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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禁止物種歧視》 51.不滅峰的修羅場

正是日暮時, 東境衆修帶了一堆西境特產滿載而歸,啓傳送大陣回到了雲華劍派。

山門前早就圍滿了雲華劍派各峰的弟子,還沒等俞悠他們從短暫的傳送眩暈中清醒過來, 便聽得數道聲音興呼喊了。

“他們回來了!”

“我東境這次總算是揚眉吐氣了!”

“隊伍裡還有天盾門和丹鼎宗的諸位道友!”

裡面還夾雜著各峰弟子在認領自家英雄的聲音, 幾乎每座峰頭都來了人迎接, 更有甚者, 有數位劍修的師父都在人羣后方不遠故作鎮定地等著自家徒弟了。

衆修四散開來。

俞長安亦是含了笑, 帶著期待的眼神在四著。

他在昨夜便用傳訊符告知了姐姐和母親自己要歸來的消息,俞念興許還在生氣所以不曾回,但是崔能兒當時可是溫言細語地誇了他好幾句, 又說了會在山門來接他。

俞長安心想,姐姐說不定也會隨母親一道來接自己。

然而人羣吵吵鬧鬧的, 不僅沒見到俞念影, 連原本承諾了要來相迎的母親也不曾出現, 更有甚者……

山門外一個不滅峰的弟子都沒有。

劍修不該這麼矯,只是相對於其他峰滿門相迎的熱鬧場景, 難免會覺得有點失落罷了。

他握了握劍柄,和姜淵默契地一道退到了人羣后面。

而那邊的劍修們在最初的興後,不人都將視線落到了俞上,饒是劍修素來事淡然冷漠,這會兒亦是難以抑制地出了敬重之

早有年紀小些的師弟師妹涌上來了:“你就是丹鼎宗的俞師姐嗎?我一直在聽四境大會, 多謝你救了我峰的趙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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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三位救下錢師兄!客院偏僻簡陋, 諸位不如來我白鶴峰上小住數日?”

還有些對俞悠他們更瞭解些, 手裡了張紙積極地湊上來:“俞師姐, 我昨天同人切磋被捅了一刀, 你能幫我看看嗎?欠條我已經簽好了。”

悠:“……”

倒也不用懂事這樣。

有幾個人也注意到了混在東境隊伍裡的雅逸。

這兩個劍修客氣拱了拱手,湊上來問道:“道友, 你們當時拿高級法換的雷刺球還有嗎?可否借予小弟一觀?”

天地良心,他倆是真的好奇,因爲據說南境宗有個弟子出來以後,大肆宣揚了自己親眼目睹到的雷刺球的威力!

所以現在此在話本中頻頻出現,簡直了萬古之森中最讓人嚮往的寶貝之一。

爲了面子所以面對自家師弟們的詢問一概選擇含糊蓋過的雅逸:“……”

他溫潤的笑容逐漸破碎,差點沒能維持住。

問就是宗主現在無比後悔,後悔自己爲什麼腦子不清醒,跑來跟東境這羣人同路!

最後還是張浣月師姐好脾氣地將他們一一勸散,又加上各峰都有一二位弟子去參加四境大會,每座峰頭今晚都能講故事會,原本擁堵的雲華劍派山門前才復歸清靜。

張浣月轉看向盾修和丹修們,溫聲道:“客院那邊的確略簡陋了些,諸位不如到我們紫雲峰上住吧?大家也好商定一下去妖都的事。”

上次丹修和盾修們來雲華劍派都住的是客院,倒不是因爲張浣月他們勢利,而是因爲那會兒大家都不算人……哦,上門來挑事的俞念不算。

但是現在衆修同歷生死,都算是生死之了,各峰之間都在熱地邀請他們住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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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還是得除開不滅峰。

俞長安同姜淵對視了一眼,後者面沉沉的衝他搖了搖頭,原本也想出言相邀的俞長安張了張,卻又只能歸於沉默。

他臉上閃過些許無奈。

都不用想,盾修們就罷了,要是他真把丹修們給帶上了不滅峰,俞念那邊怕是要鬧翻天了。

畢竟至今對當初去丹鼎宗遭到的冷遇耿耿於懷,認爲是丹修們醫治不積極才害得臉上的傷遲遲不愈。

所以當浩浩的隊伍一路行雲華劍派後,姜淵和俞長安步出隊伍,衝衆修拱了拱手道別。

“諸位,我們二人要先回不滅峰看……”

話還沒說話,姜淵便看到了數個不滅峰的弟子行匆匆地在朝著自家峰頭的方向劍飛馳,他皺了皺眉,將他們喊住。

“周師弟,吳師弟,你們爲何如此匆忙?”

那兩個弟子聽到聲音後便反應過來,面飛落向他們。

“俞師弟,姜師兄,你們回來!”

