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可靠的報,先生五天前,曾經移到吉斯塔斯的北部,靠近帝國界的地方,在那裡停留了很長一段時間,在那之後,他移到了自治州的杉城。”艾登說,“我找人問了下,發現他之前停留那塊區域有條很有意思的山穀,被當地人稱為詛咒之地。”
先生的向,是複仇神應到的。因為隻能應到一個大致的方位和距離,艾登隻能在地圖上畫出一個大圓把有可能的地方全囊括進去。
而後他又聯絡了吉斯塔斯皇家警察,將這片區域,值得注意的地方都列出來。
然後,他就發現了這座藏在深山裡的“詛咒之地”。
“所謂的詛咒之地,有來頭一點的不是藏有神,就是有特殊魔棲息。也有一些隻是普通的瘴氣,或者大量毒草生長導致接近的人容易患病。”奇奇莫拉說,“您說的詛咒之地有什麼表現?”
“百年前,那條山穀裡有一個因為金屬礦而興建的小鎮,結果小鎮被一場瘟疫摧毀了。活人搬離小鎮,留在小鎮上的人都病死了,最後鎮子就此荒廢。”艾登說,“在那之後的幾十年,偶爾會有淘金者和探險家過去勘探,結果都是有去無回。就連王國地方政府自己組織的重建計劃,都因為勘探人員接連離奇死亡而取消。更離奇的是,詛咒之地的天上一年有超過一半的時間盤踞著烏雲,不見天日。詛咒之地的名聲起來之後,就再冇有人靠近那塊地方了。”
“地圖能借我看一下嗎?”阿比蓋爾問。
“請。”
艾登從後的櫃子裡找出了那捲做過標記的羊皮紙地圖,遞給阿比蓋爾。
艾登很確信先生就是去了那個詛咒之地,他在地圖上畫的那個大圓,裡麵除了這個詛咒之地,就隻有荒山和幾個不知名的小村莊,先生總不會來這種地方郊遊。
“原來如此。”阿比蓋爾沉,很顯然從地圖裡看出了一點門道。
“看出了什麼嗎?”艾登問。
“冇想到您竟然忘記了這麼重要的事,吉斯塔斯王國和帝國界的這塊地方……”阿比蓋爾拿著地圖提醒,“是舊雷塞王國的領地。”
“這事跟‘黑山羊’有關?”奇奇莫拉突然話,舊雷塞王國的王族掌握著“繁衍”權柄的力量,被滅國之後他們組建了被人稱為“黑山羊”的穰母神教團。阿比蓋爾這麼說,奇奇莫拉也隻能聯想到他們。
但是穰母神教團已經被他們親手摧毀了。
隻有艾登聽明白了阿比蓋爾的意思:“啊,這該不會就是那個——”
他其實早該想到的,詛咒之地曾經是雷塞王國的土地。而舊雷塞王國的大瘟疫以及荒,是由死神引發,用來削弱王國國力的。
“就是那個。”阿比蓋爾點頭,“……有其他資料留下來。”
阿比蓋爾的“外祖母”,那位無名巫,正是死神從另一個世界召喚到這邊來的穿越者,是死神的棋子,用另外一個世界的知識和生命權柄的力量,組建起抵抗王國力量的民間教團。
按阿比蓋爾的意思,有其他資料留下來——顯然,是關於死神的。
那個詛咒之地,恐怕就是死神的老巢。
那麼死神派族組建的月教團,恐怕也應該會在那裡,或者至,他們應該查過自己信奉的神明在什麼地方。
先生在投靠謀神之前,也曾是舊月教團的一員,他多半也知道死神在什麼地方。
去見死神?這傢夥,活膩了嗎?
這是艾登的第一個念頭。
先生曾經投靠謀神親自分裂月教團,之前他和凱爾抓住的那名死神代行人對先生恨之骨,基本上就表明瞭現在死神派族對他的態度。
恐怕在死神眼中,這傢夥也是不折不扣的叛徒。
支配者的力量對聖徒來說也是倒的,死神就算還冇有從跟梅琳達爾兩敗俱傷的戰鬥中恢複過來,應該也不至於對付不了一名聖徒。
先生不可能奪取得了“死亡”的權柄,但按照複仇神的應,先生現在依然活得好好的。
如果那裡真的是死神的所在之,那說明先生是在死神的手裡活了下來,死神……放過了他。
這絕對不是什麼好訊息。
“你們在打什麼謎語?”奇奇莫拉一頭霧水地打量兩個謎語人。
“那個詛咒之地,可能是‘死亡’支配者的所在之。”艾登解釋,“先生,可能是向死神尋求幫助去了。”
“請問剛纔那點隻言片語是如何提煉出這樣的資訊的?”奇奇莫拉狐疑地皺眉,很快就察覺到了什麼,“我說你們兩個,是不是私底下做過什麼……的流?”
湯尼一聽這話就豎起了耳朵,同時假裝冇在意地擲骰子。
“奇奇莫拉,有些涉及到**的事,你就不要多問了。”阿比蓋爾說,不想讓更多人知道自己的世和底細。
艾登也不想讓彆人知道他幫阿比蓋爾翻譯日記的事,畢竟這件事跟他穿越者的份有關,於是配合地沉默了下去。
結果這反倒讓旁聽的人更加浮想聯翩。
“這就有意思了。”奇奇莫拉臉上浮現出被有深意的笑容來,“為什麼典獄長會知道你的‘**’呢?我就覺得奇怪,你從魔宴森林出來見我們的次數加起來一隻手都數得過來,短短幾個月你見了這男人幾次?”
“奇奇莫拉,不要胡思想。”阿比蓋爾麵無表。
“你這樣說,我反而會覺得自己的想象力太侷限了。”奇奇莫拉覺自己終於抓到了報複過去被調侃的仇的機會,“真冇想到,頂點的魔也是怕寂寞的人。”
“喂!”阿比蓋爾皺眉。
“大家,不要傷了和氣。”湯尼小聲說道,看向艾登的眼神又一次變得複雜起來。
“算了,玩笑就到這裡吧。”阿比蓋爾突然長出一口氣,“好吧,典獄長閣下,其實有句話,我一直想跟你說的。”
“嗯?”到回合的艾登,抓著骰子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