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禎這傢伙吃不吃,咸笙命令他不聽,一哄他就乖,咸笙放下心,準備去找個布條,湛禎卻等不及,撕拉一聲從服上撕下長長一條,寒著臉遞了過來。
他眼神鬱鬱,帶著幾分埋怨,像是在責備他的事兒多。
咸笙便折寬布條,親自給他蒙住了眼睛。
湛禎直接將他摟過來,一邊摟一邊不安分,咸笙給他鬧騰了好一會兒,半遮半擋的全了他,還被他著拿抿的下肢幫他疏解。
好不容易弄完,咸笙已經去了半條命,他強撐起來幫兩人收拾乾淨,途中反復跟他說:“不可以看我,我說可以才可以。”
湛禎還要手,咸笙立刻拍他:“不可以鬧了!”
有些事就是這樣,一味給予是理所應當,若是不肯給,意外得到便會覺得異常滿足。
今日已經得到夠多了,湛禎有這樣的覺,便放過了他。
咸笙自己裹上服,抬手抹了抹長發,這才允許:“好了。”
湛禎拉下眼睛上的布條,短暫瞇了瞇眼睛,咸笙扭開臉,道:“我想睡會兒了。”
“又睡?”
“我累了。”
他臉頰泛著紅,眼神和眉間卻深深的疲憊,湛禎微微皺眉,他還沒做什麼呢,咸笙就已經這樣了,若真到了那日,他懷疑對方會給他折騰死。
他沒有再欺負他:“孤去清洗一下,出去逛逛,給你買些東西。”
咸笙也沒問買什麼,他拉過被子在床上,濃重的疲憊湧上,合上了眼睛。
不手酸,湛禎這傢伙不知道收力氣,他上好幾都被抓的發痛,那裡雖然有的件束縛著沒被發現,可被磨過的地方卻很疼,咸笙蜷起子,臉頰被男人吻了吻,他聽著聲音遠去,很快陷黑甜的夢境。
又瞞過了一天,醒來的時候,他胡思想著,戚思樂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什麼,如果是,他會告訴湛禎嗎?
他還能瞞多久?
他想著,這樣下去,湛禎肯定會懷疑,但好像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湛禎短暫的吃了口假,這兩日便沒有鬧他,因為風寒,他也沒能出門。
時間很快便到了祭祖那日。
咸笙一大早就起來了,湛禎倒是很快收拾妥當,耐心在一邊兒等他梳妝打扮,他今日的服是皇后選的,相對端莊,不至於太過搶眼,只是在不經意點綴了許多明珠,也不知這位母后究竟怎麼想的,居然給他準備這樣奢侈的裳。
許是考慮到他新婚時頭飾過重,這次就輕了很多,也不艷麗,斜斜在發上,很有點綴的作用。
湛禎抿著茶,聽到站在咸笙邊的月華驚嘆:“公主可真好看。”
一片附和。
他便沒忍住探頭去瞧,左右都被伺候的丫鬟擋的嚴嚴實實,於是冷下臉問:“好了沒?”
那些人這才趕挪開位子,湛禎站起來,親自走過去,咸章椅子上站起來,轉過來看他,笑了笑:“等久了?”
湛禎回神,手,道:“會習慣的。”
要是真的子,此刻定會因為丈夫的耐心而欣,咸笙聽了這話,卻忽然有點慚愧。
拋卻家國與種種,如果只是兩個單獨的
個,咸笙定不會這樣欺騙他。
他坐上馬車,前往皇宮去換鑾駕,今日祭祖,是為族譜,他坐的鑾駕也是確認份的一種,他們到地方的時候,太剛剛出半邊臉,儀仗隊和丫鬟們已經等待多時,但皇帝皇后還沒到,咸笙便也只能暫時站在一側等。
早上實在太冷,他們換到了廊下避風,不久,湛茵也過來了,還有幾個穿著得的小孩子,想也是皇室子弟。
湛茵瞧見他就兩眼放,跑過來就要拉他,卻忽然被哥哥拍了一下,立刻委屈起來:“太子哥哥怎麼這樣?嫂嫂來之前一直說要我與嫂嫂好好相,如今卻連府裡都不許我去。”
咸笙這才想起這兩日湛茵沒來找他,這人對府裡的事一清二楚,那湛瑾那日過來他應該也知道了?
湛禎懶得理他,只把咸笙朝自己拉了拉,咸笙只好跟湛茵找話題:“阿瑾呢?”
湛茵的委屈來的快去的也快,一跟他說話,就又高興了:“剛才還在後頭呢。”
他們紛紛抬眼去看,卻瞧見湛瑾正在跟一個丫頭說著什麼,離得太遠,看不到他的表,湛茵便喊了一聲,湛禎卻瞇了瞇眼。
湛瑾很快走了過來,低低道:“見過兄長,嫂嫂。”
湛禎問:“翠秀找你何事?”
“沒什麼,只是這些日子清容在宮裡養傷,不方便出門,以往咱們祭祖回來不總要出去玩玩麼?便託我捎帶些東西。”
“何?”
“一些孩子家的玩意兒罷了。”
湛禎沒有再細問。
湛瑾站在湛茵後面,估計因為量過高,他會刻意含,唯恐引起矚目,像是已經習慣,態度十分謹慎。
咸笙看他好一會兒,湛瑾也沒跟他對視,不尋他說話,也未曾主開口。
前方忽然有人提醒:“陛下來了!”
