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季旭：「什麼為什麼，一視同仁。」

陳幟禮沒聽懂，一視同仁？季旭這句話說的莫名其妙，這是要把給自己的特權都收回去？

「你的意思是說……」

季旭：「以前不許書談是我太過不近人，從這次勒隊員的事裡我也算是明白了，凡事不能做的太過。」

季旭說完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怎麼回事？

自從開始在意陳幟禮之後，就很喜歡裝……講話做事，各方面，都十分不自然。

故意端著拿著的想讓人高看自己一眼。

但是說完就覺得……真的，太裝了。

季旭覺得自己也真是年紀大了，不知道該怎麼講、怎麼表達才能和小了自己近八歲的陳幟禮好好通。

但陳幟禮懂了。

季旭是想補償自己。

止辦公室都如此困難，如果還要止和外面的人談，那就是剝奪人權。

那麼，季旭到底是怎麼了呢。

自從上次看完心理醫生，整個人就像神分裂一樣，人前人後搞得好像被人魂穿了。

陳幟禮本人一會冰天雪地，一會兒刀山火海，怪讓人覺得危險的，這些當老闆的，怕不是時間長了都被力到變態了。

季旭這次帶陳幟禮來出差，也是為了讓外面的人知道，陳幟禮是他的書，雖然這傢伙在外面不會開車，都是自己載著他，看起來好像在約會一樣，但只是因為書不會開車。

兩個人出門，是真出來辦實事的。

季旭知道有在拍自己，在外面表現的很正常，雖然陳幟禮不知道有人在拍，但作為書，他表現的也很得。

兩個人沒有什麼過的肢接，陳幟禮在後面提著季旭的行李箱，幫他拿著他的外套。

行匆匆，一看就是來出差的。

但陳幟禮就覺得季旭表現的迷的，就先說登機前吧，自己本來幫他提箱子提的好好的，一進了VIP休息區，季旭連忙把箱子接過去，還給陳幟禮倒了杯水，「累不累？」

陳幟禮接過水，有一瞬間的迷茫，難道該倒水的人不是自己嗎？

季旭這是幹嘛呢？

陳幟禮心驚膽的喝了一口，季旭期待的問，「燙嗎？」

「不……」

還真燙的。

就是不敢說。

登機後季旭又是給陳幟禮要毯子，又是給他繫安全帶的，和外面冷漠的季總判若兩人。

陳幟禮就一直想問季旭到底是怎麼了。

結果被季旭一句我以後要對你一視同仁講的沒話說。

陳幟禮又問了那個心理醫生小季。

【小陳這廂有禮了：我最近好迷茫，我老闆一會對我特別好，一會對我冷冰冰，你說他是什麼意思呢？】

【小陳這廂有禮了：他希我恪守本分和他保持距離，但是又怕我走，所以又對我很好？我真的快瘋了，你知道冷力的渣男嗎，就和他現在差不多。】

【小陳這廂有禮了：臥槽！我一直覺得他是從上次看了心理醫生之後開始不正常的，但是仔細一想的話，是從上次喝酒之後，他不會……上次本就沒有喝醉吧？】

陳幟禮越想越覺得可能。

季旭最近的反常……一會對自己好，一會又很冷漠，肯定是喜歡自己，難自，但是一想起來自己知道他不行，就開始不開心……

肯定是這樣的。

季雙滿現在的覺就是自己開了天眼。

什麼都知道。

可是又不能提醒的太明顯，以免暴患者私。

【小季在線諮詢：嗯……也不是沒有可能，他大概需要重新建立自信？】

【小陳這廂有禮了：那怎麼辦啊，我瞧著他也不是不喜歡我，可就是因為這事兒不就冷暴力我，那誰得住啊，他以前厲害的，也就上次不太行，你說我該怎麼辦？】

【小陳這廂有禮了：醫生，如果有病人向你們諮詢自己對這方面不自信的況，你們一般都建議對方怎麼做？】

