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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禁止物種歧視》 36.真面目是你爹

被傳送符帶出來後,靈藥谷大弟子馬上反應過來,他飛快地從芥子囊中出一粒回靈丹吞了,而後毫不猶豫地撲向旁邊的南境弟子和他的靈豬。

“小!”

後面傳送出來的兩境弟子也都打紅了眼,剛出來就又爬起來加新的戰局。

現場頓時響起了罵聲和豬聲,塵土飛揚作一團。

最後是兩宗的元嬰長老出面呵斥,纔將這兩境人拉住。

“這樣的場景我好像見過。”徐長老抱著劍,耷拉著看向懶散坐著的馬長老。

“彎彎繞繞說些什麼呢?不就是三年前那回嘛,我們那會兒打得可比這次厲害多了。”馬長老啐了一口,看熱鬧似的盯著那邊的南境和西境弟子。

四境大會中打架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大家你爭我搶,你坑我騙,都各憑本事搶奪資源。

但是大多都跟今天一樣,但凡對手無力還擊時都不會下殺手,而是給對方傳送出來棄權的機會。

唯獨三年前在北境舉辦的那次四境大會例外。

東境被搶走了一株五品靈藥,三個醫修兩個瀕死一個重傷,劍修跟盾修也都有人毀在了那場人爲引發的異□□中。

若不是當時盾修們齊齊持盾抵爭取到了啓傳送符的時間,恐怕東境三大宗門的天驕弟子全都會死在那羣異口中。

三年前也正好是馬長老帶隊。

馬長老在看到東境畫面中出現那羣發狂的異後,就猜到了事跟先前遇到的北境蘇留白等人有關,再看到那些異上殘存的毒霧後,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四境修士爲什麼要舉辦四境大會?

爲的不是求那些虛名,也不是爲了爭奪裡面的資源,而是爲了鍛煉出新一批能夠鎮守萬古之森,在異的兇殘下守護人族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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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同爲四境修士,你們北境的人卻刻意去引異屠戮同族?

在一衆長老們的驚呼和化神期大能們的注視下,馬老頭拎著丹爐,紅著眼就朝懸壺派衆長老頭上猛砸。

同爲醫修,馬長老的戰鬥力堪稱可怕。

東境的弟子們奄奄一息出來的時候,北境的元嬰期長老也奄奄一息地被帶走了。

跟那時候的大陣仗比起來,這次南境和西境就像是小孩子玩耍似的,每年都會看到好幾次,堪稱四境大會的另一道風景,所以這次長老們連懲罰他們的意思都沒有。

“瞧瞧,還吵上了。”馬長老笑嘻嘻地指著那邊被按著不能手,只能張怒罵的兩境弟子。

靈藥谷的大師兄似乎還不能接那株四品靈藥的事實,被架下去療傷的路上還回頭罵罵咧咧——

“南境賊修可恥!還說什麼被空空門了東西,我看空空門就開在你們山門裡!懸壺派的雙生爐都是你們的!”

這一句出來,南境長老跟北境長老的臉都黑了,可惜他們礙於面子,不好意思自己親自罵回去。

只能寄希於南境那個修士罵了!

南境長老給自家弟子一個鼓勵的眼神。

然而南境那個重傷修士抱著自己的靈豬,沒有看長老也沒有回罵,而是雙眼放地盯著東境的畫面。

畫面上出現的是俞悠,手裡正掂著一個雷刺球。

卻見張了幾下,一邊念著什麼,一邊把雷刺球往前方一拋——

“轟隆!”

一聲驚駭的破聲響起,雷刺球落地的區域被炸出了一大個土坑!

“啊,東境的俞道友果然沒騙人,又使出了雷刺球!”南境修士激地拍了拍自己的靈豬,他想起了自己芥子囊中還剩下的那幾個雷暴刺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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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大家沒功催的原因也找到了:一定是因爲宗主他背錯了口訣,所以教給大家的口訣都是錯的!

他決定了,待四境大會結束後,一定要親自前去拜訪東境道友,向他們詢問雷暴刺球的正確口訣!

*

悠站在遠,指了指前面:“就那兒,你們的劍氣朝那兒劈就行了。”

見張師姐跟俞長安沒聽明白,於是隨手從空間戒指中出一個沒用的刺球,往目標點一拋——

“照著刺球落點劈就完事了。”

不遠的兩個劍修點了點頭,催劍氣轟出了那個土坑。

悠輕輕一躍跳到土坑裡,同衆修招呼著:“好,我們可以開始挖這幾天的防工事了!”