一干避風的人紛紛走出來,伏地跪拜,等晉帝和晉後紛紛上了車輦,才起各司其職。
咸笙被湛禎扶上車,他是太子正妃,故而可以兩人一個車駕,但晉帝和晉後,就是一人一個車駕了。
坐穩之後,車輦平穩的行駛,湛禎忽然開口:“等以後孤稱了帝,也要與你一輛車,永不分開。”
年人的總是這樣誠摯真切,讓人容。
咸笙沒有回答,手忽然被他握住了,湛禎不滿他的沉默,抓他的時候用了些力氣,咸笙手指一痛,只好道:“多謝殿下。”
“孤不聽。”
咸笙思來想去,不知道怎麼接他那話,便道:“你有沒有發現,阿瑾好像有心事?”
“你前段日子便說過。”
“他後來來找我了。”
“求你吹枕邊風好讓孤答應他去軍營?”
咸笙下意識看他:“你都知道?”
他心裡微微發,湛禎總不該……派人聽了他們談話?這臭略略可什麼都做得出來。
“跟孤提過幾次,孩子家,怎可去軍營打打殺殺。”湛禎道:“而且都十五了,母后已經在給張羅親事,若這時讓進去,豈不是誤了終?”
“他要嫁人了?”
“在挑選了,不過都不中意。”
咸笙心裡有了答案,又想起方才那個翠秀的丫頭,如果沒猜錯,應該是清容的丫鬟。他道:“他找我的時候,明明是求我幫忙,卻說了許多我不聽的話。”
湛禎側目:“說了什麼?”
“總之是直往人心窩子扎,怪人討厭。”
“不是那樣的人。”
“許是因為我是梁人吧。”咸笙不餘力的跟湛禎抱怨:“反正我覺得他不喜歡我,所以我也不喜歡他了,我才不幫他去軍營呢,你可千萬不要答應他。”
湛禎神若有所思。
咸笙點到為止,接下來便不再說話。
宗廟門口,文武百都已經到齊,以一干老臣為首齊齊排開,邱丞相看了看頭頂的太,道:“快到時辰了。”
齊太師瞇了瞇眼:“來了? ”
“哪兒呢?”不會武功的丞相探頭去看,太師抬下:“前頭呢,你踮起腳,對,看到了嗎?”
“沒啊。”老丞相皺著眉,踮著腳,著脖子,一側的大將軍是個老實人,咳了咳,道:“聽到車軲轆聲了,應該快面了。”
不會武功的丞相當即怒橫太師:“你這個人! ”
老太師好整以暇,“喏,真的來了。”
皇室儀仗浩浩盪,很快來到跟前,百紛紛下跪山呼:“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晉帝抬手,隨意道:“嗯,平吧。”
他扭頭,忽然看到跟上來的湛禎,道:“太子妃呢?今日給族譜,是正主,你不要跟著朕,跟去。 ”
湛禎:“?”
他看向一側的兄弟們,眾人齊齊扭臉,往日祭祖,都是兄弟們跟父皇,姐妹們跟母后,男子在前,子在後,怎麼突然要把他趕走?
晉帝揮手,道:“別看了,快去快去。”
湛禎拱手退下,晉帝先一步朝前,對太師道:“老東西,你瞧好了,什麼郎才貌。”
太師輕笑,他兒子娶得可是上京第一人,那姑娘家的門檻兒都給求親的踏爛了,三皇子當時還試圖求娶,失敗了,他可聽說了,晉帝還搬出太子湛禎這位金餑餑要娶人家,無論湛禎本人怎麼樣,總之,晉帝沒得到這位兒媳婦就是了。
邱丞相瞥他一眼:“陛下平生鑑無數,他說是郎才貌,那必然是郎才貌。”
武將做久了,就明白不要去跟文臣打仗,太師氣定神閒:“等著瞧就是了。 ”
老將軍卑微口:“阿欽見過太子妃,標準人,放眼南北,難得得很。”
邱丞相高興了點兒,他兒子在一邊兒道:“我也聽阿欽說了,今日難得一見,咱們可得睜大眼睛看清楚了。”
齊家兒子一臉冷酷,他們齊家人人高傲,娶妻自然要娶最好的。有些事他爹不知道,他卻一清二楚,妻子原本是等著太子湛禎上門求親的,可惜湛禎沒去,等來等去,等到了他,追了許久才到手。
他心裡把湛禎視為敵,秦樓醉酒沒忍住炫耀挑釁,當時湛禎竟說他未將所謂的上京第一人放在眼裡,輕描淡寫的彷彿他只是娶了個屁,可把他氣的夠嗆。
他倒是要好好瞧瞧,這位十城換來的公主,是否當真值得,若只是普通姿容,那湛禎做為北晉太子,臉可就是丟大了。
咸笙只知道南國貴族奢靡,完全不知道北國貴族有多虛榮,更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最虛榮的一家人給當做了炫耀的資本,瞧見湛禎走回來還莫名其妙:“你不跟父皇?”
“你是正主。”湛禎淡淡回復,卻沉默的整理了一下領,像是要……準備上臺展示什麼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