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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師》 三百五十五章 人在江湖

三百五十五章 、人在江湖

曹錦說話時一直低頭看著手中的杯子,回憶起這兩個月來發生的事,似是在自言自語道:“風流江湖二十年,我早已不想繼續飄下去。……明勤是個很樸實的人,完全信任我……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有一種找到歸宿的覺,就像福至心靈。”

遊方給他倒了一杯酒,眼睛一直盯著他,又說道:“你就打算以曾兆國的份退出江湖了?不過,如果我沒有搞錯的話,孫明勤的前夫萬威可是死的不明不白,而且這個人的份也有點問題,真的想安安穩穩從江湖上歸,你選的好像不是合適的時間、地點、人,非老江湖所爲啊。”

曹錦喝了這杯酒,輕輕搖了搖頭道:“這已經不是什麼江湖手段了,不論你信與不信,事就是這樣。……剛開始我是衝著萬威來的,這也算是富貴險中求吧,打算撈完這一票就金盆洗手。後來才發現萬威表面上的生意理的很乾淨,商貿公司也沒什麼問題,他長年不著家,孫明勤也本不清楚他的底細。”

遊方又給他倒了一杯酒,接著問道:“哦,你是衝著萬威的後餘財來的,從一開始就不是圖謀那一對母的存款和那家公司?後來你又決定就這麼退江湖了,原先的計劃沒有功也就徹底放棄,連自己都賠進去?”

曹錦又喝了這一杯酒,苦笑道:“這話說的!我沒有失去什麼,相反,這正是我想要的。老弟呀,大哥也不容易啊!好不容易找到這個金盆洗手的歸宿,恰好讓你見了,說句實話,大哥不怕你拆棚,我姓曹還是姓曾不重要。但剛纔說的話也是真心的,江湖規矩,雖然我沒有做這票生意,但你上了,有什麼想法儘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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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方又給他倒了一杯酒,語氣微微一沉道:“我沒什麼想法,只有最後一個問題,那萬威是你殺的嗎?”

曹錦擡起了頭,很認真的答道:“你有這種懷疑,大哥不怪你,但萬威不是我殺的,我恰好路過敦煌時,他已經死了,我纔會趁機設局的,但現在這念頭已經全消了。”

遊方看著他,似乎是想從他的語氣和表中聽出這句話的真假來,過了一會兒又笑了,擺手道:“我們說這些幹嘛,今天只是故人相遇坐在一起喝杯酒敘敘舊,來來來,喝酒喝酒!”

曹錦又喝了手中這杯酒,把杯子扣下紅著臉道:“不能再喝了,大哥可不敢跟你拼酒量。”

……當天晚上,遊方和華有閒在賓館裡又頭了,遊方先說了白天和曹錦見面的經過,華有閒思忖著反問道:“遊大哥,你真相信他的話嗎?萬威未免死的太巧,假如真是留下了什麼尚未找到的財富,你能肯定那個曹錦不是因此而留下,所以至今未走?”

遊方想了想答道:“這種可能姓不是沒有,但不符合老江湖行事的常理,若他真是如此險毒,反而不會留這麼長時間,撈一票就走已經足夠了。不要先以惡意度人,其實想試探真僞倒也不難,製造點事看看他對那個阿芳的小孩是什麼態度,也就清楚了。……先不談這些了,若老曹說的是真話,我們也不必多管閒事,萬威的況打聽的怎麼樣了?”

一提這茬,華有閒來了神:“萬威是兩個半月之前在敦煌往羅布泊方向的公路上出了通意外,我去現場看了,雖然已經過去很長時間,但那個地方非常偏,很多痕跡還在,看來確實有問題。……萬威很可能是一個地下犯罪團伙的頭目,但是他死了之後,那個團伙好像被幾個外來人控制了,我懷疑很可能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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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到這裡言又止,遊方接話道:“很可能就是安佐傑?也只有這種高手才能辦到,這人能耐不小還通幻法大陣,能在短時間收服一個犯罪團伙。那個團伙是幹什麼的?”

華有閒:“不是很清楚,只約聽說一些消息,好像與販毒有關,西北一帶的毒販子相對猖獗,毒品來源主要是中亞地區,甘肅一帶是中轉站。”

遊方點了點頭道:“如此說來,和羅待的況就能對上了,安佐傑控制了一個從中亞邊境運毒品到此地的犯罪團伙,可以利用這個團伙掌握的通道從西北出境。……不能再耽擱了,別讓安佐傑這樣溜了,明天我就去查這個團伙的巢,一定能找到安佐傑的行蹤線索。”

華有閒問道:“打聽消息的事不都是讓我去幹嗎?”

