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惡魔

癖者和一般狼是有區別的，狼往往隨機選擇目標，癖者長期關注害人。

糖寶兒QQ空間裡的那個黑男人會不會就是兇手呢？那句說說中的“又”字，說明此人不止一次暗中監視過糖寶兒。

水庫碎案發生後，僅僅過了3天，縣城區防疫站家屬院發生一起猥案件，據害人描述，作案者穿一黑，這引起了特案組的高度重視。

害人只有10歲，警方安了這個驚的小孩，緒穩定後，講述了事件的經過。

傍晚時分，小孩從家屬院走出來，獨自去街上的商店買辣條。辣條是全國學校門口小超市銷量第一的零食，5錢一袋，很多孩子都吃。回來時，天已經黑了。家屬院裡長著很高的楊樹，空地上還種著一些蔬菜，小孩路過一個偏僻的樓道，有個穿一黑服的男人從樓道里快步走過來，猛地拽住的服，把拽到黑漆漆的樓道里。

黑男人說：“你把手舉起來，我給你量量服。”

小孩不解其意，乖乖地舉起手來，黑男人從後面抱住，一陣。

小孩也意識到這樣做不好，怯怯地說：“我姥姥要是知道了，會打我。”

黑男人拉開子拉鍊掏出下，問道：“你看這是啥？”

小孩嚇傻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或者該怎麼回答。

黑男人讓小孩握，不停地下。

小孩小聲說：“我掐你啦。”

黑男人停下來，嘿嘿笑了，隨即把小孩抱起來，就像抱嬰兒那樣，右手臂彎託著小孩的屁，然後一陣親吻，舌頭都進了孩的里，如同野般用力吮咂，他站著，下還在夜幕中的晚風裡。

鬍子扎疼了小孩，哭了起來。

黑男人說：“別哭，再哭我殺你全家，我知道你家在哪兒”。

小孩說：“我給你吃辣條，好不好？你讓我走，我還得回家看電視呢。”

這時，樓道里傳來腳步聲，有人下樓，黑男人側耳傾聽，隨即惡狠狠地將孩摔倒在地，孩上多摔傷，門牙也磕掉了。那男人拉上子拉鍊，慌忙逃走。空漆黑的樓道里只剩下無助的小孩，孩忍著疼，整理了下服，把凌的頭髮挽到耳後。回到家後，小孩驚魂未定，就連喜歡的辣條都沒吃，晚上也沒吃飯，早早就睡覺了。第二天，父母發現孩的門牙掉了，詢問事由，小孩就講了這事，憤怒的家人隨即報警。

小孩年齡尚小，無法準確描述出這名男子的貌特徵，只是大概地說，此人比爸爸的年齡要大，有點胖，個子不高，皮很黑，他的鬍子有點魚腥味。

包斬問道：“那人的鬍子是什麼樣的？”

小孩說：“就是有鬍子啊。”

蘇眉從手機裡找到幾種鬍子的造型，讓小孩辨認，小

孩指了指絡腮鬍子的圖片。

畫龍說：“孩子，我們會幫你抓到壞人的，你不要怕。”

包斬細心地問道：“那人還對你做過什麼事嗎？”

小孩面驚恐，眼呆滯，搖了搖頭，卻下意識地用手擋住腹部。經過大家耐心勸說，小孩出一個細節，那個男人在猥過程中，曾經把手進孩的子裡，摳破了的下，還了下沾的手指，說了句“甜的”。父母爲孩子將來的名節著想，對警方瞞了此事。

特案組調集警力對家屬院以及周邊的居民區進行了走訪，尋找目擊者，排查是否還有其他害人。很多強猥案件，害人出於種種擔心，認爲遭到侵犯是一件難以啓齒的事，所以大都選擇忍辱負重，不會報案，甚至不敢告訴家人。這爲警方的排查工作帶來了難度，樑教授分析認爲，此人在公共場所做出種種變態的猥行爲，肯定不是第一次作案，很可能有犯罪前科。經過覈查當地公安機關的案底資料，一名嫌疑人進警方視線。

此人姓張，外號髒鬍子，因在小學公廁猥一名未年孩而獄，刑滿後再次犯案，屢教不改，居然對自己不到10歲的外甥暗下毒手，幸好強未遂，因此再次獄，去年剛剛刑滿釋放。他的個頭不高，又黑又胖，留著絡腮鬍子，一個，平日裡販魚爲生，非常符合犯罪嫌疑人的特徵。

