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書信和奏書同時遞到了閣。
書信是皇上的筆跡,那狗爬的字跡大家都認得,一般人還真僞造不出。皇上的書信裡只講了一件事——議和。
從字跡上分析,皇上下筆的手勁不小,可見他是沒有到什麼待,而且多半是能跑能跳,白白胖胖。
這讓人放心不小,對閣臣們來說,他們或許對這個皇帝深痛惡絕,可是皇上就是皇上,君就是君,在得知皇上安然無恙之後,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另外一封,則是柳乘風的奏書。
柳乘風現在算是如日中天了,捷報早就傳到京師,軍民大鼓舞,此時的柳乘風和土木堡時的于謙一樣,幾乎到了所有人的歡迎。
不管怎麼說,蒙古人的威脅是實實在在的,一旦他們進了京城,人家可不會管你是貴族還是平民,管你是讀書人還是商賈,人人都在那種兵臨城下的恐慌之中,若不是楚王力挽狂瀾於既倒,現在大家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子呢。
所以無論是喜歡還是不喜歡柳乘風的人,現在對柳乘風心裡只有激,只不過有人激的多,有人激的而已。
現在這個時局,柳乘風的意見是誰都不能忽視的,所以他的奏書得到了極大的關注,最先看到柳乘風奏書的是李東,隨即便將他的奏書在閣中傳閱,待所有人都看過了奏書,焦芳忍不住道:“太后已經委託了全權,任楚王置議和之事,可是爲何楚王還要上書詢問是否議和?諸位有什麼高見?”
大家平日裡明爭暗鬥的兇,可是現在這時候實在沒有勾心鬥角的必要,楊廷和亦是覺得奇怪,這封奏書是來詢問朝廷議和細節問題的,楚王本來就已經臨危命,全權置戰事,而且懿旨中還特意註明。若是蒙古人要議和,亦有柳乘風全權決斷。
可是這時候楚王上一道奏書來,卻又爲了哪般?若是楚王上書,說明事經過也不是不可以,絕對沒有人說他擅權,偏偏這位藩王卻是詢問,詢問現在該怎麼辦,是打還是和?
李東垂頭沉默。卻是想到了什麼。道:“老夫明白了,楚王是不希議和?諸公想一想,楚王若是議和,又何須詢問朝廷?除非楚王不希議和。打算繼續打下去,纔會上奏詢問,他這是怕承擔後果。省的到時候使彈劾他不顧陛下安危。”
楊廷和和焦芳大驚失,他們當然清楚,明軍已經掌握了絕對主權,甚至從局勢上來看,現在確實是大明一舉殲滅蒙軍的最好時機,蒙古人已經了楚王的圈套。想逃也無可逃。繼續待下去,全軍覆沒只是時間的問題。
這當然是千載難逢的時機。可有一個問題是誰都繞不開的,蒙古人手裡還有皇上,這是蒙古人的王牌,一旦明軍繼續,誰能保證蒙古人對皇上做出什麼事來?
全殲不,可是議和又心有不甘,只怕這纔是現在楚王現在的想法。
問題是不議和,皇上怎麼辦?
柳乘風自然不願意承擔這個責任,所以把這個皮球踢到了閣。
或者說,是踢給了焦芳。
焦芳心裡苦笑,他現在算是明白了,楚王這封奏書不是給朝廷看的,而是給自己看的。
楚王不想議和,可是不議和所承擔的政治風險太大,所以必須有個名正言順的政治理由。也就是說,必須得有人說服張太后,讓張太后同意楚王的政見。
可問題是,李東和楊廷和和柳乘風都沒有利害關係,人家憑什麼爲你奔走,而且事涉到了皇上,誰敢把自己的腦袋別在腰帶上給柳乘風撐腰?
那麼就只剩下焦芳了,焦芳投靠了柳乘風,現在是楚王門下的一條走狗,現在人家遞來個眼,他焦芳敢拒絕嗎?所以這件事還得他親自出馬,無論如何也得討來張太后的懿旨,這就是走狗的悲哀,永遠都是被人利用。
問題是焦芳不得不被柳乘風利用,他能閣,先是因爲劉瑾,此後是因爲柳乘風的支持,而實際上,焦芳在朝廷中聲名狼藉,遠遠不如楊廷和和李東地位穩固,一旦失去了楚王這個靠山,甚至本就不必楚王來收拾他,明天各道的使還有六部的給事中就可以讓他火燒眉。
焦芳心裡嘆了口氣,沉默了片刻,道:“此事事關重大,還需太后做主,不如這樣,老夫這便帶著奏書宮,請太后決斷,二公以爲如何?”
