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條且散發著草莓香氣的大尾被俞悠切實地抱懷中後, 什麼“我說的狗不是你”之類的話立刻被拋之腦後了。
這的,這的質,這瑩白的澤, 都不是踏雪那隻短老虎能比的。
俞悠心滿意足地慢慢著手中的尾, 方纔還疲倦的心頓時被治癒了。
也有心思同白狼說正事了。
“其實我說俞不滅有竊取萬古之森靈力的特殊功法是假的。”
白狼將頭從前爪中擡起, 絨的耳朵不知爲何泛著紅, 它也不開口, 只含糊地嗯了一聲示意俞悠繼續說。
思忖片刻後,鬆開懷中的大尾,把那枚古樸的戒指取了出來:“俞不滅沒什麼特殊的功法, 而是有這個法寶。這裡面有個特殊的空間,可以從外界汲取靈力……確切說來, 似乎是調用萬古之森的靈力。”
俞悠頓了頓, 繼續道:“我懷疑這戒指是從中州古城裡流落出去的, 而且應該和中州的靈陣有關,但是這事不方便說出來。”
白狼的耳朵一抖, 很快便明白俞悠的含義。
俞不滅能夠從一個平凡年變差點飛昇功的大能,原來最大的依仗便是這個戒指,短短百年間修煉到此等地步……誰不會心呢?
而一旦這個戒指的存在暴出來,它就將爲整個修真界最讓人心的存在。
天賦平平的散修想用它爲下一個不滅劍神,被困於境界始終不得突破的化神期和渡劫境強者也會想用它更進一步, 掙壽元將近的錮……
沒有誰能抵擋住此等法寶的。
白狼一直沉默著沒說話, 到最後它才深深地看著俞悠問:“爲什麼要告訴我?”
若是暗中將這戒指侵吞了, 想來日後的修行路自是萬般平坦, 甚至有可能借著這枚戒指爲千年飛昇第一人。
俞悠順手把它的尾又抱回懷裡, 理所當然回答:“因爲我沒打算用它啊,這裡面的靈力都是萬古之森的, 得想辦法還回去。至於我自己修煉嘛……我這種十八歲就能到元嬰期的天才還用得著這東西?”
說到後半句的時候,略驕傲地了。
白狼仍看著:“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它只是不知道俞悠爲何瞞了其他人,卻唯獨把戒指的存在告訴自己,尾上傳來的麻一陣一陣的,連帶著讓狼爪也不自覺地摳。
俞悠愣了愣,抱著它的尾了,淡淡道:“因爲我知道你比任何人都想要異消失,所以絕對不會搶走這枚戒指佔爲己有吧。”
在大事上俞悠從來都是冷然而理智地做出判斷的。
不願意去冒險或者去考量人心,所有人當中,只有族人全死在異口中,孤從中州逃出來的百里空山最不可能利用這枚戒指。
白狼的爪子無意識地併攏在一起,它金的眸子久久的注視著俞悠,正打算開口說什麼的時候,又說話了。
“還有就是你正好在這兒等著嘛,我本來打算出去找南風和老二他們說這事來著,畢竟是我的老隊友,多一個人可以多想想主意。還有我的份也不好繼續瞞下去了……”
哦,原來不是隻打算跟它一狼說啊。
俞悠纔剛說完這句話,就發現自己懷裡的大白尾倏地一下回去了。
百里空山又幻化了人形,神平靜地往前走去,只是耳朵尖還泛著未消的意。
他垂著眸子淡淡開口道:“既是如此,那就去找他們吧。”
語罷,百里空山便撤去了結界,帶頭走在了前面。
俞悠連忙小跑著跟上,扯著百里空山的袖子想阻止:“你慢點,我這不還沒想好怎麼跟他們說——”
話音戛然而止。
俞悠和百里空山齊齊止步,表略不自在地對上了對面那座浮空島上的一羣年,而他們亦是帶著異樣的目瞅瞅俞悠,再看看側那位彷彿隨時會劍殺人的劍修。
張浣月最先反應過來,拱手行禮:“百里師叔!”
按說該低下頭的,但是這會兒卻忍不住往俞悠的手上瞧。
其他人也後知後覺地給前輩行禮,而後亦是做著和張浣月相同的舉。
俞悠不聲地鬆開手,原本和百里空山只是尋常的聊了會兒天,最多也就是了尾罷了,清白得要命。
但是被這羣好友撞見後,居然莫名地覺得心虛起來,真是見鬼了,明明先前抱著踏雪的腦袋親都沒心虛過。
俞悠和百里空山從這座浮空島上飛到對面,才發現除了俞長安之外的十三人小隊全在,就連踏雪也在。
不過因爲這兒太黑了,所以踏雪完融壞境中瞅不出來。
在它爪邊,還有另一隻帥氣的小黑犬端正地站著,而另一隻狐貍似的大尾白狗則歡快地搖著尾,躍躍試的模樣。
俞悠眼皮子一跳:“你們出來遛狗的?”
