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嬪這職業
“皇上,昭賢容求見。”高德忠走了進來,小聲的彙報。
封謹此時正在聽一個宮廷樂師彈奏西江月,隨手一擡:“讓進來。”
莊絡胭進屋見皇帝在聽曲兒,便知道他現在心定然不會太差,上前行了禮,看了眼正在彈琵琶的人,“這曲西江月彈奏得倒是好。”
“妃也欣賞此曲?”封謹給莊絡胭賜了座,聽莊絡胭對曲子品評了一番,帶著興味問道,“朕竟是不知,不如妃跟朕說說。”
“妾聽好聽的曲,看好看的舞蹈,欣賞漂亮的人,喜漂亮的花朵,與高雅低俗並無干係,妾是如何,皇上難道不知?”莊絡胭勾了勾角,“喜歡東西本就應該與他本高貴低俗無關,若是先判定高貴低俗再說喜歡,哪裡還是真的喜歡?但凡高貴的就喜歡,低俗的就討厭,那麼喜歡也多了幾分虛僞。”說完,便出一副義正言辭的表。
“你自己是俗人,偏偏還扯這麼一堆歪理,朕還真不知該怎麼說你,”封謹笑了笑,只是明明是莊絡胭隨口的歪理,愣是讓他不知怎麼的就想到了徐昭容,然後竟莫名詭異的有些贊同莊絡胭口中這種歪理了。
兩人從西江月欣賞到了飛花點翠,又從飛花點翠欣賞到了寒戲水,封謹見莊絡胭原本睜圓的眼睛變得半圓,終於揮手讓琵琶樂師停了下來,開口道:“妃可是有事前來?”
莊絡胭把視線從站在一邊的彈琵琶上掠過,“妾的小心思還是被皇上看了。”
封謹笑了笑,“你那些心思,朕怎麼會不懂,說說吧。”就算不懂七分,也是有三分了解的。
“妾是來替姐姐討要恩典的,”莊絡胭起給皇帝行禮,雖然皇上的臉並沒有什麼變化,但是莊絡胭敏的察覺到,皇帝心有了微妙的變化,“妾與姐姐一直不好,進了宮後就更加不好了。”
封謹沒有想到莊絡胭如此直言不諱,連一點委婉意思都沒有。
“妾是嫡出,姐姐是庶出,姐姐的生母出生十分低賤,但是很有手腕,妾時有很長一段時間看著母親因爲姐姐生母哭泣,直到父親發現的生母想要算計母親,才又收了心思。”莊絡胭語氣裡帶了些不忿與傷心,“如今以往的事已經過去,可是妾與姐姐的關係卻沒有緩和。後來妾進了宮,與姐姐更是發生了很多不愉快事,我們兩人名爲姐妹,關係卻不如普通人。”
“姐姐怨我,妾也不喜歡。只是如今去了,妾卻沒有半點高興,或許是因爲有今日與妾有關,又或許也姓莊。妾爲姐姐求得不多,只是求皇上給姐姐一個恩典,給榮葬了吧。”莊絡胭說完,緩緩跪了下去。
封謹想過莊絡胭可能會來給莊貴人求恩典,在他面前扮演姐妹深,但是沒有想到莊絡胭確實求了恩典,只是話裡話外全無姐妹深的意思,反倒有些看在是一家人的份上。
莊絡胭這麼實誠的話,讓封謹一時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表示了,後宮人不,但是在他面前把話說得直白這樣的,還真算是奇葩了。
“你可知道朕之前已經說了用貴人例葬了你姐姐?”封謹面不變的看著莊絡胭,臉上的表看不出喜怒。
“妾知道,妾讓皇上爲難了。”莊絡胭磕了一個頭。
“罷了,你的心朕也有幾分理解,”他也是嫡子,未登基前也吃過庶子的虧,但是在垢王真的死了那日,他心裡也不見得有多滿足多高興,“既然你執意爲求,朕念你的心,便追封其爲婕妤,以四品德嬪規格下葬。”
“妾謝皇上隆恩,”莊絡胭擡起頭,再度叩了下去。
封謹嘆了口氣,手扶起,“地上這麼舒服,你一跪便不起來了?”
