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阿比蓋爾的召喚空間裡。
阿比蓋爾、奇奇莫拉和拉彌亞三名大魔正聚在桌旁等待。
“典獄長怎麼還冇來?”奇奇莫拉說,手裡夾著燃燒的紙菸,“煙都快完了。”
“他一直冇有響應召喚。”阿比蓋爾說,“要麼是憑證離手了,要麼他用權能製住了憑證。”
“是有事……還是已經被乾掉了?”拉彌亞吐了吐信子,“如果他這麼早被解決了,那我們要很多樂子了。”
“好歹是聖徒,應該冇那麼容易死。”阿比蓋爾說。
“我說你們有冇有認真考慮過,他要是真玩完了該怎麼辦?”拉彌亞突然那說。
“既然已經選擇將寶押在他上,那就先老老實實賭到最後吧。”奇奇莫拉淡定地說道。
“嗬嗬,難得意見一致。”拉彌亞笑道。
“來了!”阿比蓋爾突然說。
迷霧在空著的座位上湧出,艾登的影逐漸在霧中顯現。
“典獄長閣下,發生什麼況了嗎?為什麼一直不響應召喚?”阿比蓋爾問道。
“跟你們這些閒人不一樣,我是要上班工作的。”艾登的聲音有一點無奈,“你們召喚我的時候我正在下班的路上,我總不能在出租馬車上跟你們開會吧?車伕會直接送我去醫院的。”
“抱歉,下次我會考慮時間段。”阿比蓋爾說。
“你對這小鬼還真是難得的客氣,對我們你一直都是召之即來的。”拉彌亞揶揄道。
“所以我過來,是有重要的事要商量?”艾登問,“你們得到了什麼新的報嗎?”
“是的,相當重要的事。”奇奇莫拉說,“典獄長請看桌子。”
艾登將視線移向了桌麵,然後看到了一張軍事沙盤。
他下意識地將這沙盤與自治州的地圖對號座,試圖查詢裡頭的資訊,但很快就失敗了——這沙盤跟自治州的地圖完全對不上,倒不如說,跟現實中的任何地圖都對不上。
他重新審視,發現沙盤裡畫著整齊的格子——這是一個棋盤。
然後四個角落都擺著四枚棋子,棋子的樣式……艾登看著非常眼。
“這不是……”艾登意識到了。
“您上次為我們演示的走馬棋。”奇奇莫拉的語氣帶著些許興,“我們重現了它。”
“我已經學會了規則。”拉彌亞笑道。
“這做得還真是……緻啊。”艾登評價。
“不要小看我製作道的能力。”阿比蓋爾說,“這些棋子都被我賦予了生命,並加以馴化,每一枚棋子都有編號,它們能直接接語言進行移,不過骰子還是得玩家各自自己投擲,您肯定有骰子的吧。”
“等下,你們所說的重要的事,該不是……”艾登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如你所見,三缺一啊。”拉彌亞咧笑道。
“我要去洗澡了。”艾登用毫無抑揚頓挫的語氣說道。
“彆呀,我們可是等了很久的。”奇奇莫拉說。
“我上次教你們玩這個,是為了活躍作戰會議的氣氛的,不是用這個直接代替作戰會議。”艾登意識到這幫大魔似乎開始玩喪誌了。
一直埋頭於研究的們或許很接正經的娛樂項目,如果再教們一些遊戲,不知道魔集會會不會變巫棋牌俱樂部。
“和上次一樣,我們也準備一邊下棋,一邊討論今後的方針。”阿比蓋爾淡淡地說道,拿出了一枚骰子,“這遊戲以隨機為主,並不怎麼費腦筋,我覺得用來作為討論之餘的調節正合適。”
“行吧,那我去把骰子找出來。”艾登意識到恐怕冇法說服這三個貪玩的傢夥。
“典獄長,您可不要作弊啊,比如給自己的骰子使用神言什麼的。”奇奇莫拉突然調侃。
“我怎麼可能做那種事,在這種遊戲裡還要作弊到底得有多可悲?”艾登不假思索地說出了這話。
氣氛頓時為之一僵,三名大魔都拿著各自的骰子怔住了。
隔著迷霧,艾登看不清們的神,自然也冇有馬上意識到們的異樣,還在繼續說:“我最討厭作弊的人了,踐踏遊戲規則的話,遊戲本就失去了意義。如果是打算藉此從遊戲中獲利倒還能理解,隻是為了人的快而徹底破壞遊戲本的樂趣,隻能算是心理變態了吧。”
“好啦好啦典獄長,彆罵了彆罵了。”奇奇莫拉乾笑道,“隻是隨口一說,誰也不會真的懷疑典獄長您作弊的。”
“正是。”阿比蓋爾也點了點頭,語氣依然毫無波瀾,隻是聲音比平時小了一點。
“您去找骰子吧。”拉彌亞也發出了嘶啞的乾笑聲。
“好。”艾登暫時鬆開大魔的憑證,從投影中,找出了和飛行棋配套的骰子,再次進投影空間。
“開始吧,先擲一次骰子,決定從誰開始走。”艾登說。
“骰子不要扔的離自己太遠,你們的骰子可能會從投影中消失的。”阿比蓋爾提醒。
“彆把作戰會議給忘記了。”艾登提醒。
“直接開始討論就行,我覺得當前我們需要在一些事上確定大方向。”阿比蓋爾說,“我們雖然是盟友,但目標不同,雖然確定了要協力,但還冇有完全確定順序,這關係到我們誰先晉升。”
“客觀來講,果然還是典獄長先晉升比較現實吧,隻要打倒一名聖徒就可以晉升,這比拿支配者當目標要現實得多。”奇奇莫拉說,“而且阿比蓋爾你也不知道自己的晉升條件,為支配者的條件是很棘手的。”
奇奇莫拉依然冇有提到的晉升,艾登可以聽出奇奇莫拉的晉升儀式可能包括暫時不可能做得到的事。
“那這一點我姑且可以讓步,先解決先生,但在那之後?‘**’的支配者我們也要優先解決麼?”
“以我的瞭解,在解決了先生之後,那傢夥恐怕會自己找上門的。不過這件事我不強求你們,儘力而為就夠了。”艾登說,“畢竟你們被同化的話,會變得非常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