李東點頭道:“也只能如此了,楚王畢竟是主帥,是戰是和他在前方看的最清楚,所以他肯定有自己的主見,而太后呢,也有太后的考量,哎,焦公既然要去,那麼就自便。”
焦芳見李東二人並沒有橫生枝節的意思,心裡鬆了口氣,連忙前去坤寧宮。
張太后這幾日也開始干涉一些政務了,從前的時候有丈夫,不必心,後來畢竟還有個兒子,也不必親力親爲,可是現在若是不來掌舵,後果真是不堪想象。
聽到了朱厚照有書信來,張太后頓時大喜,連忙接見焦芳,焦芳行禮之後,先是將皇上的書信和奏書一併給張太后看。
張太后看了之後,眉頭皺起來,沉默片刻,詢問道:“楚王呈上這封書信,是什麼意思?哀家不是已經命他全權置了嗎?爲何還有奏書來問?”
焦芳回答道:“眼下有個大麻煩,蒙古人已經窮途末路,這才提出要求議和,楚王不敢掉以輕心,因此不敢輕易答應,這才向太后請示。”
張太后頜首點頭,道:“他呀,就是太謹慎了,從前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樣子,先帝在的時候,他的膽子大的很。不過茲事大,他來請示一下也是理所應當,蒙古人決心放回皇上,這是好事,既然如此,那麼自然是儘快議和纔要。”
焦芳來之前就已經打好了腹稿,正道:“這件事說起來容易,可是做起來卻有些難,蒙古人現在山窮水盡,自然是希我大明網開一面,他們挾持著皇上,肯定是要求我大明先令他們出關,可問題是,假若他們出了關,這皇上還在他們的手裡,他們還會肯放人嗎?”
焦芳把重點放在這個問題上,事實上他的選擇是對的,既然是易,而兩國之間的事,也沒有什麼信用可講,這易該怎麼做?換做是大明,自然是會提出先出皇上,再放他們出關。可問題是,蒙古人會相信大明嗎?
而蒙古人提出來的條件肯定是先出關,再放人,在大明眼裡,蒙古人又可信嗎?
張太后何等明,頓時也明白了這其中的關鍵,嘆道:“這麼說此事還要慎重考量纔是?”
焦芳點頭道:“不錯,稍有疏忽,不但皇上回不來,還可能令我數十萬明軍的心全部枉費,因此楚王纔不敢做主。”
張太后道:“還有別的辦法嗎?我大明絕不會做出爾反爾的事,能不能說蒙古人,讓他們先放回皇帝?”
焦芳苦笑,道:“在大明眼裡,蒙古人是出爾反爾的狡詐之徒,可是在蒙古人眼裡,我大明也是狡詐無比,他們一直稱我們是狡詐的漢人,單憑一些花言巧語,是不可能說他們,畢竟這關乎到了他們數十萬人的命。”
張太后雖然救子心切,卻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易的重要前提是相互之前能夠互信,可是現在誰也不相信對方,還奢談什麼互信?張太后道:“焦芳,你是閣臣,你有什麼辦法?哀家只要求皇帝平平安安,至於其他,都可以商量。”
焦芳正道:“其實楚王殿下已經有辦法了,他之所以前來詢問朝廷的意思,其實就是不希議和,娘娘,現在幾十萬蒙軍困在關,已經了案板上的魚,這個時候,他們數十萬人的生死都已經掌握在了我大明的手裡,其實皇上雖然落在他們手裡,卻是最安全的,絕不會有命之憂。”
蒙古人要是敢大明皇帝一毫,他們幾十萬人也就不要想回去了。所以焦芳繼續道:“所以楚王殿下才敢對蒙古人的議和無於衷,因爲楚王本不怕皇上有任何的危險,蒙古人只要有一日在關,陛下就是絕對安全。而眼下,想要蒙古人對我大明言聽計從,唯一的辦法就是把仗繼續打下去,直到把蒙古人打疼了,打怕了,到時候不但皇上可以平安歸來,折磨我大明百年之久的心腹大患也可趁機解決。大明朝已經經歷了兩次土木堡之變,不能再有第三次了,微臣斗膽,請娘娘以國事爲重,下懿旨責令楚王摒棄議和,與蒙軍決一死戰!”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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