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掌櫃在一旁道:“中原醫生多賣藥多賺錢唄,如此淺顯的經商道理誰不知道啊。”
麻都點點頭,說道:“鐵掌櫃說得倒也不無道理。”
寒生見大家反映還不錯,索就揀自己悉的再說上一些:“中醫理論中,人生病無非就是經絡阻滯、失調所致,舉一個最淺顯的道理,就拿點來說,人的位大家都知道吧?”
衆人有點頭的有搖頭的。
“麻煩你給大家介紹介紹。”寒生對劉今墨說道。
劉今墨說道:“是。人有十二正經,十五別絡和奇經八脈,周52單,300雙、50個經外奇,共計位720個。其中要害108個,其中72不致命,其餘36個是死。死又分麻、昏眩、輕和重四,各種皆有九個。合起來爲36致命要。有歌訣曰:百會倒在地,尾閭不還鄉,章門被擊中,十人九人亡,太和啞門,必然見閻王,斷脊無接骨,膝下急亡。”
寒生點點頭,說道:“重手點擊道,經脈閉塞,氣阻,人或麻或或或痛或暈或睡,世上點手法因門派而各異,解之法也各不相同,可是作爲我們醫生,不可能懂得各家各派的武功,如遇到這樣的病人送上門來,我們怎麼治?難道就束手無策嗎?”
寒生以目環視大家一遍,見人人面面相覷,不由得心中暗自發笑。
麻都心中直髮,豎起耳朵靜聽。
寒生正道:“閉其口鼻,使之不能呼吸,激發其先天元氣撞擊閉之,最後衝開經絡,可解一切門派所點之,當然,老人小孩弱之人不可擅用此法。”
衆人齊聲“哦”的一下,劉今墨面喜。
麻都大一聲:“好哇,寒生小兄弟不愧爲中原一代神醫,麻都實在是佩服得五投地,如此怪異的解之法真的是令人大開眼界、耳目一新啊。”
麻都在地上走來走去,裡喃喃道:“氣升降之道,《生氣通天論》此乃經之髓,靈樞辯證之治啊。”
寒生覺基本已經說完了,於是坐在那裡微笑不語,尤爲顯得深沉。
鐵掌櫃可是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個頭小夥子竟是個神醫,不過被我的迷香迷倒,看來也神不到哪兒去。
殘兒和一清驚訝之餘,也替寒生頗自豪。
麻都欽佩之下,有點尷尬的說道:“寒生小兄弟,在下有個不請之請,想有勞您給頭人看下病,不知可否?”
寒生正心高興著,於是也不加思索的回答道:“沒問題。”
麻都大喜,說道:“請隨我來。”
寒生站起來,問道:“頭人得的是什麼病?”
“骨疽。”麻都答道。
寒生嚇了一跳:“奇病?”他聽父親說過的,因爲“骨疽”這個名字很嚇人,所以記住了,中醫也稱之爲“脈痹”和“奇病”,也是不治之癥,西醫謂之“2號癌癥”。
麻都點點頭,說道:“是的,《黃帝經》中記載此病‘發於足趾名曰疽,其狀赤黑,不赤黑不死’,現在雙足已經赤黑,生不如死。”
寒生趕回憶《青囊經》中有沒有關於此病的記載,謝天謝地,他終於回想起來了,經中說過,“此癥發於手指或足趾遠端,先而後痛,甲現黑,久則潰敗,節節落。其病因淤,溼熱,寒溼所起。”
“頭人都經過了那些治療?”寒生問道。
麻都說道:“省城也去過了,西醫專家會診後堅決要給頭人截肢,由大截去雙,頭人寧死也不願意,所以就拉回了寨子裡,我用一些苗藥在維持著,看來過不去幾天了,十個腳趾頭已經完全發黑落了。”
“都用了那些苗藥?”寒生細問道。
“用活化瘀、溫經活絡、扶正祛邪、清熱敗毒的藥方,如大黃、昌、石膽、陳蘆葉、桐葉、敗板和本地草藥一炷香,甚至還用上了天竹枝上的胡蜂窩,可病還是一天天的惡化下去。明朝醫學家陳實功一生治療骨疽,還是沒有一例治癒的,他在晚年其所著的《外科正宗》一書中,無奈道:患此病,百人百不救。”麻都悲哀的說道。
“能醫。”寒生微微一笑道。
麻都一愣,稍有疑的說道:“不知要用何種藥?”
