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詐?你別自己嚇唬自己了,你是怎麼學馬克思主義唯論的?竟然相信這種無稽之談。”黃乾穗不滿的嘟囔著。
孟祝祺以手背揩去額頭上的冷汗,繼續說道:“姐夫,朱彪那個夫,我們已經抓起來了,吳道明和老尼姑也關著呢,沈菜花的哪兒去了?這不是禿子腦門上的蝨子,明擺著的麼?”
黃乾穗沉著臉,一面沉著,一面不停的在地上踱著步,許久,許久。
黃乾穗突然站住了,嚴肅地說道:“此事太過蹊蹺,不可不防其中有人作祟,事不宜遲,你馬上挑上幾名心腹,找一頂軍用帳篷,罩在太極暈的上面,然後親自守在那裡,任何人都不得接近,更不能走一點風聲,明白嗎?”
孟祝祺連連稱是,立刻前去佈置。
後院的廂房,吳道明和師太正在坐著說話。
師太低頭道:“無名庵不回也罷,既然我已經還俗,就隨你去嶺南也好。”
吳道明地握住了師太的手。
“道兄,師妹有一事不明。”師太道。
“師妹請講。”吳道明著無名師太聲道。
“道兄,你一直要找太極暈,究竟所謂何事?”師太問道。
吳道明頓了頓,說道:“太極暈在整個中原大地沒有幾,是我輩風水師畢生孜孜以求的,我在香港之際,已有數名大亨委託我來中原尋找,出價以億計,是金啊。可是千金易求,佳難覓,吳某也只能洋興嘆。”
師太道:“那些人既然如此有錢,何故還要尋求太極暈呢?”
吳道明笑道:“師妹,這你就不明白了,那些人錢太多了,就轉而求權勢,並希青史留名,甚至穿龍袍、坐龍椅,當開國皇帝。”
師太搖了搖頭,說道:“這也奇怪了,現在的社會哪兒還有什麼皇帝,當年袁世凱想當中國最後的皇帝,不也沒麼?現在都什麼主席書記之類的,而且還要通過選舉。”
吳道明說道:“名稱或許不同,但實質是一樣的,總之天下最大,就可以宗耀祖,青史留名。”
“太極暈這麼大的作用,不會有戰爭,天下大吧,遭殃的還不是百姓麼?”師太擔心的說道。
吳道明不以爲然地說道:“唉,每一個人都認爲自己的能力最大,只有他能爲老百姓造福祉,別人都做的不好,其實還不都是一個樣?”
師太聽罷默默不語。
吳道明以更加溫的聲音說道:“金也好,權勢也罷,我吳道明幸運的是遇見了師妹,其他的都是外之、過眼雲煙,今後只要能和師妹一起攜手一道浪跡天涯、泛舟五湖,豈不賽過神仙?我今生那一甲子的就是爲師妹而留著的。”
師太紅了臉,低下頭道:“我也是。”
外面有人敲了敲門,黃乾穗笑盈盈的走了進來。
吳道明見是黃乾穗進來便站立起來。
黃乾穗和藹的笑了笑,說道:“老吳啊,你的要求我已經充分的考慮了,你和師太儘管一路返回香港,我也聽說你們投意合,恭喜呀,喜酒嘛,我是喝定了,師太去香港定居的單程證包在我上,如何?”
吳道明笑道:“那吳某就不客氣了。”
黃乾穗皺了皺眉頭,說道:“至於那二十七枚太極卵,這可有點難辦啊。你知道,地下的礦藏屬於國家所有,我一個小小的婺源縣父母,可也不敢拿國家的寶藏送人啊,況且吳先生的份又是香港人,萬一人家告我個裡通外國可不好辦啦。”
吳道明正答話,師太拉了下他的襟,說道:“只要我倆在一起,那些外之要它作甚。”
吳道明見師太話已出口,也不便再說什麼了,就表示同意了。
“好,痛快!現在可以告訴我如何使用太極暈了吧?”黃乾穗哈哈笑道。
吳道明忘了眼師太,師太回以肯定的目。
吳道明說道:“太極暈以克剛,當年劉伯溫就是想以此龍剋制朱元璋,但是始終沒能用上,又是六百年過去了,太極暈的發力更勝於當年了。”
黃乾穗滿意的點點頭。
吳道明繼續說下去:“當年朱元璋的母親活葬太極暈,所以發得很快,算下來還不足十年,要想速發,必須要活葬,而且男長輩發的快過。”
黃乾穗更加滿意了。
“一般風水上來說,龍主發第三代,如無孫子輩兒的人,則發第二代。”吳道明解釋道。
黃乾穗點頭說道:“如何活葬呢?都有哪些必要的程序?”
