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跟南玉平兵分兩路,南玉平去看守所作證,放趙家人出來。
南溪則跟帶著南玉山去市場上購買化。
現在的化剛上市不久,是提高產量,預防病蟲害的不二利,很廣大農民朋友的歡迎,屬於標準的俏貨,沒有關係的話本就買不到。
為了保證農民種地的基本需要,上級給每個農戶都發了票證,保證最基本的農藥供應。
早在出門之前,南玉山就翻出了票給南溪,「南溪,這個東西你拿著,我也不會說話,到時候你去櫃檯說好,我來掏錢就是!」
南溪笑嘻嘻的答應了,一翻坐上大青騾子拉的車。
在城裡邊坐這種車覺格外不同,因為道路平整,大青騾子看到全新的景走的也有勁兒。
在路上南溪甚至到了幾個同學,大家都十分好奇,好幾個生還走過來好奇的了大青騾子整齊的鬃。
得知南玉山今天就要回老家,這幾個生才放棄了去南溪家投喂騾子的打算。
「等開春兒都跟我去鄉下玩兒呀,那兒不但有騾子,還有羊可以讓你們喂個夠!」南溪格開朗,班上的同學們都喜歡。
看著自家的大青並不招人煩,南玉山一直提著的心,這才放下來。
現在買賣化都在供銷社進行,等到了地方,南溪發現現場停著好多拖拉機,當然也有南玉山這樣的騾子車,不過不多。
南溪現場問了一下,得知購買化需要先用票證,到櫃檯上邊兒錢辦手續,然後再去門口提貨。
就把這個況跟南玉山說了一下,最後商量好南玉山帶著大青騾子先在門口等,等著南溪在裡頭辦好手續,南玉山直接去拉化就行。
進了供銷社裡頭,南溪就被嚇了一跳,別看現在才九點多,裡麵已經排了不人。
瞅這些人的穿著打扮,多一半兒是像南玉山那樣進城拉化的農民,不過其中也有一些油頭麵流了流氣的小青年兒,這就應該屬於票證之外倒賣化的人了。
南溪規規矩矩的排好隊。一邊聽著站在自己前麵的兩個人議論著收。
時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眼瞅著就要到南溪了,供銷社裡又進來了兩個人,真是冤家路窄,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昨天跑到南溪家,對大青騾子提意見的鄰居母。
那個年輕姑娘看到南溪很是意外,「喲,還說你不是小保姆,城裡人買化幹什麼呀?」
「原來你是保姆,要不然你到這來幹什麼?」南溪反應很快。
周圍的人鬨笑起來。
年輕姑娘居高臨下的看了看大家,「有什麼好笑的?一群老農民!」
農民隻是職業,並沒有和搶,大傢夥想不通年輕姑娘這種優越從何而來,紛紛出言反駁,
「農民怎麼了?往上推三代,誰家不是農民?」
「就是沒有農民種地,你吃什麼?」
「醜人多作怪!」
雙拳難敵四手,年輕姑娘說不過大家,氣哼哼的跑去找媽媽告狀了。
南溪注意到,那個中年人一進來就找到了開票辦手續的人,嘀嘀咕咕跟說個不停。
眼瞅著兩個人好像是達了什麼默契,辦手續的人就站起來對大家說,「今天的貨賣完了,大家明天再來吧!」
大廳裡響起一片失的聲音。
要知道這裡一多半兒的人可都是農民,進趟城不容易,這才上午十點,貨就賣完了,大傢夥可怎麼辦呢?
南溪眸閃,本能地覺得中年人進來,多半兒是開了後門兒,把本來要供應給他們的貨弄走了。
推開前麵站著的人,指著開票員手裡的本子,「我們都有定量供應化的票證,現在這些票都沒有換,你的貨怎麼就沒了呢?」
從理論上來說有多票證,供銷社就應該調撥多化,現在票證還沒有用完,化卻沒貨了,隻能說明有人搗鬼,私下裡把該供應給農民的化給挪用了。
開票員本以為這裡邊兒都是農民好糊弄,卻沒有想到冒出來一個小姑娘言辭犀利,一語就道破了他們易的幕。
「去去去,你一個小丫頭片子知道什麼?再說我就找人把你抓起來!」開票員有點心虛,不過看著南溪年齡小,還是決定先嚇唬一下。
「你去找人好了,我又沒幹什麼壞事,我倒是希有人趕來查一查,是不是你搗鬼把化給弄沒了?」看到開票員的態度,南溪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
中年婦在一旁幫腔,「買不著化,你們明天再來就是了,實話告訴你,這裡的貨都被我定了,你們就是鬧下去也還是買不到,不如早早回家去!」
年輕姑娘就在一旁得意的瞪著南溪,似乎在嘲諷買不到化。
大部分農民都是子隨和,聽到供銷社的人這麼說,大家都搖頭嘆息著,有些人就開始往外邊走,想趁著天還早先回家再說,明天可得來的更早排隊纔是。
還有些人也意識到了,自己買不到化絕對有貓膩,都氣憤的站在南溪後,準備跟一起討還公道。
南溪轉向中年婦,「你又不是農民,買化幹什麼?再說了,現在大家都是憑票購貨,為什麼你就能拿走那麼多的貨呢?」
年輕姑娘得意洋洋地接過話茬,「都說你沒見識了,我們是有關係有路子的人,哪裡是你這種沒見識的鄉佬可以理解的?」
有關係有路子就能欺負老實的農民嗎?這種理論南溪可是堅決反對。
「哦?那就把你的關係路子拿出來說一說,讓大家都給評評理兒,你們到底有沒有資格跑到這裡搶化!」南溪一雙眼睛亮晶晶的。
站在他後的農民,也跟著大聲喊起來,「對,到底是什麼關係,拿出來跟大傢夥說說」
「是不是有人走了後門?快代清楚!」
「今天你們不說清楚,我們就不走,我還不相信沒有人管這件事!」
眼瞅著大廳裡了起來,開票員兒也有些慌張,真是後悔,貿然收了人家的好,現在農民買不到化,鬧起來該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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