【小季在線諮詢：放鬆心，減輕力，獲得伴全心的信賴，總之，要，要信任。】

陳幟禮覺得很有道理。

所以季旭是怎麼想的？

想著哪天找機會向自己重振雄風一雪前恥？

怪不得聽到自己定了兩間房後季旭的表就怎麼也溫和不起來了。

難道是想找機會……

陳書真覺得力大的，獲得了boss的寵，時時刻刻都要掂量著自己是不是得住。

季旭覺得納悶，陳幟禮怎麼一下飛機就上廁所，一去就半個小時呢？

【季旭：怎麼還沒出來？】

【陳幟禮：我懂了，就是要在言語上激勵對方，假裝高是吧？】

【季旭：？】

陳幟禮連忙撤回。

特麼的回覆錯了。

【陳幟禮：好的季總，我馬上就來。】

季旭：撤回的這東西都是……什麼意思？

陳幟禮從廁所出來後季旭問他，「你怎麼回事？」

「沒事……就是肚子有點兒不舒服。」怎麼個不舒服也說不出來，反正就是想上廁所，但又沒有什麼可上的。

季旭總覺得陳幟禮臉有點兒白，這傢伙不說怎麼回事，也不便再問。

到了賓館，季旭還是沒忍住問了句，「你剛才撤回的那句話什麼意思？」

「額，我一個同學，做調查報告，說調查結果有點兒慘，說當代在這方面比較保守，就算不舒服，也不會說，他問我知道不知道這個現象，季總你知道嗎？」

季旭搖搖頭，表示一臉茫然。

陳幟禮功矇混過關。

到了地兒就要去吃飯，說是聚餐，其實也都是生意場上的來回。

季旭以前帶著出來的人都是紀念彤，不人是認識這個人的，頭腦清醒口齒伶俐，和季總談生意過不去這關的基本都沒戲。

可今天都猛地一看，季旭竟然帶了個長得不錯的男孩子。

大家都曖昧的朝季旭笑了笑，說，「季總也總算是開竅了，出門知道換人了。」

當年紀念彤散播兩個人的訂婚謠言，到現在都還有人信，畢竟季旭沒有出來澄清，後來紀念彤辭職，導致更多的人以為是專職回去做了全職太太。

而季旭這麼多年潔自好，突然帶個男孩出來，大家都以為他終於夠了紀念彤，潛了公司的新人。

季旭皮笑不笑道，「新書，以後合作接的事兒大家和小陳聯繫就好。」

陳幟禮朝大家出一個十分標準的笑容。

其他人也都在笑，只不過大家都覺得找個男書怎麼瞧都不是個正經事兒。

季總要帶男孩出差，大家跟著捧就是了。

酒桌上的話全都是半真半假，還有人在煙。

季旭不煙，厭惡煙味兒，但擋不住別人在，也向來能忍，尤其是這種飯桌上。

陳幟禮本來是煙的，也經常給人遞煙，以前在瑤賣酒的時候點頭哈腰的給人點個火都是常有的事兒。

可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就很難。

聞到煙味兒就反胃，臉越來越差。

陳幟禮對面坐了一個男人，一直在打量陳幟禮。

陳幟禮只抬頭看了他一眼就連忙低下頭了，就覺得那人有些面。

仔細回想了一會兒，突然心裡一涼。

陳幟禮以前是不太想在季旭面前進瑤的，因為瑤裡有不他的老客戶。

以前陳幟禮賣酒的時候陪人喝幾杯都是常有的事兒，免不得就有一些鹹豬手喜歡放在他腰上。

偶爾還想一把屁。

陳幟禮也沒因為這個和人打過架，後來被領班教育了一通，說什麼不過是隔著服幾下的事兒，拿到的提確實是不，讓陳幟禮善罷甘休。

陳幟禮做不到，於是往後他再賣酒的時候就會刻意避開那些油膩中年男，被一下怕是要回去吐好幾天，要不然就拳頭解決問題，再後來就是前臺調酒小哥盧冬負責那些難纏的客戶。

但陳幟禮也因此得罪過幾個人。

現在陳幟禮不在那兒幹了，依舊免不了還是有人認識他。