雅逸自豪道:“那當然,我們宗養靈都很細,每日飯後帶著靈犬出來溜達那是必須的。”
這幾隻靈雖然沒踏雪那麼賊,但卻也比尋常的貓狗聰明太多,它們知曉俞悠纔是自己的主人,所以這會兒都激地想要往上撲。
黑的那隻小狗倒是很帥氣地只圍著俞悠的腳邊轉悠蹭角,白那隻已經後站立著往的上爬了。
俞悠高興地小黑,又把小白給抱起來,順便了它的那條漂亮尾。
果然很,不過手始終不如白狼高級。
小白犬尾搖晃得飛快,那邊一直安靜看著的百里空山突然開口:“這是你的狗?”
沒等俞悠回答,啓南風和蘇意致已經搶答了:“對啊,宗送了小魚三隻貓兩條狗,現在貓狗雙全了,百里前輩要一起去看看嗎?”
先前在萬古之森相了這麼久,大家對百里空山已經沒有最開始的畏懼了。
然而百里空山已經陷了死一般的沉默之中。
貓狗雙全,所以先前說的想貓和狗……指的是真的貓狗?
俞悠也覺得甚是尷尬,抱著小白犬,試探著往百里空山的懷中遞:“你要嗎?”
百里空山面無表地接過那條白犬,後者似乎還喜歡他的,熱地了他的下。
俞悠看得心裡更加發虛了,索把黑犬也一併給百里空山。
“它倆就拜託你遛了,來,遛狗要用繩子牽好,我和他們先走了。”
讓一頭狼來遛狗……好像也沒問題吧?
的語氣和作都太過自然,自然到所有的隊友們都再次出了剛纔那種言又止且驚恐害怕的複雜表。
然而俞悠並不覺得有什麼,這狼格多好啊,有什麼好怕的。
把兩條狗託出去後,俞悠將手一擡,左手勾住攬住踏雪的脖子,右手攬住蘇意致的肩膀,便這樣步履懶散地帶著衆人離開這座浮空島了。
獨留下後方的百里空山一人牽著兩條狗,默默地踏著一地月繞著浮空島走著。
……
自從回到丹鼎宗後,這還是俞悠頭一次跟隊友們聚到一起。
大家都默契地避開了前陣子發生的各種事,只糟糟地喊著俞悠請客吃飯。
對此,雅逸和踏雪最有發言權:“我們可是千辛萬苦把你從南境帶過來的,到現在還沒請我們吃一頓黃鶴樓怕是說不過去吧?”
俞悠也嘿然一笑:“,不就黃鶴樓嗎?現在就去!”
一衆年們聽到就樂了,或是抱劍,或是持盾,並肩朝著山門外走去。
先前圍聚在丹鼎宗山門前的那些修士們不知何時已經散完了,藉機擺攤想撞點機緣的散修們也各自離去,山道被前陣子的雨水沖刷得不染纖塵,只落了大片大片的梧桐葉。
桐花郡的各種桐樹都多,花開謝了也有葉可賞。
他們便高高興興地趁著月打梧桐林間過,朝著的燈火通明的桐花郡城跑去。
可惜現在正是半夜,黃鶴樓都已經快打烊了,且大店極有風骨,有銀子也不掙,就算啓南風亮出自己啓家東家的份也換不來他們再延遲半時辰關門。
最後衆人只能站在黃鶴樓前乾瞪眼。
“要不去我家吃?”啓南風撓了撓頭:“就是我爹孃現在都在西境,家中無人……”
“算了算了,你說過你家裡全是棺材,我不敢去。”蘇意致的膽兒比誰都慫。
“那就隨便買點東西去我家吃吧。”俞悠垂著眸子踢了踢腳邊的石子:“正好帶你們認認我家門。”
啓南風和蘇意致眼中出些許異樣,但是很快卻下去了。
衆人便沿著桐花郡的古街一路往前,一路上或是在凡人店鋪裡買些果酒燒,或者在靈食酒樓中打包點靈食,再從最繁華的大道朝著偏僻的小巷走去,穿過東西二街,最後抵達一條陋巷中。
巷口趴伏了一條老狗,約莫十多歲了,但不知道爲什麼生機卻依然旺盛,看到俞悠後嗅了嗅味道,而後歡快地搖著尾朝跑來。
俞悠練地著大黃狗的頭,順手從狂浪生手中掰下個燒遞給它。
黃狗叼著歡快地跑到不遠了,那邊花嬸家還沒搬離,不過小院似乎翻新過了,門口還懸了盞油燈,把原本幽暗的陋巷點亮了暖的。
俞悠看了一眼,心中稍安。
雖說先前拜託過丹鼎宗的周師兄和吳師兄幫忙照看巷中的街坊,不過總歸是親眼看到大家都安好才更加安心。
朝著那座悉的小院走去,卻聽得咯吱一聲響,半朽的木門大開。
“進來吧,我家到了。”
啓南風和蘇意致都是來過的人了,知道里面什麼都沒有,所以自打邁院中第一步,啓南風就自覺地從芥子囊裡開始桌椅板凳和燈盞,爲了不擾民,還用靈力在院中凝了道結界。
