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大師兄不要再兇地趕我走在百無聊賴的時候,一道人影從邊過去,梁菱被他腰間的古玉吸引,見他手中提著竹籃,正往赤焰峰方向走,梁菱急忙攔了他的去路。
「師弟,你這是上哪去?」
那師弟見是梁菱,顯然不願意回答。
梁菱察覺到不對勁,又道:「我不過是問一問你拿著能在赤焰峰抵擋烈焰的古玉去做什麼,怎的就不能回答?」
師弟被生的語氣嚇到了,剛拜師門的弟子修為淺薄,一般都怕梁菱這類橫行霸道卻修為不錯的弟子,當下便鬆了口:「是……是主吩咐,得瞞著師姐……」
梁菱當下神一凝,近他一步,冷著嗓音道:「瞞我什麼?」
「師姐,你就別為難我了,我……我不能說,主……主會將我趕出霽月宮的。」
梁菱隻覺得眉頭「突突」跳,無語道:「過幾日掌門和夫人便回來了,你沒犯錯,主哪能無緣無故將你趕出去,更何況,各大長老可不是擺設。」
師弟垂眸盯著腳尖,張地說:「萬一……」
梁菱打斷他的話,放出狠話:「你若是不把你知道的老實代清楚,這四下無人的,我會忍不住拿你練手,碎筋脈,廢去修為……」
「師姐,別別別,我說……」
梁菱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滿意道:「識趣,前途不可限量。」
那師弟額角垂下幾條黑線,聲:「大師兄被罰去赤焰峰麵壁思過一個月,往日都是主親自送飯過去,今日得知掌門和夫人快到穹萊境,主親自出城迎接,臨走前代我給大師兄送晚飯。」
梁菱飛快地往赤焰峰掠去,眼尾猩紅無比,眸中水霧氤氳,腦子裡「嗡嗡」作響,耳邊回的全是那師弟的話。
一個月前,遍鱗傷的寧烯抱著渾是的梁菱、背著重傷昏迷的君漫卿回到穹萊山時,嚇壞了所有人。
關於他們三人在夜都發生的事,眾說紛紜。
有人說,梁菱為了救寧烯和君漫卿,燃燒靈核退勁敵。
有人說,寧烯恢復靈力後,為找到梁菱,不顧一切殺了回去,若不是陵川嵐涪嶼主和十二護法逃得快,隻怕是已了寧烯的劍下亡魂。
更有人說,為迫聆胤齋出梁菱,寧烯洗夜都,險些屠城。
神祇般的大師兄,為了梁菱,手染鮮,從雲端跌落深淵,為仙門百家不齒的件,與夜都和嵐涪嶼結了仇。
戒律長老氣急敗壞,顧不得寧烯滿是傷,當晚便當著眾弟子的麵,了寧烯一百戒鞭。
從不屈膝的主,剛一醒來,就跪在戒律長老跟前為寧烯求,好不卑微,為了穩住嵐涪嶼,戒律長老態度強,將半死不活的寧烯扔去了赤焰峰,罰麵壁一個月,生死有命。
嵐涪嶼那邊這才勉強嚥下一口氣,畢竟都是仙門百家中的翹楚門派,沒有鬧出人命,哪家都不願意徹底撕破臉。
赤焰峰,梁菱隻去過一次。
這一次,是第二次。
第一次去,陪在邊的人是寧烯,為了為他的師妹,接嚴苛考驗,掌門派了從不徇私舞弊的大師兄監督。第二次去,邊之人依舊是寧烯,可一切都已時過境遷。
赤焰峰,如其名,地下是巖漿深淵,燃燒著的是純烈焰,普通人靠近最外圍,骨無存,修士,憑藉古玉可進到山峰,但隻能在裡麵待一炷香的時間,若無古玉,能往裡走一百步的人,屈指可數。
拜師之時,長老們隻要求梁菱往裡走五十步,都險些要了的命。
而寧烯卻在山峰深麵壁思過快一個月!
赤焰峰深,熊熊烈焰中,一抹淺藍影背對著梁菱,盤坐在靈石之上,烈焰中的他,突兀的好。
一別許久,再次見到他,僅僅一個背影,便讓梁菱紅了眼眶,腳下彷彿千斤墜,好半天才大步走了過去。
察覺到有人來了,寧烯頭也不回,聲音有些沙啞地問了聲:「粱菱今日可安好?」
一滴眼淚不爭氣地順著眼角落,梁菱趕忙起袖子了。
從未覺得寧烯這樣乾地連名帶姓稱呼竟是那樣聽。
久久聽不到答覆,寧烯覺得今日的君漫卿有些奇怪,正要回頭去看,不料後背被猛然撞了一下,梁菱撲上去從後抱住了他。
「大師兄……」
寧烯霎時一僵,差點以為自己又是在做夢。
自從到這赤焰峰麵壁之後,那香艷的噩夢越發折磨著他,容一次比一次令他更加無法接,他對梁菱的思念也在與日俱增,恨不得下一刻便能見到。
可當毫無徵兆地出現在他麵前時,他卻連頭都不敢回,好半天,才兇地說:「這地方不是你該來的,回去!」
梁菱不知哪來的勇氣,攀著他的子去到他麵前,與他對視著,咬牙道:「你休想趕我走!大師兄,你這人怎的總是口不對心,以後我再也不要聽你的話了。」
從不奢寧烯能把放在心上,可他何止將放在心上,他甚至願意為豁出命。
即便現在他再無地說無法管束,爛泥扶不上牆,江山易改本難移,或者用戒鞭,也不要再信他的話了!
這人總有辦法將推得遠遠的,這一次偏不走了,他是的大師兄,是仰已久,敬已久的大師兄,不要離開他。
寧烯眉頭輕蹙:「讓你回去,便回去。」
他強忍住思念,出手推開。
梁菱順勢抱住他的手臂:「大師兄,你別再趕我走,我不走,我留下來陪你。」
寧烯的眉頭皺得更深:「古玉隻能支撐一炷香,你若再不走,會被烈焰吞噬的。」
能在赤焰峰深待下去的人,整個穹萊山,隻有掌門以及數幾個長老和寧烯,這點梁菱清楚,可就是不想走!
梁菱再次順勢往上攀,死皮賴臉地抱住他的腰,厚無恥地往他懷裡鑽,有些撒地說:「大師兄,讓我再多陪你一會兒,求你了,別趕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