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三單手執刀,擺出一個奇怪的起手姿勢,就像一隻準備嗜人的惡狼。
“大人先請!”
王君臨也不客氣,大喝一聲,一步上前,手中橫刀凌厲地向武三劈去,這一刀簡潔異常,沒有半點多餘的招式,正是後世傭兵和殺手之類用刀之人的特點。也是王君臨在後世所練格鬥殺人的特點。
“來得好!”
武三是識貨之人,真心讚賞一聲,也不躲閃,看似很隨意的揮刀橫劈。
鏘的一聲,有火花四濺,兩柄刀撞擊在一起。王君臨被震得雙臂發麻,踉蹌往後退了三四步,手中刀險些手而出,而武三隻是往後退了一步。
武三是個老實人,王君臨說不讓留手,除了不傷到王君臨之外,他果真是一點不留手,不等王君臨收刀站穩,武三反手又是一刀劈來,角度刁鑽,快如閃電,王君臨急忙揮刀封擋,當兩刀再次撞擊,王君臨卻發現武三的力量在瞬間增大了兩倍不止,他再也招架不住,手中橫刀手而出,自己更是一屁坐在地上。
“我輸了!”
王君臨有些鬱悶,他以爲怎麼著也能和武三打上個四五十回合纔會輸,沒想到兩招便敗了,當然若是生死拼殺,他可以不,多周旋一會,但除了出其不意的襲,想要戰勝武三依然不可能。
武三和武四上前將王君臨扶起來,一臉疑的說道:“大人竟然從未有過築基?”
王君臨愣了一下,說道:“什麼是築基?”
武三和武四互視一眼,前者說道:“大人不築基便有如此武力,在當世其實極爲見,比一些有過築基的武者也不弱了。”
“趕告訴我什麼是築基?”王君臨聽的眼睛發亮,他發現自己終於掀開了這個世界武者修煉的。
武三想了一下才說道:“大人可知一些軍中猛將能夠舉起五百斤重,所用兵便有四五十斤。”
王君臨說道:“我聽說裴元慶便能夠舉起五百斤重,他那一對銀錘便重四十八斤。”
武三接口說道:“大人可知道魚大都督年輕時可力舉千斤,如今年老也能夠舉起八百斤,他那桿馬槊更是重達八十三斤。”
王君臨點了點頭,這些事他也聽周虎等人說起過,一直以來,他實在是難以理解,一個人可以舉起千斤之,他相信世間的確有天生神力的怪胎,比如算算時間應該已經出生的李淵兒子,李世民的弟弟李元霸傳說中便是天生神力。可是如今大隋軍中至能夠挑出四五個這個的人,這顯然就不是天生的了。
一直沒說話的武四也口說道:“魚大都督有一個徒弟,名宇文都,傳說曾經舉起了一千兩百斤重的石獅,他的兵重一百斤。”
“你們的意思是說凡是力量大於常人之人都進行過你剛所說築基。” 王君臨心中慨,宇文都的大名即使在後世也算是赫赫有名,他怎能不知。
武三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不止是築基,還有苦練武技,在極端環境之下,一次次的激發能……”
經過武三和武四一番解釋,王君臨終於明白這個世界高手的武功是怎麼練出來的,所謂築基其實就是從五歲開始,便吃一些藥,在特殊藥中淬鍊,然後每日堅持不斷的打熬,長大以後,力量和速度纔會遠超常人,才能最大程度地激發人的潛能。
所以那些猛將的父親也都是大將,像這個時期秦瓊、裴元慶、李靖他們,他們的父親都是大將,只有他們手中掌握有藥的配方,也知道築基的方法,更知道如何培養兒子,所以才從小用特殊的方法對他們進行筋骨改造。
這也證明了那些士兵爲何遠比大將實力要弱的原因,因爲這個時代的士兵幾乎全是出普通農民,他們家裡面沒有人知道築基之法,更沒有藥配方,即使有會築基之法的,也沒有足夠的財支撐,也同樣無法築基。
所以,普通士兵只能在年之後鍛鍊,儘可能力氣大一些,然後將兵招式學會練,正如武三和武四所言,這些人中實力能夠達到王君臨這樣的也是麟角,一般況下也永遠不了大將。
