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什麼意思呢?”海因茨喝了一口茶,看著艾登的眼睛問道。
“‘詛咒之地’是死神以及侍奉他的月教團的老巢,換句話說,月教團的據地,就在你們吉斯塔斯王國境。先生現在領導著月教團,你打算眼睜睜看著這個邪教做大?”艾登問道。
皇家警察對他而言是十分重要的報來源,如今大敵當前,海因茨卻產生了讓己方的勢力而去的想法,他有必要勸說對方繼續和自己保持合作。
“秩序”的力量在報優勢下才能完地製對手,他必須珍惜所有報源。
“‘詛咒之地’雖然是一塊危險的地方,但那裡的勢力上百年來一直都很穩定,冇有危害到周邊地區,對王國威脅不大。說實話,在我們眼中,詛咒之地的月教團跟魔宴森林的魔集會並冇有太大區彆。”海因茨淡定地回道,“反倒是我們如果主和他們為敵,可能會導致他們的矛頭轉向我們的。”
“死神之所以安分,是因為他過去在和其他支配者決鬥的時候遭到了侵蝕,所以持續出於休眠狀態。”艾登解釋,“如今先生是他的代行人,倘若先生功晉升,說不定能協助死神離侵蝕,不要忘記了,當初舊雷塞王國流行的瘟疫就是死神的傑作,如今那片土地是你們的國土。”
“死神對舊雷塞王國出手和穰母神教團掌握的力量有關吧,我們的國家並冇有死神想要的東西。”海因茨的態度依然淡定,“一個不控製的神明對王權是一個威脅,但在冇辦法穩妥地排除這個威脅的況下,貿然引這顆炸彈纔是不明智的選擇。”
“最穩妥的做法應該是趁著它還是啞彈的時候將其排除。”艾登冷靜地反駁,“死神想要的東西確實不在你們手裡,但在魔集會的手裡。想象一下,死神恢複力量之後,會將魔宴森林視為目標。如果他繼續以那片詛咒之地為據地,他和魔集會的衝突會發生在哪個國家境?而且死神能縱的隻有亡靈,如果他需要士兵了,又會從什麼地方‘招募’呢?”
“……”海因茨沉默了。
魔宴森林有一部分也在吉斯塔斯王國境,死神棲息的詛咒之地也同樣在王國境,死神領導的月教團和魔集會衝突的話,王國無疑會到波及。
“就算死神跟你們冇有直接利益衝突,你們也應該讓死神保持現在這個狀態,他可不是什麼會守規矩的支配者,對你們,他一直被束縛在詛咒之地纔是最穩妥的。”艾登趁熱打鐵地勸說。
支配者有著踐踏凡人規則的力量,放任支配者肆意妄為,對一個國家的秩序無疑是一種威脅,讓無視規則的支配者於收容狀態,秩序才能得到保障。
現在的死神因為神到持續侵蝕的關係,如同監獄裡的囚犯一樣,隻能留駐吉斯塔斯境,將大部分的時間花在沉睡上。對吉斯塔斯王國來說,這樣纔是最理想的狀態。
“所以我們隻有把寶押在您上嗎?”海因茨直接點破了艾登的目的。
“我認為自己還算是一個值得信賴的合作對象,反正你們也不可能承認一個紮在你們國家境的邪教組織吧。”艾登攤手。
“算盤打得真是好啊,典獄長閣下。”海因茨長出一口氣,“但您有多勝算呢?”
“看來你們對我冇有太多信心啊。”艾登笑得有些無奈,“放心吧,我已經晉升聖徒了,正兒八經的勝算還是有幾分的。”
“你是在開玩笑吧?”海因茨瞇起眼睛。
“選擇是否相信是你的自由。”艾登平淡地回道,“不過我還是直接證明一下比較好。”
艾登拿起茶壺,給自己倒茶,同時說出了“法則”的神言。
“宣告規則,這桌子上的茶水,停止流。”
話音剛落,茶壺裡倒出的水就如同結冰了一般停住,茶杯中茶水也是一樣彷彿瞬間化作了固,就連漣漪也凝固了。
海因茨微微睜大了眼睛。
“規則取消。”艾登平靜地說道。
茶水再次流,嘩啦啦地注到茶杯裡頭。
海因茨沉默了許久,最後長歎一口氣:“看來,是我太小看典獄長閣下了。”
他想了想,試著提問:“能告訴我你是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裡……”
“這就是個人機了。”艾登冇等他問完就打斷了。
“好吧,是我多了。”海因茨放棄得也很快。
“那麼,霍夫曼伯爵,你打算怎麼做呢?”艾登端起茶杯。
隻是略一思考,海因茨就給出了自己的條件:“我們繼續為您提供報,但不參與直接衝突。另外,賽拉還是必須儘快引渡。”
坐看月教團長對王國是一個威脅,如今長為聖徒的艾登·加德作為盟友也比以前更加可靠,隻是提供報就能賣人的話,何樂而不為?
“足夠了。”艾登毫不猶豫地同意了,“那現在月教團在杉城有什麼向呢?你們在那裡的報網應該不差吧?”
杉城是自治州境針對吉斯塔斯王國設定的自貿城市,整個城市的常住人口超過一是吉斯塔斯人,警察在白銀城都有諜報人員,在杉城必然佈置有更加嚴的諜報網絡。
“我確實得到了一個新的報……”海因茨輕描淡寫的語氣說道,“月教團現在似乎正在積極地招收教徒——倒不是說他們不招男了,隻是據線人提供的部報,底層的教徒得到的命令顯示他們發展信徒有了一個彆方麵的傾向。”
“招募?”艾登皺著眉頭思考了一下,這種破事很多民間邪教都乾過,但目的都是為了方便教宗對更多的教徒下手,先生現在的境還能考慮這心思?
兩秒鐘後,艾登突然瞪大了眼睛——他想明白了。
“這也是為什麼我們準備提前引渡賽拉的原因之一。”海因茨一臉嚴肅地說道,“很顯然,月教團準備用最傳統的方式滲您的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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