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章、鬼話真
如今網上流行各種各樣的鬼故事,什麼鬼樓啊、兇宅啊、洗蜒異傳說啊,甚至每個城市、每個大學都有版本。這種現象一方面與網絡資訊發達,以訛傳訛衆口加工有關,另一方面也反映了現代都市人獵奇以及尋求刺激的心理。沒事扯扯鬼故事聽上去恐怖,其實是轉移、舒緩平日心理力的一種方式,與按時稍用力押一押筋腱道理是一樣的,只不過放鬆的是心理而已。
譬如上海延安路高架橋有柱子,是幾層立橋面叉相會的主支撐,非常,表面有亮銀的不鏽鋼裝飾,並飾以現代造型的盤龍浮雕,在周邊一片灰的水泥橋以及其它柱的襯托下十分顯眼。於是有人就說這是一龍柱,打在了什麼什麼地方,施工的時候出了什
麼什麼事,又請了什麼什麼高人做法雲雲。在網上傳了十幾年,越傳越邪乎。
其實這些離奇的故事大多都是牽強附會,網上口口相傳編幕而。就那柱子來說吧,施工的時候確實出過問題,主要是因爲打樁頻率太快基巖導致熱脹冷現象,後來請工程專家分析之後也就解決了。但是爲什麼要把它裝飾那樣呢?從建築風水的角度講也是有道
理的。
那柱子貫穿支撐了好幾層橋面,而且傾斜角度、轉彎方向各不相同,空間結構非常複雜。假如不加修飾就是與橋一樣的水泥,冷眼一看容易導致一種錯覺一一這柱子好像被扭曲、剪折不規則的好幾截,不像是直的,好似隨時會崩塌。這種視覺誤差會給人造一種潛意識的迫與焦慮。
通常況下這種影響並不大,路過的人冷眼去只是稍不適,但在特殊的況下,可能會導致過往司機的一些多餘作,進而有影響通安全的可能。將它裝飾上下一的亮銀,並輔以觀的浮雕點綴,就會修證這種視覺誤差。所以說它是一風水柱也完全可以,只不過並非網上所傳的那種離奇邪乎的“風水”。
吳屏東在課堂上講解建築與風水的關係時,專門舉了上海高架橋那著名的“龍柱”爲例。至於廣州市,在網上也風傳所謂的“七大靈異之地”,包括荔灣廣場八卦、沙河頂忠魂、仁和路咒怨樹、和平路鬼屋、財校兇宅、華師荷花池芳魂、鹿湖魅影等等,大多是一些好事之徒在網上閒扯總結的。而其中排名第一的,就是中大康樂園。
中大康樂園的靈異傳說從上世紀就出現了,遠比網絡時代出現的更早,似是頗有淵源。按遊方的理解,那些所謂靈異之地的傳說,除去神神鬼鬼牽強附會的扯淡分,大多與特殊的地氣環境、風水格局有關,正是他在鍛鍊靈覺的最後階段所需要尋找的地方。
遊方有沒有撞過“鬼”?在滄州鐵獅子面前以及古墓博館中的奇異經歷,在他人看來就是見鬼了,但鐵獅子不是鬼古墓中也沒有鬼,無非是環境的影響以及遊方自的原因造的。假如有一個地方的環境對很多人的心理影響都非常大,不自覺的暗示容易產生各種錯覺,那就可能爲傳說中的靈異之地。
傳說中山大學康樂園鬧鬼最兇的地方有三:第一是在中軸線主幹道上的嶺赤堂,據說施工的時候出過事,有人死於非命有人瘋瘋顛顛,後來請士來改過風水才得以緩解云云;第二是文科樓,這棟樓的正門很打開,據傳說這扇正門開一次中大就會死一位教投,還有人說施工的時候挖到過,建之後有人看見鬧鬼等等。有些傳說據常識判斷就是扯淡,但也不能說這些地方的環境沒有問題。