特案組決定傳喚髒鬍子到公安局，然後讓那小孩進行辨認。在居委會主任的帶領下，畫龍、包斬、蘇眉三人和兩名警察找到了髒鬍子的家。

院門閉，敲門不應，不知道家中是否有人。一名警察翻牆進去，打開院門，衆人悄悄地走到屋前，從窗口向裡窺。屋裡停著一輛托車，後座上綁著販魚的鐵皮槽子，牆角有電魚用的竹竿和魚簍。

屋裡的電視機開著，聲音很大，正在播放兒電視劇《啦啦小魔仙》，一個男人背對著窗口坐在小馬紮上看電視，他上穿著黑中山裝，下的腰帶是解開的，他竟然在對著兒電視劇自。

畫龍等人把髒鬍子帶至公安局訊問，此人被公安機關理過兩次，有較強的反審訊經驗。

畫龍說：“你這算是三進宮了吧，知道我們爲什麼找你吧？”

髒鬍子說：“我知道，電魚是違法的，我以後不電魚了。”

包斬說：“別裝糊塗，我們不會因爲電魚這樣的小事找你的。”

畫龍說：“你電魚，我們不管，就問你還幹了什麼犯法的事。”

髒鬍子說：“你說的是詐金花？我玩得不大，不算賭博。”

蘇眉罵道：“你這個變態，都多大年紀了還看兒電視劇，還一邊看一邊……糟蹋魚。”

髒鬍子說：“我沒媳婦，這又不犯法。”

包斬說：“你都去哪兒電魚，去過南關水庫嗎？”

髒鬍子說：“我最近沒去水庫，都是去河裡逮鱔魚。”

畫龍說：“那你去過

防疫站家屬院吧？”

髒鬍子說：“沒有，這個絕對沒有。”

審訊室外面，樑教授對那名被猥的小孩說：“你仔細看看，是不是這個人？”

小孩看了一眼，點了點頭，認出髒鬍子正是那天在樓道里對進行侵犯的壞人。

髒鬍子起初百般抵賴，聲稱小孩看錯了人，自己沒有猥行爲，審訊多次後，髒鬍子才承認了自己猥小孩的犯罪事實，但是他對殺糖寶兒一案拒不承認。警方也在外圍進行了調查，糖寶兒失蹤當天，髒鬍子和狐朋狗友一直在家聚賭，玩了一個通宵，並不備作案時間，特案組初步排除了他的作案嫌疑。

幾天後，髒鬍子竟然主提出要和特案組談一談，他想戴罪立功，爭取寬大理，聲稱自己只要看看案卷資料就可以幫忙找到真兇。

畫龍說：“扯淡，咱們可不需要他幫忙破案，一個罪犯竟然把自己當福爾斯了。”

蘇眉說：“我覺得可以讓他試試，只是那些案卷資料給他看是否合適呢？”

樑教授說：“兇手是一個癖者，什麼樣的人最瞭解癖者呢？”

包斬說：“另一個癖者！”

樑教授說：“我想起了一部電影，《沉默的羔羊》。”

《沉默的羔羊》是一部經典的驚悚兇殺類電影，講述的是一個城市接連發生命案，兇手專剝的皮，警方一籌莫展，決定去監獄裡請教食人魔漢尼拔博士，以此獲取兇手的心理行爲資料來幫助破案。

特案組和覆水縣警方研究了一下，決定接髒鬍子的幫助，也許他能打開案件突破口。

髒鬍子首先看了一下糖寶兒的照片，他的眼神直勾勾的，不自地嚥了下口水。

照片上的糖寶兒穿著牛仔揹帶短，上是一件白的卡通T恤，著細長白的雙，扎著雙馬尾辮，留著齊劉海，臉像洋娃娃一樣可，小邊還帶著俏皮的微笑。

髒鬍子想要用手照片，畫龍敲敲桌子說：“只許看，不許”。

一名警察幫忙將案卷資料的複印件攤開放在桌上，髒鬍子問道：“怎麼弄死的？”

蘇眉說：“看不懂檢報告？上面不寫著嗎，這孩被人下藥了，藥量過多導致死亡。”

髒鬍子說：“吃藥了啊，可惜了。”他搖頭嘆氣，似乎在爲糖寶兒的死亡到惋惜。

髒鬍子說：“要是我，絕對不會給吃藥，跟死狗似的有什麼意思？”

包斬說：“那你會怎麼樣？”

髒鬍子說：“我會看著這娃的臉，越疼，我就越高興。”

蘇眉說：“你這個變態，我好想打你。”

髒鬍子唉聲嘆氣，不忍心再看照片，他對包裹的牀單、被罩以及一條用於捆紮的布帶產生了興趣，樑教授示意給他一支菸。髒鬍子著煙，盯著照片，仔細思索著什麼，突然他的手抖了一下，一截很長的菸灰掉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