照些。

衛王妃連連推卻道,“臣妾乃命婦,焉敢主持宮務?”

魏太後想了想兒子說的話,對衛王妃道,“你又不是外人,你是太子的生母,哀家的兒媳婦,以後太子登基,你就是太後。現在你也不必擔心,有哀家在,你在哀家的偏殿裡打理宮務,就是孝順哀家,為哀家分憂了。”

衛王妃這才遵命。

魏太後累的籲了口氣,不喜歡衛王妃,有出的原因,有在坤寧宮伺候過的原因,還有一個重大原因,就是覺得跟衛王妃說話太累了。

魏太後是直心腸,衛王妃是九曲回腸,倆人完全不是一路人。

衛王妃對於此類宴會完全是手到擒來、有條不紊,而且對帝都各種關系也不陌生,帝都權貴向來是錯紛雜,縱有不大的,稍微一介紹,才發現,哦,原來大家是拐著彎的親戚啊。

魏太後面對一應命婦也自有一套,認識的就多說幾句,不認識的,就誇人家模樣好啊裳漂亮,然後稍微吃一點東西,坐在首位上笑呵呵的等人來拍馬屁。

其實老太太正經有幾分虛榮心,跟人不,卻也樂意參加宴會,就是特別喜歡別人恭維的覺,小二十年了都樂此不疲。

衛王妃自然也樂意奉承老太太,事事以魏太後衛先,大家見此風頭兒,更加熱絡奉承起來。

魏太後被伺候的心愉悅,晚上躺在床上暗暗想:這小兒媳婦其實也不賴。

典禮結束,明湛醉醺醺的同景乾回了昭仁宮,他搖搖晃晃仿似腳踩微波,由一幹侍宮伺候著睡了,恍惚笑,“明湛,朕答應你的事可是做到了,你看這是誰?”

景乾笑聲漸遠,一個人靜靜的走到明湛的床邊。

仍然是漂亮的九頭,皮是漂亮的象牙,在燈下映出潤的澤,阮鴻飛臉孔蒼白而清俊。

明湛怒騰騰的起,沖上去就是一記耳,怒道,“大騙子!你還騙我不騙啦!”

“明湛明湛。”阮鴻飛抱住明湛,頭擱在明湛的肩上,輕聲道,“對不起對不起。”

聲音如同仙樂一般聽,明湛心頭一,狠狠推一把阮鴻飛,不過卻是沒推開,這才想起阮鴻飛武功不錯,明湛想著輸人不輸陣,重重的哼一聲,吼出一句名言,“對不起有用,還要捕快幹嘛!”

“我有苦衷!”

“你有個屁的苦衷!”明湛霍地從懷裡掏出一個藍皮本子,憤憤的翻開,“你出去打聽打聽,小爺什麼時候吃過虧!你既然落在我手裡,咱們就先算一算帳!”

本子正面記錄著——的天數:69;攻的天數:1。

懸殊的數據紮的明湛眼睛疼,怒道,“你報什麼鬼仇跟我無關,先還帳吧!69減1,你要還6年,才能還清!”

阮鴻飛大驚失,“不是6br />

“廢話,小爺的屁跟一般人的屁一樣嗎?”明湛用力一推,阮鴻飛便倒在了懷上,想起,卻毫無力氣,明湛哈哈大笑,得意道,“你小花散,還想彈?”

“你,你卑鄙……”阮人有氣無力,玉橫陳,臉似桃紅,兩汪清淚,拒還迎。

“哈哈哈哈!”明湛仰天大笑,霍地扯下子,惡狼一般縱撲了上去。

景乾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有被人猥瑣的一天,明湛一面閉著眼睛嘎嘎的笑,一面用下面直起的子抱著他

“明湛,明湛!”這個混帳,做什麼夢呢!景乾在明湛屁上招呼兩掌,明湛夢“大騙子,你還敢反攻!”騰的一個翻,騎到了景乾腰上。

景乾直接拽下明湛,翻著,一頓掌下去,明湛“唉喲唉喲”的直喚,終於醒了。

“幹嘛!”任誰被揍醒,都沒有太好的心

“我還想問你呢?你做什麼夢了?”景乾板著臉問,一把住明湛的要害。

明湛嗚的慘,“唉喲,您輕點輕點……沒做什麼夢……我得尿尿……”

景乾黑著臉轟明湛下床,“滾吧。”

明湛恬著臉笑,“伯父,哦,父皇,要不要一起去?”

景乾跟著一道去了,倆人撒尿,邊兒兩個宮娥伺候,明湛瞅景乾的大家夥一眼,驚歎道,“好大哦。”

俗。”景乾斥一句,心意,比之阮鴻飛如何?”

“各有千秋吧,他更漂亮一些。”

景乾熨帖的提上子,明湛跟著出去,宮娥舀了水服侍著這對伯侄洗了手,倆人一前一後的又回了床上。

皇族是優雅而冷漠的,明湛卻生喜歡與人親近,他一手搭在景乾肚子上,嘟囔著問,“你不是說要告訴我阮大騙子的消息麼?”

“他易容子敏,這些年,朕竟是個瞎子,毫無察覺。”景乾笑了笑,“不然,也不會被人鑽了空子。消息便在子堯上,朕已命人將子堯藏了起來,三個月不現,朕就宰了子堯。”

“這,這個不大好吧。子堯說不定也在找他哥呢。”

“沒什麼不好的。”景乾完全沒有任何心理力,“若無子敏相幫,阮鴻飛不可能扮得這麼像。他是朕的嫡親表弟,朕自問待他不薄,他竟敢背叛朕,子堯就是了他的牽連。”

“那個,父皇啊,您要抓住他們,要怎麼置?”明湛的小心肝兒還是有些惴惴。景乾連親兒子都能一杯酒送去西天,何況一個表弟。這樣的狠人,才有震懾力。

景乾看著明湛,試探道,“既然他欺負過你,不如把他發配為軍奴……”

“不行!”明湛斷然拒絕,“雖然大騙子忒可恨,不過,他做事並不卑鄙。抓到後,就是想殺他也要給他個痛快面,何必去折辱他。再說了,大騙子也有些本事的,我還是寧願那支人手在大騙子手裡。”

“朕早說過了,把他給你。你看著辦吧,朕不幹預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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