“妾只是覺得讓皇上爲難了……”莊絡胭似有些又有些愧疚,連視線也不敢與皇上對上。
封謹反倒笑了出來,把人一把撈進了自己懷中,這個人,某些時候,實在是說不出的合他心意。
當日下午,後宮衆位妃嬪便都已經知曉,昭賢容去了乾正宮後,原本不得追封的莊琬青被追封了婕妤,甚至還以德嬪規格下葬。
這一變故,讓後宮衆人再次慨昭賢容的寵,同時又覺得有那麼點諷刺,只怕莊琬青到死都沒有想到,能讓風風走的,會是自己最恨的妹妹。
皇后卻是有些不明白了,莊絡胭跑到皇上跟前求什麼恩典,難不想演場姐妹深的好戲讓皇帝覺得重重義?這樣的把戲未免拙劣了些,皇上可不是中人。
“和玉,讓人去請賢貴妃來。”皇后開口,這後宮的事,越來越複雜了,馬上又有幾個新人進宮,不知後宮還會什麼樣子。
其實不僅皇后不明白,就連莊絡胭邊伺候的人也不明白。
雲夕與聽竹見主子從乾正宮求過恩典後,就換了一件淺的服,去了華麗的釵環,然後竟是去了端本齋,心下更是不解了。
因爲皇上又下了追封的旨意,原本給莊琬青搭建的靈堂就顯得寒磣了,殿中省的人手腳倒是靈活,很快便把整個靈堂弄了德嬪規格,配齊了哭靈的宮太監,就連有些破舊的端本齋看起來也整齊乾淨了不。
莊絡胭到了端本齋時,有一些低位份的妃嬪在拜祭,見到莊絡胭,紛紛上前見禮,連半點怠慢的膽量也沒有。
莊絡胭看了眼整個靈堂,面上沒有多表,取了紙錢扔進銅盆中,看著火焰升高,也沒有故意做出傷心難過的表,站了一會兒,看了眼那停在堂中的棺木,轉離開了端本齋。
離開端本齋後,聽竹有些忍不住的開口問出心中疑,“娘娘,您這是?”
“姐妹一場,總該做些什麼。”莊絡胭隨口答道,但是隻有自己明白,這是一步險棋,走對了便能讓皇帝有咱們同是天涯淪落人的覺,走錯了,就會惹得皇帝厭棄,幸而這步棋走對了。
“這不是昭賢容娘娘麼?”蘇修儀坐在步輦上,先是居高臨下的看了莊絡胭一眼,才慢慢下了步輦,對莊絡胭行了一禮,衝莊絡胭背後看了一眼,“娘娘這是從端本齋回來?”
“蘇修儀好眼力,”莊絡胭笑了笑,全然不把蘇修儀的怠慢放在眼裡。
“娘娘與莊婕妤真是姐妹深,”蘇修儀語氣裡帶著點諷刺意味,“不僅幫莊婕妤討恩典,還親自來拜祭。”這個人倒是會演戲,這莊琬青會在這麼短時間沒了,與難不沒有半點干係?
“蘇修儀與淑貴妃不同樣姐妹深麼?”莊絡胭笑得一臉溫,彷彿聽不出對方話中的暗諷。
“我與堂姐自然姐妹深。”蘇修儀回完這句話,方覺得莊絡胭這話裡有些不對味,想要說什麼,卻不知該說什麼好,想憤而離開,地位又不如對方,一時間只能梗著脖子站在原地。
莊絡胭見蘇修儀這幅模樣,開始有些懷疑淑貴妃留著這麼個堂妹在邊做什麼,難道用來當參照的,好顯示智商上的優越?
