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城
這個名字能追溯到七百年前,只不過當時的名字做豔鎮。大周德年間,天下已經怨聲載道,各地百姓紛紛起義反周。北方大寇許飛蛾在此地舉旗,一日之間聚集一千三百人,當日便克縣城。
許飛蛾聚義時說,我等於此地高舉義旗,拋頭顱灑熱,便是爲了頭上青天豔,普照人間。
於是,將此地改名豔鎮。
後來周軍剿滅了義軍,特意將許飛蛾等義軍首領三百餘人押解至此砍頭示衆。因爲許飛蛾高義,待百姓甚好,所以不時有百姓前來祭奠。再後來的十幾年間,大周逐漸崩塌,原來許飛蛾的殘活部下便紛紛搬到此地居住,爲許飛蛾守墓。
漸漸的,這裡的人口越來越多。
到了大鄭綏化年間,這裡便設置爲縣。因爲此地乃是極重要的樞紐所在,所以人口越來越多。城牆幾經擴建,到了大隋初年,便將這裡設爲道治所在。
高先澤年紀並不是很大,四十歲稍稍出頭。這個人中等材,看起來還稍稍有些瘦弱。這人上帶著一濃濃的書卷氣,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擁兵數萬的一方豪傑。高先澤有個遠近聞名的綽號,被人做高瞎子。
那是因爲此人自就極讀書,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早早的便了近視眼,到後來除非兩個人走到極近,不然他本就認不出來。或是正因爲如此,他的耳朵極靈敏,據說從幾十米外就能靠辨別腳步聲判斷出走路的是誰。
當然,僅限於他認識的人。
方解的大軍到了豔城的時候,距離豔城十幾裡停了下來。爲了表示對高先澤的尊重,方解先派人去豔城知會了一聲。然後下令大軍原地休整,他自己帶著十幾個得力手下,再加上百十個驍騎校銳,輕騎簡裝朝著豔城而來。
知道方解到了,高先澤也不敢耽擱,親自迎接出去十里。
“卑職高先澤,叩見王爺。”
高先澤倒是極客氣,手下人提醒他誰是方解之後,他快步上下,袍跪倒行了大禮。現在大隋雖然崩塌,但大隋國號還在。方解是大隋的王爺,高先澤這樣行禮也是規矩之的事。不過也由此可見,這個人對方解並沒有多牴之心。
“國公請起。”
方解手攙扶了高先澤一把,將其扶了起來。高先澤世襲國公爵位,其先祖也是大隋開國功臣之一。
方解見高先澤的眼睛瞇的幾乎了一條隙,知道傳言不虛。他從袖口裡出來一個小盒子,打開之後取出一副眼鏡遞給高先澤:“當初我在朱雀山的時候,閒來無事找工匠打造了幾個這種小玩意。恰好手裡還有一個,送你做個見面禮。”
“這是什麼?”
高先澤接過來道了謝,卻不知道這爲何。
方解親手爲高先澤把眼鏡戴上問道:“覺如何?”
其實方解並不知道這東西有沒有用,不知道視力如何,若是不合用也沒什麼意義。不過看起來高先澤的反應倒是很強烈,眨了眨眼睛之後大爲讚歎。瞧著他的神,方解知道這眼鏡對高先澤來說還是有些幫助的。
“神奇!”
高先澤顯然有些激:“這東西,竟然有如此妙用!”
方解哈哈大笑,兩個人把臂同行。
兩個人一路寒暄,看起來倒也聊的投機。高先澤對東疆之戰似乎很有興趣,不時問方解關於東疆的事。方解隨意說了一些,高先澤大爲震撼。
進城之後,因爲時間還早所以先進了高先澤的府裡說話。
方解沒有讓高先澤在客廳相談,而是直接進了高先澤的書房。
屋子裡,只有四個人。
方解,高先澤,吳一道,還有高先澤手下的謀士徐虎。
這個徐虎名字聽起來應該是個彪形大漢,可事實上是個乾瘦的老頭。此人應該有六十歲上下年紀,看著就像是一個私塾裡的老學究一般。因爲上沒有功名,所以穿了一件布。不過因爲太過瘦削,所以這件看起來全新的服有些不合。
“可知孤爲何繞路而來?”