“四境大會彩嗎?我聽說我們東境贏了,不知你們殺了多?今年師兄們可斬殺了金丹期異?”

雖然有點奇怪自家師弟怎麼連這些衆所周知的事都不知曉,但是總算有人因他們的歸來而高興了,俞長安和姜淵臉上也出些許笑容。

但是他們的注意力很快便被那兩個弟子肩上扛著的一長靈木吸引住了。

俞長安指著那大木頭,面不解:“師兄,你們扛著這麼長的木頭做什麼?”

兩個弟子對一眼,略有尷尬:“芥子囊放不下,我們這是準備扛到不滅峰去修建新別院的。”

聽到這回答,俞長安和姜淵就更加費解了,不滅峰上的大小別院庭樓都是十多年前才新建的,用的也都是各種靈材,不可能這麼快就要重新修葺吧?

兩個弟子猶豫了半天,看到後面還有不豎著耳朵準備聽八卦的同門,終究還是把“師父帶了三位新師孃回來”這句話給下去。

他們只委婉地說了半句:“師父今天早上回來了,命我們修建三別院出來。”

聽到俞不滅歸來,姜淵和俞長安便也顧不得細究修建別院的事兒了,匆匆與衆人告別,便幫著那兩弟子扛了木頭,面帶喜地朝不滅峰飛去。

不滅峰上果然很熱鬧。

不僅是峰上的弟子們在大興土木,甚至還多出了些陌生面孔,看那樣子興許是專門請來幫著修建院落的木匠,而上山的路皆放置著各種珍貴的靈材,還有珍寶閣的分鋪掌櫃笑瞇瞇地在邊上說著哪種屏風最好。

俞長安同姜淵將木頭放下,直奔峰頂的正院

院外多了許多婢,看著都是新來的,不過兩人卻沒多想,問清楚俞不滅在正廳等著他們後,便徑直踏

正廳,一個長相平平無奇然而周出不凡氣質的高大男子坐在上首,他看起來還是青年模樣,一雙眸子帶著看人心般的亮,五似刀鑿劍削一般堅毅,手邊一柄嗜長劍,右手拇指上則戴了一枚古樸無奇的銀戒指。

正廳中圍坐了好幾人,然而任誰進來第一眼看到的都是此人。

此人便是不滅峰峰主,也是這一百年多來讓攪得整個修真界翻天覆地的不滅劍神,俞不滅!

俞長安和姜淵難掩心中激,皆拜倒在地,齊聲問候——

“父親!”

“師尊!”

俞不滅目似鷹隼般銳利,自最看重的徒弟和兒子上掃過,而後輕頷首:“起來吧。”

站起來後,姜淵和俞長安都做好了要被問及四境大會中的事,所以束手站在一側,目不斜視。

然而俞不滅似乎心極好,對後乖順站立著的崔能兒叮囑道:“且先帶著姜淵和長安去見過們吧,以後便是一家人了。”

姜淵和俞長安都以爲俞不滅口中的“兒”是指俞念,雖不明白俞不滅後半句古怪的話是什麼,卻也沒多問。

崔能兒則帶著再得不過的婉笑容,臉上不帶半點酸作極優雅地上前,牽著徒弟和兒子往正廳的一側走去。

兩個剛回來的人才發現屏風後坐著三個姿容各異的子,他們差點懷疑自己走錯了地方,皆不知所措地看向了崔能兒。

“娘,這……”

崔能兒暗暗握了俞長安的手,聲音卻一如既往的溫和人。

面向一位材熱辣的子,頓了頓,繼續對俞長安道:“這是你……二孃。”

那兩字最先出口時還有些難以道出,但是很快便將自己的緒掩飾下來。

又看向另一位清清冷冷的冰雪人:“這是你三娘。”

最後看向那位面容俏,不過十五六歲的,帶笑道:“這是你四娘。”

崔能兒對著早已傻眼的姜淵,和聲道:“淵兒,還不隨你師弟一起見過你三位新師孃?”

姜淵:“……”

俞長安:“……”

姜淵不傻,想起方纔師弟們說要新修三別院,再結合方纔師父滿面春風所言的“以後就是一家人”,他馬上知曉這三位人兒的份。

他看向崔能兒,卻見後者面上笑容一如既往的溫可親,心中才鬆了一口氣。

還好,師孃一貫最爲大度,看這樣子也是心無芥地接納了這三位新師孃了吧?

於是姜淵便恭敬地衝著那三個人躬行禮,聲音中沒有半點勉強:“徒兒姜淵見過二師孃,三師孃,四師孃!”