“蘇修儀與淑貴妃的姐妹自然是不需要人質疑的,”莊絡胭笑得越發溫,“想必淑貴妃平日裡對蘇修儀也是多加照拂。”若沒淑貴妃罩著,就這樣的腦子,不定得罪了多人。
蘇修儀哪裡還會聽不出莊絡胭話裡的暗諷,可是不能反駁,在這個後宮中,算不得高位,又不是特別寵,其他妃嬪怕,避讓著,不就是因爲堂姐的關係嗎?可是即便如此,心裡終究有些不甘心的意味。
“本宮還有事,就先回宮了,蘇修儀隨意。”莊絡胭對其頷首微笑,然後扶著雲夕的手慢慢離開。
蘇修儀恨恨的盯著莊絡胭背影,恨不得掉對方臉上那可恨的笑,因爲那樣的笑容會讓覺得自己一無是。
“蘇主子,娘娘請你快些到安清宮。”這在這時,一個宮匆匆過來,邊行禮邊道,“娘娘有事找你。”
“我知道了,”蘇修儀語氣不怎麼好的回答。
這個宮快速退到一邊,但是卻聽出蘇修儀語氣中的不甘心與氣憤。
不遠的花叢後面,賢貴妃扶著宮的手,似笑非笑的看著剛發生的一幕,待莊絡胭與蘇修儀都離開後,才慢悠悠的開口:“這昭賢容說得也沒錯,蘇家堂姐妹不就是姐妹深。”
“娘娘,昭賢容爲何挑撥他們二人的關係?”賢貴妃邊的宮不解的問。
“約莫是蘇修儀的話太過不客氣了,”賢貴妃眉梢一挑,“更何況昭賢容何時挑撥了,剛纔那些話可沒什麼不對,若是有什麼問題,也只能怪聽話的人不會聽,心思不正纔想得太多。”
宮當下不再多言,想了想道:“對了,娘娘,剛纔皇后娘娘派人來說,讓您有時間去景央宮。”
賢貴妃語氣平淡道,“既然如此,你讓人回景央宮的人,說本宮今日有些不舒適,明日一早便過去。”
皇后總是這樣,把自己當手上的一條狗,招之則來揮之則去,這麼些年,總該讓氣不是。
更何況,誰願意一直當狗呢?
景央宮中,皇后得到賢貴妃的回答後,看著眼前的宮,直到對方出忐忑不安的表後,才慢慢的開口,“你家主子既然不適,就讓好好休養著。”說完,招來和玉,“和玉,把本宮庫裡那幾樣補子的藥材給賢貴妃送去。”
和玉退下後,皇后又對跪在地上的宮道:“另外你回去告訴你主子,要多多休息,明日就不用給本宮請安了,養好子纔是重要的事。”
皇后語氣溫和又充滿關切的意味,但是跪在地上的宮卻說不出的膽,也不知是怎麼一回事。
等和玉送完藥材回來,皇后懶散的靠在貴妃榻上,一邊由著兩個小宮捶,一邊問道:“賢貴妃病得可重?”
“回娘娘,賢貴妃讓奴婢轉告說,的病無甚大礙,讓娘娘擔心了,還說請安是規矩,娘娘心疼的話,就不能省了的請安。”和玉語氣平靜的回答。
“倒是知禮的很,”皇后淡淡說了一句隨即面上出了一嘲諷的笑意。
和玉猶豫的看了皇后一眼,“不過奴婢瞧著,賢貴妃似乎剛剛從外面回來,因爲的腳上還沾著一些泥印兒呢。”
“哦,也許是路上覺得不舒適也未可知吧。”皇后閉上眼,臉上的笑意越加明顯,但卻有帶著涼意。
這會兒翅膀了,想要與對著幹,哪有那麼容易?
作者有話要說:我該說早安還是晚安呢 = =
謝Koala鞋的兩個地雷。
謝專注吃牛乾三十年、11419575、莫曉蓮、袋鼠鼠、sain888、demeter、YO悠悠YO、小妖不是仙、雨過天青、煙煙??幾位鞋的地雷。
謝demeter鞋的火箭炮。
再次表示,火箭炮很貴,投喂作者慎重啊,作者都在心疼有木有。
另外,謝大家對此文的支持,紅袖網上抄襲文已經被刪除,雖然沒有道歉,但也算勝利一半。
另另外,今天得到出版編編的消息,說是妃嬪這文前面部分在雜誌《B》3月這一期上連載,好消息還是跟大家分一下下~(≧▽≦)/~啦啦啦,但是因爲此文耽擱太久還沒有稿,所以實書暫時還沒有影子啊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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