第三也是最著名的一就是永芳堂,二十年前一位著名的國僑商捐資興建,如今是歷史系的教學樓,卻號稱廣州最爲靈異之地。有人說它門前的臺階夜裡上來和下去數的數目不一樣,又有人說它的建築風格像個墳冢匯聚氣,還有人說這裡有怨靈出沒夜間聽見人的聲音云云,各種版本的故事很多。
屠蘇也是剛報道沒幾天,偶爾聽同學們閒扯,添油加醋唬得心驚跳的,現在再將這些校園傳說轉述給遊方聽,俏麗的臉蛋上還帶著怕怕的神,同時卻有點興。
遊方聽的直想笑,剛纔跟著走了大半個校園,其實在這裡漫步覺還是愜意的,不同地氣環境之間過渡的非常好也非常巧妙,明顯的風水惡局以及衝突擾之並不多,這裡實在不應該是個鬧鬼的地方,相反,是個不錯的讀書好環境。
但屠蘇所說的幾個鬧鬼的地方,他們這一路上都沒經過,遊方打算一定要找機會去查探究竟,不能在白天,因爲樓里人多、周圍來往的學生也多,人氣擾過於雜,安靜的夜間應該最爲合適。假如屠蘇知道遊方心中有這個打算,一定會嚇壞了,同時也會佩服的不得了。
但遊方沒準備今夜立刻就去,他是一個做事很謹慎的人,目前首要任務還是在流花湖公園將秦漁的靈徹底休復,在這個過程中自己的靈覺也得到極大的鍛鍊。他對靈覺掌書已經足夠微敏
,唯一的不足就是還不夠強大,延的範圍以及這轉的地氣威力都不足,在有些特殊的地方忌諱很多。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屠蘇混然不覺遊方竟有了這種打算,兩人說說笑笑來到宿舍搬東西。同屋的同學都很驚訝,心中暗歎屠蘇這小丫頭真了不得,沒看出來啊,報道才三天,就已經釣上凱子當苦力了!東西並不多,遊方一個人裝包全能拿,但幾位同學還有那位佔據了屠蘇牀位的同學家長都很熱的幫忙,一直送出了學校的南門口。
找了個機會,遊方湊近那位母親低聲音道:“阿姨,你很走運吶!假如屠蘇把自己的姨媽到宿舍來,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您是有閱歷的人,自己明白。小姑娘很善良,而你稍有些欺太善,大家各有各的困難有求人之,我就不多說了。”
這話別人都沒聽見,遊方說完話就走到前面去了。那位母親的臉稍微白了白,似有點慚愧但旋即恢復了正常,很有些詫異的看了看前小夥的背影。
遊方了輛車,拉著東西直接來到小區的樓下,付車錢的時候也沒有刻意與屠蘇爭,而主扛著最重的大包上樓了。到了家中屠蘇很興,鋪牀擺書架把自己的房間收拾利索,還把整間屋子包括遊方的房間都打掃了一遍,卻發現這裡幾乎是空的,詫異的問道:“遊方哥哥,你的東西呢,今天不打算搬嗎?”
遊方:“我的東西不多,放的地方也不遠,一會下趟樓,就全拿過來了。”
屠蘇自告勇:“我去幫你搬?”
遊方:“你不累嗎?”
屠蘇了小手:“一點都不累,覺全都是勁。”
遊方笑了:“那你不嗎?”
屠蘇:“你一說,我還真有點了,我剛纔在路上看見離小區不遠的地方有個市場,等會就去買菜做飯,廚房裡有餐也有化氣,就是缺點油鹽醬醋,一會兒順手就買回來了。”
遊方倒也不阻止,點頭道:“那好吧,我們分兵再路,你去買菜買醋,我去搬東西,等我回來的時候,就能吃上熱呼呼的晚飯了吧?”
出門的時候,遊方止不住心中暗想:“這小姑娘看著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樣,其實能幹的,將來要是娶回家做老婆,再適合不過了!”
