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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禁止物種歧視》 45.你是狗?

不過這一路走過來,衆修的確是沒再看到異的影子了。

提心吊膽近一個月的東境衆修們這會兒總算可以鬆懈下來,跟郊遊似的高高興興穿梭在林中採集各種資源。

雖然東境的黴運未消,始終沒法像靈藥谷那樣找到四品靈藥,但是好在這裡是萬古之森圍,裡面的資源遠非外面可比,俞悠還是不到了一大堆三品靈藥。

反正現在用不上,估計也帶不出去,所以便不客氣挑了能強化□□的直接吃了。

天盾門那羣熱的盾修們聽說了這些靈藥的功效後都很心,俞悠倒也不摳門了,分給他們嚐了嚐。

結果吃了藥的幾人瞬間臉慘白地癱倒在地上搐起來。

張師姐被嚇了一跳,慌忙問:“是不是草上還有毒!”

“不是。”蘇意致面無表地看了那些盾修一眼,解釋道:“三品靈藥藥效暴戾,需要找到合適的配藥煉化丹溫和藥力,否則經脈就會有破碎的風險,翻騰劇痛更是家常便飯。”

蹲在地上冒冷汗的狂浪生虛弱地問:“那爲什麼不煉化丹?”

正在拿藥材當零食啃的俞悠看了他一眼,淡定道:“因爲沒找到配藥啊。”

狂浪生看生啃靈藥就覺得更疼了,他虛浮地問:“那你怎麼不疼呢?”

悠嚼著靈藥,實在沒好意思說自己每個月經脈都要碎上一次,對於這點疼痛早就習慣了。

到後面,盾修們再也不提吃藥的事了,而是面帶欽佩地看著俞悠一邊咳一邊勇敢地啃完一株又一株的靈藥。

最後這三天過得極快。

東境衆人尚在林之中趕夜路,拿著投影石的俞長安便輕咦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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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塊投影石竟然微微發著,從他手上飛離向天空飄去。

“時間到了,這是告知我們傳送出去的訊號。”姜淵收回目出傳送符,其他人亦是做著相同的作。

然後衆人就想起了某件事,都疑地看向了俞悠。

“你的傳送符好像用掉了?”

“……”俞悠表沉重地點點頭。

先前盾修茍師兄被異重傷傳送出去了,俞悠想著沒有異解毒,腦袋一熱便嘗試著把自己的傳送符催在那頭異上。

結果三息過後,異還真的傳送出去了。

但是問題來了,現在沒了傳送符出不去了!

原路走出去還得花一個月時間,但是要是把俞悠一個人丟在這兒,一個小丹修,來一頭異就能把啃乾淨。

蘇意致跟啓南風跟著坐下來:“我們倆陪你,姜道友你們先出去,讓長老他們來救救我們。”

“你們仨在萬古之森裡就是一盤菜,我也留下來守著你們吧。”狂浪生也跟著坐下了。

張師姐收起傳送符:“算了,我也在這兒等著,不然若是異突襲,你們丹修和盾修都無力反擊。”

最後整個東境的修士們都坐在了原地。

*

萬古之森外。

西境修士跟南境修士們一前一後被傳送出來,前者看了一眼北境的方向,略顯不解。

竹朝雪微微蹙眉:“北境那邊的氣氛爲何分外凝重?”

而且萬法門跟懸壺派不知爲何竟然分開而站,兩邊之間的氛圍甚至有點敵視的意思在其中,這不像是北境素來的作風了。

“而且我怎麼沒看到懸壺派的那些醫修?”靈兒也直覺到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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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上來的梅長老聽到了這句話,低聲輕斥:“勿要多言!”

而後領著後的這些弟子朝著西境的位置走去。

竹朝雪原本還在憂愁該如何說這次墊底的事,又該如何拿出那一堆可怕的欠條給自家長老看,然而在聽說北境蘇飛白的死訊後,便目一凜,沒有其他心思了。

南境那邊的氣氛亦是相同,不同的是宗的人早知道了蘇飛白的死訊,甚至習慣眼觀四路的雅逸還親眼看到他發狂跳了城牆。

宗長老晦地看了一眼北境的方向,把聲音到最低:“你們當時也在現場,可看清誰的手?”

