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想呢

上次在商場裡是顧正則第一次真的拉的手，當時覺很驚訝，腦海裡一片空白，但這次顧正則和拉著手走了很遠，沒有再覺得驚詫了，就只是輕輕地握著他的大手，他的手有點涼，但覺得很安心。路邊有人推著小車賣新鮮的水果盒，天氣很冷，那個人呵著白氣，張羅過往的行人，也張羅他們：「二位這是飯後散步？買點草莓回去吃吧，是油草莓，正當季，很甜的。」

顧蔻挑了幾盒草莓，顧正則要提袋子，被低著頭搶過去了，「你……你不要用力。」

顧正則半輩子刀槍不，到了這個年紀，竟然圍著的圍巾、讓提著東西，被當嬰兒照顧。他覺得有點好笑，但是顧蔻低著頭，耳朵凍得紅紅的，顯然還沒消氣，他也不好說什麼，隻答應：「好。」

又走了幾步，又說：「你以後有事要跟我說，不然我都不知道，上次在……上次差一點就到你的傷口了。」

「好。」

「你最近也不要總是煙了，傷口會很難愈合的。」

「好。」

顧蔻冷得把提草莓的手塞進口袋裡，走了一會，小聲說：「你也不要用那個、那個槍。是犯法的。我沒有害怕，也沒有不相信你，就是……就是不行。那樣肯定不行。」

要說的意思都沒有表達出來，擔心他重蹈覆轍，擔心他泥足深陷，都沒有說明白，但他也說：「好。」

顧蔻氣鼓鼓地抬起頭來，眼圈哭得紅通通的，「你是不是在糊弄我？」

他說：「不是。」

顧正則一向不解釋什麼，但每個字都擲地有聲。顧蔻對他答應的事很放心，被他拉著手繼續向前走。他的手很涼，顧蔻說：「好冷，我們回去吧。」

孔姨原本很擔心顧正則涼，但看到顧正則被顧蔻裹得嚴嚴實實地走進門來，反而掩口一笑，躲開去做別的了。顧博衍打著游戲吃堅果，「小顧老師，咱們電影還沒看完，我一直暫停等著你呢，你快來。哎，買了草莓？甜嗎？我也想吃。」

顧正則乾脆利落地他滾，拉著顧蔻上樓。

顧蔻結婚之後還是第一次來顧家老宅，現在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以後這棟房子也是的家了，於是有點不好意思。顧正則走過來，拉著去走廊盡頭的房間，告訴：「以後我們住這間。」

是朝南的主臥，大概是因爲一直沒有人住，看起來嶄新明亮，有一清朗的木香氣息，落地窗前有茂的綠葉植，還有一條小走廊，打開門就可以直接通到書房。顧蔻楞呆呆地說：「你不是自己有房間嗎？」

顧正則低頭看了半天，像是覺得很稚似的，眼裡帶著點笑意，薄吐出兩個字：「婚房。」

功地把顧蔻說得低下了頭。還沒有完全適應顧太太這個份。顧正則又說：「外面還準備了一套房子，出去住也可以。」

說得好像馬上就要在這裡直面豪門家庭矛盾、被迫出走單過一樣。但顧蔻覺得孔姨和顧博衍都很好，也很喜歡外面那條安靜的小街，大概搬出去的概率不是很大。

顧蔻今晚跟顧正則發過了脾氣，再面對他就有點不好意思，所以洗完了澡，就著頭髮溜到書房去。沒想到顧正則不在臥室，反而在書房的沙發裡翻書，這麼一下上了，只好說：「你也在這裡呀……」

顧正則的目在睡袍的下擺掃了一眼，發現顧蔻這個人有時候心又馬虎，上穿得好好的，下睡的下擺竟然絆在邊緣，白白的小屁就這麼半遮半著。他覺得牙，幸好沒有到別人。

被他這麼一看，顧蔻自己也發現了，但手上沾著護髮油，想手去整理服，但又怕弄髒子。隻躊躇了一秒，顧正則就招招手，「過來，我幫你。」

他這話說得沒有什麼意味，顧蔻琢磨了一下，覺得他不至於又要帶著傷做，於是放心大膽地過去了，轉過背對他，叮囑道：「你今天要好好休息的……」

顧正則答應了，放下書把的睡從裡拽出來，淡淡的霧紫繞著的睫蕾，拂下去地蓋住了圓圓的部。顧蔻回頭看了一眼，見他已經幫自己弄好了，就問：「你還不去睡覺嗎？」

顧正則翻了一頁書，說：「明天有事嗎？」

顧蔻不著頭腦，「怎麼了？」

顧正則慢條斯理地說：「不然還是收拾一下，我們搬出去住吧。」

顧蔻的臉一下子紅了，了手上的護髮油把子往下一拽，「我下次肯定不會這樣了！」

其實也不怪顧蔻心，這服的料子輕薄，穿了跟沒穿沒什麼兩樣，是真的不知道。辯解道：「是因爲這個服太了！真的沒什麼覺得，不信你就一下。」

只是這麼一說，顧正則竟然較真，真的著的骨把往後一帶，把按在自己旁邊，大大方方地了起來，隔著寬鬆的睡袍和的子把得曲綫畢。他坐的是一張單人沙發，一個人坐勉強寬綽，兩個人坐就有點擁。顧蔻急了，「今天不行！你——」

