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番外
季總和我爸到底怎麼想的, 會覺得顧遙配不上我嗎?
可要真這樣, 那誰還能配得上我?
我怎麼突然就這麼狂妄了,看來是陳寵洗腦功。
哎, 難道這就是竇初開的煩惱嗎,怪不得大家都說談耽誤學習呢。
但我也沒談啊。
然而我以為顧遙會就此放棄,可事實證明我想多了。
“對,我們家水龍頭里什麼時候流神仙水了?”我得教育一下陳寵。
就從小養了一種浮夸心理, 寫作文是可以用比喻的, 但是這麼虛榮的比喻是不可以的。
當然我很可能只是在為我的大寶打抱不平。
寵還委屈的,“我上次放假的時候親眼見的嘛,洗手間放了兩瓶,季總轉的時候把爸爸沒擰蓋子的神仙水踫灑了, 但是他當時覺得先把爸爸的服擰干比較重要,等到他弄完,瓶子都流空了。”
“你怎麼沒去扶?”
“因為我第一次見家里流神仙水。”
我︰“……”
好的呢,我爸爸也真是的,怎麼可以不擰蓋子呢。
我看到不擰的蓋子就頭皮發麻,就像顧遙忘了把我的洗面蓋子扣一樣。
由此可季總對爸爸是真, 竟然能先忍著蓋子沒擰的不適先擰服。
好吧,神仙水兒而已, 我還年輕, 暫時用不著那些。
顧遙像是在我上裝了攝像頭似的,再三提醒我到底有沒有去寫作業。
我本來是打算發呆的,但我永遠不是那種喜歡撒謊的孩子, 更不會去撒謊,于是我去學習了。
哎,就連寵,平時教育我也是一個來一個來的,現在顧遙也是,我偶爾會有一種原來我有四個爹的錯覺。
好在我的狀態還在,只要一做題就很快忘了其他的事了。
晚上季總和我爸回來,全家人一起在飯桌上吃飯,我總覺得哪里有些別扭,想了半天才發現原來沒有人講話。
哪怕我爸和寵平時兩個人都是話嘮,可現在大家都眨著眼楮你看看我,我瞅瞅你,好像被啞附似的。
我平時本來就不說話,只聽他們嘰嘰喳喳的講沒有什麼覺,可現在他們不說話我才知道,原來安靜是如此難。
尤其是當大家的目一直流連在我自己上的時候。
難道我做錯什麼了嗎?
我覺得並沒有,我這麼優秀,被人追還不是很正常的事。
我端起碗恨不得把臉都埋進碗底里,三下五除二吃完我的飯,把筷子一放說,“我吃飽了,先上樓去寫作業。”
“等等。”
沉默了一天的季總終于發話了。
而我也終于不再張。
這就好像是心里揣著的石頭,終于砸到腳上了,別管到底砸到哪兒,也算是踏實了。
怎麼覺得季總現在只要表嚴肅一些,我就很想喊爹呢,也許潛意識里想撒個求求他。
求他讓顧遙追我嗎……
“那個顧遙,你對他了解多?”
“怎麼突然問這個?”但顧遙我了解的多了,張口就來,“他數學一般都考150,語文的話最差是138,基本上是142左右,他作文好的,我猜應該是因為平時話比較多,然後卷面分會也比較好,英語我們倆不相上下,基本沒有低于140過,所以總的來說……我總考不過他,都是數學這一塊被他制了。”
我越講越在興頭上,很有人能這樣聽我分析顧遙,以及聽我解釋為什麼我總是超不過顧遙。
寵,我爸,還有季總三個人的表如出一轍,驚訝中帶了些原來如此。
隨著我越說越多,他們開始變得很無語。
“但在育這方面我確實不如他,我也不是不能跑,其實發力還是很強的,那天被罰跑了他幫忙跑了10圈,是因為……他是委。”
我本來想說是因為他替郁夢竹跑的,郁夢竹喜歡他。
可在家人面前,我又不想扯顧遙這些破事兒了,上的事,怎麼能給爹說呢?
我爸擺了擺手說,“好,那你回去吧,馬上高考了,復習重要。”
我如獲大赦沖上樓去,背影消失在樓梯間的時候,聽到我爸安季總說,“承承腦子這不是很清醒嗎,你讓他介紹顧遙,他好歹沒說顧遙的高、重、三圍,有什麼好擔心的?男大當婚,大當嫁。”
主要是我也不知道顧遙的這些**數據,我連他家里幾口人都不知道。
季總︰“我看季承是想嫁出去了。”
腳步一頓,怎麼覺得季總的語氣好悲傷呢。
我爸說,“嫁就嫁嘛,大不了以後承承是妹妹,寵你是哥哥。”
陳寵可能早就想造反了,“一言為定!”
我爸爸臭脾氣上來就得和季總說道說道,“你說這嫁和娶,有什麼區別嗎?現在要跟我說這個,那我可就來神了,你給我說咱倆誰嫁誰娶?”