雅逸確定自己沒看錯,他低聲道:“回春門的道友們都猜是他自己中了那種毒,發瘋跳下來的。”

長老略詫異:“東境當真不曾手?”

雅逸頷首:“三境的投影石同在,想來長老也看得清楚,東境那羣人當時真沒手。”

說起東境,他下意識地往東境的方向看去,結果一個人也沒見到。

“東境的人怎麼還沒出來?”

牛長老看著東境畫面上那羣憨坐在地上的年輕修士,猛地一拍腦門:“我們怎麼都忘了!俞丫頭沒傳送符了啊!”

“……”

馬長老撓撓頭,利索地從躺椅上爬起來:“現在知道們在中州古城牆附近就好辦,我去接出來。”

徐長老抱著劍上前一步,淡聲道:“算了,還是我劍進去快一些。”

兩人這邊正在商量著誰去,自頭頂的雲層中忽然傳出一道低沉冷的聲音。

“何必要爭,不如就讓老夫去幫你們東境接人吧。”

屬於化神期的威落下,東境衆長老一時間都難以挪步,而其他三境的修士亦是跟著變得一片死寂。

這是在蘇飛白亡後,蘇真人頭一次開口。

當日蘇飛白亡的畫面一出,北境衆長老皆是嚇得沒敢氣,就連過去一個月中嚷嚷得最大聲的解說員們亦是保持了沉默,只敢地以文字的方式將此事傳出去。

“東境懸壺派二公子蘇飛白,隕異口中!”

外界早已被這事驚得炸一團,然而現場自那天起,便沒人再敢說話。

後面搶先回來的萬法門也沒料到他們走後事竟出現瞭如此大的變,懸壺派長老們顯然將罪責攤到了他們頭上,若不是還有外宗在,怕是早就爭執起來了。

至於那四個懸壺派弟子,他們在傳送出來後,被懸壺派其中一個長老帶離了現場,至今未歸。

而天頂的蘇真人卻一直沒有說話。

直到現在。

他緩緩起,踏空走下,每往前走一步,那可怕的力便朝著東境衆修上一

“蘇道友。”無塵佛子出言提醒:“這是四境大會。”

顧真人亦是搖頭勸道:“未有證據,莫要向小輩手。”

四境大會生死由命,每個修士踏萬古之森之前都知曉裡面會有生命危險。

“死的人是我的曾孫。”蘇真人惻惻道,聲音中已含了殺意:“今日我便要那幾個小崽子給我孫子償命!”

底下的東境長老們竭力想要抵抗,然而卻無能爲力,在那威懾之下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更莫要說拔劍了。

蘇真人往前邁出一步,腳下尺,幾乎似瞬移一般從雲上朝著萬古之森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劍掠過,擋住了他的去路。

一道高挑清瘦的影懶懶散散地站在了他前面,生生地破了他的尺之

劍上還氤氳著漂亮的冰藍寒氣,巧秀氣得很。

握劍的那隻手亦是纖長蒼白,半攏在袖中,像是極怕冷的樣子。

可惜蘇真人見識過這把細劍貫穿元嬰期異時的狠厲,更知曉面前這個神懨懨的男子發起瘋來是什麼樣子。

蘇真人一揮手,在二人之間凝出一片結界。

“我不傷你那兩個師侄。”蘇真人冷冷開口,做了退讓:“我只要另外那四個償命。”

百里空山抱著劍,神冷淡地著萬古之森圍。

他的手指慢悠悠地甩著一條栓了團白的手鍊,彷彿沒聽到對面的蘇真人說話,兀自手比劃了一下距離。

而後劍一閃,轉瞬間破掉蘇真人的結界,頭也不回地便朝著萬古之森飛去了。

蘇真人臉變得很難看,他現在確定了,百里空山就是在針對懸壺派!