吳道明說道:“首先,老人要先香湯沐浴,排空大小便,當然若是三日不吃喝爲最好。接下來,剃淨全的髮,有老皮的最好也要颳去,請記住,葬更容易速發,穿服就差點了,更不能用棺木。太極暈葬於子時,暈則葬於午時,時間不要搞反了。
子時初,將老人頭上腳下的立著放,然後開始賣土,若是老人,姿勢易變,則必須將其捆綁,以免造不利的影響。子時中填好土,並修好墳頭,墳頭的土若是不夠,可以從旁邊取些五土堆起。葬好後,焚香祭祀即可。”
黃乾穗急切的問道:“如此葬法,多久可發?”
吳道明答道:“金木水火土共需時五天完與生磁場的融合,之後就會慢慢的作用於後人上了,快則七八年,慢則十年,必可中原易主了。”
黃老爺子躺在宅院角落的一間廂房,牀邊坐著黃建國,爺孫倆聊著天,老人不時的笑出聲來。
黃乾穗來到廂房門口,隔著窗戶招手要黃建國出來。
黃建國替爺爺好被子,然後走出廂房,隨父親來到客廳。
“孩子,出事了。”黃乾穗憂心忡忡地說道。
“爸爸,出什麼事了?”黃建國問。
“沈菜花在朱彪家的新墓昨天晚上被掘開了,的不見了。”黃乾穗說道。
黃建國詫異道:“不會吧,我昨天派了兩個人守在了那裡。”
“他們兩個都死了,脖子像是被咬斷了,樣子死得很慘。”黃乾穗打了個哆嗦道。
“有線索麼?”黃建國平靜的說道。
“沒有,你舅舅懷疑是沈菜花的詐了,從棺材裡跑出來乾的。”黃乾穗勉強出來點笑容。
“無稽之談,爸爸有什麼懷疑的地方?”黃建國問道。
黃乾穗面沉重的說道:“一定是有什麼人在背後搞鬼,可是朱彪、吳道明和無名師太都在我們這裡,還會有什麼人呢?也許是一種警告,或是個信號,難道還有人也在打太極暈的主意?”
“會不會是那個什麼吳楚山人,他既知道太極暈的事兒,而且來歷也是十分的可疑。”黃建國推測道。
“這個人不能排除,他若不是寒生未來的岳父,我早就把他送審了。太極暈那兒,我已經派你舅舅帶人看起來了,我要同你商量一件事。”黃乾穗面目表似乎難以啓齒。
“爸爸,你就說吧。”黃建國覺接下來的事會很嚴重。
黃乾穗道:“建國,在京城這兩年,你憑自己的覺,談談對時局的看法。”
黃建國一愣,想了想,說道:“上層的鬥爭很激烈,甚至是你死我活,國民經濟也很糟糕,老百姓的日子不太好過啊。”
黃乾穗臉嚴肅的說道:“如果你是國家領導人,你說了算,你能把國家搞好麼?”
黃建國疑的眼神著父親,說道:“當然,我會拋棄那些階級鬥爭理論,全國上下一心抓建設,只要經濟上去了,老百姓安居樂業,無產階級的社會主義江山就穩固了。”
黃乾穗眼睛一亮,讚許的目盯著自己的兒子,說道:“說得好,爲了中國的無產階級革命大衆,你能夠犧牲你自己的親麼?”
黃建國朗聲道:“只要是爲無產階級革命大衆,別說是親,就是犧牲自己的生命也再所不辭!”
“如果犧牲你爺爺呢?”黃乾穗嚴肅的問道。
“即使是犧牲爸爸,我也心甘願!”黃建國脖子一,剛毅的臉上繃了,目冷酷到了極點。
黃乾穗剎那間覺得一寒氣從腳下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