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笙原本以為他說的是年齡,聽罷他的話,心裡是越想越不對,卻又想不出哪裡不對。
抓……什麼?
他百思不得其解,神困極了,湛禎忽然有被可到,將他擁,又親了上來。
咸笙本掙不開,終於給放開之後,便立刻板起了臉,氣息不穩的道:“你不要隨便這樣了。”
那模樣像一隻仰著腦袋跟狼理論的兔子,湛禎心裡像被貓爪子輕輕的撓,又想欺負他:“公主的要求真是越來越過分了,先是不肯房,怎麼?如今連親一下都得經過你同意了?”
咸笙自知理虧,只好把目落在一側的盒子上:“可……你今天親我好幾次了。”
“你覺得親多了?”
咸笙心道,不是覺得親多,是嫌棄你。但這話不能明說,他看了一眼湛禎,剛要說什麼,馬車忽然一個顛簸傾斜,咸笙頓時不控制的撲向湛禎,正好上了他的,如果不是腰被湛禎正好掐著穩住,估計倆人得磕破。
外頭車夫急忙告罪:“驚擾太子妃,還請殿下贖罪。”
湛禎揚聲安車夫:“無事。”
馬車繼續前行,湛禎心很好的對咸笙道:“看來老天都想你我多做些親之事。”
咸笙立刻推他,自己挪到一邊兒去坐,抬手抹了抹,表鬱悶。
馬車很快到了太子府,湛禎先他一步下車,等他頭,又親自把他抱下來,卻不鬆手,邊朝屋裡走邊讓人賞了車夫。
車夫不明所以,但還是欣喜的連連告謝:“多謝太子殿下賞賜!”
被他抱在懷裡的鹹笙臉變了幾變,對上他的目,心裡頭小火一陣一陣的冒,他再次板起臉,道:“我要自己走。”
“雪地路,萬一摔了公主。”
湛禎腳程很快,直接帶著他進了室,暖烘烘的溫度撲面而來,咸笙剛被他放下來,就打開從車上拿下來的點,拿手帕裹了幾塊,遞給瞭如意,對月華道:“如意今日為我了委屈,麻煩姑姑帶先去上藥。”
兩人行禮退下,咸笙回到桌前,見湛禎一直盯著那點,以為他想吃,便故意蓋好盒子收了起來:“殿下若有事,就先去忙吧。”
湛禎被他霸占點的小模樣逗笑:“看來公主極為喜歡這點。”
咸笙又不搭理他了,他把大氅搭在屏風上,坐在床邊,打開盒子,又吃了一塊,瞥見他的表,心頭越發古怪:“你總盯著我幹什麼?”
“這點乃是補,原本還擔心公主吃不慣,如今孤便放心了。”
難道這東西是皇后專門給他做來調理子的?
咸笙心裡了一些,漂亮的眼裡染上暖意,道:“改日再去多謝母后。”
湛禎搶功:“是孤讓母后做的,公主要道謝,不如今晚好好伺候相公。”
他三兩句話不離那件事,咸笙心裡沒好氣,但這點實在好吃,便多吃了幾塊,堵住了自己的,防止一不小心迸出幾句'金陵雅言',得罪了他。
門口忽然有有人來通報:“宮裡榮貴妃派人過來求見太子妃。”
咸笙還沒開口,湛禎就道:“攆出去。”
那人猶豫:“是帶著禮來的,說要當面跟太子妃道歉。”
湛禎道:“禮留下,攆出去。”
“是。”
下人快步走出去,看著那站在雪裡的嬤嬤,道:“太子妃休息了,二位請回吧。”
那嬤嬤微微皺眉:“貴妃娘娘也是子心切,一時糊塗才責罰了太子妃,如今已經知錯,還請小哥幫忙轉告,這禮,便請收下吧。”
言辭懇切,下人上前,'勉為其難'的接過禮,道:“回吧。”
嬤嬤躬,目送大門在面前關上,這才轉。
旁的撐傘丫鬟不滿道:“嬤嬤何必如此低聲下氣,不過是一個降國公主罷了,又是小輩,貴妃何等份?怎麼還罰不得了?”
“若只是皇后,娘娘自然不怕。”嬤嬤神複雜,想說什麼,又忍住了。
屋,咸笙了角的點碎渣,這點實在太合胃口,若非已經吃撐,他還能再來幾塊。
湛禎打開了榮貴妃送來的禮,咸笙走來看,道:“三百年的靈芝,這禮賠的倒還算厚重。”
“父親考前曾是一方首富,這點東西對來說不算什麼。”
咸笙心里奇怪:“到底是長輩,對我罰便罰了,怎麼還專門來賠禮道歉?”
“父皇今日去宮裡,並非只因母后那一掌。”
咸笙:“?”
湛禎把靈芝放回盒子裡,目落在他緻絕倫的臉上,笑意未變:“你可知他平生最喜歡什麼?”
咸笙抿,“我對他又不了解。”
“人。”湛禎眼睛盯著他,裡頭寫滿了貪婪:“如公主這般國天香的人,他是最喜歡不過的,那日若是他去攻打大都,只怕公主此刻便是孤的小娘了。”
“……”咸笙張了張,又臊,又覺得荒唐:“你,不要胡說八道。”
“你怕什麼?”湛禎給自己倒了杯水,淡淡道:“他雖喜人,但卻懂得'取之有度'。你如今已經是北晉太子妃,他只會把你做兒看,若當真起了不該有的念頭……”
他抿了一口茶,掀起眼皮,道:“孤就把他殺了。”
“……!”
