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中振覺得自己有些像個小丑。
真的像個小丑。
在過往差不多六七年的時間中,他都是以方解的最好的朋友的份出現在衆人面前。正因爲如此,他在黑旗軍中的地位一直很特殊。也正因爲如此,方解當初離開長安城的時候,把軍隊甚至把長安城給他,沒有人提出異議。
在過去的這些年中,他也一直在認真的扮演著方解的好朋友和忠心的手下這兩個角。而毫無疑問的是,這些年來,他戲很深。甚至在那麼長的一段日子裡,他都以爲自己真的已經忘記了背後的謀詭計,真的覺得自己就是方解的好朋友。
但是,當那張椅子擺在他面前而他有機會坐上去的時候。
一切都變了。
他此時面目全非。
他覺得自己的樣子一定很難看。
然後他看到了劉恩靜,他發現劉恩靜的樣子比自己還難看。
之前散金候吳一道開始手打他的時候,只有劉恩靜沒有反應過來,傻愣愣的站在那。等到大家都進了太極殿的時候,劉恩靜還僵立在外面失魂落魄。因爲他知道,自己也已經暴出來了。
但是沒有人打他。
甚至沒有人理他。
就好像他是一個和這件事沒有關聯的人一樣,被丟棄在一邊。這一刻,劉恩靜知道了什麼心如死灰。到了這個時候,劉恩靜其實很清楚一件事,他的任務還沒有去做就已經被淘汰出局了。
也就是說,他提前爲了一個棄子。他的任務就是在方解被殺之後,協助崔中振控制軍隊。但是這個環節顯然不會出現了,因爲崔中振的被發現,他也隨之冒了出來。之後的事,將再也與他沒有什麼關係。
不管是控天會功了,還是方解功了。
他都了一個沒有存在價值的人。
他看向崔中振。發現對方也在看著自己。
相對無言。
……
……
“我知道你在拖延時間,你覺得你可以等到張易和蕭一九在暢春園那邊把事都解決了,然後再來幫你對不對?”
徐羲有些怒。
他已經很多年很多年沒有過怒意了。
活了他這麼久,而且是在一中巨大的力下活了這麼久,按照道理他已經什麼事都看得很開。事實上,他也一直認爲自己什麼事都看得很開。哪怕他自己心裡始終有個聲音在提醒他,你就是個膽小鬼……
在萬星辰的影下活了這麼多年。整日在地下過活不敢見天日,這樣的日子如果是三五日正常人還能堅持。若是三五個月正常人只怕早就瘋掉了。可他呢,他不是三五個月,也不是三五年,而是二百多年。
哪怕,他後來探知萬星辰的修爲大減,但他還是不敢出去。
因爲他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打贏已經減了差不多半數修爲的萬星辰。二百多年前的那一劍,到現在他都忘不了。正因爲他也用劍,所以他才知道萬星辰那一劍有多可怕。那是完全沒有任何花哨的一劍。甚至算不上恢弘壯闊。但是他知道,即便是現在的他,兩個他,也未必能擋得住那一劍。
方解看著他,沒有什麼力的聳了聳肩膀。
這讓徐羲的怒火更盛。
但是,徐羲總覺得方解背後有什麼力量,使方解這樣的肆無忌憚。他可不相信方解這樣的人。會平白無故的冒險。已經到了現在這個高度這個位置,方解也沒有必要去冒險。如果方解和張易還有蕭一九在一起的話,徐羲知道自己出手也未必能直接擊殺方解。
雖然徐羲不清楚張易和蕭一九的修爲到底如何。
對他來說,張易尚且是個晚輩,更何況蕭一九?
在他名滿天下的時候,還沒有張易這個人。
但是。徐羲知道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什麼公平可言。因爲在他名滿天下的時候,萬星辰也不過是個江湖新秀而已。那個時候,誰能想到萬星辰可以輕而易舉的擊敗他這個天下第一?
正因爲這樣,所以徐羲開始給自己重新定爲。
後來,他知道了桑這樣的人存在。他無比的震驚和恐懼,因爲他連萬星辰都不如,而萬星辰顯然不是桑的對手。畢竟。桑有著千年修爲。他開始正視自己,他不敢再去想自己曾經當過天下第一。他覺得,自己應該是排在桑和萬星辰之後的……天下第三。
“你多久沒有行走江湖了?”
方解忽然問了一句:“二百年?二百五十年?二百八十年?”
方解的話,將徐羲的思緒拉了回來。
“萬老爺子曾經說過,他曾經就是這個江湖。但是到了晚年他修爲越發強大的時候,他說他出不去這個江湖。因爲萬老爺子知道,江湖不是一不變的。在你的想法中,你的對手可能永遠都只是一個萬星辰。你這殘生都只是以萬在星辰的力下茍活爲目的,如此的卑微怯懦,你還能有什麼就?”
