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赴往準噶爾的大軍兵分三路。遠大將軍裕親王福全與胤褆率左翼軍出古北口,安北大將軍常佟率右翼軍出喜峰口迎擊叛軍,阿爾尼率部與盛京、吉林滿兵及科爾沁蒙兵出擊烏爾會河口。
三路大軍計劃會師烏珠穆沁草原,康熙率領親軍駐紮博河屯地,節製排程諸軍。
然而,首戰已然出師不利。
福全和胤褆率領的左翼軍沒能打殘噶爾丹,讓他噶爾丹乘勝渡過西拉木倫河,佔了烏蘭布通。
胤褆出戰前氣勢洶洶,脯在康熙麵前拍的響響,結果竟吃了敗仗。
他蔫蔫的坐在康熙下手位置:「皇阿瑪,此次是兒子急功近利了。」
胤褆認錯態度良好,康熙對他也寵的很。
他拍著胤褆的肩膀,神無奈:「朕找你過來,並非為了噶爾丹的事。你領兵經驗尚,已經做的很好了。」
被康熙誇了的胤褆,開心的出笑臉。
「那皇阿瑪是為了何事?當前,還有除了噶爾丹之外,能讓皇阿瑪發愁的事嗎?」胤褆認真的想為君父分憂。
然而,康熙憋了許久,隻是不停的嘆氣,卻一言不發。
就在胤礽急的抓心撓肺時,康熙才憋出幾個字:「胤祉心不正。」
胤褆做好了一切準備,等著康熙詢問他時,能給出最正確的回答。
可是,關於胤祉,這個他是真的不知該怎麼說了。
胤祉這個弟弟,雖然文采天賦不錯,騎上麵也有滿族兒郎的風範。然而,他小心眼兒,記仇,行事自傲又自卑。著實是不好評價。
「皇阿瑪,三弟不是才解沒多久麼?」胤褆不清楚事實,不敢說。
他好不容易讓康熙對自己改觀,現在說話務必是謹言慎行的。
此話一出,康熙的臉更黑了,他道:「誤人。」
胤褆點點頭,表示自己懂了。
除了小心眼兒的病,胤祉還有個壞病,就是好。
年初長,剛吃了腥,自然是戒不了的。
「三弟還小,再過個幾年就懂事兒了。」胤褆覺得好不算大病。
堂堂皇家阿哥,就是養個百八十子,也養的起,最多是名聲有礙,被後人說聲風流。
康熙眉頭皺的更深:「他借用太子名聲,誆騙太子側福晉李佳氏的嫡妹。」
「嘶!」胤褆倒一口冷氣。老三好膽識,玩大發了。
「這當中應該有什麼誤會,畢竟胤祉是皇阿瑪您的兒子,不至於……」胤褆努力給胤祉說著好話,可惜絞盡腦也想不出什麼。
康熙冷哼,他自己的兒子自己懂。
「能有什麼誤會。縱然不是有意,卻有順水推舟之嫌。太子替朕代管朝政,忙的吃口飯的時間都沒有。他倒好,還有功夫尋花問柳。好在太子仁德,將此事按了下去,沒讓人笑話朕教子無妨。」
胤褆連連點頭,昧著良心的順著康熙話:「太子是皇阿瑪您親自教養的,心自然不凡。」
多誇幾句胤礽,康熙的神就好幾分。
胤褆不得不牙疼的換著花樣誇胤礽,句句不帶重複的。
遠在紫城的胤礽,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他把筆往旁邊一放,喝上一杯涼:「肯定是老大又在皇阿瑪麵前說孤的壞話。也不知皇阿瑪長途跋涉,子是否的住。」
佟宛坐在旁邊綉著荷包,聽到這話,放下針線。
「爺思念皇上,多去幾封書信就是。想必皇上也很思念爺。」佟宛回想起史書上曾記載的事。
康熙二十九年七月,康熙西征期間,胤礽與皇三子胤祉赴康熙行宮探病,太子因表現不佳被遣回京師。
現在已經是七月初,康熙的指不定已然有些初兆。
胤礽扭的紅了紅臉:「孤才為老三的事,去信告訴了皇阿瑪。這才沒多久,通訊太頻繁,豈不顯得孤擔不得大局,時刻依賴著皇阿瑪?孤是替皇阿瑪分憂的,怎能讓皇阿瑪不放心!」
胤礽一心想做的完,讓康熙自豪有個完的後繼之人。
但是,皇家無,卻不能真的無。
佟宛坐到胤礽邊,讓他把頭靠在自己上,給他溫的按著。
「這話說的是不錯。爺的能力舉朝有目共睹,皇上定然能知道。可爺對皇上的擔心,有幾個人能知道,又有幾人想讓皇上知道。皇上親赴前線,聽聞噶爾丹是個兇殘人,戰場刀劍無眼的,爺多多關懷總是沒有錯的。沒有人會嫌子的關懷多,隻會覺得不夠呢。」
見胤礽若有所思,佟宛接著道:「況且,這本就是爺的真心實意。自從皇上離京,爺天天兒都唸叨著皇上,指不定皇上也擔憂您在朝中一人勞累。」
話句句說到胤礽的心裡,胤礽激的抱著佟宛猛親一口。
「孤知道了,小真是孤的福星!」
胤礽提筆刷刷的,不一會兒就寫出厚厚一遝信。
寫的時候他心裡忐忑,害怕康熙覺得他優寡斷。
同時,心裡又有些,他信上寫的太真意切,似乎隻有小時候才這般緒外過。
康熙收到胤礽的信件時,正好病了在喝葯。
胤褆坐在旁邊,細心的服侍著,順便嘚吧嘚吧的說著胤礽的壞話。
比如胤礽在朝中獨攬大權,不掛念老父,權熏心沒良心。
病重之下,康熙意識到自己年紀不輕了,而胤礽羽翼漸,風采更勝於他。
他心裡冒著酸水,有不滿也有無力。
但是,當他拆開胤礽的信,讀了前三行時,眼淚立馬下來了。
「吾兒甚孝啊!」康熙激的慨道。
胤褆不敢看信件,又想看看寫的是什麼容。於是,他眼神飄來飄去的。
「保清,你照顧朕也累了,回去歇著吧,朕無礙。」康熙不住胤褆飄的小眼神,將人支使開。
胤褆心裡泛苦,上說著沒事。
他提腳剛走出帳外,便聽到康熙嗚咽的哭聲。
得是多啊,才讓鐵冷酷的帝王哭孩子似的。
胤褆撇撇:「爺大概是撿來的吧。」
沒能趁著沒人壞了胤礽的名聲,胤褆不在意的打了幾套拳後,大汗淋漓的沐浴睡。
他早習慣了,他不想習慣又能怎麼樣。他就不信了,總有一天他能敲了胤礽的牆角。
胤礽在京城過的並不輕鬆,索額圖仗著他代理朝政,在朝中愈發的猖狂。
為君者,看的是大局,即便想偏著自己的母族,但母族也不能太過分。
又是一日,索額圖的請胤礽去他京郊的別莊一趟。
胤礽難得休沐,原想在毓慶宮休息一天,好好陪陪自己的心肝兒。但看著索額圖那張誠懇的老臉,還是忍不住答應了他。
赫舍裡氏祖上不是靠著人發跡的,一家子的權臣,世代富貴,別莊自然是千好萬好,比皇家莊園差不了多。
「奴才給爺行禮。」兩道重疊的聲音,如鶯燕。
胤礽坐在竹椅上,手裡把玩著黑玉棋子,聞聲抬頭一看,是兩個貌的雙胞胎姐妹花。
索額圖這是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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