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笑道“其實爺心裡也有私心。”他招招手讓謝靠近了,跟他低聲咬耳朵,“黃先生這幾日一直來跟我下棋,爺頭疼得很,可不讓他來,他那院子冷冷清清也沒人做飯,總要讓他來吃飯的,這回你和姥姥住過去,平日裡一日三餐給黃先生送去些,爺從私庫裡給你銀子。”
謝一臉古怪,看著九爺一時不敢信。
上一世可不是這樣的,九爺一直說黃明遊才高八鬥,哄著他跟黃明遊先學經書後學棋藝——謝棋藝沒見漲,腳底抹油逃跑的功夫漲了不,但想著爺用心良苦,總歸有幾次沒跑那麼快,被黃先生抓著下了幾次棋。
怎麼爺原來也怕跟黃先生下棋的嗎?
張虎威做事風風火火,先去了黃明遊的院子,打算把東廂房收拾妥當。他大老一個,整個東院現如今也就只有他和他手下那隊護衛不怕黃先生和他的棋盤。
謝被留在九爺這邊,他給九爺剝橘子,九爺吃了一瓣就讓他自己吃,另外還讓小廚房做了一小碗熗鍋面和一盤紅棗糕端上來給謝吃。
謝跟著九爺同吃同住,開小灶都習慣了,爺給他什麼,他就吃什麼,吃得特別香甜。
九爺在那邊看機的圖紙,中途幾次抬頭看向他,笑著搖搖頭。
謝以為九爺喊他,站起來打算過去,九爺擺手道“沒事,吃你的,我就是好奇,怎麼會有人喜歡鹹一口甜一口的吃,好吃麼?”
“好吃。”
謝答的乾脆,他是真的覺得好吃。
沒一會張虎威回來了,謝跟九爺告了一天假,倆人去搬家。
張虎威這次來不止是自己一個人,還帶了兩個手下跟著一起過去,打算幫忙搬搬家。但是進去一看,卻發現謝家中空空,什麼都沒有,要說大家夥,那恐怕就是門口灶間的那一口鐵鍋,另外就是謝單手拎著的那個小飯桌了。
謝道“張叔,咱們可以走了。”
張虎威年近三十,謝這年歲和他佷子差不多大,對謝也多了幾分疼,他讓謝這麼自己,已是拿他當了自己晚輩。瞧見謝家中一老一,幾個小包袱,一個小卓兒就搬完了,心裡有些發酸,接過來丟給後的兩個手下,讓他們提著,又自己做主,帶謝去買了些日常用的家。
家店裡,張虎威挑了兩隻箱和一個櫃,又挑了飯桌和幾隻小木凳,還要選別的時候,謝攔著道“張叔,不用買這麼多,我家裡就我和姥姥,用不了。”
張虎威道“也是,過幾日爺就要回省府,到時候你們一同去,多了也帶不了。”他扭頭對店家道,“把那櫃去了,另外換兩隻結實木箱,要樟木的,另外小凳也去掉一隻。”
兩隻樟木箱子防蟲防,板材厚實,到時候家裡那些零碎東西都攏進箱子裡鎖了,就可以直接搬去省城,方便省力。
只是樟木箱價格有些貴,張虎威在九爺邊做著賣命的買賣,銀錢也多,直接自己買了送給謝“你和姥姥搬家,我也沒什麼好送你的,這倆箱子當是喬遷賀禮。”
一旁的寇姥姥推辭幾下,見張虎威執意,就收下道“我替兒謝謝您,常聽這孩子提您,回頭有空了來家裡,老婆子別的不行,燒菜還可以,做桌酒席款待大家。”
張虎威手,咧笑著點頭“,那就麻煩姥姥了!”
他們這邊搬東西上車,謝又道“張叔,我還有件事,麻煩您一會再陪我去趟醫館。”
張虎威問“哪兒傷著了?”
謝搖頭“不是我,是我這個朋友,他被鞭子打傷了。”
跟在後面一瘸一拐慢騰騰走路的小李子一心看家,冷不丁聽見謝提自己,有些怯怯地抬頭看過去,見謝招手,慢慢挪過去聲音小的跟蚊子一般。
張虎威忍不住皺眉,他最看不慣這樣男不男、不的做派,直接問道“就他被鞭子打傷了?讓我瞧瞧,若只是皮傷,醫館裡的大夫都沒我們手裡用的金瘡藥好使。”他說著擼起小李子的袖管,對方卻疼地大,張虎威想扶他一下,小李子緩緩蹲下,好一會才蒼白著臉站起來咬道“對不起,我,我太疼了。”
張虎威一時無語,他皺眉道“每個人忍痛能力不同,怪不得你,等回去再看看罷。”他去前頭牽馬車了。
謝扶著小李子爬到車上,因是他扶著,小李子沒再吭聲,隻上了車倚靠著搬上來的木箱在那,大約是想找一點安全。
謝坐在對面,這回路上沒有同他攀談。
他自認力氣不如張虎威,但也絕對不小。
張虎威剛才擼小李子袖子那兩下,絕對不會傷到對方,而且他方才托了小李子手臂讓他爬上車,也是在同一用了力氣,小李子一聲沒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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