“什麼工事?”狂浪生撓撓頭不能理解這個新奇的詞彙。

啓南風跟著跳下土坑,肩上扛著劍修幫他削的木鋤頭,一邊練地挖土一邊解釋:“顧名思義,就是防用的嘛,這附近有很多異出沒,我們既然商定好了要在此地停留數日斬殺異,總得找個好地方紮營嘛。”

在逃命速度方面,東境無人能敵。

在西境跟南境混戰的時候,俞悠幾人悄然歸隊,東境一行人穿越過林繼續深萬古之森。

行了一日路後就被他們找到這塊好地方,附近有條山溪,因此有不出沒,還生長著各種靈藥。

正如西境擁有那片建在古木之間的藤蔓防營地一般,東境也打算在這個地方紮營停留數日。

一開始他們也想學著西境的人在樹上搭樹屋,但是架不住盾修們格著實太壯,而這片區域的樹木生得也不如西境那些古木茁壯,本承不住。

盾修們一連踩塌了好幾樹枝後,衆人最後只得商議著打地,反正都是爲了匿和防止異突襲,天上地下都一樣。

這纔有了最開始劍氣劈坑的那一幕。

論起挖坑啓南風是行,他扛著木鋤一邊挖一邊指揮:“那邊得留個通風口,還有另外那端的兩個備用出口要挖斜坡再蓋上草,可以增加,別被人發現了甕中捉鱉……”

悠看的嘖嘖稱奇:“你什麼時候還學了這一手?不是隻會挖墳坑嗎?”

啓南風得意的:“墳坑也分等級的,最高級的墳坑你知道什麼嗎?地宮!能容納千上萬口棺材和陪葬品,這算什麼啊。”

東境修士:“……”

照你的話說,我們是在給自己挖墳?

算了,不吉利就不吉利吧,反正裡躺著舒服就行了。

在啓南風的指揮下,劍修們負責刨,盾修們拿巨盾運土,倒是隻花了大半天的功夫便建了一個地下堡壘。

姜淵帶著幾人出去探查異向了,而俞悠他們則蹲在了地裡繼續煉製丹藥。

辟穀丹是必須的,還有其他諸如止丹和回靈丹等等基礎的丹藥也得備上,不然資不足會影響劍修和盾修斬殺異的速度。

“路上的時候採到了一些止草,可以拿來煉止丹。”啓南風低著頭飛快地把止理好遞給俞悠。

後者嗯了一聲,全神貫注地縱著靈力進煉丹爐,慢慢地將裡面的藥草一點點煉化丹。

啓南風的煉丹技不太行,但是在尋找和理藥材上一流,他又給對面的蘇意致遞去另一種藥。

“你要的寧神花和天南星葉,拿去。”

晉升到築基期後,蘇意致煉製靈丹的速度提高了許多,先前煉製兩爐就會耗盡靈力,現在連著煉了五爐了還覺得靈力尚足。

不過想到這個,他納悶地看向俞悠:“你不是才煉氣中期嗎?怎麼連著煉了五爐了還能繼續?”

悠頭也不擡地糾正他的說法:“是煉氣巔峰境界了。”

萬古之森的靈力遠遠超過外面,如果說先前俞悠在丹鼎宗門的時候每次吸收靈力都像是飽餐一頓,那換在萬古之森裡面,就是被人逮著往裡塞飯了,而且越是深林,裡就被塞得越滿。

築基期到金丹期所需要的靈力積累很多,還需要一定的悟,但是煉氣期到築基期就不存在修煉壁壘了,只要靈力吸收夠了就行了。

悠也覺得奇怪,自己那條瘦不拉幾的靈脈看著很廢,但是吸收起靈力來卻兇猛得很。

蘇意致撓了撓頭,很快就接了俞悠修爲提升的事實,但是依然想不通:“南風他也是煉氣巔峰境界,但是他煉兩爐丹就不行了。”

“因爲我煉丹的時候沒有浪費一靈力。”俞悠懶散地盤坐著,十纖細的手指卻飛快地縱著靈力分解丹爐的靈藥,等到藥效達到完的瞬間便撤出靈力。

開爐,取出那坨勉強稱得上形的丹藥:“先前就跟你說過,丹是拿來吃的不是拿來看的。”