一念及此就忍不住想到了自己,莫名嘆了一口氣,他才二十一歲,闖江湖的生涯也剛剛開始,婚姻與家庭的事本沒有考慮,而且在可以預見的幾年也無法去考慮,誰知道將來會怎樣呢?假如換一種人,遊方這個氣方剛又閱歷相當的小夥倒不介意來一場雨風花。但對於屠蘇,他不忍也不願意這樣做,再見面時那一聲遊方哥哥的他莫名溫馨,似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萌懷。
還是好好相吧,一切隨緣,而他與的緣份真是太難得了,不能讓人家白一聲遊方哥哥。等將來嘛…將來再說,但現在要把這小丫頭關照好了,人家也剛剛十八歲才上大學嘛。遊方突然意識到師父劉黎爲什麼沒有家室,這位老人家年輕時生活中一定也遇到過不風景,他欣賞過過,卻沒有停留。
每代地師不會都是這樣吧?遊方莫名有些擔心起來,隨即又想到了歷代地師的祖師爺楊筠鬆,雖然古代與現代已有很大不同,但楊公畢竟是有家室妻妾的,於是又稍微安下心來。
在附近找了一家大型超市,買了一套牀上用品以及洗漱用,還訂了一臺冰箱讓他們明天送貨上門,遊方肩扛手提兩個大包回到了“家”,飯菜已經做好了。因爲時間比較倉促,準備的也很簡單,就是一葷一素兩個菜加熱氣騰騰的大米飯。
屠蘇的廚藝自然無法與姐姐遊元或專業廚師相比,也就是一般家常口味,但遊方卻吃的非常舒服,刻意等屠蘇已經吃飽了,才放開量將剩下的飯菜全部吃乾淨。屠蘇以爲自己做的太了,遊方卻笑著解釋到做的量剛剛好,就是自己覺得太好吃了,差點沒撐著。
吃完飯屠蘇還要洗碗,遊方看出已經倦了,輕輕一推,屠蘇就不由自主走出了廚房,爭不過遊方。各自進房間休息之前,遊方特意提醒:“我要出去上夜班,如果有陌生人敲門切不可輕易開,睡覺的時候門一定要反鎖好,房間的門也要鎖上。”
剛纔在飯桌上,遊方還是對屠蘇撒謊了,說自己是來中山大學進修的,順便找了一份夜班看倉庫的工作,很輕鬆待遇也不錯,在值班室睡一覺就行,就是得經常值夜班。屠蘇很好奇的問他在哪個專業進修,遊方反問知不知道考古專業?
不料小丫頭很興的答道:“當然知道,和我一個系呢,好多課都一棟樓裡上,我還有一門專業課就是《考古學導論》。”然後回房間還把課本拿來了,好奇的問:“遊方哥哥,我這幾天怎麼沒看見你?”
謊話就是謊話,遊方差點擺了一個烏龍。中山大學社會學與人類學學院共有四個本科專業,屠蘇就讀的人類學專業是國家重點學科,其餘三個專業分別
是社會學、社會工作、考古學。他趕解釋道!“我以前就是讀考古的,想考到中山大學進修,正在複習呢。”
屠蘇自作聰明的說道:“噢,我明白了,你是來考研的,以前上的是哪個大學呀?”
一句鬼話出口,總要用一連串的鬼話來圓謊,遊方著頭皮答道:“北京大學。”
屠蘇:“你爲什麼不考北大的研究生?”
遊方嘆了一口氣,低頭道:“我的導師的去世了,另一位老師建議我來南方,換個環境繼續深造。”
“是這樣啊……”屠蘇也陪他一起嘆息,隨即又驚訝道:“導師?你這麼年輕就已經是碩士,來考博士的呀!”
遊方只得無奈的繼續掰:“我上學比較早,小學還跳過級,碩士也是提前通過答辯的。”
“遊方哥哥,你真了不起!”屠蘇毫沒有懷疑他的話。
因爲遊方隨的大旅行包中有二十多本書,全是北大考古文博學院的專業教材,也是吳屏東教授前前後後送給他的,離開北京時遊方一本都沒捨得扔,全部背行囊,是千里旅途中最沉重的行李,屠蘇幫他收拾房間時也看見了。
誇完了,小丫頭又鼓勵道:“加油,將來我們就是一個系的校友了!”
遊方點頭:“有空我還會去中山大學蹭蹭課,複習複習專業,也悉悉導師,說不定我們在校園裡會經常見面呢。”這最後一句倒是真,自從吳老失蹤之後,遊方就再沒有到北大蹭過課。今天參觀了中大的校園,又聽說這裡有考古學專業,他又起了蹭課的想法,吳老一直希他能夠將系統正規的專業學習堅持下來。
想起吳老對他的期,莫名的傷又縈繞心頭,屠蘇卻異常高興的拍手道:“太好了!”
