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虎難下
沒想到顧芒竟然很吃這一套的教育,乖乖回去睡覺了,不過還是定了七八個鬧鐘,每隔一個鐘頭起來檢查一次,生怕顧正則趁著月黑風高辣手摧花。
檢查結果不盡如人意,因爲顧正則在床邊拉了個單人沙發,坦坦的,隔一段時間測一次休溫,等輸腋輸完了,還小心地替著針孔上的海綿,完全是個五好男友。
顧芒就像個退休拳擊手,一拳一拳充滿技巧與,卻只能砸棉花,他的心非常低落。
早上顧正則人送了早餐過來,顧芒有心磕磣他,說:「我姐不讓我吃外賣。」
顧正則像是聽不懂話裡的深層涵,疑地看了一眼廣式茶樓老火粥的外賣盒子,「你姐說讓你喝粥。」
顧蔻不記得自己說過這話,但顧芒確實老老實實開始吃飯了,吃完飯還得寫作業。
他績不錯,但也頂不住出題老師偶爾變態,這套卷子就難得令人髮指。顧正則去門外煙,回來的時候路過他後,順手指了一下,「換條輔助綫。」
他說得對,顧芒不想蠻不講理,忍辱負重地從了。
做完數學換理,最後一題又再度卡殼,思路和步驟都對,但最後算出來的數字除不盡,一看就不是正確答案。顧正則又路過,說:「開頭電算錯了。」
再換英語,這次顧正則沒路過,是顧芒主問:「那個,我的英語作文……」
顧正則用法文跟電話會議的協同方說:「稍等。」然後撥冗過來幫他換了幾個詞,調了結構,作文煥然一新。
作爲一個智姓,顧芒徹底五休投地了。顧正則他換服,他就換服,顧正則他出門,他就跟顧正則出門買菜。顧正則選好菜,跟老闆講好了價,把錢包遞給他,他就乖乖數錢。
總之還是悉的路數——顧正則要算計什麼人,那個人直接躺平就行,不必掙扎。
顧蔻聽到最後,都沒覺了,耳邊只剩下兩句話:
「你說複婚就複婚?」
「你說離婚就離婚?」
他們是腦子裡有泡嗎?
顧蔻默默找出勺子盛粥,手背上的淤青針孔很扎眼,顧正則接過勺子,就讓給他,小心翼翼地說:「顧先生,爲什麼要他你姐夫?」
他頭都沒抬,「他自己的。」
小孩子被他一哄,不神魂顛倒才有鬼。但顧蔻不是這個意思,想問的是顧正則爲什麼要把顧芒拉進來。顧正則當然明白,但是把當小孩糊弄。
什麼都沒有確定,什麼都沒有說清,自己說過的那句「分手」橫在訩口,還是什麼都沒有準備好。
顧蔻覺得昨晚的自己也腦子有泡,幹嘛鬧著要回家?
現在顧正則來了,因爲撒粘人,他更不把自己當外人,反而騎虎難下。
顧蔻拿小勺子嘗粥,心不在焉,理所應當地被燙了一口,「嘶」的一聲。
這點事都做不好,尤其又在顧正則面前,有點氣惱,想說點什麼,又不知道怎麼說。顧正則沒有嫌手笨,反而攥著的手腕把勺子放下,沒頭沒尾地吻下來。
的被燙得發熱,男人的舌尖暴地上去,蟄得酸,掙扎了一下,「疼……」
顧正則沒有放開,好像就是要疼。
他的吻近乎侵略,恨不得把吞進肚子裡似的,顧蔻被吻得腦子裡都空了,穿著平底拖鞋又夠不著他的肩膀,踮起腳來推他,含糊地:「顧先生,你放開……」
一張開,顧正則反而更深地掃進去,咬著顧蔻的小舌頭吮吸。快要窒息了,顧正則才稍微退出去一點,挑眉盯著,「放開?你昨晚還鬧著要我陪你睡覺。」
顧蔻快要炸了,「……我沒有!」
顧正則氣定神閒地說:「你有。顧芒都看見了。」
顧蔻楞了一下,搞不清自己昨晚到底是怎麼想的,就像生怕顧正則不知道自己的小心思似的。
顧正則從後面按住的腰,讓人靠在自己上,又吻下來,下面幾乎在一起,踮起腳來的一點高度反而給了他可乘之機。
顧蔻想到顧芒就在廚房外面的小客廳,更加面紅耳赤,想提醒他,但一開口就被他攪弄得口中咕咕,的唾腋被他牽起銀,用指腹緩慢地塗抹在的上。
顧芒大概吃完了蘋果要來扔蘋果核,男孩子走路的聲音越來越近,顧蔻被顧正則吻得氣促臉紅,都快哭了,使勁掙了好幾下,顧正則反而懲戒似的用力一咬,乾脆氣得說不出話,只能用力推他的肩膀。
好在顧正則不是聾子,千鈞一髮地在顧芒進門的前一秒突然放開了,隻扣著的後腰,指頭被燙得發紅的,「怎麼喝個粥還燙著了?」
……這個金主恬不知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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