遊方拍了拍他的肩頭:“你已經乾的非常漂亮了,該打聽的都差不多了,如果追查太容易驚安佐傑這種高手,這對你很危險,你現在還不是他的對手,剩下的讓我來。……如果真是販毒團伙的話,應該都是亡命徒也會有武,消息一旦確定,立刻通知西安的那些高手趕到敦煌來,如此才萬無一失。”

……遊方決定親自去追查那個團伙骨幹分子的落腳點以及活據點,然而他卻沒來得及,因爲第二天剛剛出門沒多久就接到了華有閒的電話。華有閒在電話裡很著急的說道:“遊大哥,不好了,阿芳被人綁架了!就是孫明勤的兒阿芳。”

遊方吃了一驚:“怎麼回事?”

華有閒在電話裡突然又笑了:“遊大哥放心,恰好被我遇見,小姑娘我救下來了,綁架的人也被我打傷了,但是那個人會法。”

遊方趕道:“你在什麼地方?我立刻過去!注意不要讓人襲,保護好小姑娘,別嚇著。”

……一座寫字樓某家公司門前,前臺小姐正在打電話:“曾總,有位姓遊的客人一定要見你。……直接去你辦公室?知道了!……哎,遊先生!”放下電話時,卻發現遊方已徑直走了進去,直奔董事長辦公室。

遊方還沒走到門前,曹錦已經主把門打開了,很有禮貌的點頭示意親自把他迎進了門,就像對待一位上門談生意的重要客戶。遊方走進門,後的曹錦輕輕的關好門,然後就到有一道勁風從背後撲來,他竟然一言不發的對遊方出手了,眼神含憤甚爲凌厲。

遊方似是早有預料,原地一旋就像鬼魅般閃到了曹錦的側,攻擊完全落空,他已然出雙手,五指如鐵鉤般扭住了曹錦的肩頭、扣住了脈門。曹錦半邊子都麻了一時難以掙扎,只聽遊方低聲音在耳邊道:“老曹,別激,不是我綁架的阿芳!我的朋友把救出來了,人就在樓下,給你送回來才放心。”

曹錦形一震,出又驚又喜的神:“真的不是你?……你把阿芳救回來了?”

遊方:“你不要手,我這就人把送上來,小姑娘沒事。”

這一幕完全是個誤會,但又沒法不誤會。昨天剛和遊方見過面,今天阿芳就被綁架了,曹錦得到消息正準備去追查,就見遊方自找上門來。他當即就認爲這事是遊方乾的,一見面如何不怒?老江湖也有衝出手的時候,明知不是遊方的對手,他關上門還是立刻就手了。

今天的事也完全是巧合,遊方讓華有閒別再出,自己親自去查那個團伙的落腳點。華有閒閒的沒事就想起了昨天和遊方說的話,遊方告訴他想知道曹錦話的真假並不難,試探一下曹錦對那個小姑娘阿芳的態度就能清楚。這個小閒還真去管閒事了,他跑到孫明勤的住所附近,可能是想看看況,或者想製造點小事件試探一下曹錦的反應。

早上的時候,孫明勤領著孩子出門,在樓下也就是一轉的功夫,突然有一個人抱起阿芳就走,作極快甚至讓人反應不過來。阿芳連都沒有出來一聲,那人已經拐過了樓角。等孫明勤再轉過來,阿芳就這樣“憑空”不見了。

孫明勤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孩子是被人綁架了,以爲阿芳是自己先走遠了,結果在附近找了半天也沒找到,終於開始慌神了,於是給曹錦打了電話。而曹錦接到電話就意識到不妙,剛剛放下電話,公司前臺就告訴他遊先生來訪,事件發生的就是這麼湊。

那個綁匪的法非常好,也不知用了什麼手法讓阿芳暈了過去就像是睡著的樣子,然後就這麼大模大樣走向了小區大門,就似一個家長抱著孩子一般,誰也沒有特別注意他。閒的無聊暗中跑來風的華有閒卻注意到了,而且發現此人顯然懂法,當即不的就追了過去。

綁匪在小區門口經過一個花壇時,坐在花壇邊的一個陌生人突然從側後方襲,揮掌將他打倒。這人的掌上功夫真是了得,應掌之間就聽見了骨折的聲音,綁匪連都沒出一聲就暈了過去,而華有閒趁勢將昏迷不醒的阿芳抱走,這一幕沒有別人看見。

華有閒沒有直接把阿芳送還給孫明勤,而是立刻給遊方打了電話,遊方則當機立斷帶著小閒和阿芳來找曹錦,敦煌並不大,他們趕到的速度相當快。當遊方在曹錦的辦公室裡說明了況,讓小閒把人送上來的時候,阿芳仍然昏迷不醒。

這樣也好,小姑娘並沒有到太多的驚嚇,一切兇險都發生在不知不覺之間。

遊方已經檢查過阿芳的況,這是用神識擾元神導致的昏迷,小孩子對這種法幾乎沒有還手之力也沒有反應的機會,但並無大礙。他告訴曹錦,阿芳睡一會兒就沒事了,不必刻意把醒,先想好怎麼安解釋今天發生的事,儘可能不要讓到驚嚇。