崔能兒被姜淵這從善如流的稱呼激得一窒,卻又不好表現出任何不滿,只能勉強維持著微笑。

而俞長安臉有點發白。

對姜淵來說,師孃有多個都無妨。

但是對他來說就不一樣了。

他擔憂地看了看母親,卻怎麼也不出“二孃”這類的稱呼,最後只是垂下頭,低聲問候。

“小侄長安,見過姨,姨,姨。”

崔能兒拍了拍俞長安的手背,輕輕搖了搖頭,溫聲道:“我早上燉了靈湯,先前一直讓人煨在竈上,你辛苦了一月不如去補……”

然而話不曾說完,後院便便傳來了一聲冷哼。

“靈湯?”

俞念自後院步正廳,目冷冷地盯著那三個人,最後落在了那個最年輕的姨娘上,聲音都快凝出了冰。

“靈湯早沒了,有些沒見過世面的人一來我們不滅峰就鑽廚房把它喝完了!”

椅上坐著的眼眶馬上就紅,不知所措地角,怯生生地向俞念後的男子,聲喚了句:“不滅哥哥……”

囁嚅道:“修爲尚淺得快……是不是不該這麼貪吃?”

俞念馬上變得更難看,又被噁心到了。

“你做出這番矯姿態是給誰看呢!我不滅峰容不得你這種矯造作的人!”

見到自己最近的新歡被兒不留面地罵了,俞不滅俊眉一皺,沉下臉呵斥:“念,你先前那般無禮甩手衝回來,眼下竟又對你四娘不敬,統!”

“爹爹!”俞念眼中很快便蓄了淚水,但是強忍著沒哭出來,只是不敢置信:“你竟爲了這個壞人兇我?”

這是俞念過得最跌宕起伏的一天。

最開始聽到參加四境大會那羣人要回來了,記恨著他們當時不等自己便溜走,後來又接到自己父親要回來的消息,便興地前去迎接。

一來是打算讓俞不滅出手替自己療傷,二來則是想要讓他替自己教訓那羣人。

當然,還有一點,俞不滅素來最寵的就是自己這個掌上明珠,每次外出皆會從各個境中帶回各種奇珍異寶。

結果萬萬沒想到,俞不滅離家一年再歸來,的確給帶了特產,還一帶就是仨。

他給他家寶貝兒帶回來足足三個小娘!

俞念都忘了自己是怎麼被氣得衝回不滅峰的了,將自己關在房中賭氣,暗自打算這次無論父親怎麼哄都不會鬆口,一直要等到他將那三個壞人送走才原諒。

結果……

俞不滅陷花叢無暇顧及兒了。

他一邊得同崔能兒叮囑——“姐姐曾在我年時贈我至寶,是我最知心的知己”,“兒與我在境中同生共死,我不能負”,“年紀小心思單純,你年長數倍,多照顧。”

一邊又得溫地帶著三個娘在不滅峰悉環境,又因爲們說不想一道在正院,於是雷厲風行地下令新修三個別院,忙得不可開

於是俞念紅著眼在屋裡等了好久,卻只聽到外面噼裡啪啦伐木鑿石的陣陣巨響,等到肚子都了,去了廚房想找東西吃,卻得知孃親煨在爐上的湯都被那個給喝完了!

一想到這些事,俞念心中更是惱怒:“爹,您竟爲了外人讓自己的妻子兒傷心嗎!”

俞不滅面上看不出緒,他將含淚的姨娘攬懷中,對俞念道:“念,我再說一次,休要對們再出言不遜,什麼外人不外人,們和你是一家人!從今以後們與你娘並無區別,都是這不滅峰的主人!”

邊上坐著的子輕笑出聲,眉峰微挑:“不滅,你兒像是不歡迎我們呢。”

俞念不可置信:“你妄想拆散我們家,還想我歡迎你?!”

俞不滅懷中的一臉單純真摯,帶著哭音道:“我不是來拆散這個家,我是來加你們的!”

俞念聽得腦子一片空白,無名火一陣接一陣。

偏偏那三個同是外面帶回來的人似乎在這時達了一致,開始你一言我一句地怪氣起來,就連那個一直沉默喝茶的冰冷子亦是淡淡地反問了一句——

“那我走?”

兒,我怎麼可能讓你走?”俞不滅悠悠一聲嘆息,手將那位冰雪人一併帶懷中,轉頭看向自己的道,淡聲道:“能兒,我時常外出歷練,看來念還是缺管教了。”

俞念在聽到兒這個稱呼時略有恍惚,怔怔地看著俞不滅,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原本爹爹只會這樣的。

張了張,還想問出什麼話的時候,一旁的崔能兒已經收斂了笑容,略嚴厲地看向了

“念!你今天怎麼如此不懂事,快向你三位姨娘道歉!”

俞念愣了愣,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娘。

“娘,我在爲你出頭,你卻還護著這三個狐貍——”

“住!”崔能兒呼吸有些急促,艱難地嚥了口唾,方能繼續說話:“是爲娘太過寵溺你了,你這就回房反省,不認錯就不要再出來了!”

俞念鼻尖一酸,眨了眨眼將眼淚忍下去,死死地著袖口,扭頭跑回自己小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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