方解直接問道。
高先澤倒是沒有吃驚,笑了笑回答:“王爺在意豔城之重,其實也是在意卑職手裡的幾萬兵。當然,或許王爺更在意的是……卑職是個什麼態度。”
他的回答,似乎更直接。
高先澤看了徐虎一眼,徐虎上前爲方解倒茶:“王爺,其實國公也一直在盼著王爺來。之前國公一直派人打聽著王爺規程路線,走的哪兒,多久能回京。國公說,若是王爺歸來的時候走了豔城,那麼萬事大吉。若是王爺沒有走豔城而是直接回了長安,那麼只怕不是什麼好消息。”
這倒是兩個妙人。
看來意氣相投四個字,果然不假。
高先澤看起來是個文弱書生,但子極直爽。而他信任的這個徐虎看起來應該是個咬文嚼字的學究,子卻也這樣乾脆爽利。
“國公還說,若是王爺不來,怕是日後來的就是某位大將軍,帶著雄兵十萬而來。”
徐虎微微頓了一下:“而事實上,好像有不人盼著王爺派十萬大軍來。”
……
……
從一開始,高先澤的態度就出乎了方解的預料。之前方解和吳一道等人談起來的時候,從外界傳聞來看,這個高先澤都是個牆頭草一般的人,他始終都在等著最大的那風吹過來。
不過,耳聽不如眼見。
方解見了高先澤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傳聞有虛。而這些傳聞,往往都是別人希他聽到的。就在不久之前,還不斷有人跟他提到高先澤爲人不怎麼樣,不值得信任。若是在之前方解未必會考慮這樣跟他說的人有沒有什麼目的,但是自從和吳一道推測出來很多事之後,方解就開始觀察一些平日裡不怎麼顯眼的小事。
“孤之所以不讓你在客廳見面,就是因爲客廳太大了些。”
方解笑了笑道:“太大,人就多。”
高先澤的臉微微變了變,似乎懂了方解的態度。
“其實卑職從聽聞王爺回來,就始終在擔心……這一年多來,長安城裡不時有人過來一趟,開始的時候也沒有標明什麼態度,只是說朝廷重視豔城,讓我安心。不過從三個月前,有個自稱是獨孤大人親信的傢伙來過之後,卑職才明白這裡藏著多大的禍心。那個人說他帶來了獨孤大人的意思,告訴我,若是王爺回京之後召卑職進京的話,不要進來,不然會死無葬之地。”
高先澤看了方解一眼後有些失的說道:“王爺,所託非人啊。”
吳一道臉稍稍變化,下意識的看向方解。
方解倒是面不改。
“獨孤還跟你說什麼了?”
方解問。
高先澤道:“旁的倒是沒說,獨孤大人只是派人來告訴我,不要隨隨便便進長安。他的意思卑職想著,應該是王爺要除掉卑職吧。”
徐虎在旁邊說道:“王爺離開長安城這一年多的時間裡,長安城裡不人來過。就在不久之前,崔中振將軍派人來,告訴國公說若是王爺回京召見國公,國公要立刻進京,且不要帶人馬。不然會引起王爺的猜忌,對國公大爲不利。崔將軍的意思是,若是王爺讓國公進京就立刻去,輕車簡行,不要耽擱。”
徐虎道:“這兩位都是王爺手下的重臣,一個權掌朝政,一個手握重兵,都是黑旗軍中舉足輕重的人,怎麼會態度這般的不一樣?”
這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倒是配合的極好。他們兩個顯然已經做好了準備,之前就商議好了不做任何試探,而是直接的問出疑。不過想想倒也難怪,這正是能反應出高先澤和這個徐虎都是聰明之極的人。
方解現在的實力之強,放眼天下無出其右。高先澤深知,自己若是試探什麼的話,只怕適得其反。與其如此,不如直截了當的說出自己的想法。就算他手裡有些兵馬,可和黑旗軍相比如石塊比之於大山。
這樣直接,雖然可能會讓方解難堪,但他們顯然更迫切的想表達自己的態度。
那就是,對方解不牴。
方解沒有直接回答高先澤和徐虎的話,而是反問:“那麼國公以爲,獨孤文秀和崔中振,哪一個是真的爲你好?”
“只怕……都不是爲卑職好。”
高先澤沉默了一會兒,擡起頭看著方解一字一句的說道:“只怕……也都不是爲了王爺好吧?”
……
……
吃過午飯之後,方解就回到高先澤爲他準備的房間裡休息。吳一道跟在他後走進來,臉肅然。
“主公,莫不是獨孤真的越了界?”
吳一道先是散出去修爲之力,探查到附近沒有人聽之後才問了出來。
方解走過去,將窗子關上。
他搖了搖頭聲音得有些低:“嗯,看來獨孤真的是讓我失了。”
他裡說的是獨孤確實有問題,但是卻在搖頭。吳一道先是怔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明白過來方解的意思。方解從桌子上取了筆,在紙上寫:隔牆有耳,此之人不是高手,應該是天府特別之人。
吳一道皺眉,想問方解是怎麼知道的,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方解手一抹,以修爲之力將墨跡抹掉,那白紙竟然好像沒有過一樣,方解將紙張放好,整整齊齊。
“回去再說”
方解稍稍提高聲音:“不過,高先澤的話倒也不能盡信,獨孤說了什麼,崔中振說了什麼,都是高先澤一面之詞。我不能確定是獨孤起了異心,因爲……或許高先澤就是他們的人,他只是在說他們想讓我聽到的話。”
吳一道嗯了一聲。
吳一道雖然不知道方解爲什麼這樣小心,但是他知道方解既然說隔牆有耳,那就顯然不會有錯。兩個人又說了一些沒什麼實際意義的話,然後吳一道隨即告辭。方解在牀上躺下休息了一會兒,然後對外面喊道:“來人,去找高先澤,讓他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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