陳幟禮一直怕被季旭誤會自己不是直男，各種避開以前的事兒，還日夜怕被唐俊語找上門來，可他沒想到今天的飯席上，竟然還有個對他出手過的鹹豬手。

鹹豬手自然不會承認自己是鹹豬手，但這人開始對陳幟禮是否真是季旭書的份產生懷疑。

那人在吃飯期間頻頻向陳幟禮示好。

陳幟禮只能著頭皮和每個和他講話的人回覆。

對面的男人再次向陳幟禮舉杯的時候他實在是抗不過，跟著喝了一杯。

沒辦法，從談話中陳幟禮才知道，原來這個鹹豬手就是今天的主角。

是季旭最重要的合作對象。

只喝了一小杯啤酒還沒見底，陳幟禮喝完就不行了。

沒一會兒便跑到廁所吐了又吐。

季旭被人攔住不開，那個男人趁機跟了出去。

陳幟禮趴在衛生間的洗手池上吐的昏天黑地，洗了把臉一抬頭就在鏡子裡看到了那個男人。

陳幟禮笑著說，「呦，原來是劉大老闆。」

「小陳，真是你啊，我還以為我看錯了呢，在飯桌上怎麼不理我？」

陳幟禮尷尬的笑，「瞧您說的，那都是神仙打架，哪裡的到我來講什麼。」

劉老闆笑咪咪的，「我說你現在怎麼回事，當初在瑤不是能喝的嗎，怎麼……攀上了高枝兒就拿自己當個角兒看了？喝了兩口吐這樣，那這季總這不是糟蹋人嗎。」

陳幟禮攥拳頭往後躲了一步，那人就往前跟一步。

劉老闆還想一手搭在陳幟禮肩膀上，結果被陳幟禮躲開了，「劉老闆，還請你自重一點。」

乾淨一點兒，手也放乾淨一點兒。

劉老闆直接開門見山，「小陳，瞧你這話說的，能爬上姓季的那傢伙的床自然是有點兒本事的，你也知道我中意你很久了，你給我說說季旭那小子都給了你什麼好，我也可以，你要是想當明星，大可不必去什麼旭日，來我這裡，直接給你最好的資源。」

「劉老闆，您真是說笑了，我就是一書，正經工作的，這次跟季總來是談生意，不是談的。」

劉老闆看了一眼自己的腕錶，「多錢你開個價，你們季總也算是有誠意，肯把你帶出來吃飯，你也得知道讓你來的目的，發揮自己的作用，不然今天咱這頓飯也就沒什麼吃的必要了。」

陳幟禮覺得噁心至極。

一拳揮下去，季旭不遠萬里跑來談判的合作對象就要沒了，不揮下去，自己怕是要被氣到吐。

「給你臉不要臉了是吧？當初在瑤著老子買酒的時候那子勁呢？混到季旭邊喝杯酒的功夫就眼睛朝天看了，真當自己進了旭日就明星了？」劉老闆生意場上混久了人髒更髒。

陳幟禮實在沒忍住揮了他一拳。

陳幟禮個子高，勁兒也大，姓劉的雖然胖但是人虛啊，一拳就被陳幟禮揮在地上了。

劉老闆是真沒想到陳幟禮竟然敢打他，一下就角出了。

不管陳幟禮到底是以什麼份來參加飯局的，但今天飯桌上沒一個有資格可以和自己起衝突的。

陳幟禮蹲下指著他的鼻子道，「姓劉的我他媽忍你很久了，喜歡搞男人就他媽搞，別肖想到我頭上，老子就算不要這個工作了也不可能被你忽悠，你媽的敢再我一手指頭，我把你下邊兒給剁了，你就看我敢不敢。」

陳幟禮講這些話的時候真的頭昏腦漲。

還很想吐。

又覺得噁心。

眼前發昏，四肢乏力，就好像得了不治之癥似得難。

總之，腦子一熱就把人給揍了。

陳幟禮想到了最壞的後果，他會被季旭開除。

如果今天來的是紀念彤，不管怎麼樣，那個人絕對不會讓季旭的合作變這個樣子。

會完的解決所有的問題還不讓自己到任何傷害。

除了不被季旭喜歡，簡直是完的。

相比較之下，自己好像只會給季旭增添麻煩。

陳幟禮以為自己在進步了，事實上並沒有……他只是靠著季旭給的縱容變得更糟糕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