季總委屈,“我嫁你娶。”
“誒,這不就得了,我委屈你了嗎?”
季總︰“沒。”
委屈,但不說。
寵在旁邊說,“我吃飽了,等哥哥嫁出去了,我就是咱家最靠得住的頂梁柱,我會給他撐腰的。”
可憐我妹妹從小就照顧著一大家子男人的心,練就了一百折不撓的本領,已百煉鋼。
其實我能理解季總的心,說不定我爸也有些悲傷。
只不過一家人總不能一起哭吧,早晚的要有對象的事兒,我又不是對人類過敏,再說了,和顧遙的事八字還沒一撇呢。
第二天回到學校,我整理作業,我們班一個同學突然跑到我桌前對我說,“季承,你笑起來真好看。”
“嗯?”
我有些迷茫,並不自的向對方展現出一個完的笑容。
又來一個同學,“季承,你一直是我前進的力和方向。”
怎麼回事,怎麼這麼方的夸獎?
“季承,你今天看起來特別帥。”
“季承,你平時幫老師代課的樣子真的很迷人。”
“季承,高一開學那天我就注意到你了……”
說這話的同學嚇了我一跳,我連忙盯著看,一下捂住了臉說,“我這是特定臺詞,是我拿到了這個糖……”
我一時間有些沒聽懂,“什麼糖啊?”
顧遙並不在我邊,我的老同桌坐過來說,“今天顧遙請大家吃糖,一人六塊,意味著六六大順,祝大家高考順利,也祝他的事業順順利利。”
“他哪里來的和事業?”
“我們也不知道他哪來的,但是他給每個人的六塊糖里又加了一張紙條,讓我們把紙條里的那句話對你說出來,大家剛才說的那些可能是自己的真心話,但一定是顧遙的真心話。”
“……”所以?我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大家都知道那是顧遙寫給我的嗎?”
我同桌又吃一塊糖,“知道啊,拿人手短,吃人,不人還想借著這次機會對你講真心話呢。”
我坐在原地,班里四十幾個同學已經有三十幾個前來對我講話了。
我記憶力比較好,甚至能記得每個人對我講過的話。
顧遙是怎麼做到的把這些話寫在紙上,又讓同學們對我念出來的呢?
我是被追求的人,我覺得相對于恥來說,他可能比我更高一些。
進而可以猜測出來他臉皮比我厚。
到最後就剩下幾個人。
這次進來的是郁夢竹,我忍不住直了背,把一張紙條放在我桌上,似乎眼楮還哭紅了。
說,“這是顧遙送給你的書,他有一句話想對你說,縱是天涯海角,紅萬千,獨有你。”
獨有我啥?
好像沒了,顧遙就是想說他獨有我。
天涯海角又是什麼意思呢?
我還沒想通,曼晶又進來了。
低著頭有些的跟我說,“本來顧遙不想讓我幫忙傳遞話的,畢竟這對我來說有些殘忍,可我覺得是一件很好的事,就算是看著你幸福,你能開心,我都能跟著快樂,所以我很想參與你們的快樂。”
把那張紙條遞給我,寫的是祝我前程無憂。
“這是我自己寫的,顧遙的字比我好看,人也很優秀,說實話……我知道他要追你的時候竟然毫不驚訝,你們兩個都是男孩子,這覺就像你們一直都很匹配,很奇妙的減了我心里的落差,像你這樣的人,可能也只有顧遙才能配得上吧。”
我努力抑制不讓自己的角上揚太過明顯,我問,“顧遙讓你對我說的話是哪一句?”
曼晶有些郁悶,“顧遙讓我給你說,除了他你別無選擇,只有他配得上你。”
顧遙可真賊,一邊說著舍不得傷害曼晶,一邊又放出這樣的狂言,好讓無數生為之心碎。
我的桃花林都被他毀于一旦了。
曼晶一離開我就打開顧遙給我寫的那封書。
特別厚。
不知道的以為里面塞了一萬塊錢。
然後我發現里面有一半兒都是我們上課時傳的紙條,我們每次傳紙條時如果紙不夠了,另外一個人就會換新的。
所以是有一半紙條在顧遙那兒,有一半在我這兒。
顧遙寫了很長很長的一封信,最後署名的日期是他那天提著糖從我家走的時候。
所以他那天走的如此匆忙,是為了做這些準備嗎?
也就是……因為在他這個周末日本就沒有學習,但是我卻寫作業,卻不了,那我們考試的時候是不是就能贏過他了?
算了,季承,你也太勝之不武了吧,一心一意談的事,你怎麼能摻雜績呢?
被人知道了,還不得說你小氣。
顧遙在信里說了很多,他說,他第一次見我的時候是五年前。
作者有話要說︰ 顧遙︰我打生下來就是種。
季承︰還我桃花林!
【火候快要差不多了,最近比較忙更新字數,o()o等再代一下爸爸的故事~猜猜顧遙家里幾口人吧。】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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