顧正則著的兩條，把白的小剝掉，「你不想要？」

小別勝新婚，何況現在是小別加新婚，兩天沒見，顧蔻就覺得抓心撓肝，不想要是假的。但他上有傷，顧蔻怕他來，用力抗拒：「我才不想呢！」

他的手在兩間的地帶逡巡，掌按著三角區絨絨的髮，指尖陷進裡面去，是指腹探進輕輕幾下，就覺出裡面敏得要命，漉漉地吐出。他滿意地勾出一指頭亮的，「說謊。」

這完全是釣魚執法。顧正則把抱到自己上，讓的背靠在自己前，頭放在孩玲瓏緻的肩窩裡吻，顧蔻很快就察覺到自己後面有什麼東西了起來，熱熱地抵著自己後，他的呼吸也濁重起來。顧蔻捂住臉，用力扭著想要從他上逃開，「你在養傷，不許進來……」

顧正則嘶啞地答應：「好，不進來。」

他掰開了顧蔻那兩條細細的，指頭在間衝鋒陷陣，很快進三指頭去，把那小撐得發紅，猶在快速。不聲，手胡著想要阻礙他再往進，「不行了……嗯呃……太、三太多了……嗯、我、我放不下那麼多……」

「小聲點，」顧正則說話時像在往敏的小耳朵裡吹氣，得哆嗦著沒法躲，「沒鎖門。」

不知道是真是假，顧蔻嚇得使勁一掙，反而被他的長指往深捅去，正點在那一點上，一個哆嗦，在他上掙扎著泄了，「嗯呃……唔……」

顧正則看著懷裡的人霎時間渾泛起紅，綳著的小腳趾都蜷了起來，滿意地在的小腰上掐了一把，輕輕按著痙攣的小腹，「好了，乖。吃飽了沒有？」

顧蔻息著抓住他的手，「放開，我去鎖門……」

輕輕抖著，說話也像曼妙的。這樣子讓人不釋手，偏偏還偏要下地離開，顧正則索就著這個姿勢把的兩膝攬在臂彎裡，幾乎是把人疊在懷裡，狠狠往側臉上親了幾下，「跑哪去？」

顧蔻怕他再用力下去左肩傷口會迸開，在他懷裡毫無章法地掙扎，「你放開！……唔！」

話音未落，顧正則突然捂住了的，因爲孔姨在外面敲門，「先生，草莓洗好了。」

顧蔻的膝蓋還被他攬在臂彎裡，下直在外面，掙不得，一時間楞了，一聲都不敢出，只用力掰他捂著自己的手，小聲「唔唔」，想讓他放開自己。但顧正則大概是鋼鐵俠變的，力大無窮地一隻手就讓彈不得，小聲威脅道：「別！」

顧蔻也覺出來自己下一片冰涼，是流出的水把子都弄了，水跡一定很明顯，跑也跑不掉。都快窘哭了，「怎麼辦啊？」

顧正則把的折起來，「藏好。」

孔姨沒得到回應，大概覺得書房裡沒人，真的「哢啦」一下推開門進來了，先鬆了口氣，「原來先生在這呢，怎麼不說話？」

沙發擺在窗前，是背對門口的，高大的沙發背擋住了大片影。顧正則回了一下頭，「看神了。放那裡吧。」

顧蔻面紅耳赤地在顧正則懷裡，大氣都不敢，生怕孔姨走過來看見，到時候就不要做人了。

好在孔姨習慣了顧正則晚上在書房看書，幷沒有注意別的，把草莓放在書桌上，就哼著小曲走了，還順手帶上了門。

書房裡的沉默持續了幾秒，顧正則幾乎以爲顧蔻被自己憋死了，了的鼻子，「氣。」

他抬起的下吻，顧蔻閉著不說話，左右扭著頭躲避，顯然是不高興了，「我不要了。」

「那吃草莓吧。」

「我不吃。」

兩人力懸殊，顧蔻的花拳綉在他面前完全不夠用，被他抱著去端了草莓過來，「買都買了，別浪費。」

顧蔻氣得口不擇言，「你還知道浪費，我的服也是買來的，不還是被你浪費了？」

「我賠你。」

他專心致志地在盤子裡千挑萬選，好像在選妃似的。顧蔻察覺不對，著想跑，「不用賠了，我原諒你了，你放開吧……不行……嗯……那個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