十三人小隊的其他人也沒出異樣,雖然他們都是出大門派的高門弟子,但是先前也都聽說過俞悠以前的日子過得很不好,是個吃百家飯長大的孤兒。
即便出最好的雅逸也沒出嫌棄的表,很淡定地幫著招呼著大夥兒把吃食都放桌上,順便還拿靈力把院子的落葉灰塵全清理了。
衆人各自尋坐,圍坐在圓桌邊上,開始一邊吃著東西一邊閒聊。
俞悠低著頭剝著瓜子,雪白的瓜子在桌邊攢了小半堆,小雪鷹不吃這個,倒是踏雪很起勁地著。
看了眼衆人,聰穎如張浣月和雅逸等人已經察覺到什麼,只握著酒盞靜靜等著開口。
俞悠便把瓜子全部攏在掌心餵給踏雪,沉許久後纔開口——
“其實,我有個朋友……”
心略複雜地把自己的世大概地說了出來,早就對此有猜測的聰明人們只是出“果然如此”的表。
張浣月沒有多說什麼,作溫地了的腦袋。
其實早在崔能兒咬定俞悠是妖族,後面烏未央又道出當年那樁往事時,他們心中就差不多有預料了,因爲這事兒說出來對俞悠並無好,所以他們也沒有要探尋的意思。
卻沒想到俞悠會選擇向他們坦白。
雅逸正想開口緩和略顯沉重的氣氛時,正在啃的狂浪生忽然擡起頭,眼中閃過一睿智的芒。
“我知道你說的是誰!”
在衆人“狂浪生今天居然聰明瞭”的驚訝目中,他猛地一拍桌子,篤定道:“你說的那個朋友就是妖族那位半妖小殿下對不對!”
狂浪生邊上的周吳鄭三位盾修師兄都出“大師兄真是太睿智了”的欽佩眼神。
俞悠:“……那你可太聰明瞭。”
是錯了,當年狂浪生他們這羣人會被騙得流落黑市出不來,定是有原因的。
狂狼生嘖了一聲,用譴責的目注視著俞悠,嘆氣:“我聽白寧說過,他們小殿下是個天才藥師,你們是在妖都跑去治病掙錢時認識的吧?怎麼都不給大家介紹認識一下?”
周卓山也抱著大盾懊惱道:“就是,要是認識那位小殿下,我們也不用辛苦掙功勳值換礦石了。”
啓南風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他無奈地扶額:“你們以爲你們那幾次跑去寶庫裡得到的礦石是哪兒來的?”
狂浪生回答得理直氣壯:“小魚幫了烏前輩的忙,我們沾得來的啊!”
吳師兄和鄭師兄則開始陷沉思:“說起來那位小殿下是半妖……但是半妖到底長啥樣呢?”
周卓山一拍腦袋:“說起來妖皇那一脈是什麼妖來著?”
腦子好使些的劍修們已經抱著劍,用鄙視的眼神瞅著那羣腦子長滿了的盾修了。
俞悠剝完瓜子了,無語地看著狂浪生那邊的人,開口:“是狼妖,天狼一族。”
他們興致追問:“你見過嗎?”
俞悠面無表:“見過,你們想見嗎?”
“想見是想見,就是妖都太遠,就算你認識小殿下也——”
狂浪生的話被堵在了嗓子眼。
一道亮閃過,俞悠的後晃出一條絨的銀尾,尖兒上閃著華的澤,盈而蓬鬆。
盾修們僵在原地,就算他們再不聰明,現在也能領會過來了。
他們張大了,瞠目結舌地瞪著俞悠後的那條隨風輕曳的狼尾,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來。
狂浪生嗷地一聲怪,深吸了一口氣大聲問:“你說的那個朋友該不會就是你自己吧!”
俞悠點頭。
張浣月和雅逸已是眼睛一亮,著手蠢蠢的模樣,而正在瓜子的踏雪也忘了吃,一雙虎目睜得極圓,眨也不眨地瞅著那條正在搖擺的尾,蠢蠢地想去撲。
不過雅逸及時把它按住了。
張浣月眼中流出一驚豔,低喃:“太了……”
不愧是張師姐,說出來的話就是聽。
終於聽到這三個字的俞悠心滿意足,大方地給衆人展示著自己的尾,但是不給,因爲一就要炸張。
啓南風和蘇意致對一眼,頭湊在一起咬耳朵嘀咕。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我是陸子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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