此外,因爲每個世家或者武將所掌握的築基之法不同,藥配方不同,從而也分上中下等,再加上所築基之人天生資質差異,以及財力保障,個人吃苦不同,等等,各個因素綜合下來,同樣有過築基的武將實力自然有高低之分,厲害的如魚俱羅、宇文都這樣,以一敵百,弱一些的甚至還打不過王君臨。
按照武三和武四所說,獨孤家族每年都會挑選十名孤兒進行築基,只是所用藥和獨孤家嫡系族人所用不同,這種築基之法極爲殘酷,比如大冬天的了在冰水中練武等等,武三、武四他們這一批十個人裡面只活下了四個人,分別被命名爲武一、武二和武三、武四。
這也就是獨孤家族有這錢財,據武三所說,他們從五歲到十五歲,築基用了十年,每年所耗費財足夠一個普通家庭十年生活。
當然,如武三、武四這樣雖然知道了築基之法和築基程序,但因爲所吃藥和所泡藥分不知道,同樣不會築基。
武四說去年有一個大將被下令死,但因爲在死前向皇帝獻出了築基藥配方,而且這配方還是極爲高級的那種,皇帝因此下令饒其一命,發配邊疆,終生爲奴。
讓武三、武四離開之後,王君臨細細整理思索了一會兒武家兄弟所說,心中大爲失自己已經過了築基年齡的同時,又覺有些地方不對。
按照二人所說,這個世界本就沒有後世武俠小說中所說的高深功,可是那晚上見到波多法王和那道士那輕盈的法,如鬼魅一般的速度是怎麼一回事?
武三、武四畢竟只是孤獨家死士,能夠知道築基之事,已經難得,有些更高級的聞,或許只有魚俱羅這個層次的人才知道。
想到這裡,王君臨拿出了他從石棺裡面得來的那捲皮又研究起來,他盼著這卷皮上寫的東西會是什麼厲害的功心法。畢竟當時和自己在一個石棺中的是一個道士,而那晚上和波多法王對打的也是一名道士。
“咦!說起來,那晚上道士和石棺中那上穿的服還真有些像。莫非是同門?對了,那傢伙那晚上說是來找人,應該不是衝著獨孤陌玉而來,聽其口氣,更不是來找波多法王的。難道……是來找自己的,他的目的是這卷皮還有這塊玉。”這些天王君臨一直心思在打仗和升上面,此時靜下心來,終於反現了蹊蹺。
“看來這卷皮上面寫的東西非同小可,那玉果然也極爲重要。一定要儘快找一個能夠看懂皮上字的人。”王君臨喃喃自語。
想了一下,王君臨決定先將這皮上的字抄寫下來,並且他長了個心眼,故意打了順序抄寫的。這樣只要見可能認識這些字的人,他隨時都可以問一問。
……
因爲人和牛羊都要喝水,而戈壁草原上水源並不好找,所以突厥運送糧草的隊伍都儘可能的靠近文峰河前行,並且隨著這些天人馬踐踏,從突厥後勤大營到金城郡已經走出一條道路。
這條道上,每天至都會有一個運糧隊伍趕著上萬頭牛羊南下,送到金城郡突厥大營,期間距離兩百多裡的路程,需要行走三四天,所以每隔一天的路程,也就是六七十里就有一支浩浩的牛羊隊伍。
這天中午最火辣的時候,距離突厥後勤大營一百多裡文峰河邊,五百突厥騎兵正下馬休息吃東西,五萬只牛羊在一百多名牧民的驅趕下集中在河邊喝水,大太下面沒有任何涼地,又趕了快兩天的路,這五百騎兵和一百牧民便有些疲乏,不人直接躺在草原上,呼呼睡,也有騎兵將牧民中爲數不多的十幾個人扛起一人,到遠草叢中行那極樂之事。
總之,因爲這裡不是大隋地境,他們這些人警惕很差,這五百騎兵其實主要防範的還是野狼羣。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遠矮山之頂上突然出現一排小小的黑點,這些黑點以極快的速度衝下山坡,向這邊猛撲而來,山頂上不斷涌出大羣黑點,這是大隋一個團騎兵,一千銳騎兵。
激烈的馬蹄聲瞬間便驚了躺在草地上的突厥士兵和牧民,沒有睡著的人在第一時間跳了起來,一邊喊,一邊向自己的戰馬跑去,睡著的人便遲頓了一些,慢了三四息的時間才爬起來一臉驚慌的向自己的戰馬跑去。一百多名牧民則拼了命的將牛羊聚攏起來,向騎兵靠攏。只是他們太倉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