這夜在流花湖畔練功養劍,心像中所見“秦漁”的姿逐漸凝鍊恢復,不再那麼飄渺好似隨時會飄散的樣子,形氣質冷豔高貴,可表卻生了許多,竟有幾分的可。
閒話敘,遊方一連在此養劍大半個月,不僅完全休復了秦漁舟靈損傷,而且更添這柄煞刃的威力。與此同時,他的靈覺應也比以前更強大,至不弱於曾經遇到的胡旭元。
釋放靈覺不整片流花湖夜間的生的氣所擾,還能夠匯聚運轉之爲己所用。煉到這一步火候已經差不多了,他只需要一個突破的契機化靈覺爲神識。否則就算繼續煉下去,進步也不會很大了,這一步的突破需要機緣,但此機緣不能只是空等待,也要靠自己主去尋找。
至於“劍靈”的形象,已呼之出幾與真人無異,但是“”只是站在那裡,不能與遊方有任何直接的流。其實遊方想讓說話或者臨其境與之流很容易,但此念一便是元神自擾了魔境,與做夢差不多,可對遊方而言,其危害卻比做夢嚴重太多了。
無法化靈覺爲神識還算輕的,若沉迷其中,搞不好人都會變得瘋瘋癲癲的,世間法皆有大兇險,習練者不能想著練後的好,那也太便宜了!
只有待到靈覺化神識之後,做到劉黎在第一本訣最後所述的“自在出,化境而觀”,才能與的靈做直接的神流,當然也包括與他自己養的“秦漁”流。有了那種境界,恰好可惜習練劉黎在第二本籍中所授的練劍之法,就似爲專爲遊方與秦漁這一人一劍準備的一般。
這段時間,遊方與屠蘇過著幸福的“同居”生活,白天有空就去中大蹭蹭課,覺非常輕鬆舒適。至於空著的那間房,仍然掛在中個祖價九百。來過幾個學生看房,嫌它有點貴,來過一位附近上班的年輕職員看房,嫌這裡住著一個大小夥不方便。
半個月前中介領來一位三十多歲的男人,祖下了這間房,是一家廣告公司的業務經理,家在外地,人來到廣州打工。他進進出出總在背後用迷迷的眼神看屠蘇,一轉到正面就一副和藹可親的樣,沒事總與屠蘇搭訕、去屋裡坐著聊天、企圖送一些小禮,很晚也不回自己房間,還總想請出去“玩”,搞得屠蘇很害怕。
住了一個多禮拜,有一天不知撞鬼了還是遇上什麼可怕的事,急急忙忙就搬走了,寧願毀約不要押金,也不願再住這裡。他一搬走,遊方就讓林音將門鎖給換了。
有天晚上屠蘇問遊方,請不清楚那人是怎麼回事?遊方一本正經搖頭道:“不清楚,可能是被康樂園的鬼嚇著了吧!”
屠蘇用猜疑的目瞟了幾眼正在廚房洗碗的遊方,回到房間後抿著樂,小丫頭似乎猜到了什麼,也清楚遊方很有“本事”可什麼話都沒說也沒多問。——屏蘇很純真,但是並不笨,很多事與閱歷有關。
就在那人被“鬼”嚇走後不久,遊方也終於準備好夜探康樂園,去拜訪傳說中的“鬼”了。
他屏住呼吸,緩緩地抬起頭,目光滑過一塵不染的白裙子,一直落到了女孩裸/露脖子上…… 一秒鐘以後,郭長城喉嚨裡發出被掐住一樣的“咯咯”聲,他半張著嘴,連尖叫也發不出來,眼睛瞪得快要掉下去,驚懼交加地往後退了一步,四肢冰冷麻木,仿佛已經不再屬於他。 他看見……他看見那女孩的脖子上有一圈“紅線”!不是飾品,而是緊緊貼在皮膚上的……腦袋和脖子被縫在一起的細密的針腳! 一只冰涼的手搭在他肩膀上,老吳的聲音在耳邊傳來:“喲,小郭,你這是怎麼了?” 郭長城猝然回頭,正對上老吳那紙糊一樣的臉和拉到耳根的血盆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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