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悠低聲同另外兩人商量。
“不行,靈脈碎後沒有馬上修補,上殘餘的靈力都快消失了,怕是不好自愈。”
啓南風亦是凝重道:“是的,天元丹也只能修補剛的傷,這麼多天的傷也沒法了。”
在邊上看熱鬧似的那個斷臂修士似乎很有見識,聽到“天元丹”三字後只是嗤笑一聲:“可笑,區區……”
在修真界,修士本就是萬里挑一,被凡人視若神明,所以因境界略高了些就狂傲自大的蠢貨可太多了。
“滾,別擋!”俞悠上的金丹期修爲盡數開,生生地將那人震開。
啓南風和蘇意致亦是毫不掩飾地釋放出自己的修爲,方纔還自傲的那個斷臂修士往後退了一步,在人羣中不說話了。
三人組本沒有要跟他計較的功夫,他們飛快地流著。
“止丹快失效了,給針,先傷口。”
“喂他吃療傷藥,只有三品的?喂就是了,趕輔助傷口癒合。”
三人組飛快地合著傷口,在三品靈丹的催下,霸刀的傷口倒是在逐漸痊癒,然而破碎的靈脈卻毫無靜。
“靈脈只能想辦法調他自己的靈力去修補,我們的沒用。”
“不行,他剩下的靈力太過孱弱,怕是也沒餘力修補靈脈了。”
俞悠沉默地看著地上的霸刀,此刻並不是想要掙靈石,也不是因爲霸刀跟自己關係不錯,而是單純的出自醫修的責任。
想救下向自己求救的人,不想辜負自己醫修的名頭。
當然,不想救的人例外,面對仇人,狠狠把他幹掉這才責任。
俞悠從芥子囊中翻出數種藥材,利落地煉製出藥力,用靈力將其包裹著,而後果斷地侵霸刀的。
的靈力裹著藥力在霸刀的不斷搜尋著後者尚未潰散的靈力,片刻後,總算髮現了一紅的火系靈力。
然而因爲靈脈破碎,所以這靈力也變得無比微弱了。
俞悠沒有遲疑,控著自己的靈力將那些純的藥力送到霸刀的靈力之中,卻見那一孱弱的靈力被那些藥力滋養著,逐漸變得雄渾了些。
神大振,確認了這個辦法可行後,開始繼續煉化藥材壯大霸刀殘存的靈力。
而啓南風和蘇意致也沒有歇著,每當俞悠把一靈力滋養壯大後,他們便牽引著這靈力前去霸刀破碎的靈脈。
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霸刀的小弟們不敢鬆懈,紅著眼拔刀死守在邊上。
也不知到底過了多久,那邊的三個丹修皆疲倦地癱坐在了地上,而後沉默地開始從芥子囊裡回靈丹吃。
擂臺賽早就沒人圍觀了,所有人都心複雜地等著這邊的結果。
因爲這是接一條破碎已久的靈脈,很久以前的懸壺派或許有人能接,但是這數百年過去,也不知道到底是否有傳承下來了。
吃下回靈丹後,俞悠慢慢站起,出一大匣子給邊上的那個刀修,叮囑道:“每種靈丹每日吃一粒,另外讓他這半年別打架了,別把好不容易接好的靈脈再弄碎。”
起初這個刀修還有點呆愣,到後面他總算弄懂俞悠的意思,狂喜道:“大師,您的意思是……”
他一開始揹著大哥過來,只是想保住他的命而已,但是聽俞悠的口風,居然連破碎的靈脈都救回來了?!
刀修匆匆往霸刀上一探,果然察覺到他原本不斷潰散的靈力又開始緩緩地在周運行了,正是靈脈恢復的標誌!
俞悠點頭:“嗯,他自己也爭氣,把靈脈接回去了。”
頓了頓,嚴肅道:“這些靈丹和接靈脈都很貴的,你們幾個等他傷好後記得通知他備好靈石,自己著良心準備!”
蘇意致在邊上跟啓南風嘀咕:“我覺得是自己都沒料到能接好靈脈,所以還沒來得及定價。”
啓南風點頭,深以爲然。
俞悠各踩了他倆一腳,懶散道:“,今天花的時間有點久,咱們該撤了。”
邊上的人羣后,那個斷臂的修士突然開口:“禿道友,靈石我多得是,你把我這手接好必有重酬!”
俞悠回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出言嘲諷,也沒有道出“我的一億靈石能砸死你”之類的諷刺之言。
只是平靜回答:“不想接。”
斷臂修士一怔,語氣好了許多:“先前多有誤會,在下已知錯,爲何大師不願……”
明明先前先前還特意叮囑霸刀的手下準備靈石,一看便知此人很缺錢啊。
俞悠笑了笑:“哦,因爲大師的通常都是脾氣古怪,爲了合羣,我也只好怪了。”
留下這句話後,帶著啓南風和蘇意致步出擂臺。
三人組低聲討論著旁人聽不懂的話。
“有了這次經驗,我覺得兩位師兄的興許能試試了。”
“靈力裹挾藥力這部分,回去再演練一下,要穩妥起見,不能傷到他們。”
“嗯,現在就回去研究下手法。”
說到靈力裹挾藥力這裡,俞悠的腳步突然一頓,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有些出神。
啓南風和蘇意致回頭看:“怎麼了?”
俞悠又恢復了懶散模樣,快步跟上去:“無事,走吧。”
……
三人組自回到丹鼎宗後便開始潛心鑽研藥道,準備給那兩位靈脈被毀的師兄重塑靈脈的事,再也沒空去黑市了。
他們卻不知曉,自三人接好霸刀的靈脈後,這消息從四境各個黑市之間飛速流傳開來,不人暗中來到桐花郡黑市,想要見一面禿大師。
畢竟靈脈損的人不,不是所有人都能馬上掏出一粒天元丹修補的,大部分人在靈脈損後就昏死過去,就算被同門帶著去尋到醫修,也早就沒得救了。
不止是散修和中小門派,甚至連懸壺派都約聽到了這樣的消息。
因爲重塑靈脈原本是懸壺派的不傳之法,所以很多人都暗中猜測禿大師其實是懸壺派的某位長老或是天驕。
當然,懷疑是丹鼎宗長老的聲音更大些,畢竟禿大師總在桐花郡黑市出沒,而且禿大師煉製的丹藥也很有丹鼎宗這些年的特。
期間還有些離譜的猜測,好比——“禿大師是回春門的,沒看見的針法如此妙”之類的奇怪卻又合理的推測。
饒是中間夾雜著諸如“那傢伙脾氣很古怪”的不良言論,神的禿大師卻依然一戰名,終於從桐花郡黑市揚名四境所有黑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