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數息的景過去,漫天的黑氣息終於徹底涌了帝君的,他的眉心一道黑芒閃過,又轉瞬消失。
他的雙眼緩緩睜開,漆黑的眸子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涌一般。
他的面平靜,一隻手緩緩出,朝著虛空一握,無垠的虛空中,便有一道事被他拉扯而出。
那是...
一位著黑袍的老者,他的面容驚駭,看著帝君的目中寫滿了恐懼。
“你……”他在那時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話方纔出口便又戛然而止。
帝君的手猛然一握,那老人的子便炸開,骨無存,而在那散去之後,一道濃郁的黑氣息卻從老人以及尋不到本來面目的骸中涌出。帝君張開了,那黑事便涌了帝君的中。
最後的帝君之力也在這時被他奪回,此刻的帝君再次回到了那個他縱橫萬域星空的巔峰狀態。
他的雙手在那時張開,臉的神神聖又肅穆。
整個星空萬域的生靈都在那時到了一恐怖的冷氣息籠罩在了他們的心頭,生靈們開始恐懼,整個星空萬域都開始抖。
這是迎接神祇歸來的頌歌。
帝君暗暗想到,他的腳下的黑圓盤再次運轉——迎接神祇的歸來,需要的不單單只是妙的頌歌,還需要一場盛大的儀式。而死亡便是這世上最隆重的贊禮,帝君決定先從腳下的這個世界開始,毀滅他們,然後再一次去往星空萬域,散佈他的恩澤。
帶著這樣的念頭,他腳下的黑盤猛然了起來載著他的軀就要飛向這個世界的穹頂——在那裡,他可以更清晰的看到生靈死亡前那張絕的臉。
帝君自認爲自己是很仁慈的人,他散佈的死亡也是生靈所求的事,只是生靈無法理解,常常以恐懼對待。他在想若是有朝一日能遇到一位能夠理解他的生靈,當是一件何等妙的事。但用這個世界的話來說,這做曲高和寡,他的層次早已超了這個世界,自然也鮮有人能真正理解他的訴求。
想著這些的帝君已然在那黑圓盤的託舉下來到了穹頂之上,黑的氣息瀰漫開來,將這個世界籠罩其中,他低下頭看向地面,想要看清生靈們如何對待這即將到來的毀滅。
他的目力極好,數萬裡之遙於他來說猶若無,但當他的目穿過雲霧看清腳下的事時,他卻不免一愣。
這世間的生靈竟然在那時盡數跪拜在了地上,他們看著他,目虔誠又狂熱,甚至還約帶著些許期待。
“請帝君賜福!”人羣中忽的有人高呼道,接著同樣的聲音一道接著一道的響起,那聲音彙集在一起,滔滔不絕,竟有越過萬里之遙傳到天穹之上的趨勢。
帝君的面變得古怪了起來。他當然很樂意看到這樣的事發生,可同時他也知道,這世上本不可能存在這樣的生靈,如此崇拜死亡,那生靈本便沒有了存在的意義。
他皺起了眉頭,看著腳下那些跪拜高呼的生靈,黑的眸子芒閃...
然後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般,周的氣息變得狂暴與紊了起來,他猛然看向穹頂之外的萬域星空,臉上涌出的是一陣被人戲弄之後的惱怒。
他厲聲喝道:“爾敢誆我?”
天地間一片沉默,過了好一會景之後,一道聲音方纔幽幽的響起。
“何來誆騙之說?”
帝君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他不得不重新審視那聲音的主人,他怎麼也無法想到,對方竟然能有本事在他毫無察覺的況下將他困在幻境之中。
想著這些,那聲音卻再次在帝君的耳畔響起:“帝君不是與徐某說過嗎?”
“這個世界要什麼有什麼,帝君不是已經心想事了嗎?”
“還不好好謝謝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