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行星帶，寧一號救生艇。

經過幾個小時的勻速飛行，救生艇離彗星碎片已經不遠。

林繹和汪揚在路上流休息，一直觀察彗星碎片的況，在近六個小時的時間裡，彗星碎片沒有任何異常。

汪揚原本就不怎麼願，這一況更讓他堅持自己的看法：“我真覺得沒必要靠的那麼近，離遠點看一眼就得了。”

林繹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兒：“你都擱這兒嘟囔八百多遍了，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膽子這麼小？”

“我這不是膽小，是謹慎，謹慎懂不懂！”汪揚不滿地強調，“別拿話激我，這麼低劣的激將法，我三歲就會用了！”

“呦，你還早！”林繹揶揄道，“行了，別跟我廢話，馬上就到地方了，趕準備準備。”

“我都準備捨命陪君子了，還有啥準備的？”汪揚的表無奈到極點，“趁現在還有時間，跟上面報個備吧，萬一咱倆撂這兒了，起碼讓上頭知道咱們倆在哪兒！”

“你就那麼沒信心？行，按你說的辦！”林繹原本也打算這麼幹，順水推舟地同意了汪揚的建議。

汪揚小聲嘀咕：“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你丫良心大大滴壞了，用心何其毒也！”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建議了，但林繹始終不同意。不用問也知道，拖到現在才上報，就是爲了造既事實，等上面收到了寧一號的報告都一個多小時之後了，本來不及阻止。

林繹惡狠狠地瞪了汪揚一眼有：“上了賊船你還想下去？做夢去吧！”

說話間他已經啓了激通訊設備，對準旗艦所在的方向，把早就準備好的報告發出去。

“行了，就算咱倆死這兒，上頭也知道上哪兒找。”林繹說。

“快拉倒吧，我還沒活夠呢！”汪揚憤憤地說。

林繹皮笑不笑地扯扯角：“我也沒有……行了，幹正事！”

汪揚識趣地閉上了，把注意力放在前面的彗星碎片上。

寧一號非常接近碎片，但在這個距離上仍然不能用眼直接觀察，汪揚連續放大畫面，一直放大到救生艇的極限才停下——救生艇上的觀察系統遠遠比不上戰艦，放大到極限的畫面非常模糊，如同一張像素不高的視頻，只能說聊勝於無。

碎片大概有完整彗星的一半兒那麼大，外形就像個掰開的雪團，半邊圓潤半邊平整。單單從積而言，碎片本也可以爲一顆彗星。

汪揚發現彗星下面有個模糊的影子，他仔細分辨了一下，在那裡畫了一個圈：“這好像有個東西，會不會是敵艦？”

“不可能吧？”林繹盯住那裡仔細看了一會兒，“外形不像，可能是更小的碎片，也可能是敵艦殘骸，應該沒危險！”

“別說那麼絕對。”汪揚謹慎地說，“確定它到底是什麼之前，暫時別暴！”

“可以！”林繹贊同地說。

反正距離還遠，等靠近了，看清楚那塊暗斑到底是什麼再做決定也不晚。

距離越來越近，畫面逐步小，越來越清晰，但是還沒等兩個人看清那個暗斑到底是什麼，陸續又發現了十幾個類似的虛影。

所有虛影都看不大清楚，只能看到它們繞著碎片緩緩轉，彗星自也在緩緩自旋，兩個人藉機觀察，看到了更多的細節。

這樣的發現讓林繹安下心來：“沒事兒，肯定不是敵艦！”如果是敵人的戰艦，位置不會這樣分散，大小不會差這麼多，

汪揚點點頭：“這我就放心了。”

寧一號越飛越近，彗星漸漸從一個不起眼的小點，變了遮住半邊視線的龐然大，附近那些東西也出了它們的廬山真面目。

那是一個個外形不規則的彗星殘渣，還有沉沒的敵艦殘骸，積大的足有寧一號的幾十上百倍，小的還沒有拳頭大小，數量至有幾百個。

林繹相信，有機會留下的小碎塊只是極數，更多小碎塊不是飛走了，就是直接落到彗星上。

寧一號漸漸飛近，爲了躲避無不在的小碎塊，林繹不得不切換手控制，小心翼翼地慢慢靠近。

那些小碎塊速度不快，打不穿寧一號的裝甲，但救生艇外的僞裝層可沒有裝甲保護，真和那些碎片撞上，僞裝層肯定玩完。

途中，寧一號遇上了一塊足有救生艇七八倍大的不規則碎塊，而且是罕見的純冰塊，林繹靈機一，開著救生艇躲到冰塊後面，不遠不近地慢慢跟著，利用冰塊抵抗可能出現的危險。

就這樣，寧一號繞著彗星轉了大半圈，總算轉到了彗星的平面方向。

平面邊緣是個很不規則的橢圓，圓心附近開了個黑的窟窿，看不清裡面到底什麼況。

林繹非常小心，第一次從窟窿上面飛過的時候，半點也沒有靠近的意思，只是仔細觀察況。

第二次飛過的時候，林繹縱寧一號降低了一點……不是他想這麼幹，而是那個冰塊正慢慢靠近彗星，用不了多久，冰塊就會落到彗星表面。

林繹忽然說道：“汪揚，我有個想法！”

汪揚突然覺得後背發涼，有種被什麼東西盯住的覺：“什麼想法？”

林繹指著前面的冰塊：“你說，我打算拿這個冰塊試探一下，你說怎麼樣？”

汪揚有點茫然：“怎麼試探？”

“想辦法，把它扔那個窟窿裡！”林繹興地說。

汪揚差點吐：“你開玩笑吧？咱們一沒槍二沒炮，你怎麼把它送進去？”

“你就說你同不同意吧！”林繹避重就輕地說。

汪揚嘆道：“你是艦長，我管得了你麼？”

林繹開心地笑了：“那就行！”說罷輕推縱桿，寧一號緩緩加速，慢慢靠近冰塊。

汪揚嚇了一大跳：“不是吧你？”這是要幹什麼？這是要拿寧一號把冰塊推進窟窿裡啊！

這裡可是太空，雙方的速度看起來是差不多，但是實際上本不是那麼回事，打個不怎麼合適的比方，時速三十公里的車禍就不毀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