“吃老本而已。”
方解的話,如刀子一樣刺痛著徐羲的心。
“你當然可以覺得,你隨隨便便出手就能殺的了我。”
方解笑著說道:“你是一個修行了幾百年的老怪,而我從能開始修行到現在都不足十年。就算這個世界沒有什麼公平可言,你照樣沒必要把我當做一個可以正視的對手。但你到了現在都遲遲不出手,爲什麼呢?”
方解問。
徐羲當然不會告訴他,因爲徐羲在擔心方解還藏著什麼沒拿出來的實力。如果徐羲這樣說了,就是在對一個小輩示弱。以徐羲的份輩分,他能夠做出來這樣的事?
“因爲你多疑。”
方解笑著說道:“你明明覺得我就是在拖延時間,你心裡也始終有個聲音告訴你儘快出手殺了我,但你還是不出手。你爲什麼多疑?因爲你覺得我在藏著什麼可能威脅到你的力量。爲什麼你會有這樣的想法?”
方解擡起手,指向徐羲的鼻子:“因爲你不自信,自從二百多年前你被萬老爺子一劍擊敗之後,你就再也沒有了自信。你所有的驕傲,所有的就。都在那一劍之下變得如此卑微。哪怕現在你面對的至一個後學晚輩,你依然沒有自信。”
方解搖了搖頭:“你真可悲……真可憐。”
……
……
暢春園
三層木樓外幾百米
張易和蕭一九兩個老道人並肩而立。
在他們面前,是一個看起來隨時可能自己死掉的老太婆。這個老婦已經到了完全無法分辨歲數的時候,就算是張易這樣的人也不可能從臉上推測出什麼。有人說人臉上的皺紋就是大樹的年,代表著經歷的滄桑歲月。
顯然,當大樹的年有了足夠圈數,大樹就足夠壯才容得下。而這個老婦的臉不可能隨著年月增長而變大。所以皺紋什麼的……真的有些讓人不適。
“小輩,讓開。”
老婦手裡拄著一頭柺杖。造型很別緻,看起來像是純金打造,分量應該很重。
“有點意思啊。”
張易看向蕭一九:“小輩,在說你。”
蕭一九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一副我確實還很年輕的表:“如果修爲能讓我活到這樣的歲數,我不一定還有勇氣活下去……不是我不尊重老人家啊,都已經這個樣子了,還真的有意思嗎?”
“難道你還覺得,到了這個年紀還在乎相貌?”
張易撇了撇:“不過我在乎的……”
老婦臉上的皺紋更重了。
“多年不走江湖。原來小輩都變得這樣沒有規矩也沒有敬畏。你們是不是覺得自己現在修爲已經不錯了?你們現在的這個江湖凋零的真夠讓人寒心的。如你們兩個這樣才勉強窺測到一線天機的人,就已經如此自大。真不知道,若是你們兩個死了之後江湖是不是更加的慘不忍睹。”
“別逗了……婆婆”
蕭一九忍不住大笑起來:“慘不忍睹這幾個字,你自己承的住嗎?”
“找死!”
老婦暴怒,隨即猛的一。
蕭一九上的道袍立刻就鼓了起來,一純元的道宗真氣瀰漫出來。
可是下一秒,那老婦卻如電一樣朝著三層木樓方向衝了過去。
“不過如此!”
張易冷哼一聲。形一閃而逝。
蕭一九雙手抱圓,然後向前一推!
一道狂博的真氣自老婦背後捲了過去。
那真氣之強大,已經到了這世間武學的一個很高很高的境界。所以,即便是這個老婦也不敢無視。只能轉,雙手退出勁抵擋。而此時,張易已經到了三層木樓外面。腳下一踩,頓時大地裂開一條口子,裂圍著木樓繞了一圈。這裂並不是極寬,只有一尺左右,看起來也不深。
但是這裂出現之後,木樓就似乎不在這個世界中了。
“且看看,你能不能破的開我這兩儀大陣。”
他站在陣眼。臉肅然。
……
……
“手吧,連我都覺得沒什麼意思了。”
方解舒展了一下,看了看四周:“這地方破壞了實在可惜,我還得撥款重修。不如這樣,你我換個地方一對一的決戰?當然,這樣幹可能我佔了些便宜。因爲你是個老人家啊,跑來跑去你會累。”
“今日若不把你挫骨揚灰,我就無臉重出江湖。”
徐羲擡手往前一指。
一道劍意沛然而出!
如此之快,快到超乎想象。
劍意直接將太極大殿穿破了一個大,然後劍意毫不減,一路上破開了無數的房屋,無數的圍牆,所過之不管是什麼,都被刺穿。劍意如一道筆直的線,竟是從太極殿直接切到了長安城北邊城牆上!
一劍,過了半個長安城!
一劍數十里!
砰地一聲,高大巍峨的城牆上出現一道裂痕,很深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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