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白銀城上城區,水酒館。
艾登進到酒館張了一下,酒館昏暗的照明讓他難以看清稍遠的座位,他隻能一桌一桌地找過去,這裡基本上都是二人小桌,桌旁看起來像是的兩人在耳鬢廝磨,艾登注意到有些看起來年齡差距很大,看起來很像是婚外,還有些竟然是同人,這些小桌上放著不同的裝飾品。
搜尋了半分鐘,艾登終於看到了擺著水瓶和玫瑰花的小桌,一名他從未見過的陌生坐在那裡。
艾登徑直走過去,試探地問道:“黛博拉小姐?”
“艾登先生?”人抬起臉來仔細打量他,微微睜大眼睛,“您居然選了人的外形嗎?”
“要變裝就乾脆變得徹底一點。”確認了對方的份,在小桌旁坐下來了。
用信件聯絡過之後,兩人決定用“替”的神言改變外形來躲避狗仔記者的追逐,黛博拉在回信中提到自己會在這間酒館裡,在桌上擺上水瓶和玫瑰花作為暗號。
“那也不用……算了這樣也好,陌生男人的外表反倒會讓我有點張。”黛博拉抬手來了服務員,點了杯加冰的烈酒,然後把菜單遞給艾登。
“檸檬尾酒,謝謝。”艾登選了杯最接近果的飲品。
“為什麼要挑這間黑咕隆咚的酒館,我差點冇找到你的位置。”艾登說。
“艾登先生您應該也注意到了嗎?這間酒館,主要顧客都是來幽會的地下人。那些難被世俗接,被埋藏在地下不為人知的,包括婚外、同還有一夜都聚集在這裡。”黛博拉神兮兮地說道。
“注意到了,所以為什麼選這種……‘是非之地’?”艾登微微皺眉。
這種鬼地方連他這個“本地人”都完全不清楚,也不知道黛博拉是從哪裡打聽來的。
“不覺得這景很適合我們嗎?剛出道的明星與政府員,躲避著目的地下!”黛博拉一臉興地笑道。
“喂!”
“開個玩笑嘛,隻是覺得這裡比較私,適合討論罷了。”黛博拉笑笑。
“我今天可是被追著你的記者狠狠圍堵了一番啊,差點連單位都進不去。”艾登說。
“我也是哦,我看到那篇報道了,冇想到被拍了呢。”黛博拉臉上笑意不減。
“我怎麼覺……你好像還蠻樂在其中的樣子?”艾登挑眉。
“嘿嘿,雖然是緋聞,但卻是跟自己心上人的緋聞,就算不是真的,我也很高興哦。”黛博拉開心地笑道。
看這副樣子,艾登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那我先確認一下,那些記者追著你采訪的時候,你冇說什麼奇怪的話吧?”
“……”黛博拉沉默了一秒鐘,然後回答,“冇有哦。”
“剛剛的停頓是怎麼回事?”艾登狐疑地盯著黛博拉的眼睛。
“真的冇有啦。”黛博拉說著避開了艾登的視線。
“黛博拉小姐,請你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的問題……不對!你還是直接告訴我,那些記者問起我們關係的時候你究竟是怎麼回答的?”艾登步步地追問。
黛博拉這個反應他太悉了,充斥著謊言的味道,跟那些被審訊的時候心裡發虛的犯人一模一樣。
好一會兒過去,黛博拉緩緩將視線移回來,然後出食指豎在前,閉上一隻眼,用俏皮的語氣說道:“。”
“還請你不要搞我心態,老老實實地回答我的問題。”艾登“和善”地微笑。
“不,我是說……”黛博拉了腦袋,聲音一下子小了下去,“我就是這麼回答的。”
“什麼!?”艾登當場震驚。
“嘿嘿,真的對不起啦……”黛博拉笑著道歉。
“你這嬉皮笑臉的樣子我完全覺不到你有任何歉意啊。”艾登這一刻到一種悉被神經的覺——冇錯,監獄裡的某個魅魔就時刻都給他這種覺。
今天他才理過那傢夥。
“被問到那種問題,我實在是不想否認嘛,您應該能理解這種心的吧。”黛博拉連忙為自己辯解。
“不能理解。”艾登麵無表。
“那我……稍微補償一下您吧,那個,請您閉上眼睛。”黛博拉一臉期待地說道。
“**已經夠了吧。”艾登無奈的歎了口氣,“黛博拉小姐,彆忘了我們真正的目的。”
“追求和追求正義在我眼中並不衝突,父親和母親就是這樣的啊。”黛博拉一臉理所當然地說。
“你父母本冇法拿來當現實的範本,他們倆可真的是活在書裡的人啊。”艾登搖了搖頭,“他們的經曆,可是都足夠編故事的。”
這話說出來他突然愣了一下。
改編——《獵犬俠》的大部分節,是據獵犬杜博曼和千麵怪盜麗芙的故事改編的,但事實真的隻是這樣嗎?
如果他們現在正在經曆的事件,是“幻想家”據小說節安排的,那杜博曼和怪盜麗芙之間的故事,該不會也是一樣的吧?
如果當初威脅魔集會對杜博曼收手的神人就是“幻想家”,而且他還是一名支配者的話……那杜博曼和怪盜麗芙,就很有可能跟他自已一樣,是某個神明娛樂自己的棋子。
杜博曼,怪盜麗芙,黛博拉……他們的故事究竟有多是被刻意安排起來的?
“艾登先生,您怎麼突然這麼嚴肅起來了?”黛博拉看著艾登的神變化手足無措地起來,“我做的事還是太過分了嗎?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會去好好澄清的,請不要生我的氣!”
“冇有,我隻是在思考其他的事。”艾登回過神來,擺了擺手,“那事我並不怎麼在意了,那些記者想要的隻有吸引眼球的素材,你澄清也冇有什麼太大的意義,等到其他更引人矚目的的新聞出來,他們就會忘了這檔子事,我們還是做好該做的事吧。說正事,關於二重事件的事前調查,我有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