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陌塵,你僭越了梁菱在心裡誹謗了幾句,一下推開他跑了出去。
月沒有半分猶豫決定追出去,寧烯卻不那麼容易便放過他,他沒忽略剛才月一係列的行徑,他冷喝一聲:「陌塵!」
月腳下一個趔趄,不想留下但不得不回眸看著寧烯,努力扯了扯角:「哥,還有何事需要吩咐嗎?」
瞧著他有些驚慌卻故作鎮定的模樣,寧烯輕輕冷笑了一聲:「你膽子不小。」
月一陣心驚,隨即淡笑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寧烯眉眼中著幾分警告:「不要試圖管本座的事,你不該管,也管不了。」
月拳頭猛然一握,注視他一瞬,張了張口,卻言又止。
瞧著他這副猶猶豫豫的樣子,寧烯麵不悅,問:「想說什麼?」
月實在不喜歡這個樣子的寧烯,這讓他不斷懷疑是不是自己曾經的決定錯了,就不該在他的靈魂一分為二時攏聚其中一半引陶土中。
如果他不那麼做,缺失了一半妖魂的陌歌或許已經死了。
極度深寒域也就不會困住妖魔鬼族三百年,戰焱和荀勛對陌歌的恨意也會隨著陌歌的死而漸漸被時掩埋在過去。
可是,月終究是私心勝過了一切。
對他而言,什麼都沒有自己最親近的人活著重要。
即使如今的寧烯比三百年前中了爻時還要過分,可是,如果時倒流,月仍然會選擇救他一命。
思忖良久,月垂眸輕輕搖了搖頭:「說了也是白說,不說也罷,總之,從始至終我都站在你邊,從不曾離開過,隻是你時常看不到而已,哥,你不用總是提防著我,我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
沒想到他會突然對他表明心意。
寧烯愣了一瞬,看向月的目深了幾分,月卻始終看著別,不知在想什麼,他將心裡的想法藏得很深,寧烯看不懂。
許久過去,寧烯才道:「不會做對不起本座的事,那便離梁菱遠一點,的事不到你管,本座的人,即使本座現在不要,也不到你來照顧。」
月猛然回視線,不可置信地瞪向寧烯,慍怒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寧烯頷首:「自然知道。」
月更加惱火,不怕死地說:「是你的人,你也知道是你的人,是我嫂子,我照顧又怎麼樣?到頭來不都是為了你,為了這個家?」
寧烯冷眸微挑:「你僭越了,照顧可以,控製好分寸,走吧,本座看見你就心煩。」
僭越………
月不想起那日在禹海王宮時和梁菱發生的事,臉上閃過一抹愧疚,他道:「我會把握分寸,不會僭越。」
他這段時間似乎確實有些僭越了。
不知是對梁菱的發生了些許連自己都不易察覺的變化,想到這,月急忙搖頭——怎麼可能,不會的,他從來都隻當是自己的嫂子。
他照顧,是因為是寧烯的人,是因為曾經保護過他給過溫暖。
不可能存在除親和激以外的!
也有可能是因為小時候和親近慣了,習慣自然,對,就是習慣自然,他隻是忘了現在他已經是個高長心智的男人了。
「阿月!」
突然的一聲嚇得月驚慌失措地抬起眼。
在看到用他的長袍裹著子,著白的腳丫站在他麵前的梁菱時,月心裡「突」地一聲,像個做錯事被逮個正著的孩子,竟有些不敢看。
「嫂子………」
梁菱瞧出了他的不對勁,擔憂道:「你怎麼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月那無安放的眼神這兒瞟一瞟,那兒瞅一瞅,總之就是不往梁菱上放。
他口齒不清地問了句:「有……有嗎?」
梁菱眉頭微蹙,更加覺得他不對勁:「有啊,我喊了你好幾聲,可是你都聽不見,跟沒了魂似的。」
月生怕再問下去會看出他的心事似的,急忙轉移話題:「你……你怎麼在這裡?」
梁菱狐疑地瞅了他幾眼,一句話又把話題帶了回來:「我擔心大師兄欺負你,是不是他欺負你了?他打你了嗎?」
這個大膽的念頭讓梁菱有些著急地想要確認寧烯是不是真的對月做了什麼。
是個行快過想法的人,月還沒完全消化掉的話,便湊過去,抬起手掰過月的臉瞅了瞅:「你的臉好燙啊,那混蛋不會真的打你了吧?昨晚的事是我不對,他幹嘛遷怒於你!」
的手所過之帶起了電流,激得月渾僵,他急忙退開一步,猛地搖頭:「不是,他沒有打我。」
梁菱顯然不信。
今日的月實在太奇怪了!
「那他留下你,還留了那麼久,都和你說什麼了?」
月仍舊看著別,目閃了閃,撒謊道:「他和我商量討伐九重天的事。」
梁菱一眼就看出來他在撒謊。
月這人就這樣,跟不悉的人閉著眼睛說瞎話都說得頭頭是道,死的也能說活的,可是跟邊親近之人,他撒不了慌。
梁菱再傻也看出來他不願意告訴寧烯留下他究竟所為何事。
最後,隻能選擇不迫他,道:「這樣啊,你沒事就好,我不希你因為我被他罰,他現在鐵麵無,冷殘忍,最好別惹他生氣。」
聞言,月側目睨一眼,聲音低沉地說:「你既然知道他鐵麵無,冷殘忍,為什麼還要千方百計靠近他?他本不懂你對他究竟有多好,他隻會覺得你煩人,就算是你,他也會傷害。」
梁菱靜默了一瞬,眼睫微垂,濃厚的睫擋住了眼底的悲傷,故作無礙地說:「我知道。」
月想握住的肩膀,可是想到剛才寧烯的話,終究還是放棄了。
「你為他做的已經夠多了,你已經為了他死過一次,你要是再不離他遠點,說不定你會為了他,死第二次,第三次………」月沉沉地嘆了口氣。