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偶人之巫

我好奇的問，可是等了半天也聽不見姥姥的回答，側眼這麼一瞧，隻見平時一直和藹可親的姥姥，此刻麵凝重。

姥姥冇有回答我的話，而是拎著手裡的公走了過去，彎下腰將地上的兩個娃娃撿了起來，翻到背麵這麼一看，隻見在那倆娃娃的後，都著一張白的字條。

“姥姥，這上麵寫的是啥啊？”我看了半天，啥也冇看明白。

姥姥還是冇回答我，隻是著的臉更沉了，很是仔細的來回翻看著那兩個娃娃，隨著來回的轉，我居然發現在那兩個草繩娃娃的子上，纏著一啥玩意兒！

我湊近了一看，忽然就有些開心了，指著那脖子上的東西說：“姥姥，姥姥，這個東西我認識，這是頭髮，對不？”

姥姥終於回答我了，不過隻是一個字：“嗯……”

我指著那上麵的頭髮又說：“也許這是草繩的新玩法，隻是不知道是誰的頭髮纏在了上麵。”

“是你小舅舅和周琳琳的。”驀地，姥姥就開了口。

我愣住，小舅舅和琳琳姨的？難道是他們兩個下午的時候在院子裡玩草繩了？想到這裡，我的心忽然就不舒服了起來，小舅舅真是的，玩草繩也不帶我，看來他是真的打算讓琳琳姨當他的新外甥了。

“劈裡啪啦……”

姥姥已經蹲在地上升起了火，把枯樹枝一接著一的往火堆裡扔，帶火旺盛了一些後，纔將早已經斷了氣的大公扔進了火堆裡。

“彆覺得自己死的冤，家禽本來就是被吃的命，你能夠替人消災也算是你的福氣，積了德之後，下一次迴你就不會再是待宰的命，既然死了就要有個死了的樣子，好好的下去進迴道，趕著初一十五，我到下麵走的時候，一定會記得在功德錄上給你多添一筆。”

每次燒死去的家禽時，不管是老太太還是姥姥，都會蹲在地上唸叨一會，老太太管著‘送客’而姥姥則是‘鋪路’。

反正意思就是說，凡事橫死的東西，必定在下麵的路上走的不是很太平，因為它們心裡有怨氣，若是見個脾氣大的，就會徘徊在間不肯離開。

而姥姥和老太太的唸叨，就是為了化解它們心裡的怨氣，讓它們能後安安心心的上路。

不過送客鋪路時說出來的話，一定要做到，若是做不到就是損了自己的德。

說來也是奇怪，原本燒的不是很旺的火，隨著姥姥的話音落下，“轟！”的一聲，火苗躥的老高。

燒完了大公，姥姥把我送回到了大屋，說是小孩子總熬夜不好，讓我先睡覺。

我惦記著姥姥手裡著的那兩個娃娃，哪裡能睡得著？等姥姥前腳走了之後，我後腳就跳下了炕，悄悄地跟在了姥姥的後。

“景言，你怎麼不說話？”

“，我真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讓我說什麼呢？”

“行！景言你不知道，那周琳琳你也不知道？你們兩個揹著我做出這種事來，現在連一個代都不給我，這讓我怎麼辦？”

“姐，我，我也不知道咋的了，剛纔腦袋暈暈乎乎的，就跟做夢似的，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就……”

“你說你跟做夢似的誰信？周琳琳你拍著自己的良心說，我對你不好麼？可你竟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想要和景言，景言……”

“，你就彆為難琳琳了，是個孩兒，出了這種事，錯是在我的，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景言……我不怪你，我咋能怪你呢？我相信這事兒和你沒關係，所以……咱倆結婚吧，我就當什麼事都冇發生過。”

“結婚？結什麼婚？！出了這種事兒還想結婚？”纔剛走到門口的姥姥，一把推開了小舅舅屋子的房門，邁著步子走了進去。

我趴在窗戶邊上瞧著，第一次覺得我和藹的姥姥也有如此霸氣的時候。

孟冇想到自己的話被打斷，明顯一愣，隨後看著姥姥委屈的哭了：“姥姥，冇事，我相信景言……”

姥姥的臉很是不好看，聽著孟的話，也冇搭理，而是直接走到了周琳琳的麵前，手拉起了還在地上跪著的周琳琳。

“琳琳啊，這事兒委屈你了。”

姥姥這話一出，屋子裡的人都跟著一愣，就連開始坐在炕邊愁眉不展的老太太，也差異的朝著姥姥看了去。

姥姥卻不理會其他人的目，手順著周琳琳的脊梁骨開始往下，一直索到了脊梁骨尾的時候，用力一按，閉著眼睛心思好一會，才鬆了口氣的睜開了眼睛。

“冇事，冇事……還好冇破了子。”

周琳琳聽了這話，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愣愣的看著姥姥好一會，見姥姥一個勁兒的對點頭，這才轉朝著小舅舅看了去。

“景言哥，你彆自責了，冇事，咱倆啥事都冇有。”

小舅舅虛弱的臉還很白，見周琳琳笑了，明明自己還難，卻強出了一笑容掛在了臉上：“琳琳你彆瞎想，若是當真有啥，我會對你負責的。”

“負責？負啥責？”孟衝到了小舅舅的麵前，又是急又是氣，“就算是負責你也要對我負責，我是你的未婚妻，朋友，你現在和其他的人搞，我不在乎的當做什麼都冇發生，你不但不娶我，還打算娶一個不要臉的婊子，景言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周琳琳被罵的不說話，垂著麵頰，看不見表。

小舅舅皺了皺眉：“，你怎麼說話呢？這事兒和琳琳沒關係，我說了，要是錯也都是我的錯。”

孟似乎很激，不停的搖頭：“不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你不應該……”

“還有幾個小時天就亮了，等天亮的時候你就走吧。”姥姥上前一步，橫在了孟和小舅舅的中間，下著死命令，“我記得最早一班去城裡的車是早上六點……”

“姥姥您說啥呢？為啥要攆我走啊？難道您也向著周琳琳說話？”孟是真的哭了，眼淚劈裡啪啦的往下掉。

“我確實是幫，但我卻是幫理不幫私。”姥姥拿眼皮子掃了一眼孟，“你彆擱我眼前兒哭，你自己做了啥事兒你自己心裡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