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大帳。

一封書信傳到柳乘風手裡，柳乘風展開信，角出了微笑。

要議和？那麼柳乘風奉陪，立即派了幾個員到河對岸去慢慢的談，不過議和只是緩兵之計，柳乘風知道，不把這些人打疼，不把這些人打到他媽都不認得，一切都是空談。

把信碎，柳乘風下達了一道命令，蒙軍只怕要進攻了，做好準備。

柳乘風的預料是十分準確的，下午的時候，一支蒙軍鐵騎就繞過了河從上游開始向新軍的側翼發起了突襲。

不過他們運氣不是很好，先是遭遇了一隊伏兵襲擊，襲擊之後，伏兵立即退林中，山林之中，騎兵的優勢展不開，蒙古人不是傻子，與其去追殺這小的擾部隊，不如直取開闊地帶的明軍側翼，他們沒有理會，繼續向前。

一場戰鬥在側翼打響，明軍萬炮齊發，隨即無數的新軍依靠著戰壕、或躲在車馬組的屏障後進行擊，蒙軍損失巨大，不過也有小的鐵騎衝了新軍的陣中，新軍畢竟大多數兵都是第一次戰，立即引發了一場小規模的混，好在新軍指揮使錢芳親自帶隊坐鎮，纔將局勢緩和下來。

這一戰蒙軍折損六千餘，新軍死傷三千。

很漂亮的數字，不過新軍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卻是打這個樣子，仍然讓柳乘風不滿意，而蒙古人的厲害之也現了出來，他們可以毫不猶豫的發起最凌厲的攻勢，可是一旦發現不太對勁，於是便毫不猶豫的撥馬便走，本就追之不及。

柳乘風接了戰報，倒是沒有再說什麼，這只是一場小戰鬥，與整場戰役相比微不足道。不過這一場戰鬥卻大大的提高了新軍對蒙古鐵騎的認識。

“傳令下去，今夜第一、第二縱隊做好準備，準備襲營。”

柳乘風下達了命令，他預料到，在這場戰鬥之後一個有利的戰機。

要對付蒙古人，只能採取夜襲的辦法，將他們部署統統打。在這一點上，柳乘風還是很有信心的。這年頭有夜盲癥的人太多，而新軍最大的優勢就是在於所招募的兵馬素質極好，再加上平時裡待遇優厚，所有黑夜作戰對他們來說也算是強項。

戰報同時傳達到了李若凡手裡，李若凡看了戰報之後，倒是覺得驚奇。新軍的戰力有些出乎了的預料之外，不過仍是微笑以對，隨即下達了命令，今天夜裡，小心防範，明軍必然會來襲。

太瞭解柳乘風了，原本今日一場鏖戰，按理說敵人是不可能襲的，可是柳乘風這個人一向捉不定。越是別人想不到，他越是會去做。李若凡預料到，明軍今夜一定會有作。

夜深……

李若凡的大帳裡燈火冉冉，盤坐在榻上，喝著清茶，雖然久在大漠，李若凡仍然喜歡喝茶，在京師裡生活的經歷，彷彿給打了個烙印。使得的生活習總和別人不同。

在的帳外。無數的蒙軍全副武裝，做好了準備。所有人都在屏息等待，近十萬的人馬，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朱厚照笑嘻嘻的吃著馬酒，他和李若凡不一樣，李若凡一個蒙古人喝茶，他卻以能喝馬酒爲樂，彷彿這馬子了口，他便更像堂堂正正的男人。

“我看柳師傅不會來，只怕你要失算了。”

李若凡微笑，道：“他一定會來的，他是你的師傅，你難道還不知道他的子嗎？”

朱厚照抗議道：“我又不是他的姘頭，難道他做什麼事我都知道？”

李若凡臉拉了下來，冷若寒霜的道：“再胡說，割了你的舌頭。”

朱厚照不由咋舌，他似乎忘了自己現在是俘虜，只得訕訕的道：“朕說的又不是你。”

李若凡沉默片刻，道：“今夜擊潰明軍，明日我便可以帶人進京了，皇上可有什麼打算？”

“打算……”說到打算，朱厚照一下子呆住了，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有打算的人，這輩子也沒有打算過什麼，一切都由著自己的心去玩鬧去荒唐，可是這一次他也知道，他犯的錯太大了，他溜出京師，是在自己自信能夠打敗蒙古人的前提下，結果蒙古人沒有被他打敗，結果還鬧出了個類比土木堡一樣的戰役，朱厚照的老臉算是丟盡了。