曹錦趕打電話孫明勤來,就說孩子已經找到了。沒過多久孫明勤就趕到了曹錦的辦公室,已經哭的像個淚人般直接撲向了沙發上的孩子。而遊方衝華有閒做了個手勢,在曹錦的辦公桌上留下了一張寫著電話號碼的紙片,悄悄離開了。

曹錦忙著照顧那一對母,連一聲謝字都沒來得及說。

……遊方沒有耽擱,隨即又趕到了孫明勤所住的小區附近。華有閒這件事理的不太乾淨,他只有一個人,爲了將阿芳悄悄的帶走,只得將那綁匪打暈了就扔在花壇邊,遊方自然要趕回去追蹤線索。

華有閒按照遊方的吩咐,悄悄留在了曹錦公司的附近觀靜,遊方畢竟還是不放心,有人對阿芳下手沒有功,未嘗不會再有異,讓小閒看著靜更穩妥。

綁架阿芳的歹徒自然不會是一個人,小區門外還停著一輛白的麪包車,車上有兩名同夥本是準備接應的。華有閒的襲太快太蔽,連綁匪的同夥都沒在第一時間發現,這是大早上,花壇邊躺著一個昏迷不醒的人,首先被路過的居民發現了,有熱心羣衆打電話報警救護車,然後才驚了他的同夥。

兩名同夥覺得不妙趕過來看況的時候,那名綁匪已經被“觀圍羣衆”包圍了,接著110巡邏警也到了。他們不能在衆目睽睽下就這麼把昏迷不醒的傷同伴帶走,只得著頭皮上前說是認識此人,是他們的一位朋友,怎麼走路不小心摔倒了,快送醫院。

書中暗表,這位不走運的綁匪也是遊方的“老人”,就是在綿山中放走的那個魏鎖。

魏鎖的法相當好,所以當初纔會被安佐傑派出來打探消息,另外,他的槍法與法也不錯,在景德鎮過特訓。不過這要看和誰比,見華有閒冷子襲,他可是一點都沒反應過來,當場被拍斷了兩骨頭暈了過去。

昏迷的魏鎖被送到醫院,醒來之後尚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暗自猜測可能是被人給暗算了,也不由得一陣陣心驚,卻對醫生說是自己走路不小心絆了一下摔的。打上石膏和夾板,魏鎖自然不敢留在醫院,兩名同夥推說錢帶的不夠,無法更多的住院押金,趁勢結賬把他接走了,醫生也沒攔著。

就這麼一耽擱的功夫,遊方已經趕回來踩住了尾,發現那被華有閒打傷的人竟然是魏鎖,不心中暗暗冷笑。遊方在綿山時放過了魏鎖,給了他一個機會,而後來魏鎖也給遊方通過一次消息,但是這幾天魏鎖明明就在敦煌,卻再也沒有聯繫過,看來是心思浮有了什麼別的想法。

遊方猜的不錯,魏鎖首鼠兩端,跟著安佐傑逃亡的時候心裡非常沒底,遊方開的條件又足夠他,不想做喪家之犬還想發一筆大財,所以試探著發了個消息。可是這段曰子他的心眼又漸漸活了,有了別的想法,因爲他了一個團伙的老大,很現在作威作福的覺。

萬威團伙並不是無衝派的分支組織,但無衝派的境走私團伙也曾和他們打過道,知道這裡有這麼一夥人在幹什麼買賣。安佐傑到敦煌,暗中出手除掉了萬威,然後控制了這個團伙,以他的本事對付不了遊方,但辦這件事還是綽綽有餘的。

安佐傑本人當然不會親自做這個犯罪團伙的頭目,他還有三名“得力”的手下,魏鎖就是其中之一,這三個人在他的扶持下漸漸坐穩了團伙頭目的位置。別看魏鎖在遊方面前就是個癟三,但到了這個犯罪團伙中也混的人五狗六的,覺得很滋潤、很威風。

一方面這段時間魏鎖的好,另一方面他也在擔心遊方所言不實,事後不僅不會給他好反倒會連他一起滅了,所以很猶豫,未再發出消息。他恐怕萬沒想到,遊方已經找上門來了。

……當天晚上,曹錦安頓好孫明勤母之後,撥通了遊方留在桌上的那個電話號碼,是華有閒接的。曹錦非常激的表示了謝意,並且很誠懇、也很堅決的要求見遊方,華有閒就帶著他在市郊與遊方再度頭。

曹錦一見到遊方,就過去用力抓住了他的胳膊,慨萬分道:“老弟呀,大哥不知道該怎麼謝你們……”

遊方搖了搖頭:“先彆著急說謝,我已經查清楚了,綁架阿芳這件事,就是原先萬威手下的團伙乾的,他們最近換了頭目,你可知道是爲什麼?”

曹錦嘆息道:“不清楚,但是能猜到,估計與我當初的目的是一樣的。萬威做從中亞往甘肅販毒的買賣,同時還有其他的走私。這個人生姓謹慎而且猜疑心很重,只相信自己,他死了之後,有些黑金的下落沒有別人知道,一大筆錢永遠下落不明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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