咸笙心跳加快,舌頭差點沒直接繃斷: “湛禎!你……”
他倉皇的朝外看了看,低聲音:“你怎敢這般說話?”
湛禎莞爾,完全沒覺得自己方才說瞭如何驚世駭俗的言論:“孤只是就事論事,公主不必放在心上。”
“你這個人……”咸笙咳了咳,慢慢平復心跳。在他看來,晉帝並不是昏聵之人,否則也不可能在短短幾十年的時間把北國發展如今這樣,兒子和人哪個重要,他肯定還是明白的,雖然只有兩回接,但他的眼神裡也沒有讓咸笙不適的東西,坦然的像自家父皇一般。
被湛禎兩句話嚇飛的理智回籠,咸笙確定湛禎說的話絕對不會發生,便徹底放下了心。
轉念卻又忽然覺得不對,北國重武,湛禎更是武學奇才,自備寵,晉帝這麼多兒子,只有他被立為太子,掌盡兵權,甚至能在私自拿十城為聘之後而不罰,這其中除了他的能力之外,必然還有得晉帝喜的緣故。
換句話說,他們父子關係極好,湛禎再怎麼放肆,也不該說出那樣大逆不道的話,尤其在大樑公主面前。
他朝湛禎看過去,抿:“你試探我?”
湛禎的目把他的神盡收眼底,角上揚:“古有禍國妖姬,使君王不朝,若公主有心,挑撥我父子相殘易如反掌,就沒有毫心?”
咸笙的臉頓時冷了下去。
他一言不發的從桌前離開,鑽進床帷,不理他了。
其實在嫁來之前,三哥曾經提過:“自古英雄難過人關,以笙兒的貌與心機,若想把北晉搞得支離破碎,倒也不是難事。”
但這話當場就被咸寧推翻:“你瘋了!笙兒是皇子,到了北晉,掩飾份還來不及,難道還上趕著去送死?”
“說,說不準……他們都斷袖?”
“那也不行!笙兒被咱們捧在手心里長大,被迫嫁給湛禎已經是無奈之舉,堂堂大樑公主,怎可以謀事?更別說他子又那麼差……你趕閉吧!”
“我也就是隨便一提……”
不用他說,這事也只能是隨便一提,對於他們來說,咸笙能騙過湛禎,躲過新婚之夜就已經是上天垂憐,哪裡還敢想毀了北晉江山,重振南梁之事。
咸笙自打來到北晉之後,也不敢去想其他事,畢竟他能活著一天,南梁就安穩一天。
他躲在裡頭息了聲,湛禎又坐了一會兒,忽然開始不安起來,他抬步走過來,開床帷,聲音輕:“公主?”
咸笙輕輕了鼻子。
湛禎猛地心裡一咯噔,他慢慢蹲在床邊,小狗一樣趴在那裡,不自覺的揪著手指,道:“方才……孤說錯話了。”
對於咸笙來說,他會有那般想法其實並不奇怪,畢竟南樑的確有提出過趁機分裂北國的策略,只是礙於他病弱又不是子,只能勉強求得自保。
但自家提可以,他一個'冰清玉潔'的大樑公主,無論怎樣,被'丈夫'誤會,可不就得覺得委屈?
“其實……也不是完全試探公主。”湛禎察覺他的傷心,心知他從未有過那種想法,有點高興,也更加疚:“那也是孤的真心話,不管任何人,若敢與孤搶公主,孤都不會放過他。”
他探頭,想看清咸笙的表,卻見他拉起被子蒙住了頭,甕聲甕氣回了一句:“你出去。”
湛禎怎麼可能聽話出去,他道:“你若生氣,要打要罵孤都依你,若是不理孤……那孤可不依。”
他不回話,湛禎又道:“你若再不理孤,孤便上去抱你了,許再討幾個親親……”
這是什麼人啊!
咸笙生氣的轉了過來,只出泛紅的一雙眼睛,兇:“我還在生氣呢!”
湛禎繼續著床,從一邊兒取出一,討好道:“吃個點? ”
“不吃了!”
“放心,吃了還有,母后答應隔段時間給你做一次。”
咸笙皺眉:“這當真是給我補子的?”
“孤豈會騙你?”
“可你每次看這點的眼神都很奇怪。”
湛禎忍住想翹起的角,一本正經道:“因為孤看著也想吃,但母后說了,不許孤吃,所以有些怨氣吧。”
“我許你吃。”
“……”湛禎了,看了一眼那點,想到那功效,無論如何也下不去。
咸笙越發狐疑:“你若吃了,我便不生你氣了。”
“公主有所不知……”
“你編。”
湛禎就編:“此是子專用,若孤吃了,就會發漲不止,公主只肯用手,只怕難以緩解,倘若一不小心傷了公主……豈非罪過?”
咸笙下意識覺了一下,並無任何異常,便闆臉:“你撒謊。”
他也是男子,怎未覺得漲?
作者有話要說:略略:……這麼快就發現了?
笙笙: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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