偏偏朱厚照是那種遇事就喜歡逃避的人，這種丟臉的事讓他本不敢去想，他打算繼續逃避下去。

於是他不說話。

李若凡好奇的看著他：“你爲什麼不說話？”

朱厚照厚無恥的道：“朕怕你割了我的舌頭。”

李若凡不笑了，深深看了朱厚照一眼，道：“你真的不適合做天子，我若是你，寧願做一個富家翁。”

便沒有再說什麼，繼續屏息等待。

今天夜裡，柳乘風一定會來，要親自抓住，算一筆帳。

朱厚照心裡也在忐忑的等待，默默的想：“柳師傅，你千萬別來，這裡有個壞人在等著你，你來了，朕和你就真是難兄難弟了。”

三更過去，依舊平靜。

李若凡卻很有信心，當一個蒙古將軍進來，行禮道：“大汗，對岸沒有靜，現在將士們又疲又乏，是不是令他們去歇息？”

李若凡道：“再加強戒備，他們就要來了。”

天剛拂曉。

帳子裡的朱厚照已經熬不住了，眼皮子開始打架。

李若凡卻仍然信心十足。

這時候一聲炮響，驚了帳子裡所有的人。

李若凡霍然而起，套上了一件鎧甲，隨即帶劍出帳，帳外，軍馬涌，埋伏了一夜的蒙軍紛紛跑向馬棚，李若凡帶著一隊金帳衛士出現，頓時讓這些疲憊不堪的蒙軍士氣振。

“報，對岸出現了大批的明軍集結。”

“嚴陣以待！”李若凡下達了命令。

在河的對岸，明軍果然準備了許多船隻，看上去是打算渡河。

而大量的蒙軍也開始在河畔集結，嚴陣以待。

正在這時候，突然炮聲隆隆，萬炮齊發，新軍的一千三百餘門火炮一齊發作，無數的炮彈直接穿過並不太寬敞的河流狠狠的砸向對岸。

蒙軍頓時了驚嚇，無數人橫飛，炮聲沒有停歇的跡象，一之後又是一，大量集結於河畔的蒙軍損失慘重，不得不敗下陣來。

這一次蒙軍傷亡不小，而且的驚嚇更大，李若凡見狀，立即命人後撤。

縱是如此，火炮仍然沒有停歇，而是進行仰角的遠，這種法命中率極低，可是程卻是遠，甚至能夠得著對岸的蒙軍大營。

於是……

蒙古人開始悲催了。

他們一夜沒有睡，可是現在炮聲隆隆，就算是想睡也睡不了，而且天上隨時可能掉下個炮彈下來，是人都不了。

李若凡突然發覺，自己上當了。

這讓朱厚照樂了半天，他是比較幸運的，因爲不管怎麼說，他昨天夜裡還是打了個盹兒，比起那些睜著眼睛熬了一夜的蒙古人來說幸運的多，看這樣子，今日一天是別想睡了，對岸的明軍本就不打算讓人睡覺。

李若凡亦有些惱火，明知上了當，卻又無可奈何，看著左右疲乏的將士，在加上那時不時炮彈砸營中引發的小規模慌，都讓李若凡又乏又氣，他咬著銀牙，上下打量朱厚照，讓朱厚照心裡有些發，朱厚照覺得這個人可能把自己綁在河對岸去做擋箭牌的危險，於是連忙打了個哈哈，懶腰道：“好累，好累，朕要去睡了。炮彈不長眼，大汗要小心。”

這炮聲一直到了傍晚才停下，蒙軍已是疲憊到了極點，任何人超過十二個時辰沒有歇，多半力都不會太好，更何況算下來，所有的蒙軍可能遠遠不只是十二個時辰沒有睡，遠遠超過了十二個時辰，是人都不了。

不過李若凡還是黑著眼圈下了一道命令，今夜照舊不能睡。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種種跡象表明，今天夜裡，明軍肯定會奇襲，道理很簡單，現在的蒙軍已經疲乏到極點，這個時候奇襲，事半功倍。

睡覺是小，命是大，一旦讓大家睡下，而明軍突襲，這些疲憊到極點的勇士只怕就要做刀下鬼了。

必須防範！

這一夜，很是驚心魄。

事實上很多蒙古人雖然被要求不得回帳，可是開小差的人實在不，不過對岸的明軍顯然沒有讓他們開小差，每隔一段時間，便從對岸傳出震天的喊殺聲，這聲音驚天地，再夾雜幾聲炮響，一下子讓蒙古人神張。

可是很奇怪，對岸還是沒有發起奇襲，佯攻倒是不，而且很頻繁，這一下子，對岸的態度已經很明白了，他們分明就是在逗你玩。

這時候的蒙軍，真是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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