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老人的話,也有幾分誅心。
方元一聽,連忙擺手道:“不不不,不同的……不過,的確也有一點點類似。”
“哪裡類似了?”華老人笑道:“你最好說得清楚一些,不要讓大家誤會了。”
“那我直說了,京城的氣,儘管也是五彩,十分的祥瑞。但是這祥瑞之氣,卻高浮於空中,有一些盤而不聚,離不離的跡象。”
方元直言不諱道:“爲什麼會有這樣的狀況,的原因估計也不用我多說了吧。反正在這個時候,我纔可以確定,上頭真的有搬遷之意。”
在現代社會,肯定沒有所謂的天子氣的,但是道理卻是一樣的。天子氣已經演化爲了一國之運。現在國運昌隆,卻有遷移的痕跡,說明上層已經做了遷都的決議,現在就是有條不紊的籌備安排。
方元瞥了幾個老人一眼,又繼續說道:“我可惜的是,如果真的搬遷了,那麼對於這座古城的影響,也十分的巨大。”
“……什麼意思?”華老人問道,表面不聲,心裡卻不怎麼平靜。
話到這程度,方元也不遮掩下去了,輕嘆道:“大家心裡都有數,這個城市現在就是依靠龐大的國運支撐,才能夠發展到如今的規模。”
“可是當某一天,這龐大氣運突然離了這裡,那麼就相當於在釜底薪,這看似繁華如錦的城市,恐怕就要面臨崩潰的危險……”
衆人心頭一震,大家都清楚。方元不是危言聳聽,而是在陳述事實。
畢竟京城作爲首都,之所以高速發展,達到今天的昌盛,那是以舉國之力供養起來的。如果有一天。它不再是首都了,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也可以想象出來。
最直觀的表現,恐怕就是城市中心的房價,肯定由巔峰一落千丈,直接跌谷底。
稍微一想就可以知道。這對於許多人來說,就相當於世界末日。
這也是爲什麼,大家都明白遷都勢在必行,卻遲遲沒有靜的原因。因爲現代不是古代,古代如果帝王強勢。一意孤行,別人也奈何不了他,所以纔會遷都功。
可是現代,不能獨裁,要顧慮民意。或者說,要顧慮原有的即得利益者。如果不能安他們,肯定有許多麻煩,說不定還會出子。
這其中的牽扯太大了。也難怪要佈局十幾二十年,才猶抱琵琶半遮面的顯出一點端倪。而且只是於籌備的階段,到底什麼時候貫徹落實。或許還有得等呢。
當然,這種高屋建瓴的事,自然有另外的人心,方元最多嘆一嘆,也不到他指手畫腳。
反正聽了方元的解釋,華老人就笑了。回頭道:“大家覺得怎麼樣?”
“不錯……”
“可以!”
“有兩下子,不比昨天的小子差。”
其他人紛紛頷首。臉上出讚許之。
就在這時,孔周淡笑道:“我就說了。大家本不用多此一舉,沒意思。”
“孔師傅,這是流程,哪怕是形式主義,也要走完的。”有人笑了起來,隨即在懷取出一張請柬,直接遞給了方元。
“這是?”方元愣了一下。
“端午的時候,我們要舉辦一個座談會,希你能夠出席參與,大家多多流。”那人微笑道:“記得一定要來啊。”
說話之間,這些人就擁著孔周,談笑風生而去。
他們才下樓,熊貿等人就蜂擁而來,團團圍住方元,低頭打量請柬容。
“噝……”
乍看之下,不人就倒吸一口涼氣。請柬容沒什麼,的確和那人說的一樣,客氣的邀請方元參加端午節座談會。時間和人十分清晰明瞭,但是這地點卻讓人羨慕嫉妒恨。
那個地方,就是傳說中的權力中樞,名副其實的政治中心啊。一般人只聞其名,恐怕一輩子都沒有機會踏其間,靠近半步。
好半響,熊貿才緩過來,長長吐氣道:“我就說了,肯定有人主找上門來的,沒有想到這麼快。”
“更沒有想到,居然是北聖親自出馬……”蔡建中也有些嘆:“久聞大名,如雷貫耳,今天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樓歪了,話題不要偏。”包龍圖指了指請柬,紅滿面道:“關鍵是這個……話說,這請柬能捎帶幾個人同去呀?”
“呵呵。”熊貿苦笑道:“包兄弟,你不用妄想了。那樣的地方,肯定是有一人算一人,不要說帶人了,最好什麼東西都不帶,空手去,免得檢查麻煩。”
“就是,就是……”其他人深以爲然。
“哎,可惜!”包龍圖很失,不過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轉移了方向:“這座談會,就是丸子和孔張分出勝負的地方?”
