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寧,中川市人,京都大學生係研究生,家住河州區清水街道57號,父親是乾菇商販,母親是中學老師」,林軒看著手機上王教授發來的郵件,張寧就是那個染毒黴菌孢子的年輕人。
不止林軒對張寧的居住環境興趣,那些研究人員同樣如此,在此之前已經有人去收集那裡的空氣檢測空氣的毒黴菌孢子含量,結果並未發現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清水街道的毒黴菌孢子含量與其他地方一致。
這就有些奇怪了,最後研究無果的專家們把突破口放在已經醒過來的張寧上,但是對於自己為什麼會染毒黴菌孢子,他也是一無所知,一時間研究再次陷了僵局。
對於王教授提供的資料林軒有些不以為然,倒不是他不相信那些研究人員的能力,關鍵是沒有自己親手檢測,總歸是沒有多信服力,正所謂「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他還是決定自己親去看看。
河州區清水街道,林軒走在這個社羣的一條道路上,兩邊是一家家店鋪,再往裡麵是居住小區。這是一條商業街,本來應該是街道最繁華的地方,但是現在卻有些空,每一個從這裡走的路人都彷彿遇到了什麼災難一樣避之不及,而且大部分的店麵都已經關了門。
中川市發了毒黴菌孢子染的第一個病例,這個訊息很快被傳了出去,而且對於被染者的資訊也流傳開來,一時間清水街道彷彿了區一樣的存在。
對於空氣檢測如此專業的問題林軒不懂,所以他這次過來並不是研究這些的,而是想要瞭解一下張寧,尤其是他最多待過的環境,這纔是尤其重要的地方。畢竟他染毒黴菌孢子可是提前了四天。
林軒此時正站在一個小區的門前,這裡就是張寧家所在的小區,一個剛剛建沒有多久的新小區。王教授給出資料裡,指出張寧一家人是在半個月之前搬進這裡來的,以前住的地方是郊區。
「大叔,你能不能放我進去?」保安室窗前,林軒對著裡麵的保安苦苦哀求。
「你這小娃子怎麼那麼不懂事?我要是平白無故的把你放進去,這不是我工作失職嗎?我還打算乾不幹了?」保安是個近六十的老頭,唬著臉訓斥林軒,「再說了,你是不是記者?最近有不記者在這裡就是想進去看看,弄得業主煩不勝煩,所以我才攔著你不讓你進去。還有我告訴你,這裡沒有毒黴菌,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找新聞你可以去採訪那些明星不是更好?」
不了保安的囉嗦林軒甘拜下風,最後隻能離開清水街道前往第二個目的地。
中川市郊區,一個老舊的小區,這裡是張寧一家人之前住的地方,這次倒是沒有保安攔著,林軒輕而易舉的進去了。
這個小區已經建了二三十年了,樓房牆皮上的石灰都已經落了,青的水泥。這裡唯一值得稱道的地方就是綠化還不錯,到都是一些觀賞樹木,隻是花壇裡的花被雜草取代,看來很久沒有人打理了。
至於張寧以前住的的地方林軒逛了逛,隻是大門鎖他也不好溜門撬鎖進去看看,隻好把注意打在了周圍人的上,這些人和張寧一家做了幾十年的鄰居,應該知道一些訊息。
正好肚子了,林軒出了小區,正好路邊拐角是一家小麵館,現在已經過了飯點兒,所以店裡沒有人,老闆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一看到客人上門立馬迎了上來。
林軒點了碗牛麵和兩個小菜,老闆讓後麵的廚師做,自己陪著客人聊一聊,這樣也不顯得沉悶。像這樣的地方沒有那麼多規矩,老闆也是個聊天的人,也正好方便林軒詢問。
在林軒的刻意引導下,話題很快轉到毒黴菌的事上,老闆一臉神的悄悄說道:「告訴你一個,染毒黴菌孢子的那個張寧以前就住在這個地方,你說一個京都大學的高材生怎麼會這麼倒黴呢?」
林軒裝作一副好奇地模樣,問道:「哦,這個張寧我也在新聞上見過,還真沒想到他住在這個地方。」
「那是自然,張寧可是我看著長大的」,老闆有些炫耀的說道,彷彿張寧是個明星一樣,自己認識他是一件多麼了不起的事,「他剛上大學時請客吃飯,我還去隨過份子。」
「可是新聞上說他家住在清水街道,一個剛建的新小區,那可都是新樓房」,林軒一臉懷疑,那老闆頓時急了,道:「你咋不信呢?他一家子也就半個月才從這裡搬走的。說到底,還是沾了毒黴菌的福氣。」
「哦,這是怎麼回事?」
「張寧的父親不是專門賣乾菇的嘛,自從毒黴菌發之後,乾菇的價格可是一漲再漲,張寧他爸原本砸在手裡的那些乾菇全都手了,這一下子賺了上百萬,買個房子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
「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林軒頓時來了興趣,沒想到竟然還能發現新的問題。
「這事兒還要從幾個月之前說起,張寧他爸租了個倉庫用來盛剛剛進的幾噸乾菇,這些乾菇都是他從銀行貸款收來的。結果夏天暴雨多,那倉庫水,結果乾菇有的被水泡了,剩下的全都了,結果乾菇賣不出去。
銀行催了好幾次還款,愁的張寧他爸經常來我這裡喝酒,每次都喝醉。後來毒黴菌發,乾菇價格開始上漲,原本砸在手裡的乾菇曬乾之後也了搶手貨,價格更是翻了十幾倍,不僅還了銀行的貸款,還在市裡買了房子。不過福禍相依,他們一家因為毒黴菌發了財,結果張寧就被毒黴菌孢子染,你說起步奇怪?」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老闆的一句無心之言正好點醒了林軒,張寧染毒黴菌孢子,會不會接過毒黴菌的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