東境……

百里空山,你以爲你區區一個化神期真能爲所爲了嗎!

顧真人看著前方這一幕略顯不解,他面向無塵佛子疑道:“百里道友先前像是不管這些事?”

無塵佛子唸了句佛號,淡淡道:“此事蘇道友不佔理。”

蘇飛白是怎麼死的或許的確另有因,但是這是四境大會,死掉一個天驕並不算稀奇,若蘇真人敢因這事對東境的弟子出手,便是了規矩。

即便是百里空山不出手,他們二人也勢必會出來阻攔蘇真人。

三年前東境遭難,北境以“四境大會本就生死自負”這句話將東境按下去。

而如今,他們也不得不吞下相同的苦果。

*

東境這羣修士們一開始都乖巧地蹲在地上等著,然而在看清頭頂那道帶著寒氣的劍後,這羣年立刻變了臉

“怎麼是百里小師叔……”

“俞師妹,我先傳送出去了,咱們外面再見。”

劍修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傳送符就準備撕開跑路。

悠納悶地看著他們:“百里前輩如此慈且關後輩,特意來接我們出去,你們怎麼不多跟他親近親近,還一臉害怕的樣子?”

啓南風跟著點頭:“對啊,你看其他化神期前輩誰跟他一樣這麼好?”

張師姐眼神略複雜地看著他們,低聲道:“待會兒你們被他帶上天后就知道了。”

然而劍修們已經飛快跑路了,原地留下的盾修們似乎覺得俞悠他們說得有道理。

真論起來,百里前輩好像是古道熱腸的?

盾修們也很想驗下被化神期大能帶著飛的快樂,於是這會兒都排排站好,期待地看著天上越來越近的劍

百里空山沒有落地,只是一揮手便用靈力把衆人帶上天了。

狂浪生有點興,看著底下越變越小的景緻,悄悄開口:“我覺得好像還爽——啊!”

不等他說完,這強大的靈力便裹挾著他往前衝了,狂浪生臉上的被狂風颳得扭曲,頭髮瞬間被吹到腦後,險些連巨盾都沒拿穩。

前面啓南風的高馬尾早就被吹散了,這會兒狠狠地打在他的臉上。

狂浪生含著熱淚,總算知道劍修們爲什麼不願意被百里前輩帶著飛了。

先前他總覺得姜淵他們飛得雖然快,但是也算不了多厲害。這一次,他終於切會到世人爲何都說劍修速度最快了!

要不是怕被一劍削死,他都想在天上噦了。

“百里前輩……你太……太快了啊!”

站在最前方的俞悠也被這速度給弄傻了,好在上輩子坐過戰鬥機,勉強還能承住這可怕的眩暈

只是在劍尾有點站不穩,而的尾也因爲這可怕的失重逐漸炸,要不是穿的是會隨著型變化的高級法,恐怕就要藏不住尾了。

悠低頭看了眼自己越來越的腰,努力拿手把炸開的順回去。

結果因爲專注於導致一個沒站穩,重重地撞在了前面的百里空山背上。

說是背也不對,因爲中間還隔了一層冰涼且順的黑長髮。

不知道是不是有靈力護著,百里空山的頭髮就沒有飛,只是有幾縷輕輕地揚在的臉上。

悠覺得這味道有點悉,藉著自己絕佳的嗅覺,悄悄地嗅了嗅。

噫?爲什麼他頭上也有味兒?

而且除了那味,還夾雜著一更加讓人悉的……膏味?

作做得很匿,加之這會兒後面的所有人都跟著在大氣,所以沒有任何不妥。

然而前面的人卻微偏了頭,垂眸凝下來。

的角度看去,只能瞥見他蒼白的小半張側臉。

百里空山不冷不熱地問一句:“你是狗?”

此話一出,俞悠腰上的猛然間全部炸開了。

淦,他怎麼知道我可能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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