寒生突然問道:“你會養蠱麼?”
“當然,這是苗疆巫師的專長。”麻都說道。
“你都養了那些蠱蟲?”寒生問道。
麻都了其他人,言又止,養蠱人一般是忌諱外人知道的,尤其是鐵掌櫃還在場。
寒生心下明白,於是說道:“我現在同你去見頭人,到那裡再說。”
“好,”麻都轉對劉今墨等人說道,“各位稍候,我與寒生兄弟去去就來。”
衆人自飲茶酒不提。
頭人家離麻都這兒不太遠,是一棟很大的吊腳樓,建在山坡上,總共有三層,頭人全家生活在第二層,頂上一層是堆放糧食雜的,不住人。
頭人躺在裡間的木樓板的竹蓆上,看見麻都的到來,有氣無力的張了張口。
寒生上前細細觀察,那頭人約有六十來歲,早已經是骨瘦如柴,蓋著兩牀棉被,看來是在發燒,說明病竈已經染了。邊一個眉清目秀的苗家正在給他喂水喝。
麻都俯下對頭人耳語了幾句,那頭人眼中閃過激的神。
寒生說道:“讓我看一下他的。”
麻都輕輕的掀開了被子。
一惡臭撲鼻而來,寒生不驚呆了,頭人的雙已經呈赤黑,腳趾已經落,禿禿的腳背腫脹潰爛得分不出形狀來了,黑紅的是漬,黃綠的是膿,甚至裡面還有一些白的蛆在蠕著……
寒生點點頭,麻都輕輕的將被子蓋上了。
“好了,現在可以說蠱蟲的事了。”麻都說道。
寒生示意麻都說下去。
麻都點點頭,緩緩說道:“苗疆的蠱稱之爲‘草鬼’,種類繁多,有蛇蠱、犬蠱、貓鬼蠱、蠍蠱、蛤蟆蠱、蟲蠱、飛蠱蛙蠱、螞蟻蠱、蟲蠱、麻雀蠱、烏蠱、金蠶蠱等等。除了巫師外,以前還有一些苗家婦也養蠱,解放以後,基本上快要絕跡了。
我目前正在養著的蠱蟲主要是蝨蠱和蛛蠱,昨晚,我的一隻大蝨被劉今墨先生誤殺了,目前還有幾隻小蝨和兩隻蛛蠱。”
寒生說道:“蛛蠱用的蜘蛛毒不毒?另外有沒有像水蛭那樣喜歡吸食的蠱,麻煩您說得再詳細些。”
麻都道:“蛛蠱用的是苗疆最毒的狼蛛,蝨就非常喜食鮮。”
寒生拍手道:“那就齊了,不過治好了頭人的,你的蠱蟲卻是活不了。”
麻都忙說:“那沒關係,蠱蟲可以再養,頭人的病可是要。”
“我要先看看你的蠱蟲。”寒生道。
麻都讓寒生等在樓上,自己匆匆返回去取蠱蟲。
“您是醫生嗎?”那苗家走到寒生面前怯生生的問道,出兩枚好看的虎牙。
寒生點點頭,說道:“你是……”
孩靦腆的一笑,說道:“我妮卡,頭人是我的外公,你能治好外公的嗎?”
寒生笑了笑,苗家的孩淳樸直爽,問話也是直來直去的,他告訴妮卡,他會盡力的。
麻都手裡抱著兩隻土陶罈子匆匆上得樓來,輕輕地放在了木樓板上。
麻都了口氣,然後裡念起了巫咒,邊念邊小心翼翼的打開了其中的一隻罈子,然後手進去,捉起一隻拳頭大小的黑大蜘蛛。
寒生頭一回看見這麼大個的蜘蛛,不由得嚇了一跳。
這隻大狼蛛數數共有八隻眼睛,步足十分的壯,而且生有好多,裡長著尖刺,後揹著一個狼蛛卵袋。
“這是一隻劇毒的居食人母狼蛛,十分的罕見,它能分泌一種麻醉劑,吃人時不會覺得疼痛。”麻都介紹說。
“難道它吃人?”寒生第一次聽說蜘蛛會吃人。
麻都解釋道:“當你睡的時候,它會在你的手指注麻醉劑,然後啃噬你的,不知不覺當你醒來時,可能你的整條手臂都沒有了,當然那是狼蛛羣集進攻時纔會出現的況。”
寒生聽著不僅愕然,心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