蘇意致看了看自己煉的丹,他又下意識地在煉完丹後用靈力仔細地把丹藥修飾得渾圓亮了。

“……原來如此。”蘇意致服氣了。

其實有一點俞悠還沒直說,怕打擊到蘇意致。

這段日子一直沒有落下馬長老傳授的方法,不管是銷燬異時,還是平日趕路或者守夜時,都在有意識地用靈力去煉化邊的各種東西。

這就導致對靈力的縱能力遠超過蘇意致了,所以在煉製藥材的過程中,也都選擇直擊藥材的薄弱使其自行分解,不浪費一靈力。

本來也跟那兩人說過了,可惜他們倆在這方面都沒多天賦,試了多次也都找不出俞悠說的那個“薄弱”,也只能算了。

“辟穀丹還夠吃六天,回靈丹每人只有一粒,止丹總共有六粒。”蘇意致臉上有點自責:“我煉製失敗了一爐,本來能有九粒的。”

他想按著俞悠說的那樣,在靈丹藥效催化出來的瞬間就撤銷靈力,結果靈力收得太早了,平白浪費了這幾株靈藥。

“沒關係,這方圓百里的木系靈力很活躍,應該有很多靈藥。”啓南風放出靈力應了一下:“如果運氣好的話,我們在這附近不但能斬殺很多異,還可以採集到至夠用半個月的資源。”

三人收好煉好的丹,利落地鑽出地

結果一出來,姜淵便劍飛快落地,面上的表有點複雜。

與他同時歸來的狂浪生倒是高興極了,還不等俞悠他們發問便主開口:“我們發現了一隻金丹期的異!”

悠:“……”

在附近發現了這麼危險的東西,你爲什麼還這麼高興?

“先前的鮎魚王只是半結丹,我們拿到的積分並不算太多,要是斬殺掉這隻金丹期的異,那我們就等同於斬殺了一百隻築基期異了!”狂浪生這次腦瓜子倒是轉得飛快。

姜淵哼聲給他潑冷水:“先前尚且只是一隻半結丹異魚,我們二十多個人都足足磨了大半日,這隻金丹期的你覺得我們有辦法磨死它?”

狂浪生不甘心的:“可是北境年年都靠著毒丹磨死好幾只金丹期異,南境去年一口氣炸死了三隻,我們好歹也該斬一隻纔是。”

姜淵面無表提醒:“我們沒有毒,也沒有南境的符篆。”

場外。

北境耗時兩天兩夜,懸壺派煉製了不只多枚紫的毒丹後,終於配合著萬法門的法修們磨死了那隻金丹期異

巨大的轟然倒地,砸斷了後面的好幾株樹。

蘇飛白站起來,狹長的眼中流出些許自傲的笑容。

他慢條斯理地拭著手上的污漬,對著投影石的位置了個食指。

比了個“一”。

“哈哈哈哈!”北境長老笑得尤其痛快,他掀起袍角環視四周,擡高了聲音道:“不愧是我北境天驕,這麼快便斬殺了第一頭金丹期異。”

其他三境的長老都面無表,但是眼底的一些憂卻無法藏住。

他們的弟子都還沒有斬殺金丹期的異

北境長老繼續笑道:“蘇飛白比的這個一,不僅是說此乃第一頭被斬殺的金丹期異,也是在向其他三境宣告,他接下來還要去斬殺第二頭,第三頭!”

馬長老不知何時找了個躺椅躺著,他翻了個,選擇背對著聒噪不止的北境長老。

北境長老見狀,心中越發舒坦。

他特意走到了馬長老的耳邊蹲下,指了指東境的畫面:“你們呢?剛不是發現了一隻金丹期異嗎?現在是打算鑽進裡學耗子躲著呢?還是打算連夜逃跑呢?”

馬長老不理他,又翻了個背對此人。

先前被馬長老的怪氣傷害到的北境長老不願罷休,又跟著挪過去,非要去看馬長老垮下去的臉心裡才舒服。

“呵,先前不過僥倖解決掉了一隻半結丹的異就如此囂張,怎麼,現在對上真正的金丹期異出你們廢的真面目了?”

馬長老啐了一口:“老子的真面目就是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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