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傾城沒料到，會在一樓大堂遇到鬱庭川本人。

這跟本來預想的有些不一樣。

一陣急促的高跟鞋聲在大堂裡由遠及近。

宋傾城的目輕轉，看見了快步追上鬱庭川的顧嘉芝，很自然地挽上鬱庭川的手臂：“真的掉在你辦公室門口了，幸虧有員工路過看見，我上去的時候，正打算送到失招領。”

顧嘉芝臉上是優雅又從容的淺笑。

宋傾城轉而向鬱庭川，但只是輕輕一瞥，旋即轉過，拿了前臺上的紙筆寫字。

“那個是不是鬱菁的同學？”

過了閘機通道，顧嘉芝眼尖地注意到前臺那邊。

鬱庭川聽了，往前臺漫不經心地投去一眼，卻在看到宋傾城的背影時，目深刻了幾分，宋傾城聽見顧嘉芝的話，手握著筆轉過頭來，沒有去看鬱庭川，像是在刻意地忽略，對上顧嘉芝的目，微微彎起脣角。

顧嘉芝笑著對邊的鬱庭川說：“我的眼力還是不錯的。”

話落，朝宋傾城走過去。

“下午沒上課麼？”顧嘉芝的態度很親善，可能因爲眼前這個孩跟鬱菁是同學，自然而然地將對方擺在晚輩的位置上。

宋傾城回答：“要去打疫苗，順便來這裡還東西。”

顧嘉芝已經看到宋傾城手裡拎著的紙袋，但很有涵養的沒問裡面是什麼，把關注點放在‘打疫苗’三個字上，餘瞥見宋傾城左手淡的疤痕：“被寵咬傷了？”

“對，一條邊牧犬。”宋傾城點頭。

顧嘉芝回過頭道：“庭川，你養的衩不也是邊境牧羊犬。”

宋傾城聽完，靜靜微笑。

鬱庭川正站在顧嘉芝後不遠，聽到這話，擡頭看一眼‘始作俑者’，眼皮掀起很深的褶子，諱深莫側，但他的臉上卻沒有流出毫的異樣，只是淡淡接了一句：“走吧，傑森他們應該已經快到酒店。”

顧嘉芝被提醒正事，點點頭，然後跟宋傾城道別：“那我們先走了。”

“好。”宋傾城莞爾。

宋傾城站在原地，直到他們走出大廈，才悠悠地收回視線。

前臺小姐說：“許助理既然沒跟鬱總出去，應該在樓上，我幫你打個電話問問。”

宋傾城轉頭對淺淺一笑：“不用了。”

說著，將剛寫好的字條放進紙袋，一併擱在臺子上：“幫我把這個袋子給許助理就行。”

……

從集團大廈出來，宋傾城接到陸錫山的電話。

看著閃爍不停的手機屏幕，大概知道，不管有沒有葛文娟的施，陸錫山心裡已經在著急。

宋傾城按了接聽鍵，把手機擱在耳邊：“叔叔，什麼事？”

“課間沒有去洗手間？”陸錫山問。

宋傾城嗯了一聲。

電話那頭出現短暫的安靜，大約五六秒後，陸錫山才尋思著開口：“叔叔給你打電話，也沒其他事，就是想問問，你跟那位借你西裝的先生怎麼樣了？”

“好的。”宋傾城漫不經心地應答。

但是這三個字，顯然不能讓陸錫山到心安：“傾城啊……”

宋傾城開口打斷他：“我知道叔叔在擔心什麼，不過嬸嬸既然說一個月，現在還剩兩個星期。”

聽到這話，陸錫山不好再步步。

宋傾城藉口上課掛了電話，握著手機定定地在人行道邊。

待回過神，有水滴落在臉上。

剛要擡手去，一場大雨傾盆而下，在宋傾城反應過來前，整個人已經從頭溼到腳。

被淋了個正著的路人，紛紛咒罵著到躲雨。

宋傾城抹掉迷眼的雨水，一手擋在頭頂，想要過馬路去地鐵站，但是雨勢越來越大，視線也越來越模糊，充斥在耳邊的是此起彼伏的鳴笛聲，剛出一步又被疾馳而過的轎車回原地。

小腹傳來一陣絞痛，宋傾城不用手捂住自己的腹部。

昨天來了例假。

這也是急著跑去地鐵站的原因。

而且，還有痛經的病。

剛穿過斑馬線，宋傾城就有些走不，雨還在繼續下著，乾脆扶著路燈桿子蹲下，試圖緩解一時半刻的腹痛。

一輛黑轎車從邊駛過去，又在前面剎車，然後倒了回來。

宋傾城的視野裡，是緩緩停下的漆黑車。

副駕駛車門被人推開——

“怎麼蹲在這兒？”顧嘉芝的聲音隨而來。

－－－－－－題外話－－－－－－

月經來了，排卵期還會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