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加更就不說了,免得我被坑死。
還好這一次,真如曹管事所說他們被請進門了,只是不巧,程娘睡了。
“娘子子不好,覺多,二位見諒。”婢說道。
陳四爺雖然不太清楚這個程娘的事,但一路走來,數次聽到子不好自有病這個詞。
曹管事口中含糊,他自然心存疑,讓小廝悄悄打聽是怎麼個有病,結果不由嚇了一跳。
程家這個兒竟然是個天生癡傻!
一個傻子如何會看病!開什麼玩笑!
但又不得不信老太爺的話。
據周家的人私下說這個傻兒似乎好了,不傻了。
但天生的傻子還能好嗎?或許這其中有什麼吧。
一個人是傻還是不傻,年紀小的人會分辨不出,老太爺又怎麼會看錯?
再想到這兒獨居在道觀裡,看來程家家務有事。
曹管事說不讓自己去見程家親長,是這個緣故?
陳四爺若有所思。
“道觀簡陋,沒有茶待客,二位見諒。”婢又說道。
曹管事和陳四爺忙說客氣不用麻煩了。
那婢果然沒客氣,連杯水都沒給上,便退下了。
曹陳二人日夜兼程趕路,了都在馬上吃飯,這一天趕路連水都沒顧上喝,此時終於來到所求之人面前,雖然還沒見,但也算是心中安定些許,於是那焦飢之頓時涌上來。
曹管事最先坐不住,站起來。
這裡住着程家的兒,周家的外孫,說起來也算是自己家了,不用拘謹。
他看了屋子一圈,卻連個水壺水杯都沒看到,推開紙門,院子裡安靜無人。
曹管事只得嚥了口口水退回來。
“四老爺,你還有水嗎?”他問陳四老爺。
“忍着吧。”陳四爺有些沒好氣的說道,他長這麼大,哪裡過這等罪!
真是病急投醫,如果不是走投無路,怎麼會這樣傻乎乎的跑來見這個莫名其妙的程家娘子。
這邊太平宮裡熱鍋上坐螞蟻,那邊程家程六娘如同被踩了尾的貓。
“那玄妙觀竟然敢說沒有?”喊道。
“是啊,娘子。”丫頭點頭,只怕怒氣被牽連到自己上,“最可恨的是,前腳說沒有,後邊就給了金哥兒一大包。”
程六娘愣了下。
“那是誰?”問道。
“是那個被孫觀主要去伺候娘子的小廝。”程四娘說道。
和嫡不同,作爲庶比較喜歡關注家中風吹草,因此自然知道這些新奇事。
“…孫觀主說二叔送去的兩個丫頭八字不好,對娘子養病不宜,嘮嘮叨叨的給送了回來,二叔本來要再選兩個,正好張老太爺回贈一個丫頭,孫觀主一見高興,說這個好,便帶走,二叔本來不願意的,但那婢子也說要去,又說是張老太爺的意思,二叔只得讓去,那孫觀主還沒完,又說,再要個小廝跑使喚,萬一有什麼事,們都是子,走路找人什麼的都不便….春蘭你們還記得吧,就是那個….”
“我記得我記得。”程七娘終於有機會話,忙坐直子喊道,“是給四哥收魂的那個。”
“不是收魂,是治病的偏方。”程六娘糾正道。
“四哥不是被鬼勾魂,然後這個春蘭一片癡心收….”程七娘說道。
話沒說完,被程六娘和四娘五娘一起手掩住。
“人呢?”程六娘豎眉喝道,看着外邊,“誰教養的七娘?”
外邊程七娘的媽丫頭惶惶的進來跪下叩頭。
“給我掌!”程六娘喝道。
媽丫頭立刻擡手啪啪的自打耳。
程七娘嚇的瞪大眼。
“六娘,你幹嘛打們?”問道。
“你聽了不該聽的話,學了不該學的話,這是奴婢們的錯。”程六娘說道,一臉肅然,又看程四娘和程五娘,“咱們好兒家,非禮勿聽,非禮勿視,要記着,莫要自我輕賤了。”
程四娘和五娘有些訕訕,應聲是。
氣氛有些沉悶尷尬。
程六娘讓媽丫頭下去。
“剛纔說哪了?怎麼好好的這樣了?”又笑問道。
“說到那個傻娘了。”程七娘說道,嘟,“哪個鬧心事都有。”
又是跟有關?屋中幾人細想一下,可不是都跟有關!送丫頭要丫頭要小廝,小廝的點心…
“你是說那玄妙觀不肯給我點心,而是給了那傻子?”程六娘豎眉問道。
是吧..
反正沒帶回來點心,那小廝是娘的。
“是。”丫頭應聲是。
“我要去找母親!停了那玄妙觀的供奉!”程六娘站起,拎起子就走。
程七娘在後坐着一刻,想明白什麼也站起來。
“伯母又給那傻子吃小竈呢!不給我們吃!”喊道,“我去告訴祖母!”
程家院子裡兒們鬧哄哄散去,玄妙山上,程娘也睡醒了覺。
曹管事和陳四爺終於被請進屋子裡,隔着屏風見到了這個程家兒。
屏風後可以看到一個端坐,朦朦朧朧看不清形容。
“娘子,用了烏梅,蘋果,甘草是金哥依着吩咐從藥鋪抓的去皮的炙甘草,炒了二兩白扁豆,煎好這水飲,你嚐嚐味道可好?”婢捧着一碗進來從他們邊過去,到了屏風後,仔仔細細的說道。
聽這些配料,曹管事和陳四爺角泛酸,嗓子火辣。
味道一定很好,很解消火吧。
碗勺輕的聲音從傳來,過屏風看到那子淺淺的吃了幾口。
曹管事和陳四爺第一次知道人吃東西可以這樣好看,他們錯眼捨不得移開視線,越發覺得脣都乾裂了。
應該給客人上茶了吧?沒茶,一碗水也好….
屏風後娘子丫頭一個吃水一個小心伺候,竟然沒人想起這事。
所以說,家裡沒大人是不行的!也沒個規矩!
“啊,對了娘子,有客人了,讓客人也嚐嚐吧。”婢忽的問道。
外間二人鬆口氣。
“不行。”程娘的聲音傳來,“我要吃。”
曹管事和陳四爺的心頓時燥燥,這子怎麼如此無禮!
“娘子。”婢的聲音,似乎在哄勸小孩子,“是客人呢,要分一點的,待客之道。”
真是…傻子嗎?
二人在外愕然。
“那,分給客人吧。”程娘說道,聲音木木,毫沒有豆蔻年華兒的悅耳,聽起來讓人很不舒服。
不管怎麼樣,先喝一口水潤潤嗓子再說。
曹管事和陳四爺鬆口氣。
那婢很快出來,卻捧着一碗放到陳四爺前。
“請。”說道,“您嚐嚐,這是我們自己做的水飲,蠍子拉屎獨一份呢。”
滿臉笑容的陳四爺和曹管事神有些扭曲。
這丫頭怎麼說話呢!
這屎是吃還是不吃啊?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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