“有可能。”熊貿也不確定。
“不至於吧。”包龍圖皺眉道:“如果真是這樣簡單,那麼張老爺子召集大家來做什麼?他倆鬥法,又不讓我們旁觀助威,來也白來。”
“這倒也是……”衆人不由得點頭。
“大家不要多想了,到時候就清楚了。”古月居士說道:“方師傅的當務之急,就是調節好心態,迎接即將到來的挑戰。”
大家深以爲然,又在閣樓停留片刻,就直接回去了。
時間如水,似箭,一晃而過。轉眼之間,就到了出席參加座談會的日子。雖然說,這是端午節座談會,但是卻不是在端午節那天舉辦的,而是提前了一天。
這也可以理解,畢竟真到了端午節那天,一些人反而沒空了,要四奔波走訪,所以座談會肯定要提前安排。
這一天,方元穿戴整齊,纔出了賓館,底下有就專車接送。這也是應有之意,如果沒人來接,他也懷疑,自己開車能不能進那個地方。
總而言之,在專車的接送下,方元懷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心,來到了舉行會談的地方。怎麼進來的,他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經過一番檢查之後,車子就停了下來。
在司機的提醒下,方元輕步下車,心裡有些張,忐忑,興。他還沒有來得及品味這一番心,就看到了幾個悉的影。
孔周,張道心,劉川,張道一,林林總總,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一幫人聚在一團,與其他人區分開來,涇渭分明。
方元目一瞥,看到這些悉的人,立刻就安心了,加快速度走了過去。
“方元,你來了。”張道心首先注意到方元的到來,立即和煦一笑,招手道:“快過來,給你介紹幾個人。”
張道心的聲音不小,也引起了其他人的關注。
這一瞬間,方元也有幾分萬衆矚目的覺,許多人的目集中在他上,其中有好奇,有審察,有探視,有質疑,等等緒,不一而足。
在衆人的注視下,方元反而變得從容起來,淡定走了過去。輸人不輸陣,這兩年來他各種場面也見了不,不可能輕易怯場。
“來來來……”張道心見狀,笑意濃厚,更加熱的比劃道:“這是老孔,你見過了。聽說他刁難你了?不用理他,他爲人就是這樣,小氣,心狹窄!”
孔周聽了,白眼一翻,也懶得解釋。況且這是玩笑的語氣,旁人也不可能當真。
張道心嘿嘿一笑,又繼續引見:“對了,這是小廖,據說你們也見過?”
張道心口中的小廖,可不是年輕人,而是一個眉鬚髮白的老人。方元看到這人,也愣了一愣,本來有些迷糊的記憶,一下子就變得清晰起來。
因爲這人,就是當初與他在汕茶樓爭搶高山紅日圖的老人。開始的時候,他也不知道老人的份來歷。可是後來,水有意無意的提醒,他才知道老人姓廖。
現在張道心鄭重其事的介紹,也讓方元更加肯定,這姓廖的老人,應該是三僚廖無疑。衆所周知,唐代風水宗師楊公楊救貧的徒弟之中,以廖曾兩人最爲出名,也最有實力。
楊廖曾三人結廬而居,所在之地,纔有三僚之名。
其中楊公無後,而廖曾兩家卻傳承了千年而不倒。要不是北孔南張兩家的傳承比較逆天,恐怕張孔兩家的位置,就要被廖曾兩家頂上去了。
當然,或許在古代的時候,各門各派還有各種爭端,但是如今的主流卻是合作團結爲主,大家在表面上至還是相親相一家人。
反正對於方元,廖老人還是和善的,臉上有幾分親切笑容,毫不掩飾道:“我們的確見過,所以方元呀,我比較看好你,加油吧。”
“……謝謝廖老。”方元連忙收拾心迴應。
此時,張道心又介紹道:“這是小李,小黃,小章……對了,還有小范。”
對於張道心來說,在場的除了孔周以外,都是小字輩的。但是在方元眼中,這些人都是老前輩,本不能有所怠慢。他一路鞠躬下去,就看到了張道心所說的小范。
“方師傅,好久不見了。”
方元擡頭,就看到了一張悉的面孔,頓時也有幾分驚喜。原來所謂的小范,就是麻相王範離。兩人也算是忘年,偶爾還有電話聯絡的,關係很不錯。現在重逢,自然是十分的高興,一陣歡聲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